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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放 :著名軍事著作--絕對武器 :簡介:(核武器時代的)蘇聯篇

(2010-03-23 07:00:48)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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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著名軍事著作--絕對武器 簡介 蘇聯篇


前蘇聯的紛爭

在蘇聯,自斯大林逝世以後,曾圍繞核戰爭是否仍然是政治的繼續的問題,展開了一番此起彼伏的激烈紛爭。爭論的規模之大,範圍之廣,時間之長,實屬罕見。若按赫魯曉夫-- 勃烈日涅夫--安德羅波夫至戈爾巴喬夫三個時期每次爭論的基本結論看,大體上經曆了一個否定--肯定--再否定的曲折過程。

一、赫魯曉夫時期的爭論
戰後初期,蘇聯麵對美國咄咄逼人的核壟斷和核訛詐戰略,采取了常規抵消與反壟斷的戰略,並特別強調戰爭的政治性質及人民群眾的作用,把它們視為戰爭勝負的決定因素。

雖然蘇聯在1949年9月22日成功地爆炸了第一顆原子彈,又在四年之後成功地爆炸了第一顆氫彈,並在火箭運載技術方麵走到了美國的前麵。但由於蘇聯當時在核彈頭上尚未取得重要突破,還缺少向美國本土大量投擲核彈的手段,因而未能帶來實質性的戰略效果,蘇聯仍然堅持政治性質決定戰爭勝負等看法。

1953年11月,蘇聯經濟學家M.戈斯在《星報》撰文認為,馬克思列寧主義關於資本主義必然導致戰爭的規律雖然仍有效,但是,經驗已經證明,破壞這一規律的作用是可能的。這一論點提出後,立刻受到了抨擊。1954年,V.克魯日科夫在《共產黨人》第1期發表了《弗·伊·列寧 --革命科學的泰鬥》一文,指責說,盡管列寧所發現的關於資本主義在帝國主義階段在政治和經濟上發展的不平衡的規律已經產生了許多結果,但有一些;理論家;卻認為有可能使這一規律成為無效。這在本質上就是承認廢除社會發?溝目凸酃媛傻目贍苄浴U庵止鄣閿肼碸慫劑心?饕宓目蒲Ш廖薰餐??Α?
就在同年1月19日,蘇聯《消息報》的一篇文章,對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1953年12月10日演說中,關於核戰爭會造成文明的毀滅的看法表示讚同,認為,在現代情況下,戰爭意味著大規模的毀滅。緊接著,同年3月12日,蘇聯總理馬林科夫在一次演講中,也重複了上述看法:;蘇聯政府……堅決反對冷戰政策,因為這是一種準備新的世界大屠殺的政策,使用現代的戰爭方法,這種屠殺意味著世界文明的毀滅。;3月27日,莫斯科廣播電台的一位評論員又重申這一論點說,氫彈;將威脅文明的存在;。
不過,馬林科夫在提出上述論點後不到兩個月,就於4月26日被迫在一次最高蘇維埃的發言中撤銷了自己說過的話,並再度認為,原子彈隻會導致資本主義的崩潰。
1955年2月26日,《真理報》在宣布蘇聯對待核武器的態度時,斷然提出:;隻有政治冒險家才會認為他們能夠借助原子武器摧毀人類的進步發展。武器從來沒有改變或取消過社會發展的規律;它從來沒有創造或廢除過能夠改變整個國家的社會製度的條件。;
然而,在1956年2月蘇共第二十次代表大會上,蘇共中央第一書記赫魯曉夫在總結報告中,又提出了;在使用核武器的戰爭中將沒有勝利者;的論點,並將馬林科夫關於戰爭不再是;注定不可避免的;觀點定為蘇聯的官方理論。
1959 年,赫魯曉夫又分別在幾次講話中闡述了這個論點。他認為,帝國主義把人類的智慧最偉大的發現--原子核能用於戰爭目的,這就根本改變了人們對未來戰爭的性質和後果的概念。;核戰爭;不但會燒壞一切,而且會燃盡一切;。;核爆炸的火焰將毀滅一切生物。;馬克思主義者;不能設想在世界文化中心的廢墟上,在荒無人跡……的土地上建立共產主義文明;。並主張;把戰爭永遠從人類生活中排除出去;。但是,赫魯曉夫始終沒有明確說過核戰爭不再是政治的繼續之類的話。與此同時,赫魯曉夫又試圖通過推行所謂;火箭核戰略;,與美國相抗衡。1957年10月4日,蘇聯發射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入軌。它表明,蘇聯已有能力向從未受到過直接威脅的美國本土投擲核彈頭。之後,蘇聯的導彈研製工作進入高潮。據統計,在這段時間裏,為發展導彈,蘇聯建有7所火箭學校,17家火箭工廠和11 個火箭發動機中心。這些都為蘇聯建立自己的核戰略提供了條件。
1960年1月14日,赫魯曉夫在蘇聯最高蘇維埃第四次會議上所作的《為持久和平與友誼進行裁軍》的報告中提出,如蘇共二十大和二十一大所指明,戰爭再不會是注定不可避免的。然而,一旦發生衝突,戰爭的邏輯將要求所有的火箭核武器都使出來。不過,蘇聯已擁有原子武器和氫武器,以及運載這些武器的火箭,並修建了許多火箭發射場。因此,;如果哪個瘋子挑起對我國和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的進犯,我們可以把進犯我們的一個或數個國家幹脆從地球上消滅掉;。需要指出的是,赫魯曉夫曾就此對核武器的作用作了不適當的誇大。他在同年1月15日《真理報》上宣稱:;當前決定國防力量的不是我們有多少士兵肩荷槍支,有多少人身穿軍大衣。如果拋開我已經說過的一般的政治和經濟因素,那麽國家的防禦力量在決定性程度上取決於火力如何,取決於這個國家掌握著什麽樣的發射工具。;
赫魯曉夫上述兩個方麵的看法,均得到了一些人的闡述及發揮。
同年10 月,蘇軍內部刊物《軍事思想》的編輯H.塔林斯基少將在蘇聯《國際生活》雜誌上發表《現代戰爭的性質與後果》一文認為,;消滅人的技術的發展過程已經造成不可能使用武器來解決問題的局麵。幾千年來,都是用武器解決政治問題的。但一場火箭核戰爭不僅對被攻擊的一方極危險,而且對侵略者本身也是自殺性的。;值得注意的是,他由此在蘇聯軍事理論界第一次明確提出:;從軍事技術觀點說,戰爭作為政治的工具已開始過時。;一位文職的軍政事務評論在發揮這種觀點時,把;戰爭是政治的繼續;解釋為;戰爭隻能是瘋狂的繼續;。
1961年12月和次年4月,塔林斯基又先後在蘇聯《國際生活》雜誌上撰文說:;現代戰爭威脅著億萬人的生命,能摧毀許多國家賴以生存的物質基礎。因此,這種戰爭已不再是政治的簡單繼續。;;訴諸於熱核武器的戰爭已不再成為一種政治手段,而是一種民族和社會自毀的工具。;塔連斯基觀點並不代表蘇聯黨和政府,但又確實反映了一部分人的看法。

