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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線 山南方向為中線1962年反擊印度

(2017-07-05 03:23:39) 下一個

圖說中印戰爭時期我軍11師的切尾之戰

 
 
 

自1962年9月20日印軍向我邊防部隊打第一槍起,中印邊境局勢便日趨緊張起來。我邊防部隊按照總參作戰命令,積極進行備戰工作,隨時待命出發。 
針對印軍“銅頭、錫尾、背緊、腹鬆”的特點,劉伯承提出“打頭、切尾、擊背、剖腹”的戰略方針 。
中央軍委對這場自衛反擊戰製訂了三條反擊路線:中印邊境印軍入侵的西藏阿裏方向為西線,山南方向為中線,瓦弄方向為東線,中線為重點進行反擊。 

中印戰爭的中線作戰 第一階段:
中線第一戰役的戰場選在克節郎河穀,入侵這個地區的印軍第七旅下轄四個步兵營,配屬炮四旅兩個營,旅長為約翰·帕拉希拉姆·達爾維準將。 
我方參戰的部隊是西藏軍區四一九部隊所屬一五四團、一五五團、一五七團和國防第十一師三十二團二營,配屬軍區炮兵三○八團。 
根據戰前的敵情偵察,軍區前指分析認為,印軍部署特點是:前重後輕,兩翼暴露,縱深短淺。軍區前指決定采取兩翼開刀,迂回側後,包圍分割,各個殲滅的打法。即命令一五五團擔任右翼突擊,一五四團從左翼開刀,一五七團實施側後穿插分割包圍,三十二團二營作為戰役預備隊。 
各部隊按作戰任務,於10月19日下午乘夜幕來臨之前翻過拉則山口,利用河北岸密林作掩護,秘密行進到各自的出擊位置潛伏下來。 
1962年10月20日早上7時30分,指揮所上空升起三顆紅色信號彈,這是我邊防部隊發起反擊的信號。早已憋了一肚子氣的戰士一躍而起,端著槍向敵人衝去,槍聲、炮聲、喊殺聲、手榴彈爆炸聲,頓時響成一片。 
經過11個小時的激戰,在當日18時戰鬥結束時,印軍除少部分潰逃外,大部被殲。我軍共計斃、傷、俘印軍七旅旅長達爾維準將以下1987人,繳獲大量槍炮彈藥及軍用物資。其中我十一師三十二團二營殲敵72人,繳獲各種槍支120餘支,炮6門,配合主力部隊,取得了克節朗戰役的勝利。 
10月21日18時,根據軍區前指指示,我三十二團和四一九部隊分四路向邱散謀、龍布、吉米塘、永郅橋地區實施戰役追擊,上述各處之敵望風而逃。 
10月23日,遵照總參“相機攻占達旺”的指示,我十一師三十二團和四一九部隊、山南軍分區部隊共5個團又1個營,分五路直取達旺。達旺地區之敵在我軍的震懾下,於當日已逃至達旺河以南、西山口一線。我各部隊於24日、25日分別占領了東新橋、達旺等地後,就地集結整頓,準備再戰。


1962年10月20日-11月20日,門隅地區是主戰場(對印自衛反擊戰):

1962年克節朗地區對印自衛反擊戰經過要圖:

 
 
 
 

中印戰爭的中線作戰 第二階段:
克節朗戰役結束後,印度當局仍不甘心失敗,斷然拒絕我國政府10月24日提出的和平解決中印邊界問題的三項建議,即:中印邊界問題通過和平談判解決;和平解決前,雙方武裝部隊從實際控製線各自後撤20公裏;兩國總理就邊界問題舉行會談。印度政府宣布全國處於“緊急狀態”,組織“緊急內閣”,加緊擴軍備戰,進一步全麵策劃擴大邊界衝突。在此情況下,要緩和邊境緊張局勢已不可能,隻有針鋒相對。因此,中央軍委決定在印軍入侵的東、西、中三線進行全麵反擊。 
西線阿裏方向由新疆軍區負責;東線瓦弄方向由五十四軍負責;中線達旺方向由西藏軍區負責。以達旺方向作為全線反擊的重點。這個地區位於喜馬拉雅山主脈的南側,是典型的高山峽穀密林地帶,居住著門巴族、珞巴族和藏族同胞。 
在達旺方向上僅有一條簡易沿山腰河穀公路,彎彎曲曲通向西山口、申隔宗、德讓宗、拉洪橋、邦迪拉、登嘎威利,直至中印邊界線伏特山口,而後通向印度提斯浦爾。印軍依托這條公路為軸線及其兩側山林、河穀作一線式分段布防,重點在西山口。 
中央軍委對這次戰役十分重視,軍委戰略組組長劉伯承根據西藏軍區前指上報總參謀部的印軍布局,當即指出印軍擺的是“一字長蛇陣”,其特點是“銅頭、錫尾、背緊、腹鬆”。他沉思後,提出對印軍的打法是“打頭、切尾、擊背、剖腹”。他特別強調:“要準備實施強攻,準備打硬仗、啃骨頭。插入、迂回、分割、包圍,把敵人打死、打傷,或俘虜,這才是戰爭的勝利。”

 
 
 
 
