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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紅四方麵軍,徐向前元帥 和紅安大捷 (圖)

(2009-10-28 13:43:15) 下一個




zt 紅四方麵軍,徐向前元帥 和紅安大捷  黃安城歡聲雷動。四大戰役出奇兵,徐向前威震中原

  黃安縣,在徐向前和紅四方麵軍將領與士兵心目中,占著特別的位置。黃麻起義,最先攻打的是黃安;紅四方麵軍成立,是在黃安的七裏坪。黃安,是大別山革命人的出發地,又是白軍和紅軍反複爭奪的一個中心。紅軍攻下黃安,改名為“紅安”;白軍占領它,又改為“黃安”;紅軍再次攻占,它又成為紅安。
  徐向前把黃安說成“家”,這裏不僅是他出任紅四方麵軍總指揮的起點,也是他妻子程訓宣的家鄉。新中國成立後幾十年來,每當紅安縣來人,他總是擠出時間接見。他知道筆者到大別山、紅安地區訪問過,談話中常常像拉家常一樣,說過去,論當今。他曾經滿懷深情地向筆者說:紅安縣,紅啊,紅安北部的七裏坪鎮比縣城還紅。黃麻武裝起義,攻打縣城的農軍從這裏集合出發。紅四方麵軍正式成立,又是在七裏坪。
  七裏坪鎮上,最早出現了一條“列寧街”,一所“列寧小學”。1931年11月7日,兩萬多紅軍和數萬群眾赤衛隊、婦女團、兒童團,一大早都排列在鎮西門外河灘上。慶祝蘇聯十月革命節,慶祝紅四方麵軍成立。清澈見底的倒水河,湍湍流動。
  紅旗、戰馬、刀槍的影子,映入河麵。年僅30歲的紅軍第四方麵軍總指揮徐向前,這天格外精神煥發。他身穿洗得平平整整的灰色軍服,外披一件深褐色大衣,和新到大別山區不久的方麵軍政治委員陳昌浩,騎馬檢閱了紅軍。王樹聲這位農民出身的閱兵總指揮,從沒進過軍事學校,沒見過正規的閱兵式,他卻從徐向前、曾中生等名牌軍校出身的人那裏,領會了閱兵的一套規程,把這天的閱兵指揮得莊嚴、熱烈、井井有序。此時紅四方麵軍下轄紅四軍、紅二十五軍共六個師三萬餘人;地方赤衛軍共十五個師人數約兩萬之眾。
  鄂豫皖邊區的黨政軍許多高層領導人,都來了。特別受人注目的是張國燾。他是一位很有名望的老共產黨員,中共第六次代表大會當選的中央委員、政治局委員。是黨中央派到鄂豫皖中央分局的書記兼軍委主席、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副主席。5月初,當張國燾剛踏進鄂豫皖邊區大門時,紅軍中一些領導人懷著敬仰而又疑慮的心情,迎接這位中央的“欽差大臣”。張國燾在《我的回憶》①中,毫不掩飾地寫下他剛進大別山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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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我的回憶》,現代史料編刊社1981年出版。

  “……先我起床的陳昌浩,已在大廳裏和他們高談闊論了。他們想知道鄂豫皖蘇區以外的情形,特別對於我們這兩個新來的人,大感興趣。我聽見有人問陳昌浩說:‘國燾同誌不是機會主義嗎?’陳說:‘這是早就過去的事’。並告以現在我是中央最高領導人之一,能全權代表中央,此來是任中共鄂豫皖區中央分局的書記,兼軍事委員會的主席。他要他們稱我為主席,一切聽從我的指揮……”
  徐向前對張國燾以及沈澤民、陳昌浩等領導人的到來,心裏是高興的。他眼看著蘇區與紅軍大發展,深知自己難以駕馭這個局麵,由黨中央派高層領導人坐鎮,感到今後好辦了。他知道這位張主席經曆不凡,北京大學學生,領導過學生運動;
