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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將軍:開鑿“天路”的人

(2010-03-10 22:15:00) 下一個
轉貼:“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將軍:開鑿“天路”的人


新中國誕生以來,青藏高原交通事業計將經曆3個時代:1955年以前的駱駝時代,1955年至現在的汽車時代和即將迎來的火車時代。而有一個人,不但經曆了前兩個時代,並為第三個時代也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他就是被稱為“青藏公路之父”的慕生忠將軍。

舉世矚目的青藏鐵路在數萬建設者的艱苦勞作中向拉薩不斷地延伸。看到這雄偉的工程,再看看伴隨著鐵路伸延的青藏公路,我們不得不懷念起被稱為“青藏公路之父”、西藏軍區原後勤部政委慕生忠老將軍,回想起生前采訪他時,他為我們講述的當年修建公路時那驚天動地的壯舉。



慕生忠將軍在青藏鐵路



築路大軍奮戰昆侖


 運送200萬斤糧食“犧牲”了4000峰駱駝。西藏必須有公路1953年的春天,西藏軍民吃糧告急
  
  當時西藏和平解放不久,西藏上層中少數反動分子在外國反動勢力的慫恿和支持下,視高山大川、交通閉塞為王牌,對進藏部隊實行經濟封鎖,揚言要把解放軍餓絕困死。3萬進藏部隊的處境十分困難,糧食問題成了人民解放軍能否在西藏站穩腳跟的關鍵問題。慕生忠將軍1989年曾列過一份當年西藏的物價表:1個銀元買8斤牛糞,8個銀元買1斤鹹鹽,1斤銀子買1斤麵。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中央對進藏部隊有明確的指示:“進軍西藏,不吃地方。”其意在於不增加農奴製下饑寒交迫的西藏人民的負擔。進藏先遣部隊一站住腳跟就開荒種糧,但遠水解不了近渴,一時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為了擺脫困境,中央決定采取非常措施,用駱駝向西藏運糧,一部分解決部隊吃糧問題,一部分救濟藏族人民群眾。很快,西北局成立了西藏駱駝運輸總隊,大本營設在青海省香日德,總隊長是王寶珊,時任西藏工委組織部長的慕生忠被任命為總隊政治委員。

慕生忠,這個1910年生於陝西吳堡縣、1930年參加革命的老紅軍,追隨彭德懷轉戰南北,身上留下了27個槍眼傷疤。全國解放後,曾在第一野戰軍政治部任民運部長、西北軍區進軍西藏部隊政委、西藏工委組織部長等職。西藏駱駝運輸總隊成立後,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在全國各地籌集了200萬斤糧食,27000峰駱駝迅速從內蒙古、寧夏、甘肅等地集中到千裏風雪運輸線上,1953年10月,西北地區 1000多名翻身農民告別家鄉,踏上高原,擔負起向西藏運送糧食物資的特殊任務。

當時駱駝隊浩浩蕩蕩行進在香日德至拉薩的雪山草地上,這大概是駱駝運輸史上最壯觀的場麵了吧。可是,不畏幹旱風沙的駱駝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犧牲”。駱駝號稱“沙漠之舟”,它能適應沙漠戈壁,卻不適應風雪高原,更不習慣跋涉在堅硬的雪原冰地上。“風火山”附近有一條長長的峽穀,本來是駱駝隊來往的理想走廊,後來竟成了駱駝的“墓地”。幾百峰駱駝倒斃在峽穀中,橫七豎八,慘不忍睹,等到天暖了,整個峽穀彌漫著難聞的臭氣。千裏運輸線上隨時都能看到駝工垂頭喪氣地坐在死駱駝旁,愁眉苦臉,精神恍惚,不知所措,甚至有的心疼得捶胸頓足,呼天搶地,失聲痛哭。經過翻越唐古拉、勇渡通天河、踏越千裏沼澤,1954年的春天到拉薩時,已有4000峰駱駝死在運糧路上。以致後來有人再去拉薩不會迷路,滿路的駝骨就是路標。

看著這些悲壯、慘烈的場麵,慕生忠百感交集,他萌發了一個強烈的念頭:援助西藏建設,必須修建一條通行無阻的公路。
  
  這年,彭德懷剛從朝鮮戰場勝利歸來。慕生忠趁去北京開會的機會,特地去看望了老首長。言談間,慕生忠對彭總說:“根據這幾年的經驗,從青海往西藏用牲口運糧困難很大。從長遠考慮,非修公路不可。”

“你這是第二次徒步進藏了,青藏高原能修路嗎?”彭總聽了慕生忠介紹完情況後,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走到地圖前,久久凝視著祖國的西半部。隻見他舉起右手,從甘肅西北部到西藏南部,用食指自上而下地畫了一道:“這麽一大片國土,都是公路的空白啊!”