塔林斯基的觀點,連同國外的否定觀點,很快便受到了當時蘇軍總參謀長瓦·達·索科洛夫斯基為首的一些人的猛烈抨擊。1962年5月,索科洛夫斯基元帥在其主編的《軍事戰略》一書中,引用某些;現代帝國主義軍事思想家;否定;戰爭是政治的繼續;的觀點後指出:;很顯然,這種觀點是以形而上學的、反科學的態度對待戰爭這種社會現象的結果,是由於神化新式武器而產生的。大家知道,戰爭作為政治的繼續,其實質絕不會因技術和武器裝備的改變而改變。;雖然索科洛夫斯基元帥也承認,由於核武器及其運載工具的出現和發展,戰爭的性質曾發生了深刻的變化,他寫道:;核武器特別是熱核武器的大量使用,將使戰爭具有空前的破壞性和毀滅性。整個整個的國?。。

指戰略火箭軍--作者注)將完成現代戰爭的主要任務;,用核突擊;迅速粉碎所有敵對國家;。因此,;戰爭本質,即戰爭是政治的武裝暴力手段的繼續;,不但沒有過時,反而;比以往表現得更為明顯;,;不僅未失去其意義,反而得到進一步的證實;。不難看出,這裏已暗含了對赫魯曉夫所謂用戰爭手段難以實現政治目的的思想的抵製和反對。

1963年,蘇聯《軍事曆史雜誌》第10期發表的赫列布托夫斯基的文章也指出:;某些作者認為,似乎\'新的世界大戰\'超出了政治的範圍,認為\'戰爭不再是政治的工具\',不再是政治的繼續了。這種論點是沒有根據的。;

1964年,雖然也有人撰文認為,;關於戰爭是用暴力手段繼續的原理,在熱核戰爭的條件下也完全有效。;但與此同時,蘇聯軍內外又有不少專家學者鑒於核戰爭所具有的空前毀滅性的結局,對;戰爭是政治的繼續;的論斷在核時代仍然有效持否定態度。
例如,蘇聯元帥C.比留佐夫在《政治和核武器》一文中說:;核戰爭由於異乎尋常的空前的毀滅不能認為是政治的繼續;,並聲稱維護國際和平政策;排除了戰爭是達到預定目的的手段;。

又如,蘇聯科學院院士H.尼科利斯基在《當代的基本問題·消滅戰爭的問題》一文中寫道:;確實,在世界熱核戰爭中戰爭的任何勝利都談不到;這種戰爭的結局按照災禍和毀滅的規模與失敗是同義的。對於一係列國家來說甚至連失敗的名詞也很難用,因為它們將從地球上完全消滅。;

