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六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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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上稅的時代

(2011-09-08 04:31:33) 下一個
有人說,當代藝術的主旋律就是胡吹亂玄,而搞當代藝術有時竟要付出慘重代價,我把前麵這個觀點和後麵這個實事結合在一起,得出吹牛要上稅這個結論。










下麵是一篇轉自《歐華導報》www.chinesen.de)的文章:
 




藝術視覺與真誠   —先鋒快樂女權藝術家藍鏡
                              
                                                                                                   庸現
        
“沒有女權的社會肯定也沒有人權,弱勢群體平等意識的覺醒就是人權意識的覺醒。” 這是女性主義藝術家藍鏡在反駁某人權主義藝術家時所說的一句名言。  近年來活躍在德國藝術界的華裔女藝術家藍鏡以其獨特尖銳的文化批評和社會批判成為海外先鋒女性主義藝術家的代表,也是當代快樂女權的急先鋒。
                                                
從自然屬性的女性藝術家到社會屬性的女性主義藝術家
 
九十年代初, 當藍鏡還在中國美術學院藝術專業學習的時候,中國當代藝術經曆了八五星星畫展和八九現代藝術運動,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與許多這個時期中國優秀藝術家一樣 ,藍鏡積極主動地迎接了當代國際藝術的首次洗禮。一九九五年,她放棄在北京某著名報社的工作自費留學德國。

國際藝術界在經曆了七十年代如火如荼的觀念藝術、女權藝術、大地藝術、表演藝術等等藝術運動以及八十年代的新表現主義、新觀念主義後,油畫作為藝術表現形式被評論家、收藏家及藝術家們同時宣告死亡。八十年代開始,影像藝術、裝置藝術幾乎控製了所有大型國際雙年展及當代藝術博物館。在這樣的曆史背景下, 藍鏡不願照著藝術史的鏡子給自己化妝,把逆潮流而行當作創作激情的源泉。 她堅持從傳統油畫中尋找表達自己的獨特語言,同時尋求在時間空間和自我上的超越。1997年第一次婚姻失敗到2005年的第二次婚姻期間,她曾經相信“ 生活在別處”的藝術理念而浪跡天涯,行走在柏林、紐約,巴黎、莫斯科等一係列國際大都市之間, 創作出一係列反映大都市生活的城市係列作品,並以出售這些作品做為經濟來源維持波希米亞式的生活方式。近十年的流浪生活為她的藝術創作提供了大量富有個性的素材積累,這些積累後來也成為她在裝置作品,觀念藝術和行為藝術中被不斷重新使用的重要元素。
 
2005年重返德國以後,  藍鏡任職於莫伊朗德美術館,對博伊斯藝術理念的研究使她得以超越追問“我是誰”的“小我”藝術探索階段, 開始尋找更廣更深的藝術與生命意義的本質。這期間,她創作了組畫《尋》,並以這組組畫為元素創作出裝置作品《單人間》, 她在組畫中所表現的受眾麵對博伊斯作品時的不確定感和博伊斯作品本身所揭示的現代人對生命的疏離感形成既平行又銜接的語言轉換關係。在裝置作品中藍鏡使用的語言轉換方式變平行為交叉,通過製造強迫的自由,以對權威的崇拜方式去挑戰權威主體的衝突和矛盾來完成形式和內容上的角色對換。架上作品《尋》和裝置作品《單人間》的創作,是她由個體走向公共空間的開始,同時在藝術語言的運用上開始嚐試在不同媒介變換中尋求共性的表達方式。
 
作為一個擁有極具個性化經曆的女性藝術家,後來成為三個孩子的母親,有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丈夫。在從事個體化的藝術創作同時關心和參與公共事業的藍鏡,被媒體評價為一個當代女性主義運動成果的典範——溫暖的母親,一個有魅力的伴侶,一個事業成功的新女性。 女權組織和藝術團體對藍鏡人體生活的典型化在客觀上促成了她從自然的女性藝術家轉變為女性主義藝術家,她本人的主觀創作意識也因此在作品的內容和形式上有了更加明顯和強烈的“主義”色彩。


