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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英國的入侵與“西藏獨立”論的產生 /光緒土鼠年--木龍年戰爭

(2009-09-09 09:51:31) 下一個
zt 英國的入侵與“西藏獨立”論的產生 /光緒土鼠年--木龍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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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13

曆史的風雲

出現於19世紀末期的“西藏獨立”論,是帝國主義侵華的產物,入侵中國西藏的英國是始作俑者。



1600年,英國殖民主義者在印度成立了東印度公司,從事商業剝削。1757年,英國打敗印度孟加拉後,印度淪為英國的殖民地。1849年,英國征服印度全境,印度就成為英國東方殖民體係的政治、經濟中心和向亞洲進行侵略擴張的戰略基地。



19世紀和20世紀初,是大英帝國的全盛時期。由於對印度這一“英王皇冠上最亮的明珠”和英國“食品籃”的高度重視,確保英國能在南亞次大陸長期穩定地榨取最大限度的經濟利益,根據印度的地理特點和周邊環境,英國的戰略家們逐步提出了所謂“拱衛印度安全”的“三個緩衝區、兩個同心圓和一個內湖”的戰略思想。三個“緩衝區”中,第一個就是“英國管理下的西藏,保證印度不受中國威脅”;第二個是印度洋,使“印度洋沿岸的國家在英國的控製之下”;第三個是“阿富汗,它擋住了沙皇俄國。”兩個同心圓是指,內圓:印度西北邊境的部落地區—尼泊爾— 錫金—不丹—阿薩姆邦—印度東北邊境的部落地區;外圓:波斯灣的酋長國—波斯—阿富汗—西藏—泰國。一個內湖就是英國控製的印度洋。



從這一戰略構思出發,英國必須從印度向北入侵喜馬拉雅諸山國,進而對西藏進行侵略。此時沙皇俄國也在覬覦新疆,企圖進而南下與英國爭奪西藏。但是,沙俄對中國西藏的侵略威脅,遠不如英國嚴重和直接,其主要方式是進行政治上的籠絡。



英國、俄國對西藏的入侵,是損害中國領土主權完整、破壞中國統一的侵略行為,是非法的;而中國對西藏地方加強治理,是維護國家主權、鞏固國家統一的正當行為,是合法的,兩者性質完全不同。



英國按其從印度北侵的既定方針,1835年向錫金租得大吉嶺地方,作為東印度公司的 “避暑地”。從此,英國在喜馬拉雅山區有了立足之地。1846年,英國吞並印度西北部的查謨—克什米爾地區以後,又悄悄侵占了原屬於中國西藏地方的拉達克地區。1860年,英軍進攻錫金,並於1861年囚禁了錫金王,強迫其簽訂英錫條約,占領了錫金的許多土地。1860年,英國同尼泊爾簽訂條約,進一步加強了對尼泊爾的控製。1864年,英軍進攻不丹,1865年強迫戰敗的不丹與之簽訂條約,強占不丹的大片土地。此後,英國即以錫金為入侵西藏的跳板,在錫金境內大舉修路,步步北上,以逐步實現“英國管理下的西藏,保證印度不受中國威脅”的戰略意圖。



英國第一次侵藏戰爭



19世紀60年代,侵入錫金的英國官兵,在錫金境內築路架橋,開辟進入西藏的通道,又招雇遊民,非法越過當時藏錫邊界日納,進至隆吐山,深入藏地探路。當地藏胞發現後,當即進行阻止。但是英國人不聽,反而派人進至隆吐山以北開路建站。鑒於英國北侵的步驟日益加緊,噶廈不顧清廷對英妥協退讓的政策,於1886年至1887年派藏軍在隆吐山建立哨卡設防,並在哨卡旁塑立了西藏的護法神像。英國隨即反誣藏軍侵入了錫金境內,並向清廷提出要噶廈限期撤除隆吐山卡,否則英軍也要在當地駐紮的蠻橫無理要求。清廷畏於英國,懼怕藏邊發生戰事,希圖委曲求全,因而一再壓噶廈撤卡撤兵。但是噶廈和三大寺說隆吐山是西藏領土,不在錫金境內,因此反對清廷的後撤命令。駐藏大臣文碩也感到英國居心叵測,支持噶廈的抗英主張。英國遂進一步施展離間清廷與噶廈的詭計,在政治上竭力爭取和清廷共同打擊抗英的藏胞,在軍事上則集結2000兵力於隆吐山以南,由格累哈姆將軍率領,做好北攻的準備。噶廈也派去兩個代本率900名藏軍,又動員民兵一部,布置於隆吐山及其以北一帶,加強邊境防務,並任噶倫拉魯益西諾布旺秋為前線總指揮。