再如,蘇聯科學院院士A.克雷洛夫在《核威脅和馬克思主義哲學》一文中認為,;核戰爭不管用什麽借口,都不能看作政治的工具和達到任何目的的手段,因為它導致普遍災禍和我們行星上的生命本身的消滅。;總而言之,赫魯曉夫時期蘇聯軍事戰略的基本方針是:要麽都別動手,要麽就打核大戰。也就是說,赫魯曉夫出於政策的需要,一方麵在承認核戰爭並非有益和並非不可避免的前提下提出,核戰爭意味著文明世界的末日,因而不僅是不能接受的,而且簡直不堪設想;另一方麵又由此過分誇大了核武器的作用,貶低常規武器和常規部隊的作用,它不僅使蘇聯核戰略喪失了應有的靈活性,而且還使蘇聯軍事理論陷入了;唯核武器論;的泥坑,嚴重窒息了蘇聯核戰略理論的發展。

二、勃列日涅夫時期的肯定論
1964年10 月,赫魯曉夫下台。其後不久,塔林斯基少將再次提出:;在當代,認為熱核戰爭仍然能夠作為政治的工具,認為使用核武器可以達到政治目的的同時人們仍然可以生存下來,這種幻想再危險不過了。;

1965年7月,新上台的蘇聯領導人勃列日涅夫在蘇軍總參謀部軍事學院演講時,對赫魯曉夫推行的;火箭核戰略;作了重大的修改,正式提出了核力量和常規力量並重的戰略思想,他宣稱:;我們對火箭核武器給予特別注意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常規軍備仍起著巨大的作用。;此後,雖然赫魯曉夫的所謂;火箭核戰略;仍繼續在起指導作用,蘇聯軍事戰略仍以;積極進攻;為基本思想,但在戰爭樣式問題上已經發生了顯著的變化。其中,主要是逐步改變了前一時期把火箭核戰爭作為惟一作戰樣式,而把局部戰爭和常規戰爭僅僅看作是一種暫時的過渡的作戰樣式的觀點,確立了戰爭的樣式既可能是核戰爭,也可能是常規戰爭;既可能是世界大戰,又可能是局部戰爭的思想,並由此在軍備發展上改變了過去隻竭力發展火箭核武器而貶低常規軍備的做法。同時,蘇聯還進一步將;火箭核戰略;調整為;核戰爭製勝戰略;,並據此從政治上對西方以及國內關於核戰爭不再是政治的繼續的觀點作了抨擊。

1965 年,在蘇聯第11期《軍事思想》雜誌發表的《談經濟學在核作戰中的作用問題》一文認為,對世界核戰爭應從兩個方麵去看:;防止這種戰爭的必要性……和進行這種戰爭的可能性。;按照美國理論工作者的理解,蘇聯所講的;防止;不同於;避免;。;避免;含有退讓或不願麵對核戰爭前景的意思,而;防止;則具有強硬的、積極進取的、傾向於采取行動的意思。諸如,為了防止突然襲擊,必須製止敵人的行動;製止敵人的行動,最有效的方法是先發製人,在敵人未發射武器以前就把它們摧毀。對此,美國的理論工作者小約瑟夫.D.道格拉斯和阿莫雷塔.M.霍伯還在他們合著的《蘇聯核戰爭戰略》一書中寫道:;蘇聯人非常嚴肅地看待核戰爭,正如好幾位專家經過各自獨立的研究以後所指出的那樣,蘇聯人對核戰爭的態度是要打,而且要打贏。……蘇聯人不同意西方的如下信念:核戰爭不僅是政治的結束,而且在這樣一場戰爭中不可能有勝利者。;作者還援引了蘇聯的利昂·古爾、福伊.D.科勒和莫斯.L.哈維三人合寫的《現時蘇聯戰略中核力量的作用》一書所得出的結論:;在一九六五至一九六七年間,對於在核戰爭中取得勝利的可能性問題重新展開過公開辯論。辯論的結果明顯地有利於那些強調可以進行一場核戰爭並贏得其勝利的人,自一九六七年以來,蘇聯重要人物談\'同歸於盡\'的可能性的公開講話已經比較罕見了。;