為爭到“切尾”任務西藏軍區11師師長餘政泉胸有成竹地擺出了四條清晰的理由 

遵照中央軍委的命令,西藏軍區前指於11月8日在達旺指揮部召開參戰部隊指揮員作戰會議。張國華司令員傳達了中央軍委的意見後說:“劉帥提出‘八字’打法很好,完全符合戰場實際情況。但是在高山密林峽穀地區作戰,困難是很多的,尤其是‘切尾’,任務非常艱巨,會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難。人少了穿插沒用,人多了穿插更困難。加上地形不熟、道路不明,又沒有準確的軍事地圖,是一塊硬骨頭哇!事關戰役全局,誰來‘啃’?”參加會議的各師師長都爭先恐後,爭著要“啃”這塊“硬骨頭”。參加過長征的11師師長餘政泉坐不住了,他斬釘截鐵地說:“我代表紅軍師全體指戰員堅決要求軍區前指首長把迂回‘切尾’的任務交給我們師。”唯恐爭不到這塊“硬骨頭”,他胸有成竹地擺出了四條請戰理由
“一是克節朗戰役,我師大部隊沒有趕上,全師官兵求戰心切;
二是我師現在的集結地在最前邊,機動便捷,可以爭取時間;
三是我師在解放戰爭和甘南、西藏剿匪平叛中,曾多次實施遠距離迂回奔襲作戰,有實戰經驗;
四是我師已於11月1日淩晨5時由33團鄭甸武副參謀長和偵察股長宋全緯率領29人的偵察分隊化裝成印軍,深入敵側後勘察地形道路。”

張國華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餘政泉說:“老餘呀!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麽。告訴你,這塊硬骨頭我早就派給你們了。”其他在座的同誌都將羨慕的目光投向了餘政泉。張國華定了定情緒,對餘政泉下命令道:“你們師的任務,是從敵人右翼迂回,插入到邦迪拉德讓宗之間,務必於11月18日晨零時通過拉洪橋,到達拉洪截斷公路,形成對內對外正麵阻敵北援和南逃
接著,張國華對從青海剛調入的蘭州軍區55師師長王玉琨(原第十一師參謀長、陝北老紅軍)說:“老王呀!你和419部隊長柴洪泉組成聯合指揮所,統一指揮154團、155團、157團、163團、164團、165團、山南軍分區,306團、308團、540團及工兵136團,攻殲西山口、申隔宗地區之敵。”王玉琨表示:“請軍區首長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然後,張國華對419部隊長柴洪泉和山南軍分區司令員郭誌賢說:“你們是西藏軍區進藏最早的老部隊,擔任‘剖腹’和‘擊背’的任務也不輕鬆,隻能打好,不能打壞。”張國華環視在座的其他人後,命令道:“各部隊務必在11月17日到達指定位置,11月18日早上7點鍾,全線開始向入侵印軍發起總攻,首先由55師3個步兵團在3個炮兵團支援下開始向西山口之敵進行攻擊,先打掉印軍這個‘銅頭’。”

 
 
 
  • wangernest3個重炮團來自:陸軍第1軍 步兵第55師炮兵第306團 、步兵第53師炮兵第308團(1965年重建的步兵第53師為炮兵第310團) 、陸軍第54軍的步兵第130師炮兵第540團。
    2013-2-24 11:54回複
  • wangernest山南軍分區擔任“擊背”任務:山南軍分區副司令員郭誌顯(四個連)。
    2013-2-24 11:57回複
  • 我也說一句

     

 
 
 

軍區前指作戰會議結束後,各部隊便進入緊張有序的戰前準備工作。 
11師率領32團、33團及直屬通訊、炮兵、工兵等分隊於10月24日、25日先後到達集結地東新橋西北側一個叫勞·次姆的地區。這裏稀稀落落的幾戶人家,掩映在濃密的森林裏,不過早已是人去屋空。河對岸不遠處便是西山口,印軍重兵把守,人員、車輛來來往往,嚴密地監視著我軍的行動,並不斷向我軍進行襲擾性炮擊。 
為了監視西山口印軍的活動情況,師指決定各營、連,派出觀察哨,師、團組織觀察所,形成對敵觀察網。我和偵察連連長楊鶴鵬率6名偵察員在師指揮所西北建立起師觀察所,晝夜觀察印軍的活動情況。從10月28日至11月8日,西山口印軍向我集結地共發射炮彈788發,最多時一天一夜打180發,打在師指揮所周圍的炮彈就有318發。白天,印軍隻要發現我集結地森林冒青煙(做飯的炊煙)和晚上火光(做飯燒水),便像下冰雹似的向我軍開炮。開始幾天造成我軍嚴重傷亡,後經加修工事,深挖貓耳洞,改造鍋灶為無煙灶,控製煙火等,我軍再無人員傷亡。

 
 
 
 
 

貴神速,我軍經過七天五夜,邊打邊進,提前50分鍾完成戰役大迂回,“切尾”成功 
遵照軍區前指布置給我師迂回敵後斷路“切尾”的任務,我師決定由三33團做前衛,於11月10日黃昏避開西山口之敵的觀察,東溯達旺河,沿河北岸的山腰羊腸小道秘密夜間開進。於11日黃昏到達聽布,師指命各部隊就地宿營,在茂密的原始森林山坡地埋鍋造飯,大家在餓了24小時後,才吃上第一頓行軍美餐。
西山口、達旺河、聽布:


 
 
 
 