這一畫,慕生忠為之一震,他知道彭總從戰略上看得更遠,他馬上說:“我想拉輛木輪車先探一探險,爭取闖一條路。”

彭總目視了他一會兒後,高興地說:“那好嘛!幹脆拉一輛膠輪車。人不要多,免得人家說你是抬過去的。”

慕生忠回到青海,立即帶領人馬,坐著膠輪車上路了。用4天時間,從香日德趕了300多公裏,到了格爾木,接著又讓後來擔任運糧總隊副政委的任啟明帶3個人繼續往前探路。50多天後,任啟明從900公裏外的黑河發來電報,這是一封詩一般的電報:“遠看是山,近走是川,山高坡度緩,河多水不深,道路雖艱險,馬車可過關。”

  這振奮人心的消息,說明“世界屋脊”上是可以修築公路的。

  230萬元修2100多公裏路。毛澤東稱讚慕生忠

修路的經費從那裏來?慕生忠決定立即進京。

慕生忠到北京與有關部門聯係,但都碰了釘子,無奈,他隻得去找彭老總,詳細向他匯報了青藏高原的地形地貌和築路前景。聽完慕生忠的介紹,彭總問:“需要多少錢?”慕生忠回答:“我想先修通格爾木到可可西裏,有300公裏,大約需要30萬元。”彭總沉思了一會兒,說:“你寫個報告,我找找總理。”

3 天後,彭總的秘書打來電話讓慕生忠到彭總辦公室去。他三步並作兩步趕到彭總那裏。彭總告訴他:“總理已經把你的報告批下來了,給你30萬。看你還有什麽困難和要求?”慕生忠想了想說:“能不能撥給我10輛大卡車和10個工兵?最好再給一輛吉普車。”彭總爽快地說:“這個要求不高嘛,我讓西北軍區幫你解決。”

  1954年5月,慕生忠經過一番緊張的籌備後,帶領1000多名民工、工兵和10輛卡車,向那“生命禁區”--世界屋脊進發了。

慕生忠把隊伍擺成一字長龍陣,分段進行施工,到了7月30日,公路就通到了可可西裏的五道梁。慕生忠趕到西寧給彭總打電話報告了這個喜訊。

彭總聽了十分高興,說:“你繼續往前修,要人我給你調,要錢我再給你撥。”有了彭總這句話,慕生忠又立即趕到北京,把自己的打算和要求詳細向彭總作了匯報,他要把公路修到拉薩,希望再給解決200萬元經費、1000名工兵、100輛汽車。

彭總聽了後,略思考了一會說:“你需要的經費就不要再給總理打報告了,我從軍費裏解決。你需要的工兵、汽車,我都給你調。”末了又說,“你隻管往前修,今後有了困難還來找我。”

當時,資金主要花在人員的工資上,所有人員的工資分為35元、30元、25元這三個等級,但隻有小隊長和司機、車把式才能拿上頭等。而修路除了用少量的炸藥外,就是鐵鍬、十字鎬、鐵錘和鋼釺了,沒有其他機械工具,全靠兩隻手逢山開路、遇河架橋了。

230萬元錢、1000名工兵、1000多名民工、100多輛車,在世界屋脊上修了2100多公裏路。
  
  不過,慕生忠也大方過一次,那就是路修通了後,他拿出了一筆錢,買了200塊手表,獎勵給那些為青藏公路作出突出貢獻的人,讓大家記住這段艱難的曆程。

慕生忠幼年隻讀過私塾,後來參加革命南征北戰,並不是公路技術專家,但是他善於用人,善於並敢於決策。青藏公路一期工程的技術負責人鄧鬱清工程師對他有如下評價:慕生忠不懂修路,但善於集中大家正確的意見,一下子就能抓住問題的實質和關鍵。