1968年,由蘇聯索科洛夫斯基元帥主編的第三版《軍事戰略》一書,繼續強調了核作戰及在核作戰中取勝的思想,提出蘇聯政府及其武裝力量必須首先做好世界戰爭的準備,蘇聯及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的武裝力量必須首先準備在交戰雙方大規模使用核武器的情況下進行戰爭,必須把準備和進行這樣一場戰爭看作是軍事戰略理論和戰略領導的主要任務。該書還在闡述現時代戰爭本質的問題時,反複強調指出:;戰爭是階級政治的繼續,它始終帶有階級的性質。任何一次戰爭都同產生這一戰爭的政治製度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即使規模最大的世界大戰,無論它在外表看起來是如何席卷一切,也隻不過是社會發展的一個方麵,而且完全依賴於社會發展的進程,依賴於階級之間和國家之間在政治上的相互關係。;戰爭作為政治的繼續的實質,非但不會因技術和武器的改變而改變,反之,從軍事的觀點看,大規模毀滅性武器等現代的暴力手段,則使得通過武裝鬥爭達到最堅決的政治目的的可能性大大增長了。該書還寫道:;馬克思列寧主義關於戰爭的階級性、戰爭是政治的暴力手段的繼續這些原理,是蘇聯戰略學的基本原理。這些原理能幫助我們正確地解決有關軍隊和人民進行反侵略戰爭準備的基本問題,揭示現代戰爭的性質和作戰方法,並解決戰略學理論和實踐方麵的其他重要問題。;該書在新版中還特別指出:;\'現在,侵略者麵臨如此強大的、牢不可破的力量,如果他們發動戰爭,除了自取滅亡以外,別無其他結果。 \'這就是蘇共二十三大總結報告的結論。;

另一本蘇聯權威性的論著,1968年第五版《馬克思列寧主義論戰爭與軍隊》也強調指出,核戰爭;就其性質而言也將是階級或國家的政治通過暴力手段的繼續。因為正是政治決定什麽時候和以什麽方式開始進行武裝鬥爭。核戰爭不可能從子虛烏有中、從\'真空\'中自發產生,而與帝國主義侵略集團預謀的、蓄意犯罪的政治無關。;

與此同時,一些蘇聯軍事作家還指名道姓的批判了塔林斯基少將的觀點,指責他砍掉了維持必要的強大軍事力量的理論基礎,因而在實際中是非常有害的。

1972年,曾榮獲伏龍芝獎金並被美國軍界列為;蘇聯軍事思想叢書;的重要軍事理論著作《列寧的哲學遺產與現代戰爭問題》一書,又進一步明確指出:;資產階級思想家迷惑各國人民的所謂在世界熱核戰爭中不會有勝利者的論調,是極端錯誤的並有害的。世界各國人民一定會埋葬給人類帶來無數災難的帝國主義。;該書認為,盡管火箭核武器的出現給政治與戰爭的關係帶來了重大變化,但是火箭核武器本身並不是科學技術發展的單純結果,而首先是拚命向世界霸權發展的國家壟斷資本的奇怪產物,是美帝國主義實力侵略政策的物質體現,變發明火箭核武器的可能性為現實性的起決定作用的是美帝國主義的侵略政策。由此可見,火箭核戰爭不能超越政治的範圍,不能勾銷它同政治的聯係,以致使其失去社會政治這種達到政治目的的手段。該書還由此進一步闡述道:;列寧著作中所深刻闡述的政治與戰爭之間的相互聯係,在\'核時代\'不僅沒有失去自己的作用,而且有了更加重要的意義。十分明顯,如果熱核戰爭發生,它將有自己的社會原因,自己的階級實質和性質。它的產生隻能是帝國主義侵略集團預謀的罪惡政策的結果。如果世界熱核戰爭不能被製止,它將像作為帝國主義國家掠奪政策的產物和繼續的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一樣,像法西斯德國和軍國主義日本被打敗以後帝國主義者發動的許許多多有限戰爭和局部戰爭一樣,也是帝國主義侵略政策的結果。;

1973年出版的由蘇聯H.A.洛莫夫上將等集體編寫的《科學技術進步與軍事上的革命》一書,也對此作了較明確的表述,提出:;在現代條件下,如果帝國主義者發動世界大戰,蘇聯軍事戰略將把這場戰爭作為世界上兩個對立的社會經濟體係的最後衝突來加以研究。在這場戰爭中交戰雙方將力求達成堅決的政治目的。這場戰爭可能是雙方使用其全部火箭核武器的核戰爭。同時,在這場戰爭中,也會使用常規武器,在一定條件下,部隊和分隊將完全使用常規武器作戰。發動戰爭的方法是多樣的,可能從突然使用核武器開始,也可能從使用常規武器開始。;

蘇聯《武裝部隊共產黨人》雜誌1975年11月號也曾發表文章指出:;在軍事上發生重大變化的條件下,馬克思列寧主義關於戰爭是政治以軍事手段繼續這一論斷,仍然是正確的。某些資產階級思想家企圖證實,核導彈武器已把戰爭排除在政治範疇之外,核戰爭超出了政治控製的範圍,不再是政治的工具而且也不再是政治的繼續,這種想法在理論上是錯誤的,在政治上是反動的。;

盡管這場圍繞戰爭與政治相互關係的論戰,從60年代初到70年代中期,以索科洛夫斯基元帥為首的觀點占了上風。但是,對這一問題的爭論並未停止,在蘇聯軍事理論界仍不時傳出對這一問題的不同見解。