  1921年和陳獨秀、李大釗齊名在北方籌建中國共產黨,參加過中國共產黨在上海召開的第一次代表大會,並擔任大會主席,是中國工人運動的著名領導人,曾被聘請為黃埔軍校武漢分校的政治教官,在武漢時期與徐向前有過一麵之識。張國燾來到大別山區半年後,才和徐向前見麵。張國燾見到徐向前後,對他有這樣的一些評價:
  “……他在黃埔第一期的時候,並不是一個露鋒芒的人物,我們接觸不多,在我並無深刻的印象。這次重逢,我們深談數次,我發覺他確實具備這個蘇區遊擊戰爭的領導者的條件。
  他的軍事見解切合實際,遊擊戰爭的經驗豐富,指揮作戰極負責任,對下屬則嚴謹謙和,不失大將風度。他對黨和蘇維埃極為尊重。他自己的私生活很嚴肅,沒有軍閥惡習……”
  從此之後六年多,徐向前是在張國燾領導下,征戰大別山、大巴山和雪山草地,曲曲折折,發生了一樁樁令他困惑、難堪和痛苦的事。
  1931年秋季來臨,大別山區老百姓正興高采烈忙秋收,國民黨軍開始了對紅軍第三次“圍剿”。蔣介石親自坐鎮武漢,調動十五個師以上的兵力,準備向鄂豫皖蘇區進攻。
  新任總指揮的徐向前,麵臨著一場嚴峻的考驗。他和方麵軍的領導人經過反複研究,決定以“先發製人”的進攻策略,首先發動了黃安戰役。
  小小黃安,真不簡單,銅鑼一響,四十八萬,男的打仗,女的送飯。
  這是1927年著名的黃麻起義時期流傳的歌。多年來,敵人一直把黃安作為一個重要據點。國民黨軍六十九師兩個旅四個團防守城市,另有四個師在麻城、宋埠、黃陂、孝感駐守。
  徐向前指揮紅軍采取“圍點打援”的戰法,先掃清黃安外圍,切斷守敵與宋埠、黃陂的交通線,然後包圍黃安,吸引援敵。部隊按預定計劃展開後,徐向前親自到最前線指揮作戰。當時的手槍連連長秦基偉,在《故鄉的戰鬥》①中,生動地敘述了這次作戰和徐向前在前線指揮作戰的情景: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紅四方麵又以主力三個師,包圍了黃安城……
  “我軍經過十多天的穿插、分割的外圍戰鬥,敵人城外的整個防禦體係,已被徹底打亂……敵曾兩次前來增援,都被我軍擊退……
  “一天拂曉,敵人集中全部的兵力,趁我一個前衛排一時的疏忽,突破了我軍陣地……
  “情況非常緊急……我們連剛跑出村莊,便遠遠看到徐向前總指揮帶著幾位參謀和警衛人員,騎著馬,向著槍聲響得最密的一個山頭飛跑。我們連經常跟隨徐總指揮活動,因此不論幹部和戰士,都非常熟悉總指揮。特別在戰鬥中,我們都摸到了一個規律:哪裏的戰鬥任務最艱巨,哪裏的情況最危急,徐總指揮就出現在哪裏……
  “我們一口氣趕到打援部隊的最後一個山峰背後……唯有總指揮一個人,站在山頂上幾棵馬尾鬆下,用望遠鏡向前了望。敵人的子彈,在他身邊‘嗖嗖’地叫,打在馬尾鬆上,飛到他腳邊,掀起一股股塵土。總指揮這種在緊急情況下仍從容不迫地進行指揮的情形,我們看到過無數次了。
  “……忽然,總指揮身子向右一側,右胳膊上流出了鮮血。
  我馬上跑過去,總指揮看我想去照顧他,左手向山下指,高聲向我喊著:‘堅決把敵人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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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故鄉的戰鬥》,見《星火燎原》第二集,人民文學出版社1962年出版。

  徐向前就是這樣,以從容不迫的風度,靈活多變的戰術,指揮紅軍圍困黃安四十三天,最後一舉攻破。黃安戰役共殲敵一萬五千餘人,俘敵師長趙冠英以下近萬人。
  黃安城鄉在歡慶勝利,北線敵軍正不知紅軍動向,徐向前揮戈北上,發動了第二個戰役——商城和潢川戰役。