 
11月12日淩晨5點,我軍從聽布轉向南下,通過我工兵搭的便橋,走過100米的亂石灘,進入“一線天”峽穀。這是喜馬拉雅山主脈向南延伸的一條支脈,有如魔劍鬼斧劈開似的, 巍然屹立,底部光線陰暗,苔蘚潮濕。大部隊加上馱炮的騾馬,前擁後擠,坎坷難行。
艱難地走出“一線天”後,便是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行程三小時才到魯克塘。大部隊在此休息,埋鍋做飯,中午才吃上早飯。離開魯克塘,在古木參天的森林中又走了四個小時,來到一塊小小的草坪盆地,這裏綠草叢生,陽光和煦,溫暖宜人。部隊稍事休息,待走出盆地,已是迫近黃昏。接著,又開始攀登海拔5400米高的折多拉山口

折多拉山山勢陡峭,崎嶇難行,加之夜幕降臨,山高缺氧,寒風襲人,廣大指戰員口幹舌燥,腰痛腦脹,雙腿疲軟。身上的武器、彈藥以及足夠7天吃的生熟口糧,加在一起足足有30多公斤,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極大的努力。好不容易,我們才爬到山頂。山頂,光禿禿的;山脊,隻有常年不化的積雪,寸草不生。我們在折多拉山口稍事停留,等隊伍到齊。接著,又越過山口,沿著崎嶇的山腰小道繼續前行。
這時,老天爺好像有意跟我們做對,刮著大風,飄著雪花。艱難地行走了五個多小時,又遇到了一道冰河,大家徒涉冰河後,到了則拉山口北側河穀地帶,這是師指揮所預定的部隊大休息地點。四天四夜的艱難行軍,使許多人腳上起了水泡、血泡,甚至有人腳上的水泡、血泡與鞋襪粘在一起,每走一步都痛得鑽心。這時,人困馬乏,來不及選擇地方,聽到大休息號,大家便就地躺下,很快進入了夢鄉。 
魯克塘、則拉山口:

 
 
 
  • wangernest“一線天”峽穀隻有不到一尺寬的路,人過去的時候就貼著牆,往那邊溜,最後把那個騾子馬怎麽辦呢,鞍子卸下來,人背過去,炮彈卸下來,炮背過去。騾子馬就是說呢,後邊把騾子馬尾巴一揪著,前邊再把頭一揪著,靠著石壁,慢慢慢慢順著石壁磨過去。
    2013-1-27 01:04回複
  • wangernest把馬馱的東西卸下來,卸下來以後,好多人把馬護著馬,拿繩子把馬身子都拴好,上麵吊的吊。踩幾個腳窩,人站住以後把人護住,然後再把馬推到空裏麵。通訊員把馬往上一拉,馬往前一縱,一下就翻兩個滾,就跟個鳥一樣的,駕了雲了。
    2013-1-27 01:08回複
  • wangernest一時半會你聽不見聲音,起碼過個三四分鍾,這才能聽見咣鐺一聲,這到底了,馬摔到底下去了。摔死了三十六匹牲口。
    2013-1-27 01:09回複
  • wangernest從西山口迂回到拉洪橋,全長約200多公裏,其中有60餘公裏的無水區,中途要翻越4500米以下的山口有12座!
    2013-1-27 01:10回複
  • 我也說一句

     

 
 
 

11月15日12時,大部隊還在大休息時,33團來報;在山口放哨的偵察排與北上的印軍1個排(30餘人)發生戰鬥,經過20多分鍾的戰鬥,除打死1名,俘虜1名外,其餘敵人調頭南逃。據戰俘稱:他們是印軍阿薩姆步兵第五營的的1個排,受命前來則拉山口設點的,監視有沒有中國軍隊來這裏活動。 
餘政泉師長立即召開各團首長緊急會議,他分析認為,印軍北上則拉山口設點,說明印軍已經重視這條小路英國人貝利發現的羊腸小道)了,我偵察排與設點印軍發生戰鬥,其意義之重大在於我們首先提前發現了敵人--因為據上級敵情通報,在波辛山口才有印軍據點,也就是說按原計劃再走一晝夜才能遇上敵人;其次,戰鬥中我們繳獲了敵人電台,偵察排輕裝緊追逃跑之敵不放,敵人來不及向他們的上司報告,守在波辛山口卡拉據點的敵人,依賴北上的這個排,容易產生麻痹思想,有利於我軍出其不意地發起攻擊;第三,提前了我們整個部隊的出發時間,原定部隊大休息後於下午5時出發,現在準備下午1點30分出發。 
在緊急會議上,餘政泉師長反複強調:“在印軍還不知道我軍實力的情況下,我們要立即行動,晝夜兼程,遇到敵人據點,猛打急追,奪路疾進,分秒必爭,準時或提前到達迂回終點。”餘政泉師長根據時間、空間、敵情的變化,果斷地下達完命令後,便帶領作戰參謀、偵察參謀等幾個精幹人員跟隨前衛團33團出發了。此後,各級指揮人員,可以根據隨時掌握的情況,相機處置突發變故。 
11月15日18時,33團偵察排和擔任尖兵的4連抵達波辛山口,在濃霧中隱約看見設在南下唯一小道中間印軍構築的碉堡,不時還能聽見印軍的說話聲。33團團長田啟元根據師指“速拔掉敵人據點”的指令,命令偵察排從左翼迂回,4連從正麵同時突然開火,一陣猛烈的槍聲、手榴彈爆炸聲,撕裂了沉靜的山林、河穀,隨著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勇士們衝向了敵人的碉堡,僅6分鍾就結束了戰鬥,80餘名守敵大部被殲,餘敵倉皇逃跑,我軍立即發起追擊。
前衛部隊發卡拉山印軍據點火光衝天,便加快步伐,疾速追擊,敵人縱火燒毀營房、物資倉庫,先行逃跑,我軍來不及喘息,繼續沿山脊小道向南疾進追擊。