虛擬世界的公眾對話―新媒體藝術
 
觀念藝術作品《九周半》,是藍鏡由客觀上的女性藝術家轉變為主觀上的女性主義藝術家之後的第一個作品。
作為一個有創造力的女藝術家,藍鏡一直保持了對新技術、新理念的高度熱情。90年代新媒體的出現時,她很快就敏銳地意識到數碼和網絡是自己藝術表達的新平台,並通過互聯網嚐試尋找新的藝術表達語言。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激浪藝術打破各種傳統觀念中不同藝術門類與創作媒體和材料的界限,比如打破藝術與音樂、藝術與表演以及高雅藝術與通俗藝術之間的界限,極大地擴展了藝術創作的手法與範圍。同時寫小說和雜文的藝術家藍鏡受到激浪藝術的影響,嚐試把文學擴展到藝術創作中,打破藝術與文學之間的界限,使文學和藝術融為一體,形成一種多元的邊界藝術。互聯網上,種族、性別、年齡都可以是虛擬而非真實,它給更加客觀、中立研究女性身份感知和結構提供了新的可能。作為女性主義藝術家,藍鏡借助網絡提供的前所未有的新平台表達自己女性主義觀點:以真實姓名出現,用大膽而別出心裁的方式挑起匿名網民各種觀點和立場之間的激烈對話,最後將部分對話的內容融入傳統的架上繪畫之中。
 
作品《九周半》的名稱來自美國八十年代初期的一部電影 ,這部大量使用超現實藝術手法表現性愛場麵的影片,在九十年代初期曾經被中國美術學院作為藝術教材在學校播放,除了在校園內產生巨大轟動之外,還吸引了許多校園外的公眾。聯想到十幾年前的這一事件,藍鏡在北美某中文網站策劃了一場持續了兩個多月的激烈爭論,對女性的獨立和自信、婚姻被選擇以及對性和自身身體的無意識狀提出了質疑,並提出與傳統女性對“色”的相左的看法,嚴肅地與公眾玩了一次當代藝術的遊戲。

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女性主義藝術家開始挑戰社會對女性固有的偏見。基督教統治下的西方社會和中國儒家社會幾千年以來一直教導女性守婦道、相夫教子、保持貞操努力成為“好女孩”。 這種清教徒的訓誡不僅長期壓抑了女性自我和創造力,而且不容許女性直接感受自己的身體,女人身體隻是父係社會和家庭需要的載體。女性主義首先起來反抗最為壓抑的領域― 女性的性欲,公開張揚女性身體,並把女性的性器官作為女性自由與獨立的符號。作品《九周半》在深層次上反映的思想正是對上述思潮的延續和發展。
 
女性視角的審醒和女性話語權的把握

在行為藝術作品《中國蘋果》中,藍鏡讓兼為藝術家的丈夫戴上畫有自己肖像的麵具裸體出現在公眾麵前, 掛滿半個橘子的蘋果樹誘導受眾對聖經故事的聯想,戴麵具的“亞當”把半個橘子從樹上摘下來,送給自願接受的女性觀眾。藝術家以此暗示自己對聖經故事在闡釋上的質疑,並且在貌似不經意中流露出對中西方女性在自我解放的道路上應相互借鑒成功經驗的期望。

上世紀七十年代後,女性主義藝術家主動進行女性心理自我探索,力圖改變被男性藝術家刻畫的局麵,美國出現了“遊擊隊女孩”的女性主義藝術運動。地下部隊“遊擊隊女孩” 在紐約街上貼滿藝術史上著名的女性主義海報。海報將安格爾土耳裸體宮女戴上了大猩猩麵具, 回望觀眾。 並在上麵寫道﹕“難道女人一定要裸體才能進得了大都會博物館嗎?海報同時指出“在大都會收藏作品中,女性藝術家不到5%, 而整個藏品中以裸體作為主題的80% 卻是女性。藍鏡讓男性裸體戴上女性麵具出現在女性主義題材的藝術展覽上,也是對女性身體在藝術史中缺乏社會和政治意義的事實進行的反諷和嘲笑。
                              