  商城和潢川均為豫東南軍事重鎮,是國民黨圍攻紅軍重要的屯兵之地。敵第十二師駐潢川城區,第二師和獨三十三旅布置在亞港東南商潢公路上;敵五十八師和四十五師等駐商城和以北的固始地區。關於商潢戰役的經過,徐向前在《鄂豫皖紅軍的反圍攻鬥爭》①一文中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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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鄂豫皖紅軍的反圍攻鬥爭》,見《星火燎原》第二集,人民文學出版社1962年出版。

  “黃安大捷之後,我軍揮戈北上,直逼潢川城下。1932年1月19日,在亞港地區擊潰敵二、十二、七十五、七十六四個師二十餘團沿潢商公路增援。這時,敵人兵力雖大大超過我軍,但敵正在運動之中,且不少已遭到嚴重打擊;我軍則連戰皆捷,士氣高漲。於是我軍就在豆腐店地區布好陣地,迎擊援敵。
  我軍冒著漫天大雪,踏著遍地泥濘,正麵衝擊,側翼包抄,打得敵人丟盔棄甲,紛紛北逃,兩千多人當了俘虜。困守商城之五十八師見援兵潰敗,亦恐慌南竄,我軍乃不戰而收複商城。”
  徐向前指揮的這次戰役,搞得敵人昏頭轉向,不知紅軍從哪裏殺出來的,蔣介石大罵第二師師長湯恩伯無能,氣惱之下把他撤了職。
  潢川戰役還沒完全結束,徐向前和方麵軍總部領導人,又開始計劃了新的戰役,這就是:蘇家埠戰役。
  蘇家埠是安徽西部一個大鎮。正當紅軍在河南境內圍攻固始之際,敵四十六師占了蘇家埠、青山鎮一帶,準備向紅軍發動攻勢。徐向前沒等敵人圍攻上來,提出作戰方案:繼續采取“圍點打援”的戰法,把敵人分割包圍在幾個點上,吸引援兵,在運動中殲其一部,然後再吃掉“點”上的敵人。這一方案得到方麵軍領導人一致同意後,徐向前率紅軍立即出皖西,日夜兼程東進。3月22日渡過淠河,幾經穿插作戰,將敵四十六師等部六千多人包圍於蘇家埠、青山鎮、韓擺渡幾個據點。
  安徽省政府主席陳調元頻頻向蔣介石告急、求援。4月下旬,蔣介石委令“皖西剿共總指揮”厲式鼎,率三個師共十五團約兩萬多人,從台肥等地出動,分兩路增援蘇家埠方向。
  敵人援兵來勢凶猛,這是未料到的事,於是紅軍總指揮部領導人中發生了意見分歧。徐向前在《曆史的回顧》中說:
  “敵人來了那麽多,打不打,是個難下決心的事。如果打不垮他們,附近隻有韓擺渡一個渡口,又逢河水猛漲,我軍沒有退路,弄不好要壓下淠河‘放鴨子’。打仗要想困難的一麵,不能隻想勝利的一麵,把不利條件,有利條件,敗的可能性,勝的可能性,通通估計清楚,才好下決心。敵眾我寡,背水作戰,決心不大好下。這個時候,張國燾不想打了。”
  深夜,在距離蘇家埠不遠的小村裏,紅四方麵軍決策人的會議正舉行。徐向前端著小煙袋鍋,冷靜地聽著大家的發言,有人主張打,堅決打到底;有人提出後撤。一雙雙眼睛,情不自禁地看看張國燾主席。
  “打下去呢?還是不打下去!”張國燾聲音緩和,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我們已經取得了大勝利,當然,應再接再厲,可是呀,敵人來勢猛啊!我們就這麽大的胃能裝下去嗎?哎!大家再深思深思。當然,我向來是主張一鼓作氣。馬克思列寧主義關於無產者的軍事鬥爭,也是這麽教導我們的……”
  徐向前聽過張國燾多次講話,他的語調總是這樣,含而不露,讓你猜測、領悟,還常常說馬克思、列寧怎麽說的。這也許就是領袖人物的風格。徐向前愛單刀直入,他經過思索認定的問題,從不拐彎抹角,明確地說出來。他把煙袋鍋向地上磕磕,站起身拿一根小竹竿,在地圖上指劃了一番敵人動向,最後略略提高嗓門說:
  “我的意見,打!打!一鼓作氣打下去!”