1979年,蘇聯的政治學家F.布爾拉斯基在其所著的《世界戰爭的預防與普遍和平的計劃》一書中寫道:;在核時代,戰爭的政治目的發生了重大變化……這種戰爭規模越大,越不顧及重大政治考慮,因為勝利者可能不在乎大好的局麵,而在乎他們所贏得的勝利。;

同年,蘇聯《消息報》政治評論員亞曆山大·鮑文提出:;戰爭是政治通過另一種手段(即暴力)的繼續;的論斷有兩層意思:一層意思是各種戰爭都是某個國家推行某種政治的繼續。這點不受軍事技術發展之類的情況影響。這種選擇在克勞塞維茨時代有其作用,但在現代條件下已失去意義了:;在目前形勢下,人們能把全麵核導彈戰爭看作是一種追逐某種政治目標的正常明智的手段嗎?顯然不能,因為這樣一種戰爭的結局將是人類的巨大災難。在現代形勢下,冒險發動首次核打擊的人必將被能夠實施報複性打擊的力量所消滅。這事實上就是所謂的恐懼平衡。雖然這種情況遠非理想…… 但確實存在著。;

隨後還有一些人提出,科學技術進步可能使戰爭打不起來。並認為,克勞塞維茨盡管賦有天才,但也隻不過是當代思想觀念的代言人,他的關於;戰爭是政治的繼續;的論斷,已不再適用於核時代。

然而,70年代末期編寫出版的《蘇聯軍事百科全書》在有關;戰爭;的辭條中堅持認為:;一切戰爭,就其本質而言,不管曆史條件、原因、目的、方法、手段和結果如何,過去是、現在仍然是階級和國家以武裝暴力手段來施行政治的繼續。;該書還認為,如果有人將核戰爭強加給蘇聯,蘇聯和兄弟的社會主義國家與帝國主義國家相比,將擁有一定的優勢。而這種優勢則是由正義的戰爭目的和先進的社會製度決定的。
1980年初,蘇聯西傑利尼科夫將軍在《紅星報》發表文章駁斥了所謂;戰爭是政治的繼續;的論斷已經過時了的觀點,其論點是:;一場新的世界戰爭能夠而且也必須防止,它不能--確實不能--作為政治的繼續而出現,不能把它作為達到政治目的的手段。;但是,;如果帝國主義侵略勢力再次試圖試探我們的實力或者以陰謀手段把戰爭強加於我們,對蘇聯來說,這場戰爭就是政治的繼續,其惟一目標就是保衛社會主義祖國和社會主義成就;。

1981年,蘇聯曆史學博士科爾圖諾夫又在《國際生活》第5期上撰文認為,在核時代,武力政策已經到了它的曆史極限,因而它不再是解決國際問題的手段了。

雖然蘇聯的核戰略思想在勃列日涅夫執政的後期已經開始出現變化,例如,在對待核戰爭結局的看法上,已普遍承認,核戰爭不會有勝利者,核戰爭意味著人類文明的毀滅。1969年出版的《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文件匯編》一書就提出:;在核彈於屈指可數的幾分鍾內即可達到任何一個大陸並毀滅大片土地的現代條件下,世界性的衝突就意味著億萬人的死亡,意味著世界文明和文化寶藏將變為廢墟和灰燼。;勃列日涅夫也在1977年的圖拉演說中提到,在核戰爭中取勝的想法是;危險的狂想;,蘇聯隻需要足夠使美國不敢動用核武器的核力量。1982年6月,蘇聯又首次宣布承認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義務。但是,在戰爭與政治的關係問題上,從整個勃列日涅夫時期公開發表的有關論著看,幾乎無一例外地堅持了;戰爭是政治的繼續;的觀點。

三、安德羅波夫至戈爾巴喬夫時期的否定論

蘇聯的改革始於安德羅波夫時期,所謂;新思維;的概念,最先也是由安德羅波夫提出來的,其基本含義是,根據變化了的國內外現實,用新的政策、新的態度和新的方法求實地處理問題。在此觀念和改革浪潮影響和推動下,蘇聯許多以往被劃為禁區的問題開始允許在一定範圍內進行討論。因此,大致從1983年起,蘇聯國內在戰爭與政治的關係問題上,再次出現了爭論。尤其是米·謝·戈爾巴喬夫就任蘇共中央總書記後,隨著蘇美雙方軍備競賽的加劇,以及對核武器毀壞力擔憂的不斷加深,;戰爭是政治的繼續;的論斷,引起了越來越多的人的懷疑和否定。

1984年出版的蘇聯軍官叢書之一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戰爭與軍隊學說》中仍然認為:;導彈核戰爭就其發生的基礎而言完全保留了戰爭的一般性質:政治通過另一種即暴力手段的繼續。一方麵是帝國主義侵略意圖的政治,另一方麵是保衛社會主義成果的政治。;