波辛山口之戰、卡拉:


 
 
 
  • wangernest11月1日11師偵察連,派出了二十九個人,化裝成印軍的偵察分隊,深入敵側之後進行偵察,在當地藏民的指點之下,偵察兵發現了一條由北向南,直插德讓宗和邦迪拉之間的小道。這條小道是1913年,英軍貝利上尉為麥克馬洪,劃定的“麥克馬洪線”勘察地形的時候發現的。
    2013-1-27 00:53回複
  • wangernest貝利小道蜿蜒在崇山峻嶺之間,由於地形不熟,道路不明,又沒有詳細準確的軍事地圖,執行穿插任務的11師1500餘人,行進的速度異常緩慢。
    2013-1-27 00:55回複
  • wangernest炮兵每個人平均是八十斤,那個無後坐力炮,那個炮身是一百零五斤。那拆不開啊,那多長的,那後邊的鉤子都多壯的,前麵筒筒也這麽壯,隻有一個人扛啊,他那個陝北人他就扛,他穿的那白襯衣啊,扛扛以後呢,衣服脫了以後往這一襯,就這個地方,襯衣都是紅的。
    2013-1-27 00:56回複
  • wangernest當時大家也有怨氣,說打仗呢,仗把人打不死,把人都累死了,那就是負重太重了。
    2013-1-27 01:00回複
  • wangernest走上那麽一會前邊有所堵,過不去,停一下,這一停的話就呼呼睡著了,反正背包啥都不取,就往那一躺。
    2013-1-27 01:01回複
  • 我也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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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晝夜過去了。廣大指戰員的體力消耗實在太大,汗水濕透了棉衣,口幹難耐。同誌們利用休息空間去舔路邊樹葉上的露水潤潤嗓子,有的戰士在偶然發現的石縫中接到了半缸滲水,便拿回來讓戰友們傳喝。聽見山脊兩邊深穀中嘩嘩的流水聲,可是誰也無法把水弄上來。小道兩旁高聳的樹枝上吊掛著溶雪結成的冰柱,隊伍中無數雙眼睛,不約而同地投向垂吊的冰柱,不自禁地用舌尖舔著幹裂的嘴唇,望“冰”止渴。直到17時,我迂回大軍才走完這段無水的山脊羊腸小道,抵達有水的東日則北山。 
33團前衛2營5連於16日14時在東日則卡拉逃敵以及由拉洪橋北上的印軍近衛聯隊第五營二連遭遇,我偵察排和尖兵排以正麵與側麵相結合的戰術,猛打猛衝,激戰約20分鍾,殲其一部,餘敵潰逃密林中。33團2營當即以6連為前衛,迅速向拉幹推進。15時30分,尖兵排抵達拉幹,守敵為印軍近衛聯隊第五營二連1個加強排,剛立足未穩,就被我軍正麵衝擊、兩翼夾擊而全殲。夜幕降臨,我軍先頭部隊抵達旁馬

東日則之戰、拉幹之戰、旁馬、拉洪:

 

 
 
 
 
 

11月17日12時許,我師全部迂回部隊到達旁馬及其以東一線。師指揮所立即組織營、團指揮員勘察地形。餘政泉師長對大家說:“我們沿途已經打掉印軍5個據點,前邊登班最後一個據點,也是最關鍵最重要的一個據點。因此,33團要堅決果斷殲滅登班之敵,爾後迅速奪取拉洪橋,過河後直插公路,對邦迪拉形成對外正麵,要不惜一切代價,頂住敵人的反撲;32團留1個營為師預備隊,其餘兩個營隨33團之後,切斷公路後向德讓宗發起攻擊,阻敵向邦迪拉靠攏,配合419部隊殲滅德讓宗之敵。” 
17日17時40分,配屬33團的31團2營擔任前衛任務,進至登班一公裏處,2營尖兵5連與敵偵察警戒分隊遭遇,我軍先敵展開、先敵開火、先敵衝擊,令敵猝不及防,不戰而逃。5連乘勝追擊,逼近登班主陣地前沿,登班守敵立即發起反擊,並以拉洪橋方向的野戰炮和迫擊炮火壓製我方火力,瘋狂阻攔我後續部隊。2營隨即發揮我方炮火的威力,兩次擊退敵人的反撲,4連、5連乘勢衝入敵陣。為爭取到達迂回終點的時間,33團主力不等全部占領登班,即令2營在31團5營右翼投入戰鬥,直插敵人縱深,向拉洪橋急進猛撲。 
17日18時,我軍全部占領登班,主力部隊穿過敵人猛烈炮火的攔阻和節節抵抗,衝向拉洪橋頭。橋下,印軍來不及拉響裝好的炸藥,便倉皇逃命。19時,我軍通過拉洪橋,繼續向拉洪汽修廠挺進,17日23時10分成功截斷公路
師指揮所立即發射三發紅色信號彈,宣布我師經過七天五夜,邊打邊進,行程250餘公裏,提前50分鍾完成戰役大迂回,“切尾”成功。 
毛主席說:“古今中外誰都怕抄後路,這次還擊戰,主要是11師跑到它後麵去了。” 
西藏軍區前指接到我師提前到達終點的電報後,日夜焦慮的張國華露出了輕鬆的微笑。他對身邊的人員說道:“11師不愧為英雄的紅軍部隊!”
登班之戰、拉洪之戰、邦迪拉、德讓宗:

 
 
 
  • wangernest穿插部隊經過的正是一段濃霧彌漫的密林峽穀,敵方在一條羊腸小道的拐彎處,早已預先標定好射擊諸元,隻要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馬上猛烈開火。那個竹林上麵的那個竹子,一棵竹子上都有五六顆子彈穿過去,你說那個彈藥子彈好密呦。
    2013-1-27 01:43回複
  • wangernest這個部隊必須從那過,這個敵人把那個地方拿炮火給封鎖了,所以弄得那個地方死人不少,叮咣叮咣的,反正炮封鎖區,很多那啥。你不過不行啊,你咋辦,就這樣,我們團也死了不少,人的思想裏麵,如果你要當個怕死鬼,你就是活過命來也是可恥的,那就不能當這個怕死鬼。
    2013-1-27 01:44回複
  • wangernest印軍一槍就把我們一個老兵,叫鄭少春,一下從腦袋打進去,當時就死了。我們班長就帶著我們四個人,還有一個1962年的,還有1959年的呢,就往前麵打,衝啊殺啊,喊得非常的厲害。
    2013-1-27 01:45回複
  • wangernest邊誌傑:在這拐彎,我在前邊走著,碰到3個敵人都上來了,我掏出手槍就打,後麵那幾個連長說,營長,你的手槍打得真準,我說你胡說八道,他還活著!子彈打中他麵梁上,沒打他身上,怎能打死?印度兵在裝死,你怎麽叫他也不起,最後6連指導員把他鼻子給捏住,憋他憋得受不了,啊,啪朝臉上一個耳光,說你還活著!
    2013-1-27 01:54回複
  • wangernest急行軍七天五夜,11師穿插部隊共打掉敵人6個據點,17日黃昏,2營營長邊誌傑終於在一條峽穀裏看到了一座寬2米,長10米的木架橋,這就是11師穿插任務的目的地拉洪橋。
    2013-1-27 02:07回複
  • 我也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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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班所在的位置:

 
 
 
 
 
門隅地區德讓宗登班(Tembang)老照片:

 
 
 
 
 

11月18日拂曉,33團2營進至拉洪東南五公裏處,構築防禦工事,向邦迪拉方向派出警戒。12時許,田啟元團長向師指請示,要派3營沿小路向邦迪拉山主峰偵察前進,師長同意並令其積極向邦迪拉山主峰發起進攻,相機攻占邦迪拉。 
18時,33團3營經過激烈的戰鬥,攻占了邦迪拉山主峰的印軍陣地

 
 
 
 
 
19日零時,我軍發現邦迪拉印軍南竄,田啟元團長率主力立即下到邦迪拉,沿公路追擊南竄之敵,8時許,追到坦加帕尼河,發現有條小路通往比裏山,即令2營立即穿過比裏山口,團主力仍沿公路追擊。
20日5時,沿小路追擊的2營夜襲查庫守敵六十七旅第八廓爾喀聯隊第六營,殲敵220人
邦迪拉之戰、坦加帕尼河、比裏山口、查庫之戰:

 
 
 
 
再說33團主力:19日12時,前衛3營在登嘎威利北援之敵六十七旅查謨·克什米爾第三營遭遇。8連分兩路向敵左右迂回攻擊,9連沿公路正麵衝擊,營屬兩門迫擊炮,六挺重機槍,掩護步兵衝鋒。經過近兩小時激戰,全殲該營,斃、傷、生俘中校營長歐濟阿·辛格以下204人。
21日10時許,31團一部和33團零星掉隊人員行至卡其皮多隆橋北側,發現敵四十八旅馬德拉斯第一營。我軍在參謀康德心和連長王文保的指揮下,向敵人發起攻擊,僅戰鬥20分鍾,殲敵241人
登嘎威利之戰、卡其皮多隆之戰:

 

 
 
 
 
 

至此,中印邊境反擊戰役第二階段戰役勝利結束。此次戰役擔任“打頭”的55師、“剖腹”的419部隊和“擊背”的山南軍分區部隊,共殲敵4800餘人,繳獲大量槍炮、彈藥及軍用物資。

11師擔任戰役大迂回的“切尾”任務,作戰15次,殲敵1476名,繳獲各種火炮56門、各種槍支1268支、彈藥30餘萬發、坦克9輛、汽車311輛以及大量軍用品。 

戰後,西藏軍區司令員張國華向黨中央、中央軍委和毛主席匯報中印邊境反擊戰情況時,毛主席插話說:“這次仗打得很好。前麵防守,後麵不防,繞到屁股後麵它就完了。古今中外誰都怕抄後路,這次還擊戰,主要是11師跑到它後麵去了。”

 
 
 
 
 
11師 部隊攀登折多拉山口遭遇缺水 戰士被迫喝尿 : 

 
 
 

 
 
 
 
