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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解放西藏:十八軍的血肉築成進藏路

(2009-08-20 08:28:21) 下一個
zt:解放西藏:十八軍的血肉築成進藏路

1950年的中國,全國上下被解放的喜悅籠罩著,人民積極生產建設,然而此時的祖國西南一隅並不平靜--尚未解放的西藏政治形勢極為複雜嚴峻,在英美等國和其他境外勢力的唆使煽動下,當時的西藏地方當局分裂分子妄圖策劃“獨立”。和平解放西藏,實現祖國的領土完整和主權統一,成為擺在新中國麵前的最大挑戰。1950年1月,毛澤東決定:“以西南局和第二野戰軍為主,在西北局和第一野戰軍的配合下,解放並經營西藏。”

重擔落在了打過淮海戰役、當時正在西南駐守的中國人民解放軍二野十八軍身上,1950年3月4日,十八軍熱血漢子們,在四川樂山舉行了進軍西藏誓師大會:一定把五星紅旗插上世界屋脊,把光明和幸福帶進西藏。

  十字鎬架架車

  劈山涉水修路

當十八軍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西南開進時,24歲的劉誌均剛結束了一段驚慌逃離的生活。正值壯年的他被國民黨抓去當壯丁,被飛機運到雲南昆明的第三天,劉誌均趁著空當,懷著對家人的思念,朝著北麵狂奔。回到四川家鄉不久,作為家中的獨生子,父母為劉誌均找了份穩定的工作,此時正逢十八軍行軍經過他的家鄉,劉誌均說,“我想參軍,去西藏。”

兩次選擇,第一次的逃離是為了家人幸福,第二次主動參加,是為了更多人的幸福,劉誌均說,他都選對了。

1950年的青藏高原現成的公路幾乎一片空白,當時部隊走的還是千百年來馬騾踏出來的茶馬古道。十八軍軍長張國華手中連準確的地圖都沒有,隻能通過各種渠道搜集和西藏有關的圖書資料。在一本1930年出版的《西藏始末記要》上,有位探險家這樣描述西藏地理:“山有千盤之險,路無百步之平。亂石縱橫,人馬路絕,艱險萬狀,不可名狀。”

將路修到拉薩去,十八軍為此新組建了支援司令部,戰士們領到的武器不是鋼槍,而是鐵錘,鋼釺和十字鎬。從康藏線(現在的川藏線)進軍西藏的十八軍部隊的三個師,五十二師、五十三師、五十四師中,絕大部分官兵都在修路。十八軍官兵用繩索拴著身子在懸崖峭壁上鑿石開路、蹚冰河架橋,在這片亙古荒原及高寒凍土上,沼澤、塌方、泥石流等自然災害隨時發生,據後來測算,幾乎每前進一公裏都有一名戰士倒下,十八軍走過了二郎山、雀兒山、色季拉山等14座大山,跨過了岷江、大渡河、金沙江、怒江等大江大河。曆時一年零九個月的漫長艱難行軍,以十八軍為主力的解放軍各路部隊先後進入拉薩。

“我分進了十八軍後方司令部雅甘工程處,每前進10公裏,我們留下來修建一個道班房,就像古時的驛站,那時,發到手上的除了槍炮,還有人手一輛的獨輪木板車。”劉誌均至今還經常夢到獨輪板車那特有的吱吱嘎嘎聲,“我們四川人喜歡叫它架架車,”架架車成了他們行軍最好的“戰馬”--衣物糧食,施工用具,槍支彈藥全靠架架車來馱運。

每修好一個道班房,兩到三名戰友作為道班房的聯絡人留下來,劉誌均習慣了離別, “有些戰友一輩子留在了當地,結婚生子養老。”

  炮彈殼打銅鍋

  二郎山賽“車”

嚴格執行黨中央不拿藏族群眾一針一線,不影響當地百姓生產生活,是十八軍行軍過程中鐵的紀律。補給全從內地運進,在天氣合適條件下,後方也會空投補給。

看著架架車上天天見少的糧食和日常用品,劉誌均也精打細算“過日子”。

“日用品很缺的情況下,我和戰友想了個辦法,將一個啞彈的彈頭卸下來,把彈殼敲成了銅鍋,煮飯、燒水,起了很大的作用。”60年過去了,劉誌均得來的7枚功勳章都送給了朋友,唯獨這個炮彈殼打造的銅鍋,他珍藏至今。

