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 理

人 為 何 許 人 也
個人資料
  • 博客訪問:
正文

有關性的各種粗話背後隱藏著什麽?(1)

(2014-05-15 22:33:20) 下一個


11- c. 有關性的各種粗話


            帶著這樣或那樣的變形,或多或少有些想像或是粗野的成分,人類所有各個種族的文化中,我們都能找到三種粗話,它們來源分別是排泄部分,生殖部分和對神明的一種逆反。人類好像無意識地陷入到一種堂吉訶德式的自我蒙騙,隱藏著自己的動物性。或許是唯一一種發現自己既能產生思想又會造糞的動物。可以產生思想,這讓他們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在各種遊戲競技中,明顯優越於“野蠻的”動物:


 


                                           思維               高超


            --------        =   ----------- = -------------


            動物                無思維              低下


 


            這樣,麵對“野蠻”動物,自我認定是animal
rationale
理性動物或是homo sapiens(智人)。與此同時,人類發現自己也是一座屎尿工廠,又讓homo sapiens(智人)的自豪感被打得粉碎。不能忍受自己如此粗野的現實。不願意被判定為造糞人。糞便是不配同理性人聯係到一起的。是該還其本來麵目啦。太恐怖了! 可不能讓朋友們知道這些!於是,人們開始將自己裹藏起來,人類生活當中(令其與豬和驢同伍的)如此“卑賤”的一個現實被悄悄地被抹去了,而采用的是兩種機製,真是聰明之極,人類獨有:一種是一些受到禁忌的粗話,在各種教育典籍裏都是譴責它的使用;另一種就是遮“羞”布。


 


描述羞處的這些粗話,被嚴厲禁止使用,企圖用這類方法阻斷大腦跟那個現實的聲覺聯絡,與此同時,企圖使用衣物對來自身體這個部位的形象進行審查,在它們進入大腦檔案庫時,進行過濾。鼻子,腦袋,眼睛,胳膊,手是一些可以自由活動的部位,不受任何紅綠燈或是交通規則的限製。相反,描寫糞便工作室,精子,卵子,撒尿行為或運轉情況相關的詞匯都是被教育的交通規則所嚴格禁止的;並且即使有這樣或那樣的不同,地球上所有的人類文化裏都善意地禁止提及。這裏,我們並不想停下來,去詳細地分析這些“有教養”的生物文化定律規則。我們僅僅想指出,這些個生物文化法則都是人類的獨家發明,(或許沒有哪頭豬會找塊布或什麽東西來遮蔽自己的“下半身”,也不會編造出這些禁忌用詞),我們的目的是要探索有關性別的差異和等級的生物文化定律,這或許會在某種方式上,跟人類男女的排泄和生殖部位的晦澀語言纏繞到一起啦。


           


            首先,我們找出這個獨特的現象是大有裨益的。雖說使用語言的社會(生物社會)規則,一心一意地禁止使用排泄器官的詞匯,在人類的任何一種語言裏,來自這個部位的一批用語或多多少,卻似山花般爛漫綻放,而且在成千上萬種場合下不帶重複地被使用著。法國人講,出生在他們那塊土地上的嬰兒說出的第一個詞,不是“媽媽”,而是“merde”(屎)。這種高盧幽默的背後,除了別的成分,也就是在承認,隨便一個法國人在生活中,是如何經常違反這個“bon goût”(品味高雅)的生物文化定律。


在某個法國城市,我去出席一次盛裝晚宴。一個服務生送菜時不小心摔倒了,緊接著一道“奧弗涅醬兔肉”大菜,托盤還有服務生都在地麵上滾動。突然,一聲響亮的“merde”從這一側到另一側劃過整個大廳上空。摔了這麽一個跟頭刺激了高盧服務生的大腦,髒話脫口而出,對這情況誰都沒感到有什麽異常。大家都認為那是一種“正常”現象。就是說,在憤怒的時候,可以有意地違反這個定律。碰到這種情況,即使是個女服務生那樣做,也是認可的。在這種場合下,由於同樣的可以從輕發落的理由,善意規則也就把生物社會性的懲罰都免除了。這種善意規則看來對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