開工不久,遇到了第一場硬仗。格爾木以南的雪水河兩岸,盡是堅硬的沙漬石,一鎬下去,直冒火星,至多能刨下核桃大一塊。施工這樣難不算啥,可沒幾天所有人都得了一種怪病,身上發腫,腿上出現一塊一塊的紫斑,流濃出水,疼痛難忍,有近百人躺倒起不來了。就在這時,留守格爾木的民工帶來了水蘿卜,那是慕生忠從蘭州出發時帶來的種子。蘿卜吃完了,腫也消失了。後來一了解,才知是長期不吃蔬菜得了這種病。大家情不自禁地感激慕生忠想得周到。

沱沱河裏修的過水路麵被洪水衝毀了,一長串汽車被堵在河邊,慕生忠第一個跳下水裏搬石砌路。來自格拉丹東的雪水冰冷刺骨,在水裏站一會兒,兩腿就麻木了。工人們一再催促他:“政委,你快上去吧,我們來幹!”不管別人怎麽說,慕生忠始終站在河水最深最急的地方,在雪水中整整幹了10個小時。過水路麵修好了,汽車又繼續前進了,慕生忠的雙腳卻腫得穿不進鞋了,大家心痛地說:“政委今天可受苦了!”慕生忠微笑著說:“我受點苦,可是價值大,今天200人幹了500 人的活。數學上1+1=2,哲學上1+1就可能等於3、等於4,甚至更多。在最困難的時刻領導者站在前頭,一個人就能頂幾個人用,這就是生活中的辯證法!”

這個辯證法在修築唐古拉山段的路時體現得更充分。10月,築路隊伍開上了唐古拉山。這裏被稱為“生命禁區”,也是青藏公路跨越的最高峰,山口海拔5300多米,別說幹活,就是在上麵走動走動也會覺得頭昏、胸悶、氣喘。這裏的氣候還異常惡劣,築路工人常常受到冰雹的襲擊。每當風雪打來的時候,他們就用鐵鍬擋臉;冰雹打來的時候,就用鐵皮桶或土筐蓋頭。這裏空氣中的含氧量隻有內地的一半,不用說甩大錘,就是站著說話都吃力,火也常常點不著,點著了也很難把水燒開。築路大軍在這個生命的禁區裏,以驚人的毅力鏖戰20個日日夜夜。在難忘的20天裏,慕生忠一天也沒離開工地,白天甩大錘,晚上睡帳篷,嘴唇幹裂,臉色黑紫。就在這時,上級來了一個電報,要他回去檢討頭年運輸總隊的問題,為什麽會死那麽多的駱駝。慕生忠氣極了,把電報撕了,隨手抓起大錘,一口氣甩了七八十下,他氣喘籲籲地說:“如果有路,哪能死那麽多駱駝?修築青藏公路的決心不能動搖,我就是死了也要頭朝拉薩。”

10月20日,山上的公路全部打通了,人們望著汽車轟鳴著從眼前駛過,一個個眼窩都濕了。

1954 年12月,公路穿越喀喇昆侖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原,經過無邊的草原,跨越長江源頭和唐古拉山,終於修到了拉薩。慕生忠望著公路心旌搖蕩,抑製不住感情的淚水,當即給中央發了一份電報,報告了這一喜訊。青藏公路從格爾木到拉薩1000多公裏,他們僅用7個月零4天就貫通了,創造了新中國公路建設的奇跡。

12月25日,在拉薩召開青藏公路和川藏公路通車慶祝典禮大會,藏族同胞傾城出動。他們望著數百輛披紅戴花的汽車,高興得熱淚揮灑。人們盛讚這兩條公路是“金色的哈達”、“幸福的金橋”。