下麵是張國華將軍的嫡係部隊 西藏軍區419部隊155團的一個戰士,對中印戰爭的中線作戰第二階段的親身經曆

我下了火車上汽車,從青藏線進藏,到了拉薩轉川藏線,馬不停蹄來到了步兵155團,新兵訓練結束,分到了炮兵營指揮排。炮兵營長就是郭寶江。
當時老兵當中傳說,郭營長平叛時,在一次追擊叛匪途中,指揮偶然失誤,沒有完成任務,受到了批評,背地裏有人挖苦地喊他“飯寶江”。不知怎麽的,炮兵營很快就撤了,郭營長到一營當營長,152榴彈炮連調入軍區308炮兵團,戰防炮連隻有連長一人在組建,自然也走了。指揮排撤了,我分到團直屬82迫擊炮連一排二班當炮手。
克節郎戰役中,我們419部隊三個團,在戰鬥英雄吳元明所在的山南軍分區部隊配合下打主攻。不到大半天,我們就打掉了入侵麥克瑪洪線以北的印度王牌軍第七旅,活捉了旅長達爾維,打了個非常漂亮的殲滅戰。張國華將軍高興地聳聳肩,笑了:“這樣容易取得的勝利,我當兵33年,還是頭一次!”。這主攻部隊當中就有張國華的嫡係王牌155團,自然郭營長也出色地指揮了一營的戰鬥,戰後他提升為155團的副團長就是最好的說明。

第二階段作戰的親身經曆

......郭營長講話後,我們就出發了。天完全黑下來,我們從駐地下到穀底,過達旺河,沿中不邊界,開始爬喜馬拉雅山南麵最後這座雪山。兩天三夜的晝夜急行軍,到了雪山頂上,困頓不堪,一坐下來就會睡著,隻有前後互相拉著前進,那是不會掉隊的,也掉不得隊!1962年11月18號早上我們從雪線上下來,經過高山荒漠凍土地帶,又下到低矮的杜鵑林地,正要進入針葉林帶,太陽也剛好在我們腳下滾滾雲海的“地平線”下湧動,這時候,東邊西山口方向傳來了隆隆炮聲,西山口反擊戰打響了!

 
 
 
 
“銅頭錫尾陣”的頭(西山口),由戰鬥英雄龐國興所在的55(才從甘肅調來)和重炮部隊攻打,在長長的錫尾上,則由11、我所在的419隊以及山南軍分區的四個連在它腰腹部上動手術。

 
 
 
 
槍聲就是命令,我們迅速撲向公路(印軍為擴張領土從提斯普爾修到達旺的公路)沿線的印軍據點。雖是下山,但原始森林,斷岩絕壁,樹木密密匝匝,走不通。
西山口東邊,曾有英軍中尉貝利為入侵西藏開辟過的小道,印軍認為隻可供幾個人的小分隊通行,大部隊根本無法運動。我們行軍的西邊這一線,開天辟地,從來沒有人打探過,真正是“猿猱欲度愁攀援”啊。我們艱難地前進著,到了晚上,原始森林更是漆黑一片,隻聽得好像是對門的山上,一晚上汽車轟鳴不斷,但看不到車燈。估計是印軍62旅從西山口潰敗下來逃跑。我們困在原始森林中,再著急都沒有用。
419部隊155團在第二階段作戰時的行軍路線(下圖桃紅色圈所示):

 
 
 
 
11月19號早上我們衝上公路,前麵傳來跑步前進的口令,我們急速前進。這裏阻擊印軍的戰鬥剛剛結束,公路上橫七豎八的印軍屍體,有的還沒有死,在呻吟;汽車東倒西歪在燃燒,有的翻下了公路。也有蓋上了軍毯的屍體,估計是我們的烈士。這裏的阻擊戰估計是山南軍分區戰友打的。
我們繼續沿著公路向南急速追擊。大概在19日下午四五點鍾吧,我們正飛速前進中,突然說接到軍委命令,叫立即停下。我們就地停下,在公路邊搭帳篷,一駐就是十幾二十天,直到後撤。
我們住下來之後,任務就是打掃戰場,在附近森林中清剿印軍散兵遊勇,抓俘虜;也做當地門巴族同胞的群眾工作幫他們架橋、修路、診病;還清理繳獲的軍用物資,槍支彈藥,並把它們排列整齊,開列清單準備還給印軍……我在山坡上找到一具印軍屍體,用騾子馱到公路邊的一塊平地上,準備在那裏安葬。又一天,我們幾個人拿著工具,到公路下邊準備挖水泥電杆(那時我們普遍用的還是木質電杆),突然鑽出一個印度兵加拿大衝鋒槍高舉過頭,向我們投降。估計他餓了幾天了。

 
 
 
 
 
為什麽追擊途中命令我們停下來呢?事後我才知道,11比我們早幾天出發,他們沿著貝利小道,直插德讓宗、邦迪拉,11月18日他們已經消滅了邦迪拉的印軍,印軍48旅殘部向南逃跑。駐德讓宗的印軍第四師司令部和65旅旅部向邦迪拉撤退途中被擊潰,從小路向南逃竄,若不是指揮失誤(這次可不是郭營長了),印軍帕塔尼亞少將師長也成我們的俘虜了。而印軍48旅殘部,也於11月19日早上被全殲於查庫11以及我們419部隊的154已經推進到老國境線上了。既然前麵的主要戰鬥都已經結束,我們155就沒有必要繼續推進了。所以停下來打掃戰場,進山搜剿就成了我們的任務。