1888年(光緒十四年)3月20日(藏曆2月7日),英軍開始向駐守隆吐山的藏軍發動進攻。西藏官員多吉仁增等率領藏軍、民兵勇敢反擊,首戰斃傷英軍100多人,但後來自身傷亡更大,整個作戰先勝後敗,遂被迫後撤至亞東、帕裏等地,隆吐山失陷於英軍之手。這時,清廷將支持抗英的駐藏大臣文碩革職,任命聽話的升泰為新的駐藏幫辦大臣。但十三世達賴喇嘛與噶廈不顧清庭的阻撓,仍然調兵遣將,動員藏軍、民兵萬餘人開赴前線,於6月至10月同入侵英軍數次作戰,力圖收複隆吐山。然而,升泰執行清廷的命令,多方破壞藏胞的抗英義舉;加之藏軍訓練差,作戰指揮不當,武器裝備落後,最後歸於失敗。英軍越過則裏拉山口,深入亞東仁青崗、春丕等地,擄去住春丕之錫金王,加以囚禁。據日本人所著《西藏通覽》一書載,戰後到過亞東、隆吐山一線的日本人成田安輝稱:“吾前經此地時,從仆指舊戰場為吾言曰:前年戰役,是處死屍累累,所謂流血成川,積骨為山者也,嗚呼!當日藏人死傷之巨,由此可以知矣!”



1888年是藏曆土鼠年。因此,藏胞稱這次的抗英戰爭為“土鼠年戰爭”。



英國第一次侵略西藏戰爭結束後,腐朽的清廷迫不及待地要同英方議和。1888年冬,清廷派升泰赴亞東與英方會談。在英方的壓力下,升泰一再讓步,不惜賣國求和,於1890年在加爾各答同英印總督蘭斯頓簽訂了《中英會議藏印條約》八款。由此,曆來是中國西藏地方藩屬的錫金,被英人攫走了。



英國第二次侵藏戰爭



錫金成為英國的保護國以後,英國就在藏錫邊境劃界立碑。1893年,清廷又同英國簽訂了有關通商等問題的藏印續約九款附約三款,規定西藏必須開亞東為商埠,英國人可以來亞東貿易。這樣,英國終於敲開了西藏的大門,將其侵略之手伸進西藏,從事以通商貿易為名的經濟掠奪。西藏地方同全國一樣,逐步淪為半殖民地社會。



西藏地方政府和藏族人民對於上述不平等條約強烈不滿,他們阻撓英國人來亞東貿易,反對勘定藏錫邊界,並不斷搗毀英國人私自北挪的界碑。從1894年至1902年,英國屢次通過清廷壓西藏地方政府遵行上述條約,均未能使西藏地方政府和十三世達賴喇嘛就範。1895年開始親政的十三世達賴,十分痛恨英國侵藏,他看出依靠清廷抗英希望不大,在沙俄的拉攏下,遂產生了聯俄的想法,並與沙俄進行了一些聯係。



這一段時間,出現了一種比較奇特的現象:一方麵是,對西藏地方擁有主權的清廷,由於日趨腐敗衰落而在西藏的影響下降,使得其某些政令特別是錯誤的政令在西藏行不通;另一方麵是,具有強烈仇英思想的西藏地方當局,在他們不願同英國打交道時,仍然要英國去同自己的中央朝廷打交道。這樣的結果往往就是:清廷同英國政府談判,達成損害國家利益、西藏利益的協議(如1890年、1893年條約),西藏地方卻拒不遵行,使英國不能達到其預定的侵略目的。看清了這種狀況的英國,遂產生了撇開清廷直接同西藏地方當局談判的想法。而這就是英國企圖製造“西藏獨立”的開端。為此,由英國駐印度總督寇鬆於1899年、1900年和1901年三次直接致函十三世達賴喇嘛,促其遵行1890年和1893年兩條約,但均被達賴喇嘛拒收退回。