1955 年夏天,慕生忠在北京利用開會的機會,去看望彭總,彭總欣喜地問慕生忠:“你真把青藏公路修通了?”慕生忠笑著回答:“我是坐汽車到拉薩的,又是跟車隊從拉薩回蘭州的。”很少表揚部屬的彭總這次誇獎說:“好,就是要有這麽一股子勁,這麽一股子拚命精神。”吃午飯了,彭總拿出一瓶泡著人參的白酒,給慕生忠倒了一大杯,足有二兩,他給自己也倒了一小杯,高興地說:“這是我泡的好酒,給你補補身子。”慕生忠一飲而盡。彭總又連斟幾杯,他又喝了個底朝天。

。。

1955 年12月11日,毛澤東邀請慕生忠到中南海商議西藏邊防問題時,問他:“如果打起仗來,青藏公路上的橋怕不怕炸?”慕生忠回答:“青藏公路上的橋不多,高原越往高處地勢越平,水流也越小。”毛澤東說:“你怎麽想出來的?”慕生忠回答:“按照主席教導,調查研究得來的。”“你說幾千裏無人煙,向誰調查?” “向大自然調查。就說紅柳吧,我刨開過,有60多圈年輪的……”毛澤東連連點頭,讚揚他說:“你用哲學的方法解決了科學的問題。”並用雞絲麵款待慕生忠。飯是好飯,但毛澤東家的碗太小,慕生忠兩口扒完一碗,添了幾次,他感到怪難為情,就推說:“主席,我吃飽了。”

  慕生忠在世界屋脊留下的,既是一條路也是一首詩

“唐古拉山風雲,汽車輪兒漫滾。今日鍁鎬在手,鏟平世界屋頂。”“頭枕昆侖巔,腳踏怒江頭。零下三十度,露宿桃兒久。上蓋冰雪被,下鋪永凍層。仰麵朝星鬥,熊鹿是近鄰。”這是慕生忠在修通唐古拉山和會師桃兒久時寫的兩首詩,他在這一路上他寫下了近30首詩。而他留在青藏公路上的詩情詞意,卻是用數字記不清的。

  在 1954年春天以前,格爾木還被寫著“噶爾穆”,當時隻不過是地圖上一個名稱而已,並無居民點存在於昆侖山北麓的這片荒灘上。1991年3月慕生忠憶及這段曆史時說:“當時,格爾木空曠的原野上沒有一頂帳篷,一棵喬木。有的隻是枯草和大漠戈壁。向南望去,昆侖山巔白雪皚皚;向北看,沙丘一座連一座,恰似一片破敗的墓葬群。有的同誌問我,格爾木到底在哪裏?我回答說,格爾木就在你的腳下。我們的帳篷搭在哪裏,哪兒就是格爾木。”於是,六頂帳篷,就成了格爾木市的開端。而今的格爾木已成為地級市,也是青海的第二大城市,轄區12萬平方公裏,比得上江蘇省的麵積,人口僅27萬,境內礦產資源富集,現已探明各種鹽類資源、石油天然氣資源、有色金屬和非金屬資源50多種,是中國四大氣田之一。可以說,若沒有這條路,也不可能有這座世界最獨特的城市。

青藏公路沿線許多地名,都是慕生忠起的。“望柳莊”的故事,反映出了慕生忠和他的部屬們紮根荒原報效國家的意誌與樂觀情緒。

總隊指揮部駐紮在格爾木後,慕生忠組織築路員工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從西寧運來幾車柳樹枝,在格爾木河兩岸到處栽插:“我們在青藏公路工程管理局招待所的\'房 \'前\'屋\'後遍插柳枝,並給它起名\'望柳莊\'。有人不解,我回答說,眼下隻是紮下希望之根,將來就是柳綠兩岸的一大勝景。”現在的望柳莊真的如他所企望得那樣,棵棵柳樹長得比腰還粗了,夏日在濃陰蔽日的格爾木河東岸,到西北來的各地民工在林陰間漫著“花兒”,賞景談情。

烏麗,是在築路時無意中發現的煤礦,意為美麗的烏黑色;此外還有雪水河、小江南、十二步山、不凍泉……毛澤東稱讚這些地名很有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開心嶺則因為築路隊伍遭遇重大困難後順利解決而得名。1955年12月,慕生忠站在一幅中國地圖前,如實向毛主席匯報青藏公路的情況:“這是愛己溝,那是天涯橋……青藏公路這些地名都是我們取的。”主席問:“這裏為什麽叫開心嶺?”慕生忠說:“我們把路修過了沱沱河,大家很開心,名字就出來了。”