419部隊的154在155團的稍東的路線推進,明顯比155團快得多,他們一直打到了打攏宗。看下圖:

 
 
 
 
於是,我這個普通士兵悟出了張國華將軍的排兵布陣克節朗地區反擊首戰印軍,張國華派出了自己嫡係419部隊打主攻11師是預備隊。預備隊後來沒有用上,我們就非常漂亮地結束了戰鬥。第二戰役西山口之戰,讓11師先出發,走貝利小道直插邦迪拉,攔腰截斷印軍鋼頭銅錫尾陣,他們迂回包抄比我們走得遠,主要戰鬥是他們打,主要戰果當然也是他們的。後來才知道154團追擊搜剿也打得很漂亮。總體上,這回我們419部隊可能是作為預備隊吧。所以我們155推進到德讓宗附近(靠北邊)就停下來了,也就是說我們155翻過西山口,下到穀底,又向前推進了十多公裏(這是我的估計)。

 
 
 
 
撤退的經過:

我軍12月1日開始後撤。先從查庫等老國境線一帶開始,逐步撤回,我們155團還列隊歡迎11師後撤路過我們的駐地。到我們155團後撤那是12月底了。雖是冬天,但青山綠水好風光,真舍不得離開。我們沿著公路,經冰天雪地的西山口一步步走回來,大概是為了讓我們熟悉沿途道路,欣賞沿途風光吧。回到達旺,剛好是1963年元旦。過了節,又徒步經棒山口(位置在麥克瑪洪線上),棒山口南北植被迥然不同,過了棒山口就是高原荒漠地帶。再往北回到錯那這才讓我們乘汽車回到原駐地巴河橋。這就是說,非法麥克瑪洪線以南的那9萬多平方公裏國土,我們那一代軍人是用自己的腳步丈量過的

 
 
 
 
 
55師西山口攻堅戰的有關描述:















 
 
 
 
 
55師在西山口戰鬥的攻擊階段和搜剿階段,共殲敵920名,繳獲各種炮90門,各種槍920支(挺),汽車21輛,電台105部,以及大批彈藥物資。我亡97人,傷164人。

 
 
 
 
 
戰前的飽餐:

11月15日傍晚,55師165團從隱蔽集結地域洞亭的密林裏開始收拾行裝,每人隻帶武器、彈藥、幹糧、水壺和雨衣(布),其餘全部打包集中在路旁,以營為單位留人看守。備單位的炊事員們趁著濃霧升騰時升火做飯,把從營房裏千裏迢迢帶來的整隻豬肉,拳頭般大小分鍋熬燉,加上粉條海帶,每個排一大鍋,濃濃香在林中飄逸。 全團在這密密的大森林中,三個一堆,五個一群,高高興興地吃著這大戰前“最後的晚餐”。在那個困難的年代,官兵們有幾年都是定量吃飯十天半月難得打一次牙祭。十多天來高原兵站的早、晚餐半生不熟,大多是土豆、粉條、脫水菜加青鹽,飄著幾顆油星星,中午在車上啃幹糧。隱蔽集結這幾天除幹糧之外,一天能喝一頓麵條糊糊飯就很不錯了。這一頓戰前豐盛的會餐,不少人吃得直打飽嗝。 下山的夜行路上,不時傳來:
“跟上,別掉隊!”   
  “注意隱蔽!”
  “不準打手電!”等一串口令。
  有的口令傳來傳去,因口音不同或聽誤訛傳變成了笑話。 如“別掉隊!”傳到後麵成了“不開會!”
  “不準吸煙!”變成了“不準洗臉!”
  “注意隱蔽!”變成了“不準放屁!”等等,好在大家也無暇深究,隻顧向前了。    

 大戰前,中央台和前線指揮員對表

17日下午,冀廷壁接到師指答複,同意團指帶三營當晚過河在江讓以南隱蔽集結,二營同時進至麥巴山下隱蔽占領陣地。
這時,機要股長送來一封特急電報,冀廷壁打開一看“西藏軍區前指轉達旺前線各級指揮員同誌們:為了統一時間,便於指揮聯絡,定於17日晚22時,中央人民廣播電台與達旺前線各級指揮員對表。請立即通知各參戰部隊指揮員,打開收音機、步談機、71型報話機及各種類型電台,校準頻道,準時對表勿誤。”
當晚22時,從北京發出的強大電波一瞬萬裏,劃過寂靜的長空,傳到喜馬拉雅山南坡。在清脆的“嘀、嘀、嘀、嘀、嘀——”的報時聲之後,一位男播音員用沉穩的男中音說:“親愛的同誌們,親愛的聽眾:剛才最後一響是北京時間17日22時整。”在重述了兩遍之後,收音機裏響起了雄壯的中國人民解放軍進行曲。聚集在收音機、報話機、電台前的指揮員們熱血沸騰,情不自禁地隨著這雄壯的、勝利的樂曲,唱起了勝利的軍歌:   
“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背負著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貝利(Bailey )小道這個名稱的由來:
Though the first forays into the Dibang valley were made by the early British punitive expeditions it was two British officers, F. M. Bailey and H. T. Morshead who made an extensive travel. On 14 May 1913 they reached the village of Ilupu at the confluence of the Dri and the Mathun rivers, below the present day Anini. They travelled further up to Mipi, to a small 西藏 settlement there. The 西藏s were shocked and surprised to see them and ran away to forest at first, looking at perhaps the first white man in their lives. However, after a day or two their confidence returned and they met up with Bailey’s team. Their leader Gyamtso became friendly with them during month long stay. They learnt a lot from him and he decided to accompany them for some part of the journey. 
The 西藏s had reached Mipi across two different passes Andra la and Yonggyap la in search of the holy land Pemako which they believed to exist in the upper Dibang valley. Few of them died on the way and those who reached Mipi faced hostile and agile Mishmis. 西藏s were regularly attacked and the Mishmis, who were expert in living in jungles, disappeared too fast. Thus disappointed and in trouble most of the 西藏s returned leaving a handful of families led by Gyamtso at Mipi. In his book Le 西藏 Revolte, the French author, M. Bacot, wrote about an old prophecy which said that ‘when the 西藏 religion was persecuted in 西藏, people should go to a country called Pemako, a sort of promise land. Pemako was on the frontiers of India and here they would find a land good to live in, their religion would revive and eventually spread throughout the world.’ This was the belief by which these 西藏s, in search of the promise land, had settled at Mipi. How prophetic, in 1959 the D-a-l-a-
Lama fled to India for the same reason and now India is their ‘Pemako’ to spread and revive the 西藏 religion!

