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六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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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藝術家的私人生活(三十三,J,沒有靈魂的人)

(2009-10-14 14:36:26) 下一個
我沒有關於I的故事,因為在值得我一寫的男人裏麵沒有人是名字以I開頭的。那個叫迪米提的德國後裔,在俄羅斯的時候名為伊凡,就是那個殺死自己兒子的沙皇伊凡,迪米提在德語裏的叫法是迪特,一聽起來就是個恭順溫良的好公民,我一想起來這個就聯想到宴子關於桔和枳的理論。
輪到J,我卻有兩個要寫的人,隻好把第一個叫傑西的邁阿密小夥兒的故事從簡,原因和楊的一樣,太令人心痛。我已經正式在官方的通報中核實清楚了,他的名字的確在911遇難人員的名單當中。他是除了楊以外另一個曾經和我有過沒想一夜情卻真的一夜情了的男人,據說在兩幢樓倒下的時候,他正在彈鋼琴,我本來一直在抱著僥幸的心理 —— 那麽早他不會去彈琴的。
這件事,導致我一聽見某個英國人曾說過的幽默笑話就想哭,那個幽默是這樣的: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那麽早起的蟲子呢?
本來我們是約好那一年的聖誕節一起回他老家邁阿密度假的。
小的時候就知道,千萬不要和你的戀人說“等革命勝利了,我們就。。。”之類的話,楊和我說完後就流亡了,傑西說完“等聖誕節來時”就被壓在了水泥鋼筋之下。
我要講的另一個J,是個叫約瑟夫的意大利人,當我想把他和聖母的未婚夫拉開距離時,就決定按意大利語的發音,把他的名字翻譯成豬賽潑,這是漢語的好處,想糟蹋誰就可以糟蹋誰一下,就像有人把麥當娜的名字硬翻成賣蕩拿一樣。
我和豬賽潑是在飛往北京的飛機上認識的,我從米蘭轉機之後,和豬賽潑坐在一起,豬賽潑看到我手裏拿著本意大利語入門的書就非常興奮,可能就像我看見一個意大利人手裏拿了本漢語入門的書一樣興奮。
他是個生意人,經常往返於米蘭和北京之間。
豬賽潑和所有的意大利人一樣,熱情得有點讓人無所適從,他手舞足蹈,向我誇耀意大利的文化,從古代誇到今天。
聽說我是個藝術家,他給我講了個流傳在意大利的笑話:在羅馬,有個賣人腦的專賣店,賣法是按人腦擁有者的職業定價,政客100歐一公斤,警察50歐一公斤,商人10歐一公斤,藝術家1000歐一公斤,顧客很奇怪為什麽藝術家的大腦那麽貴,店主回答:你知道我們得用多少藝術家才能攢出來這一公斤的大腦嗎?
我聽了以後一笑,告訴他:藝術家大腦確實很小,但藝術家有很大的靈魂。
“靈魂?”豬賽潑大笑,“靈魂更不值錢,賣的時候連個分量都稱不出來。”
豬賽潑又給我講了一堆笑話,藝術家和豬的比較,藝術家和驢的比較,我漸漸地有點笑不起來了,卻聽見後麵的一個女人在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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