 


盡管如此,雖說不是非常嚴格,性別的生物文化規則也還是有點內容的。一般的生物文化定律:


          -- 清潔


—— =   ————


             + 清潔


 


轉化成糞便粗話的這樣一條語言法則。下列這些表述 “tu me fais chier”(“你讓我失去理智”,字麵上,“你讓我排便”);“tu m’emmerdes”, (“你讓我煩透了”,字麵上,“你弄得我哪哪都是屎”);“qu’est-ce qu’il est emmerdan celui-là”(“這老兄煩死人啦”,字麵的意思是“這老兄屎尿一堆!”)以及另外一些這類表述都被善意規則所禁止,無論是對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能使用。


這兩種性別的人,從幼年時代起,就把這些用詞存儲到大腦計算機檔案裏,並且僅僅在自己跟同性對話或是自言自語時使用。盡管如此,清潔規則在運用的時候,對女人要比對男人更嚴格一些。也就是說,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如果違反了教育規則,由於他們是人而受到審查。同時,女人還因為是女人而受到深一層審查。男人像在法國或其它文化裏一樣,隨意使用排泄器官的粗話而不失男子氣概。
也許會丟掉一點教養風采:“這位先生太粗魯了!連兩句不帶髒字的話都講不來!” 但是作為男人,不會受到審查。可是同樣的話語出自一個婦女的嘴,就會喚起良好教養規則的社會譴責(“這女人真是俗不可耐!我討厭聽她講話。不知道什麽是教養!”),此外還有女人的生物文化規則的審查(“一個粗魯的男人就夠壞的了!可是一個女人也使用如此肮髒的字眼,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說在有關排泄器官的粗話裏,
性別生物文化定律僅僅是怯生生地露出一點點頭的話,在生殖器官的粗話裏進行規範的時候,它可是占著明顯的位置。圍繞著男人或是女人的生殖器,各個文化當中都叢生著各式各樣的粗話。


首先,我們來看看都是哪些,這對我們的分析是有所幫助的。根據生物人種定律精確的規則,同一類詞語“coño()或“cojones”(睾丸)用法卻是非常不同。比如在西班牙文中,尤其是圍繞著男性生殖器,有著一堆變化多端和色彩斑斕的粗話,幾乎它們本身就構成了一個小型語言,有著自己結構嚴格的語義規則。“estoy hasta los cojones”,具體和精確地講,意思是說,“我受夠了,我幾經到達了忍耐的極限”。但是不存在如雙胞胎似的同樣句式“estoy
hasta el coño”
來表示相似的內容。“ser de cojones”或者“tener los cojones bien colocados”形容和讚揚一個男人麵對危險,能保持住自己的儀態。同樣也不存在如雙胞胎似的同樣句式“ser de coño”或是“tener el coño bien puesto”來表示相似內容。由此派生出來的形容詞
cojonudo”和副詞“cojonudamente”都是跟“出色”或“令人滿意和積極的”局麵相關聯(“estas
sardinas están cojonudas”
) 從男性法典延伸到美味佳肴:“這些沙丁魚味道美極了”。 “he
pasado un fin de semana cojonudamente
要表達的意思是:“我度過了一個非常棒的周末”。在西班牙語的無意識作坊裏麵,沒有鍛造出一個“coñudo”的形容詞和一個“coñudamente”的副詞,來表達相似內容或是表達隨便什麽意思。


 


前去深入細致地研究這個奇妙的語言世界,這會兒不是時候。圍繞著生殖器官,人們打造出的各種表述如同一座枝繁葉茂的大森林,那裏有著被性別生物文化邊界,完全阻隔開來的兩個語言的,語法的和語義的世界。這裏我們找到了另一個捍衛性別結構的社會地位差異性的生物文化旗幟。一個性別差異性的新的補充機製,在任何其它物種當中這都不曾有過。


 