 
 
 
 
The exact geographical position of Pemako was imprecise. All that was known to them was that ‘somewhere on the Dihang-Dibang-Lohit watershed there was a holy mountain of glass and around this holy mountain lay fertile valleys.’ This was the mountain of Kundu Potrang, which is one of the three holiest places in the 西藏 religion (others being Kailash and Takpa Siri). The first wave of settlers established friendly relations with the Chulikattas[5] (Mishmis) from whom they bought land but soon there were conflicts between them. The 西藏s found it difficult to hold their own against an elusive enemy. They seldom saw the Mishmi though they were frequently shot at with poison arrows from hides in the jungle. 西藏s also suffered from sickness owing to low altitude to which they were not accustomed, to the excessive rainfall and vast number of blood sucking flies. In 1909, convinced that this was no Pemako, majority of the settlers returned to 西藏. Capt. Neville deputed by the British Government prepared Report on the Debong Survey and Exploration Expedition which narrated much of the above history. 
In an earlier survey team under Maj. Gunter was Capt. Morshead of the Royal Engineers. He had worked for six years under Survey of India and was keen to survey and explore the valleys with Col. Bailey. Finally when they put up the project to government, the answer was ‘Approved, but the party should not enter 西藏’. Moreover, World War I was developing in Europe and the British Government was not ready to depute two of its soldiers to an unknown land and invite retaliation from the 西藏s. 

 
 
 
 
When Bailey and Morshead reached 
Mipi, a message arrived that they should not go ahead ‘without further orders’. They should return with Neville’s party in case they were called back. Keen to undertake this historic journey which no one had done before, they discussed a plan of action, if orders came countermanding the expedition. Some 30 kms south of Mipi, facing the present day Anini, there were two small mountains Karundi and Deshindi, the tops of which were visible from Mipi. Morshead was to climb these heights and use it as survey stations. If a message came through countermanding the expedition he was to light a smoke signal, on seeing which Bailey would immediately depart for 西藏. This would give at least one of them the chance of getting away in time. Their idea was to cross over into 西藏 from either of the passes i.e. Andra la or Yonggyap la go further to cross Pungpung la in four days and reach Chimdro which was in the wide open valley. However many 西藏 parties in the past were trapped between the Yonggyap la and Pungpung la which were four days of marching apart. In case of bad weather and storm there was no escape between those two passes and the party could starve.

 
 
 
 
At first Bailey proceeded with Gyamtso on a trail towards Andra la. They found the going tough and trying to look for a trail some remnants like vessels, clothes and camping places of the 西藏s were found. This pass would have taken them to Kundu Potrang, the holy mountain which is located to the north of the pass. They retreated to Mipi. After few days Bailey proceeded toward the Yonggyap la. He reached Basam, stayed in a cave and survived by killing a takin and other meat. Once joined by 
Morshead, from 16 May 1913, they proceeded along the Yonggyap nala and on 27 May crossed the pass into 西藏. According to them the pass was 12,020 ft (3665 m) in 
height. After crossing the Yonggyap la they travelled west towards the Tsangpo 
gorge 
and travelled from village to village and some very forbidding country from Chayulto Tsona Dzong. They turned south to cross the Tulung la into what is now the Indian territory. They came down via Mago, Lap, Pota, Poshing la to Thembang
Descending to Dirang Dzong they again turned north across to Sela and to Tawang
Finally they crossed westwards into Bhutan to reach the Indian plains. During this long journey, they undertook detailed survey of the terrain and H. T. Morshead, who was a qualified surveyor, climbed several points, erected cairns and took many readings. This became the basis for Sir Henry McMahon to draw his famous ‘McMahon Line’, demarcating the borders between the British India and 西藏. 
貝利間諜對我國西藏地理的勘察,給麥克馬洪劃分邊界線提供了依據。

貝利(Bailey )小道的地名——圖龍拉:Tulung la; 馬果Mago;拉普Lap;Pota, 則拉(錯山口)Tse la;波辛拉Poshing a ;登班Thembang

 
 
 
  • hndm04不知貝利為什麽下了則拉後不沿河穀直達德讓,卻爬波辛拉走無水地帶?此路可通,11師一個連從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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