因彭總墜入苦海,但他有了這條路多大的冤屈也算不了啥

築路將軍能戰勝世界屋脊上的嚴寒缺氧、坎坎坷坷,卻未能躲過政治運動中的風風雨雨、打擊折磨。

  1959年開春,朱德、彭德懷、葉劍英要慕生忠在格爾木修一個機場,經過七八個月的連夜施工,秋後機場提前圓滿完工。一天,一架軍用飛機在格爾木機場降落了,慕生忠興衝衝地迎上去,以為是上麵來人驗收機場。不料,下來兩個軍人,慕生忠上前伸手歡迎,那兩人神情嚴肅不同他握手,二話不說,隻要他上飛機;他請二位吃頓便飯,人家不答理;他要求去望柳莊安排一下手頭的工作,他們根本不答應;他提出向老伴告一聲別,人家推著他就上了飛機。慕生忠被飛機拉到拉薩,隨後又被押解到蘭州,給他戴上了上頂“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彭德懷的黑幹將”的帽子,彭總支持他修青藏公路的業績成了“黑線”的證據。毛澤東得知慕生忠上了彭德懷的“賊船”,對他還不願意一棍子打死,批示:“不開除黨籍,不開除軍籍,不降工資。”然而慕生忠還是遭到了無休止的審查批判,1961年被下放到永登縣八一農場當了第七副廠長,這樣的日子整整過了近20年。

  老將軍回憶起這段受折磨的曆史時說:“我慕生忠算個啥?沒有那些一個心眼替國家出力氣的各族人民群眾,我100個慕生忠也啃不出一條路……拉過駱駝、修過路的那些工人,老實巴交,可他們個個都是建設國家的功臣,他們不圖名,不圖利,就知道悶頭拚命出力,流血流汗。革命事業成功了,他們又不聲不響地走開了,誰也不注意他們,誰也不知道他們……我們欠人民的債太多啊。我心裏老是有愧,可我啥時候也忘不了那些又拉駱駝又開路的駝工同誌,總想著能再見到他們……”

他沒有忘記人民,人民也沒有忘記他。1971年,仍戴著“彭德懷黑幹將”帽子的慕生忠患病住院,當時的西藏自治區黨委副書記熱地聞訊後,專程到蘭州探望這位對西藏建設有功的老人。

他終於挺過了劫難,1979年彭總平反昭雪,恢複名譽,慕生忠也被解放,重新被推選為甘肅省政協副主席。然而當時他已經69歲了。

慕生忠複出後,上級建議他去北戴河療養,而他卻向政府提出給一個月假,要求再去看看令他神魂牽掛的青藏公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歲月,是在青藏高原上的荒漠冰川凍土間度過的,又有20年不能重返這片土地,他多麽思念這裏的一山一水啊!

1982年5月,72歲的他終於成行。高原新城格爾木以一派迷人的春光歡迎他的到來。當他目睹昔日灑下汗水的荒原漠地,如今已是一片欣欣向榮,他心潮澎湃,激情滿懷,禁不住脫口而出:“彭老總若在黃泉有靈,再來視察一下幸福路該有多好啊。”

1994年10月19日慕生忠在蘭州病逝,根據其遺願,組織上將他的骨灰撒在了昆侖山上、沱沱河畔。聽著汽車馬達的轟鳴聲和喇叭聲這種美妙音樂,他會放心地長眠於凍土層下。

  青藏公路修成50年了,這條被稱為是“天路”、“世界屋脊上的蘇伊士運河”、西藏“生命線”的公路,不僅擔負著進藏85%、出藏90%的物資運輸量,改革開放以後的輸油管線、藏北電網、通訊電纜,以及即將貫通的青藏鐵路,都是以青藏公路為依托建成的。這些,都是為慕生忠老將軍樹立的豐碑啊!

慕生忠,這個平凡的名字與他的豐功偉績一樣有著不朽的輝煌。青藏公路帶給他的是成功與艱辛,而他帶給青藏各族人民的則是不朽的財富。

來源:搜狐軍事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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