昂揚的鬥誌和樂觀的精神,是十八軍漫長行軍的支撐力。

“二呀麽二郎山,高呀麽高萬丈,古樹哪荒草遍山野,巨石滿山岡,羊腸小道哪難行走,康藏交通被它那個被它擋,鐵打的漢下決心,堅如鋼,要把那公路修到那西藏!”這一首被十八軍傳唱的《歌唱二郎山》後來傳遍了全國。海拔3437米的二郎山,是進軍西藏要翻越的第一座大山,不僅氣候變化異常,而且山高坡陡,空氣稀薄,原始森林裏盡是腐爛枝葉和苔蘚,摔跤受傷是常事。當地流傳著一句諺語:“車過二郎山,像進鬼門關,僥幸不翻車,也要凍三天。”已是隊長的劉誌均帶領著隊伍經過二郎山時,突然興致來了,向他的戰友們揚了揚胳膊,“賽車,敢不敢?”他的提議讓戰士們重新振奮起來,隻見幾個年輕人推著架架車從山頂嘎吱嘎吱飛下山。“二郎山是我走過最危險的地方,我們卻是用這樣的方式過去的。”

  愛上藏族女翻譯

  藏漢結親傳佳話

“尊重藏族群眾的風俗習慣,是行軍過程中強調最多的一項,走路不忘保護經幡和瑪尼堆,不打漁、不捉麻雀、不砍\'神\'樹,寧可頂著風雪搭帳篷住野外,也不住寺廟,即便借住藏族百姓民房,也會回贈禮物表示感謝。”劉誌均說,嚴明的紀律讓當地藏族群眾十分驚奇和欣喜,當地群眾拉著犛牛自發組織運輸隊,幫助十八軍翻山越嶺。幫助當地群眾修房、建水渠,也是劉誌均行軍任務之一。

十八軍為了更好與藏族群眾溝通,十八軍成立了藏訓班,請了當地僧俗老師為官兵教授藏語,“從最基本的字母開始,嘎喀嘎那,答踏答那……”劉誌均的愛情,也是從這裏收獲的。

在甘孜藏族自治州爐霍縣,劉誌均愛上了當地的藏族女青年--為十八軍做藏語翻譯的巴珍,“她是個勤勞、善良的姑娘。”藏漢結親,算是身肩和平解放西藏,更要建設好西藏雙重任務的十八軍身上特有的時代烙印,如今,大部分十八軍老戰士已經作古,但是他們的後代仍然留在青藏高原,繼續履行著父輩的職責。

當劉誌均繼續踏上行軍路時,巴珍毫不猶豫跟上了隊伍。

  安家昌都江達

  英雄仍未老

1950年10月6日,在西藏地方當局拒絕和談並以武力對抗的形勢下,遵照黨中央指示,西南軍區向十八軍下達昌都戰役命令,戰役於當月24 日勝利結束,時任十八軍某師師長的吳忠撰文稱讚:昌都戰役,打開了和平解放西藏的大門。西藏談判代表團最終接受了中央人民政府提出的人民解放軍進駐西藏的方針,並於1951年5月23日簽訂了和平解放西藏的協議。

1951年9月9日,十八軍先遣部隊到達拉薩,並舉行了進入拉薩的入城式,受到拉薩各界群眾的熱烈歡迎,五星紅旗終於飄揚在了雪域高原上。1959年,西藏平叛,並開始實行民主改革,施行了千百年的黑暗封建農奴製度宣告結束,西藏邁進了一個嶄新的時代。

西藏和平解放的消息,讓劉誌均徹夜難眠,他也在規劃著自己的新生活。作為十八軍後勤力量,1952年,劉誌均隨部隊將道班房修到了西藏昌都地區江達縣,根據安排,他留在了江達縣,駐守著道班房。“巴珍作為藏語翻譯,本有機會跟部隊到拉薩,將來謀份更好職業,但是,她想都沒想就留了下來。”劉誌均很感謝他的妻子巴珍,選擇和他共度艱苦生活。

此後的10年間,劉誌均的三個孩子相繼在此地出生,1959年,劉誌均從部隊退伍轉入地方,成了西藏自治區交通廳管轄的公路養護段職工,他的三兒子劉從清回憶起童年生活,依然很感慨:“夏天上山采蘑菇,挖野菜,冬天打柴,現在看來很像是郊遊,那時生活艱苦,但全家都過得很快樂,父親經常說,戰鬥歲月都挺過來了,和平日子有啥過不去的坎呢?”

如今,劉誌均老人已經84歲高齡,已在拉薩安享晚年,喜歡逛拉薩新城,在繁華街頭站一站。他的3個孩子在西藏有了各自的事業,他的孫子也有了學成回西藏工作的決心。

西藏的第一所學校、第一座電站、第一所醫院……到底有多少個“第一”跟十八軍有關?又有多少十八軍官兵安家西藏,默默奉獻著自己的一生,都已無從追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兌現了誓師大會上的莊重諾言。

西藏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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