其次,我們找到了規範這些粗話用法的另一個生物文化定律。善意的生物文化定律禁止男男女女們使用這些用詞。可是,在這個善意生物文化定律旁邊,我們還見到一個性別特點的生物文化定律,它規範著有關生殖器粗話的使用和濫用。有人說:“A
mí este tío me toca los cojones
”(字麵,這老兄碰我的睾丸,意思是,我煩死這老兄了-譯注)。 而講這話的人分別是七歲的孩子,四十歲的先生或一位“激進”少女的話,那麽聽者的大腦裏所產生的直覺反應,絕對不會是相同的。
善意規則禁止所有性別和所有年齡的人使用這些跟生殖器有關的詞語。


雖說如此,而顯示男子氣概的規則卻不禁止使用,為了展示自己有多爺們兒,沒有一個男人會在使用這些山花爛漫的詞匯時摳摳縮縮。
正相反,當一個男人用另一個係統的俗話來詮釋男人粗話時,(比如,他說,“¡
Qué chorra tiene ese tío!”(字麵意思:,這老兄那雞巴!)
他是想說:“這老兄真有福氣!”),他在間接地確立男性在性別結構中的特殊地位。因為不存在一個將福氣和外陰建立起聯係的雙胞胎似的表述,就如同上文中,我們看到的將睾丸和福氣聯係在一起的(¡
Qué
chorra! =
¡Qué suerte!)。


相反,一個少年使用這個表述違反了年齡的生物社會定律。年齡越小,違規就越嚴重,並且會自動引來別人的大笑(自然性的生物文化懲罰)有一次在潘普洛納一座教堂裏,正在舉行莊嚴彌撒的時候,就聽見一個三歲男孩兒高聲叫道:“No tocan la campana.¡Qué  putada!”  (別敲鍾了。這個淫婦!後者的轉義是 太煩人啦!-譯注),所有在場的人,聽到小家夥抑揚頓挫地說著這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男孩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盼著唇邊長出第一縷胡須,把它當作男子氣概的最佳代表。胡子是大自然本身留給他們在臉上的印記,憑此他可以迎著大風高喊,自己是個男子漢啦。而在生物文化領域裏,男孩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可以越來越多地使用那些跟生殖器有關的粗話。知道當胡須爬上下巴的時候,念叨這些粗話,就不再受年齡規則的譏笑啦。相反,女孩知道,性別地位的生物社會定律禁止她使用胡子或胡須(生物自然定律),同時還禁止她使用有關生殖器的詞語(生物文化定律)。一位妙齡女郎冒出一句“A mí nadie me toca los cojones”(字麵,沒人抓得著我的雞巴,意即,沒人讓我煩-譯注)審查機製立刻啟動,也是人們議論紛紛和譏笑不已。我們找出這樣一條等級性質的生物文化定律:


     成人      可以使用有關生殖器的粗話


     ------ =    -------------------------


   兒童       禁止使用有關生殖器的粗話


 


還有一條就是:


     男人      可以使用有關生殖器的粗話


------   =  -------------------------


  婦女        禁止使用有關生殖器的粗話


 


以這兩個做前提,再一次,我們推導出等級定律:


 


                        成人              男人


                        ---------  =      ------


                         兒童            婦女


 


            “可是,您生活在那個世紀呢?過去是那樣的。您不清楚現在解放了的女人像男人一樣抽黑雪茄,穿長褲和滿嘴髒話嗎?” 也許某個女讀者看到這段文字會怒不可遏地叫喊。的確,在一些城市裏的特定地區,那裏主張和耕耘著“婦女解放”的理論,準許甚至是鼓勵使用這些有關生殖器的粗話。在這種情況下,向著“大男子主義”射擊,“可子彈從槍托後麵打出去”。那些給自己粘上八字胡,或是采納生物文化胡須的女人,當她們滿嘴都講那些生殖器粗話的時候,沒有能改變規範著這個性別結構的(生物自然和生物文化的)生物社會定律。而隻能是向社會宣稱,她們認為男人具有更高的地位,她們想被當作男人來對待。她們把腳伸入到了模仿定律的地盤,在那裏被模仿者和模仿者的等級地位是這樣確立的:


 


被模仿者              位居第一


-----------     =        -------------


模仿者                   位居第二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