  這聲音,使全場震動。許多人以為張國燾主席已表示不想再打了,會議正按最高領導的示意進行,沒想到徐向前總指揮唱上反調,而且語氣堅決。大家靜心聽徐總指揮的陳述:
  “敵軍雖多,但戰鬥力並不強,除第七師沒和我們交過戰,其他三個師都曾遭到紅軍打擊,裏邊有我們放過去的俘虜兵,士氣是不高的,它又是遠道而來,疲勞之師;我軍是以近待遠,以逸待勞,士氣高昂。這裏是丘陵地帶,更利於我們發揮野戰、近戰的長處。如果撤退,助長敵人氣焰,後果是不利的。”
  “我同意向前同誌的意見,”政治委員陳昌浩發言了。他年僅25歲,是少壯派的脾氣。在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過。雖然沒有多少領兵作戰的實踐經驗,卻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他口才好,善演講,是半年前隨張國燾從黨中央來鄂豫皖邊區的,任中共中央鄂豫皖分局委員兼共青團特委書記。他的職位和某種吸引力,使會場上的氣氛活躍起來。最後包括黨政軍最高領導人張國燾,都同意了打的作戰方案。
  紅軍第二師和十一師各留一個團,圍困蘇家埠;七十三師連夜布陣在六安縣城以西的樊道橋一線,構築工事,準備迎敵;十師和十一師主力設伏兩翼,準備伺機迂回包抄。為使敵援軍上勾,徐向前特令七十三師一個營和六安縣獨立團,深入陡拔河以東的地區,裝作抗擊,邊打邊退,誘敵步步緊逼。一盤絕妙的棋,就這樣擺好了。
  5月2日,敵先頭部隊第七師十九旅,冒雨突過陡拔河。
  此時,天公作美,大雨傾盆而下,河水猛漲,敵軍前進不得,後退困難。徐向前心中大喜:天助我也!趁此機會向紅軍發出命令:“出擊!”
  設伏在陡拔河兩岸的部隊,突然跳出陣地,不顧雨淋和寒冷,從左右兩翼向敵人包抄過去。敵軍在大雨中掙紮,陡拔河兩岸,混戰一團。先頭過河的敵軍遭到打擊,慌忙後退,紛紛落水;沒過河的部隊,見此情景,連忙搶占老牛口、婆山嶺,企圖頑抗。以逸待勞的紅軍,士氣高昂,戰術靈活,一股作氣,把敵人分割包圍、個個擊破。戰鬥到傍晚,將敵兩萬多人全部殲滅。
  敵軍“皖西剿共”總指揮厲式鼎,還正在村中躲雨,一群紅軍戰士衝到他麵前。這位長官,脾氣大,眼神不好,他成俘虜了還大罵著:“混蛋,混蛋,你們是哪部分,敢闖我的指揮部!我……”
  他要拔手槍!
  “繳槍不殺!”紅軍戰士吼叫著,奪下厲式鼎的手槍。
  “你們要造反呀!”厲式鼎以為他手下的人叛變了,仍潑口大罵。
  這位糊塗指揮官,最後才完全明白過來,他的部隊已經徹底垮了。他垂頭喪氣,雙手抱著腦袋。他怎麽想也想不通,怎麽敗得這麽快,這麽慘!
  徐向前本來有個習慣,每捉住敵軍大官,都要會見一下,談談情況,驗證一下自己的分析、判斷,以便總結指揮經驗。現在,他卻沒這閑心。那邊蘇家埠、韓擺渡還有兩大堆敵人,等著收拾呢。
  徐向前騎馬飛奔,又來到蘇家埠外圍一個村莊。他雖然披一件大披衣,全身還是濕透了。警衛員抱進一捆柴點著,拉他坐下烤烤火,隻有這辦法,沒有換的衣服。徐向前手一擺說:
  “天不冷,烤什麽火呀,身子一會兒就把衣服暖幹了。快把電話接通前沿團指揮所!”
  “接哪個團?”參謀忙問。此時包圍蘇家埠、韓擺渡的有好幾個團。
  “哪一個都行。”徐向前說。他指揮打仗,常常直接靠近前沿團指揮所。有時為了掌握敵人動向,把電話要到團隊。
  電話中,傳來前沿第十師一個團的指揮員的聲音:“報告總指揮,敵人三次突圍,都被我們堵回去了。”
  徐向前問:“蘇家埠敵人現在怎麽樣?”
  “他們是內無糧草,外無救兵,屄包了。樹葉、樹皮都當飯吃了。昨夜,從壕溝那邊爬過來三四個兵,向我們討飯吃哩……”
  “你們要向敵人喊話,勸他們投降。”徐向前對著話筒大聲說,“告訴他們,頑抗死路一條,厲式鼎被活捉了!”