英國十分顧慮沙俄勢力插足西藏。為了壓服西藏地方當局,排除沙俄控製西藏的可能,遂開始籌劃第二次武裝侵略西藏。1902年5月26日,幫助清廷辦理中英交涉的英國駐亞東稅務司巴爾致函清朝駐藏幫辦大臣安成稱:“竊探印度政府此次進兵之由,因前藏憲升(按:指升泰)所訂約章,藏人不能謹守,華政府置諸不顧,彼此推諉,殊非所宜,故有不願與華員辦理之意”。巴爾還轉述英國對西藏問題的幾條意見:



——印政府因見華官無權,不能整治西藏,擬與有權之藏官重訂約章,以後華官無治理西藏之權;



——西藏政府倘不派員與之商議,彼竟乘機入藏代為治理;



——恐俄國亦由北方進兵,南印北俄,兩麵夾攻,強令西藏為自主,與高麗同等;



——貴大臣須速與達賴喇嘛商議,簡派幹員,給予全權,隨同華官辦理,勿使藏官聯絡洋人,私訂密約。



這幾條,非常清楚地道出了英國欲使中國“無治理西藏之權”,欲“令西藏為自主”,將西藏變成與高麗(朝鮮)一樣的獨立國的企圖。



1903年(光緒二十九年)7月,英國派榮赫鵬上校和駐錫金行政專員懷特率英軍約300人,經錫金北部侵入西藏崗巴宗,威脅說要同西藏地方當局在當地談判。



此時,西藏地方群情激憤,十三世達賴喇嘛抗英意誌甚為堅決,多數藏政府官員及三大寺均反對與英國談判,強烈要求英國從崗巴宗撤走入侵軍隊。但是,被英國收買的噶倫夏紮班覺多吉為代表的少數官員,主張與英方議和。十三世達賴喇嘛在盛怒之下,將主和派的噶倫夏紮班覺多吉、噶倫雪康次丹旺秋、噶倫喇嘛強欽阿旺白桑、紮薩霍爾康索朗朵傑等四人革職罷官,並關押在羅布林卡審查。在達賴喇嘛領導下,西藏地方政府緊張動員並布置藏軍、民兵前往後藏崗巴宗方向,抗禦英軍的入侵。



英軍盤踞崗巴宗數月,在附近偵察地形,將西藏地方當局的注意力吸引到這一方向時,榮赫鵬突然於10月率部撤出崗巴宗,退回錫金北部。接著,英國迅速向隆吐山以北調集3000兵力,由麥克唐納少將和榮赫鵬率領北進。榮赫鵬率先頭分隊於12 月12日偷越則裏拉山口,旋即經仁青崗、春丕等地,於21日進占帕裏,於1904年1月4日進占堆納。麥克唐納率大隊隨後跟進。