1985年4月,蘇軍原總參謀長奧加爾科夫則在《曆史告誡我們要提高警惕》一書中,提出了否定;戰爭是政治的繼續;的觀點,他寫道:;把熱核戰爭看作是政治的合理的近似\'合法\'的繼續便是犯罪。;

同年10月,蘇軍副總參謀長軍事科學部部長加列耶夫上將,在其所著的《軍事理論家伏龍芝》一書中,提出了對;戰爭是政治的繼續;論斷的理解應區分兩個問題的觀點。在他看來,許多人;混淆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問題:一是在火箭核武器時代,爆發戰爭的合理性和可能性;二是新式武器的出現能否改變戰爭的階級實質;。他認為,對第一個問題;可以作出肯定的回答:我們讚成把戰爭排除在人類生活之外……不允許發生火箭核戰爭,因為它將給雙方都帶來極其痛苦的後果;。至於第二個問題,;如果帝國主義發動戰爭,則隻能是帝國主義侵略政策的繼續。核戰爭也毫不例外;。他還由此認為,在上述兩個問題中,決定戰爭與政治關係性質的主要方麵是後者,因此,總的結論應該是:從社會政治、階級性質上說,;戰爭仍然是政治通過暴力手段的繼續;。並認為,;核戰爭將不再是政治繼續的說法……隻會把社會輿論引入歧途,掩蓋帝國主義國家在戰爭中追求的真正目的和帝國主義的侵略本性。;

1986年2至3月間召開的蘇共二十七大,沒有就核時代戰爭與政治的關係問題做出總的結論。但涉及這一問題的論述,基本上是從原因與結果兩個方麵展開的,即一方麵認為,美國裏根政府沒有放棄利用核戰爭實現其稱霸的打算,帝國主義的掠奪和侵略政治仍將是造成核戰爭危險的主要根源;另一方麵又認為,核戰爭的結果不能實現任何政治目的,隻能使對抗雙方共同毀滅。

同年4月,蘇聯烏克蘭地區發生了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爆炸事故。5月9日,蘇軍前總參謀長阿赫羅梅耶夫在《消息報》上再次提出,在核戰爭中不可能有勝利者。並認為,戰爭--和平--喘息--再次戰爭的循環往複,已被對廣島、長崎的核轟炸宣告結束。
同年6月,蘇聯著名理論家、哲學博士丘士凱維奇少將在其撰著的《戰爭與當代》一書中,也從原因(實質)和結果兩個方麵,對核時代的戰爭與政治的關係問題作了較明確的闡述。他認為,從戰爭的根源和實質上看,核戰爭仍將是政治的繼續;而從戰爭的後果上看,核戰爭將不再是政治的繼續。他在闡述這個問題時,把核時代戰爭與政治的關係區分為原因、實質和後果三個既有聯係又有所不同的問題,即;第一,由帝國主義經濟和政治決定的可能爆發核戰爭的根源;第二,核戰爭的本質、政治內容及其對它的評價;第三,核戰爭是否能夠成為政治的工具;。他由此提出,必須批判帝國主義為推卸自己的罪責,而一筆勾銷戰爭與其侵略政治之間的聯係的觀點。他寫道:;火箭核武器的出現和分屬對立社會體係的國家都擁有這種武器的事實,雖使戰爭與政治的關係發生了變化,但沒有也不可能改變帝國主義是戰爭根源這一眾所周知的真理。;;帝國主義在其準備的核戰爭中的目的歸根到底是要消滅社會主義製度和思想體係。;他同時認為,還必須批判帝國主義把局部、有限核戰爭作為對付社會主義有效手段的觀點。他說,帝國主義把核威懾看作是保障安全的手段,反對禁止和銷毀核武器。但是,由於大規模毀滅性武器是一種特殊的、自殺的武器,;現代軍事技術在質的方麵所達到的水平對戰爭本身命運的影響已完全不同於過去;。因此,從後果上看,;一旦爆發核戰爭,那就意味著人類文明的毀滅,甚至可能是地球上生命本身的滅亡;。以至於部分地使用核武器也將威脅人類的生存。所以,他認為,在政治實踐方麵,;不容許把核戰爭作為達到政治目的的手段;。

1987年1月22日,蘇軍前國防部長索科洛夫斯基在《真理報》上發表的文章中曾公開引用戈爾巴喬夫的話說:;把戰爭看作是實現政治目的手段的陳舊觀念已經過時。在核時代,這種陳腐教條隻能助長將導致全球性戰火的政治。;他還論述說:;現在軍備競賽已發展到這樣的程度:不論武器多麽精密,數量如何多,實際上都沒有也不可能被使用。手段已同目的背道而馳……手段在大量使用時將毀滅一切,包括目的本身。;
同年2月上旬,蘇聯空軍上將、哲學博士和教授謝列布裏亞尼科夫,在蘇軍總政治部機關刊物《武裝力量共產黨人》上,一篇題為《考慮核時代現實》的文章中仍然堅持認為:;任何戰爭,不論大戰小戰,核戰常規戰,如果因為帝國主義的罪過而成為現實,都將是政治的繼續。;