                                         
女性主義藝術中的社會雕塑
 
陌生和異化是自波德萊爾以來的現代主義藝術基調。無論是現代文學的代表人物卡夫卡還是繪畫大師梵高都是不食人間煙火、孤獨的天才們。他們不和世俗同流合汙,也不在乎是否被人理解,自我孤立。他們的藝術是孤獨的“內心獨白”,是現代美學極致。

 
早期女性主義藝術家都是無意的個人創作。她們的作品大多都具有柔弱、細膩的所謂的女性氣質。七十年代,女性主義開始審視女性的身份認同,認識到所謂的性別其實是“社會性別”,即女人之所以是女人,是社會分配給她們了女人的角色,是她們的父母,是現行體製使她們成為女人。
 
七十年代晚期、八十年代女性藝術一改現代主義藝術遊戲規則,常常把現代主義中的內心的獨白轉換成《公共對話》。藝術與社會對話、藝術與觀眾對話,包括現代的藝術家與過去的藝術家對話,以尋求一種合作與互動。女性主義藝術與公共對話的理念加上了公共和社會的內容使“藝術可以同時具有美學和和社會學的效果”( (利伯德)The Power of Feminist Art),超越了現代主義先鋒派的唯美天才神話,改寫了當代藝術史。
 
 
中國女藝術家藍鏡的行為影像作品《Artist- a Ti si ta》徹底地顛覆了中國傳統女性藝術不關心公共事務的美學原則。她在策劃方案中用嘲諷的口氣 闡述了自己對藝術與社會現實關係的理解:“純粹的文人學者和藝術家不關心時事,更不參和政治,純粹的文人感興趣的是茴香豆的“茴”字有幾種寫法,純粹的學者專研的是子到底曰出了多少千古真理”
 
藝術是社會的一部分,當代藝術關注的是當代的人和社會,所以它常常代表最新的趨勢與潮流。博伊斯的“社會雕塑” 宗旨是恢複人失去的本性,把人類從狹隘僵硬的思想中解放出來,積極投身於創建充滿人性、充滿的“ 熱電“ 社會事業之中,把整個社會作為宏大藝術的“社會雕塑品” 來創造,積極參與“社會塑造”和幹預社會。在反思社會方麵,深受博伊斯思想影響的藍鏡,一直高度地保持了對公共事務和時事的敏銳與關注﹕作品《Artist- Ti si ta》以戲仿的方式與體製對話,挑戰中國當代藝術想象空間,把積極實踐改造現實的“社會雕塑“ 思想藝術理念充分運用到女性主義藝術之中。                              
                        
 
快樂女權
 
七十年代早期女性主義首先提出“我是誰”的角色身份認同質疑。 之後,以芝加哥為代表的女權又認為女性身份的質疑不能隻從個體經驗出發,而應該表現人類生存環境結構中女性作為群體的“我們是誰的問題”的問題。芝加哥認為女性作為社會群體應該探索“社會性別”的共同苦悶, 而分析這一苦悶的社會和政治機製是女性主義的重要課題。在這樣的一個大前提下,女性應該把個人的曆史經驗放到整個人類文化背景中開看,並提出了“個人即政治”的女性主義的口號。(Laura Meyer:Form Finish Fetish to Feminism:Judy Chicago's Dinner Party in California Art History SEXUAL POLITICS JUD CHICAGO ˊS DINNER PART IN FENINIST ART HISTORY )
 
女性藝術家藍鏡的私人生活按照芝加哥女權理念不隻是她的個人生活,而是她女權思想實踐的具體體現,她個人生活的本身就是當代女性藝術的經典作品。受到西方文藝思想之耳浴目染,藍鏡與國內同齡女藝術家形成了較為不同的審美經驗。當下的歐洲社會,女權運動在經曆了六十年代的激烈交戰後, 於九十年代趨於平和,生活在相對成熟的人文生活環境裏,藍鏡似乎缺乏國內女性藝術家的那種要打破現狀的焦慮,在某種意義上她是直接獲取了西方女權運動的果實。

西方女性主義在經曆生死紛爭的苦難時代之後,漸漸回歸快樂女權。藍鏡的女性主義藝術正是這種不以損害身體和個人私生活為代價,而是通過“和平”方式為自己及同性爭取權益的快樂新型女權。作為新時代的代表人, 藍鏡正在努力把自己打造成架接時間和地域的過渡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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