西藏地方政府緊急派遣主力藏軍千餘人,由代本拉丁色、朗賽林二人率領,趕赴堆納至多慶一線布防,並動員、調集其他各部藏軍2000多人以及大批民兵分赴前線。



1904年3月初,英國侵略軍在堆納、多慶之間的曲米香果、骨魯等地與藏軍對峙。英軍揚言必欲前進,以同藏政府直接交涉,藏軍則強調英軍先退返錫金方能交涉。雙方僵持不下之際,英軍轉而施展陰謀,詭稱願與藏軍就地談判。噶廈指示前線藏軍可以同英軍談判,但若談判破裂,即按原計劃出擊。據此,拉丁色、朗賽林二代本通知英軍派代表來曲米香果談判。就在榮赫鵬等英方代表前來進行所謂“談判”之時,英軍偷偷包圍了隊形密集的藏軍,造成了有利於英軍而不利於藏軍的戰術態勢。榮赫鵬等人與拉丁色、朗賽林見麵後聲稱:“既然要議和,為了表示誠意,我軍先將子彈退出槍膛,也要求貴軍指揮官下令將火槍的點火繩熄滅。”接著,榮赫鵬命英軍士兵將步槍子彈退出一發,但士兵們旋即推動槍栓將另一發子彈頂入槍膛。當時藏軍尚無步槍裝備,不了解步槍構造與子彈上膛過程,誤認為英軍槍膛內已無子彈。疏於警惕的藏軍指揮人員,遂依照英方要求,下令藏軍士兵熄滅了火槍的點火繩。其後,雙方談判進行約15分鍾時,一名英國軍官突然掏出手槍將拉丁色、朗賽林等西藏談判代表數人擊倒在地。大隊英軍的槍炮隨即猛烈開火。藏軍因點火繩熄滅而無法還擊,數分鍾內即被英軍射殺500多人,西藏談判代表數人亦被殺害。藏軍餘部奮勇同英軍展開肉搏,雖斃傷敵一部,但武器裝備、作戰指揮落後,與敵人懸殊甚大,因而失利。總計藏軍在此戰中損失千餘人,僅逃出380餘人。藏胞的鮮血,一時將曲米香果的泉水浸染成紅色。



曲米香果失陷後,英國侵略軍繼續北進,沿途焚燒寺廟,搶掠藏胞群眾財物,無惡不作。此時,藏軍及僧兵、民兵共4000餘人,在康馬與少崗之間的雜昌穀地,利用險要地形,阻擊英軍。4月9日,英軍先遣小分隊騎兵30餘人進入雜昌穀地,被藏軍、民兵以土槍、土炮、滾木、飛蝗石等全殲。英軍後續部隊趕到,以火炮、機槍轟射藏軍、民兵,激戰一天,英軍傷亡280餘人,藏方傷亡150餘人。藏軍、民兵未能擋住英軍前進。



4月11日,英軍進到江孜,留榮赫鵬500人駐江孜的江洛、帕拉等村,麥克唐納率大隊人馬返回亞東,以緩解其補給供應的困難。接著,英軍在亞東至江孜沿線設置兵站,建成臨時後勤補給線。5月上旬,江孜英軍派出360多人襲擊通往浪卡子方向的卡惹拉藏軍陣地。此時,駐江孜英軍僅130餘人,在千餘藏軍夜襲帕拉村的戰鬥中,榮赫鵬險些喪命。由於從卡惹拉返回的英軍趕到,才又穩住陣腳。5月 26日,英軍增援部隊一部從亞東趕到江孜後,重占了帕拉村。



此時,西藏地方政府陸續調集藏軍、僧兵、民兵約16000人,不斷增兵江孜方向,以掌握土炮、藏槍等技術的部隊加強江孜防務。藏軍總指揮噶倫宇妥帶兵一部駐尼木之亞德;以藏軍一部置於日喀則、仁布一線,以藏軍一部置於浪卡子一帶,作為第二道防線;以敏林巴代本等人率民兵一部經浪卡子、熱隆出康馬,以襲擾英軍後勤供應線。



6月上旬,榮赫鵬從江孜返回亞東,與麥克唐納等謀劃進兵拉薩、迫降藏政府等要事。為此,英印政府再度增調兵力,由麥克唐納、榮赫鵬率領,於6月下旬疾馳江孜。



此時,敏林巴代本所率工布等地的民兵,進占江孜、少崗間之南尼寺,對英軍後勤補給線構成嚴重威脅。工布民兵在康馬、少崗之間巧妙設伏,殲滅了二三十名英軍。為報複,並保障其補給運輸之暢通,英軍分別自少崗和江洛兩地出動,從南、北兩麵進攻南尼寺。西藏民兵冒著英軍優勢火力,勇敢迎戰,與轟破圍牆、衝入寺內的英軍展開肉搏。英勇的工布地區民兵首領阿達尼瑪紮巴兄弟二人和康區民兵多朵布等,刀劈英國軍官雜尼薩海,共殲故120餘名,阿達尼瑪紮巴兄弟、多朵布以及眾多的民兵也壯烈犧牲,鮮血淌滿南尼寺的石階梯下。