蘇聯哲學副博士葉菲莫夫少校,也在蘇聯國防部軍事出版社1987年出版的《關於戰爭與和平問題的思想鬥爭》一書中撰文認為:;依據馬列主義關於戰爭與政治有著深刻聯係的認識,我們可以十分肯定地說,任何戰爭都是政治的產物,因此,從這種意義上講,任何戰爭又都是政治的繼續,其中包括核戰爭也是政治的繼續。但是,在總體上確認戰爭是政治的產物,決不應不分場合和無條件地承認所有戰爭都可以用來作為政治的手段。戰爭隻有在一定的條件下都能起到這種作用。對於被迫拿起武器,為階級和民族解放、為保衛祖國反對侵略的人民來說,戰爭是爭取自由、獨立和抵抗侵略的合法手段。對於為解決國家之間的矛盾而進行的侵略戰爭,更不用說世界核大戰,社會主義則堅決否認可以把它們作為政治的手段和工具。;

同年2月16日,戈爾巴喬夫則在;莫斯科爭取無核世界、爭取人類生存國際會議;上第一次公開而明確地宣稱:;在廣島和長崎浩劫之後,世界大戰就已不再是政治通過另一種手段的繼續了。在核戰爭中,政治的執行者本身也將被消滅。;
繼後,蘇共中央國際部第一副部長紮格拉金,在蘇聯1987年第5期《和平與社會主義問題》雜誌上,發表了題為《戰爭與共產黨的願望根本相對立》的文章。他一方麵認為:;美國帝國主義所進行的核戰爭準備……是它反人民的侵略政策--霸權主義、新全球主義和以社會主義進行\'十字軍遠征\'政策的直接繼續……不單是繼續,而且是這種政策直接組成部分。;另一方麵又認為,在核時代,;有許多情況已經發生變化,而且發生根本變化。主要的是,用核戰爭現在已經不可能達到任何政治目的。從這個意義來講,可以而且應當說,核戰爭將不是政治的繼續;。他還闡述說:;新思維的出發點是:戰爭與和平之間的矛盾,人類生存與否之間的矛盾,在核世紀高於一切。在當前條件下,不解決戰爭與和平之間的矛盾,人類不僅不能沿著這條道路順利前進,而且人類有滅亡的危險。及時保證和平政策的勝利是在人類活動的一切領域中進步的先決條件。;

5月9日,索科洛夫斯基在《真理報》發表的《和平的勝利》一文中寫道和:;世界戰爭在核宇宙時代已經過時,已經不再是達到政治目的的手段。;

之後,蘇聯國際部軍事曆史研究所所長、哲學博士、教授沃爾科戈諾夫上將,又在蘇聯1987年第25期《論據和事實》周刊上撰文寫道:;目前戰爭(當然是指核戰爭)已處於一種邊緣狀況。從這一角度來看,克勞塞維茨的觀點的確是無可挽回地過時了。如果從戰爭這一特殊現象的功能來看,那它們已不再能成為政治的理智的、合理的手段……這是問題的一個方麵,另一方麵,如果要確定不可思議的(但卻是可能的!)核戰爭的根源和實質,那從今以後隻可能是導致毀滅一切的瘋狂的、罪惡的、冒險主義的政治的繼續。至於談到\'在核戰爭中一切都將毀滅,政治所繼續的究竟是什麽\'這一論點,那這已經是指罪惡政治的後果而言。因此,戰爭將是罪惡政治的駭人聽聞的繼續。;

7月27日,蘇軍國防部長亞佐夫也在《真理報》上撰文公開說:;在積累著對人類自身具有危險的大量的核武器儲備的時候,核戰爭不可能成為達到政治目的的工具。;他還在同年10月出版的《保衛社會主義與和平》的小冊子中寫道:;現代戰爭既不可能成為實現政治目的的手段,也不能成為明智而負責任的政策的繼續。然而在指出這一點的同時,鑒於蘇聯武裝力量的責任是徹底而無條件地執行抵抗入侵的任務(無論侵略來自何方和采取什麽手段),蘇聯軍事學說還須規定,軍隊必須做好在核戰爭條件下和常規戰爭條件下作戰的準備。;不久,卡涅夫斯基和沙巴爾金又在蘇聯1987年第10期《國際生活》雜誌上發表了《論政治、戰爭和火箭核災難的相互關係》一文,提出,應把常規戰爭和核戰爭兩者區別開來。並認為,常規戰爭在現代條件下仍保留著核前時代戰爭的所有特征,因此以往關於戰爭與政治相互關係的論點完全適用於常規戰爭,而核戰爭則並非戰爭,它是一場災難,在這場災難中;戰爭是政治的繼續;這一公式已因核時代的種種現實情況而發生了重大變化,使得這一公式無論從實質和內容上還是從功能上來看,都變得愈來愈不適用於理解通常所謂的火箭核戰爭。同時他們又認為,要想把火箭核災難同政治絕對割裂開來是不可能的,核戰爭和常規戰爭兩者產生的深刻根源都是相同的。
緊接著,戈爾巴喬夫又於同年11月在應美國出版商之約請而寫的《改革與新思維》一書中,對這個問題作了進一步的具體闡述。他在開篇《致讀者》中就提出,在核戰爭中,;既不會有勝利者,也不會有被戰勝者,因為誰也不能保全下來。這是對所有人的毀滅性威脅;。他還據此詰問說,由於;今天的世界已不同於昨天,?。。。