  在戰場上,徐向前向來重視開展政治攻勢。他認為,此時是開展政治攻心最好的時機,遂命令政治工作人員,盡快從被俘的援兵中找幾個人,讓他們到前沿喊話送信,攻心為上。
  一場攻心戰,在蘇家埠四周展開。
  紅軍戰士用鐵筒喇叭高喊:“白軍弟兄們,快投降吧,窮人不打窮人,不要替地主、軍閥賣命了……”
  俘虜兵拉著嗓子高喊:“我們從合肥來的援兵,都被紅軍打垮了!總指揮都被紅軍捉住了!弟兄們呀,別抵抗了!紅軍不殺人,給好吃的飯……”
  奇跡,又非奇跡出現了:5月8日蘇家埠敵軍指揮部,派人送出信來,說準備投降。王宏坤在《蘇家埠四十八天》①一文中記述了敵人最後投降的情景:   


 ①《蘇家埠四十八天》,見《星火燎原》第二集,人民文學出版社1962年出版。

  “……下午兩點多鍾,敵旅長帶著團以上軍官來到我們師部——那座祠堂裏,依照官級大小,低頭排列在屋簷下。我代表中國工農紅軍圍攻蘇家埠的部隊,接受了敵人的投降,並宣布了四項條件:第一,不準破壞武器;第二,槍支捆紮好以後,按照部隊序列,挨次交出;第三,軍官全部集合,各連由師爺負責辦理繳槍事宜;第四,部隊按指定地區集結,不準亂跑,不準搶劫……”
  “……我們的部隊立即行動起來……老百姓敲鑼打鼓,抬著豬羊來慰問我們。四十多天以來,這些新區的群眾已經和我們相處得很熟了。
  “這時候,得到消息說,韓擺渡的敵人,也因為援兵被殲,繳槍了。我們出擊皖西的戰役,全部勝利結束了!”
  四十八個日日夜夜,徐向前和他的戰友們,熬紅了眼,走腫了腳,不知流了多少血汗。戰果輝煌啊!共殲敵三萬餘人,俘虜敵總指揮一名、旅長五名、團長十二名;繳獲步槍一萬五千餘支,機槍二百五十多挺,山炮四門,迫擊炮四十多門,電台五部,其他軍用品堆積如山。
  紅四方麵軍的戰將們,齊集在總部駐的一個祠堂裏。徐向前和政治委員陳昌浩,召集大家又在部署新的戰役。第十師師長倪誌亮、政治委員甘元景;第十一師師長王樹聲、政治委員甘濟時;第十二師師長陳賡、政治委員劉杞等人,先後到來。最活躍的人物,一個是陳昌浩,另一個是陳賡。他們一個愛唱歌,喊幾嗓門京戲;一個愛說笑話。把“死人說活、哭者說笑”的陳賡,又在人們中講著他的新笑話。空前的大勝利,使這些戰將們變得像孩子似的天真。一陣說笑過後,大家又嚴肅起來,繃著臉,瞪大眼,看著地圖,聽總指揮徐向前講下一個戰役的設想:揮師西進豫南,在潢川、光山地區,再打個大仗。
  紅軍在皖西蘇家埠地區作戰期間,敵二十路軍進駐到潢川,趁機南犯,占領雙柳樹、仁和集地區,準備繼續向前推進。
  徐向前決心在那裏發起第四次戰役。會議討論很熱烈,沒有反對的意見。前三個戰役的勝利,使人們認識到徐總指揮是可以信賴的。此時,黨政軍最高領導人張國燾又不在現場,大家說話更無多少顧慮了。蘇家埠戰役的結局,證明張國燾在軍事指揮上遠不如徐向前英明。
  5月下旬,正當紅軍西進路上,以毛澤東為主席的中華蘇維埃臨時中央政府,5月23日給徐向前等紅軍將領發來一份賀電,祝賀蘇家埠戰役的偉大勝利。電報中說:“你們的勝利給予全國反帝國主義、反國民黨的革命運動無限的興奮!”
  6月12日,徐向前率紅軍抵達光山南部。紅軍行動之快,保守秘密之好,使敵人為之驚恐。敵第二十路軍軍長張鈁還正在夢想南下,他的部隊突然陷入了紅軍分割、包圍之中。於是,一場大戰又在潢光地區展開。
  潢川、光山戰役,僅僅五天,從6月12日開始,到16日結束。徐向前指揮紅軍三個師在光山以北、潢川以南的璞塔集、彭店、雙柳樹、仁和集等地區,以分割包圍、機動作戰的戰法,殲敵正規部隊八個團和反動民團近萬人。
  從1931年11月到1932年6月中旬,徐向前組織指揮的黃安戰役、商潢戰役、蘇家埠戰役和潢光戰役,四戰四捷,共殲滅國民黨軍六萬餘人。
  四大戰役的勝利,使蔣介石準備向鄂豫皖紅軍發動的第三次“圍剿”,徹底破產。紅軍在作戰中發展到四萬五千多人。
  根據地擴大到四萬餘平方公裏,人口達三百五十多萬,鄂豫皖革命鬥爭發展到極盛時期。也正是徐向前軍事指揮藝術發展的一個高峰。俗話說人“三十而立”,徐向前這時三十歲剛過半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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