至今,阿達尼瑪紮巴的家鄉——西藏自治區林芝縣覺木鄉,每逢藏曆10月1日(阿達尼瑪紮巴出征之日),藏胞都要舉行跑馬、射箭等活動,悼念為抗英而捐軀的英雄兄弟二人。



在英軍的優勢火力下,西藏民兵終因傷亡過大而撤出南尼寺。英軍攻占南尼寺後,搶走了寺內的所有文物和財產,縱火焚燒了寺院。



英軍增援部隊與原駐江孜部隊會師,迅速控製了年楚河以南地區。在向江孜市區發起進攻之前,為了切斷江孜與日喀則間的聯係,英軍集中一部兵力攻占了江孜西北方向的紫金寺。寺內珍藏的鍍金佛像千餘尊、大批緞繡佛像、《甘珠爾》大藏經等貴重文物並金、銀、銅器等,被英軍洗劫一空。



攻占紫金寺後,英軍從東、南、西北三麵包圍了江孜,並切斷了江孜宗山的水源,準備集中兵力進攻市區。



此時,十三世達賴派噶倫宇妥等於7月1日到江孜與榮赫鵬會談。榮赫鵬提出限藏軍在7月5日撤出江孜,遭到西藏方麵拒絕。英軍遂於5日正午開始向江孜城區發起總攻。



英軍以優勢炮火轟開江孜宗城堡一個缺口,並組織步兵衝鋒。藏軍和民兵打得非常勇敢。英軍進攻時,守衛宗山的藏軍和民兵用火藥槍、飛蝗石和石頭還擊英軍;山上的存水喝幹了,他們就在晚上將人用繩子從幾十米高的懸崖上吊下來取山下的一坑汙水喝,最後汙水也喝幹了,就喝自己的尿。在這種情況下,藏軍和民兵始終沒有動搖,在彈盡糧絕時,仍以刀、矛、棍棒等與英軍展開白刃搏鬥,但終因傷亡過重,一路從北麵,一部從西南方向,衝出英軍重圍,轉移到白居寺繼續戰鬥。據英國侵略軍的隨軍記者埃德蒙康特萊記述:麵對英軍炮兵榴霰彈和機槍、步槍的猛烈射擊,藏軍和民兵視死如歸,依然向爬牆頭攻缺口的英軍步兵打石頭。江孜宗城堡被英軍攻陷後,白居寺又被攻占。占據白居寺的英軍,搶走大批珍貴文物、藏經等,並將佛堂改成食堂,將轉經筒釘上釘子改成食品輸送帶,恣意踐踏藏胞視為神聖的寺廟和佛器。經過激戰,英軍屠殺了眾多藏胞以後,占領了整個江孜。



江孜失陷後,噶倫宇妥指揮藏軍餘部在卡惹拉、浪卡子、娘索拉、甘巴拉等地布防。7月 14日,麥克唐納率英軍並供應人員共4000人從江孜出發,向拉薩前進。17日,英軍在卡惹拉遭伏擊,經過激戰,突破藏軍千餘人的防禦陣地,進抵羊卓雍湖邊。此後,藏軍的防線基本瓦解,英軍未遇到多少抵抗,於8月3日進到拉薩。



在英國威脅和駐藏大臣有泰的壓力下,西藏地方政府被迫於9月7日與英方簽訂了不平等的《拉薩條約》,主要內容是:(1)西藏不得向任何外國出讓土地、礦產等,使西藏成為英國的勢力範圍;(2)西藏向英國賠款;(3)拆毀印度至江孜、拉薩沿途要塞;(4)開亞東、江孜、噶大克三地為商埠;(5)西藏承認1890年條約,劃定藏錫邊界;(6)英軍在亞東駐兵。這一條約,當時被清廷拒絕,但卻為1906年英國強迫清廷與其簽訂以上述內容為主要部分的《北京條約》奠定了基礎。按照《北京條約》的內容,又增加了英印人員在西藏所開三個商埠地方享有治外法權,在亞東至江孜之間有設立郵電、驛站之權,在亞東、江孜兩地有駐紮軍隊之權等內容。英印在藏享有的這些特權,究其根由,均來自1904年的《拉薩條約》。