。。?--使用武器,進行威脅,不斷完善;劍;和;盾;--都不能保證安全。過去在世界政治中以實力為依據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現在已經失去了任何理論根據。並由此提出:;克勞塞維茨說戰爭隻不過是政治以另一種手段的繼續,他的這一公式在當時是經典的,現在則已經完全過時了。這一公式隻能進圖書館。由於生活的要求,曆史上第一次把全人類道德倫理準則作為國際政治的基礎,把國際關係人性化,人道主義化。;戈爾巴喬夫還宣稱:;新思維--不是心血來潮的結果,不是耍小聰明。這是深刻思考當代世界現實的結果,是理解到對政治的負責態度必須有科學論證的結果。是放棄了某些從前認為是不可動搖的心理的結果。;他還一再重申:; 新思維的核心就是承認全人類的價值為優先地位,說得更確切些--承認人類的生存。;

與此同時,在蘇聯《新時代》周刊舉行的座談會上,蘇聯《消息報》政治觀察家鮑文發言說:;在對核時代的現實進行反思的過程中,我們得出下列理解:核戰爭孕育著人類毀滅。在這裏,全人類的利益擁有優先權,這是一種新的觀念。;;既然現有的政治矛盾不能用軍事辦法解決,那麽,我們可以並且應當拋棄軍事手段。難道我們不能這樣掃清解決政治問題的道路嗎?;蘇聯曆史學博士達希切夫也發言說:;克勞塞維茨的論點是眾所周知的:戰爭是政治以另一種手段的繼續。在核時代,我們似乎都同意,這種論點是不適用的。;
1988 年3月,蘇聯塔斯社軍事觀察家弗拉基米爾·切爾內紹夫也明確提出,蘇聯軍事理論的主要論點之一就是:;戰爭不能成為達到政治目的的手段,不能成為明智的負責政治的繼續,因為在我們的時代裏,戰爭使人類受到被毀滅的威脅。考慮到這種現實,防止戰爭,不允許發動戰爭--核戰爭以及常規戰爭--是蘇聯武裝力量的主要任務。;
蘇聯哲學副博士B.葉申科上校在同年第3期《武裝力量共產黨人》雜誌上,發表的題為《時代要求這麽辦》一文中,依據戈爾巴喬夫提出的所謂;新政治思維;,首次提出了;新軍事政治思維;的概念。並由此認為:;國家(或國家聯盟)之間使用核武器的戰爭已不能用來作為達到政治目的的手段。這種戰爭一旦發生將是一場全體自殺,結果連核瘋狂政策炮製者和執行者也將同歸於盡。使用核武器的後果不僅僅改變了把戰爭作為政治工具的概念。連談論\'核遏製戰略\'合理性的時代也已一去不複返……是該拋棄已經過時的\'核威懾戰略\'的時候了。新思維的任務之一,就是要轉而采取相互確保安全的戰略。;
上述論點實際上意味著,蘇聯已承認並基本接受了西方在這個問題上的觀點。所不同的是,關於;戰爭是政治的繼續;的論斷在核時代是否仍然有效的問題,在西方尤其是美國已由過去的完全否定趨向後來的部分否定甚至試圖全麵複活,而蘇聯在當時則是完全否定的。
當然,就蘇聯當時的否定觀點而言,不管是以紮格拉金為代表的蘇聯官方的正式觀點也好,還是以亞佐夫為代表的蘇聯軍方的正式觀點也好,都不僅同戈爾巴喬夫的觀點存在著某些程度不同的差異,而且其觀點自身在邏輯上又是自相矛盾、難以自圓其說的。可以認為,他們不徹底的否定觀點,是對戈爾巴喬夫徹底否定;戰爭是政治的繼續;觀點的委婉糾正和補充。它表明,蘇聯國內對這一問題的認識仍不盡一致。



目錄:
序言:共同的問題
第一部分 原子武器
一、原子時代的戰爭
二、與軍事政策有關的問題
第二部分 政治後果
三、蘇美關係中的原子彈問題
四、對國際組織的影響
五、國際社會對原子武器的控製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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