《拉薩條約》訂立後,先後屠殺了四五千藏胞、焚燒劫掠了許多喇嘛寺廟的英國侵略軍,以“勝利凱旋”的姿態,於9月中、下旬從拉薩啟程返回印度。



英國侵略軍在西藏各地搶劫的財物數量之多,僅據麥克唐納本人所著《旅藏二十年》一書披露,就可看出端倪。該書稱:“1905年1月,我因有特別職務,被派到加爾各答,擔任分類編訂圖書及珍貴物品目錄工作。這些東西,就是我同威德爾大佐在西藏搜集的,件數的多,須有400多騾子才能馱運。裏邊包括有許多珍貴而希罕的喇嘛書籍、神像、宗教作品、盔甲、武器、圖書、瓷皿等物。大部分瓷器,送給精於鑒別搜集家克欽納爵士。……所有這些貴重藝術品,原來藏在印度博物館,而且我也在裏邊擔任工作,以後便把它分別存到英國博物院、印度博物院、保得利圖書館和印度公署圖書館。當我在那地方編製目錄時,寇鬆爵士同賴明堂爵士常來參觀數次。寇鬆爵士時為印度總督,他自己選擇了幾件東西,送到加爾各答維多利亞紀念廳保存。”



以上就是英國在1904年第二次侵藏的簡要情況。這一年是藏曆木龍年。因此,藏胞稱其為“木龍年戰爭”。



十三世達賴在英軍侵抵拉薩的前四天(1904年7月30日,藏曆6月15日),倉促任命甘丹赤巴洛桑堅讚為攝政,自己帶少數隨員從拉薩秘密出走,經藏北、青海、甘肅,於11月到達外蒙古的庫倫(烏蘭巴托)。十三世達賴遠行時,一直隨身攜帶著清帝賜予達賴喇嘛的印璽,這表明他仍極端重視朝廷給予他的這一權力象征。



發動兩次侵略戰爭後,英國看到僅靠武力不能征服西藏,遂改變策略,轉而在西藏上層人士中培植親英勢力,以達到控製西藏的目的。



在十三世達賴出走期間,英國首先是大力拉攏九世班禪。榮赫鵬從拉薩返印途中,將通曉藏語、熟悉藏區情況的軍官鄂康諾大佐置於江孜,名為辦理商務,實則為了便於拉攏班禪。1905年(光緒三十一年)9月,鄂康諾率英軍50餘人,突然到日喀則拜見班禪,以不容商量的語氣提出:印度今年有一大會,英國皇太子將參加,並想一見班禪,請班禪於10月前往印度。對此,九世班禪答複說:赴印須駐藏大臣奏明皇帝準許方可前往。但鄂康諾仍強逼說:印度有信來,不去不行,請好好考慮。九世班禪隻得同清廷駐後藏的官員一道向駐藏大臣有泰報告。有泰以未得皇帝批準不能赴印度為由,進行推辭。鄂康諾進而警告班禪說,如果拒絕赴印,恐致藏英失和,言下有英軍將出兵日喀則之意。在英國脅迫下,九世班禪遂於10月12日啟程赴印。清廷當即向駐藏大臣指出:“印政府乘達賴喇嘛未回,遣人入藏,誘班禪來印,借迎英儲為名,實密謀廢達賴圖藏。”九世班禪赴印路經亞東時,據駐亞東貝比塘(靖西)之清廷官員稟報稱,“臥克納(按:即鄂康諾)帶領馬隊隨行,與押無異。”當時正在印度準備入藏的清朝欽差大臣張蔭棠向朝廷奏稱:“探聞印政府擬令班禪請英扶藏自主,歸英保護,俟回藏將中國不能治藏,今藏不能不圖自治情形,宣示全藏,以成獨立。”可見,英國拉班禪赴印,是與其製造“西藏獨立”密切關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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