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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透視中國皇朝史上的盛世迷思 國運盛衰轉瞬之間

(2009-06-13 13:21:23) 下一個
Zt:透視中國皇朝史上的盛世迷思 國運盛衰轉瞬之間 6-13

曆史經常以類比的方式讓人們不再簡單的思維。

讓我們快速瀏覽一組曆史景象:

繼“文景之治”之後的漢武帝時期是漢王朝的鼎盛時代,漢武帝劉徹本人也是雄才大略,建樹非凡。然而,也正是他,一手締造了漢朝的輝煌,又一手導致了漢朝的衰落。

繼“貞觀之治”之後的唐玄宗時期是唐王朝的鼎盛時代,唐玄宗李隆基本人也是勵精圖治,遂成開元盛世。不過,也正是他,一手把唐朝推向全盛,又一手釀就了安史之亂,唐王朝由盛而衰。

康雍乾三朝更是古代中國曆時較長的封建盛世,乾隆前期,勵精圖治,把清盛世推上強盛的頂點,後期卻驕傲腐化,好大喜功,埋下了盛世轉衰的隱患。由是,十七八世紀全球變局中的“康乾盛世”被理論界稱為落日的輝煌。

對此,我們在詫異驚愕的同時,隻是隨口說一句“盛極而衰”就打發了嗎?如果就此打發,那好,曆史必定卷土重來。如果僅止於“物極必反”的哲理說明,仍必定感歎於“打江山易、坐江山難”。看來,隻有努力還原盛世危局的真相,才不致感覺危局到來的突兀和困惑。

  權力隨著事業的擴張而漸趨專製

漢武帝劉徹在文景之治的基礎上,在眾多賢能的輔佐下,充分施展他的雄才大略,成就了前無古人、傲視百代的偉業。也正是事業的擴張,無限、迅速的擴張直至事業的頂峰,帶來了權力的迅速膨脹,而這時權力運用所帶來的能量,所產生的建構力和破壞力同等巨大。特別是,如果帝國集團決策依然是開放的,信息就會充分些,智慧也顯得集思廣益,如此的權力集中反而有著很強的執行力;但是專製的權力、不受製約的權力,是時刻帶有侵略性和巨大破壞力的,可能使幾代人曆盡艱辛拚來的基業毀於一旦。

漢武帝伴隨著勝利和成就,野心、狂妄、驕橫等劣根性,逐漸膨脹起來,專製獨裁和暴行,與貪蠻暴戾的秦始皇十分相似。漸趨專製的權力,使得先前選賢任能、納諫從流的優點不複存在,更是容易因此染上懷疑和嫉恨的劣性。在他殺了好幾位大臣後,搞得連既是功臣又是國戚的衛青、霍去病都謹小慎微,不敢優待士人,不敢結交賢達,怕引起漢武帝的懷疑和嫉恨,惹來災難。如此更是阻塞了言路,造成信息的不充分和決策的不開放,決策、政策的失誤不斷、錯誤百出,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事業隨著權力的集中而失去目的

權力的集中,加強了專製,卻失去了目的。封建皇帝的共性,像秦始皇一樣想二世、三世、直至萬代,把帝王基業永傳下去。但是,這需要皇帝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及時根據目的調整戰略、發展事業,而不是盲目的擴張。

存在這麽一個悖論,就是多元化經營與保持核心競爭力的關係,基業長青與追求卓越的關係。做得好,二者相輔相成,遊刃有餘;做不好,二者顧此失彼,進退維穀。如秦皇漢武,家大業大之後,連自己的初衷目的(基業長青)都模糊了。國力強盛之後,便開始窮兵黷武、四處出擊;橫征暴斂,大興土木;四出巡幸,封山求仙,搞得國窮財盡,民不聊生,以致統治基礎不再牢固,士大夫階層開始明哲保身,階級矛盾日益加劇,統治階級內部的矛盾和鬥爭也發展到了白熱化,這時再宏大的事業也難以支撐了,盛世由此而衰。

唐玄宗李隆基也是因天下富庶、國力強盛,不想將事業限於海內,開始萌發“吞並四夷”的野心。因為怕影響軍隊的戰鬥力,他甚至廢棄用文臣節製武將的慣例,結果是精兵猛將安頓在外,將領如安祿山、史思明等長久不調換。不錯,這樣確實有利於強勢打開、進入、占據邊陲市場,但同時也縱容了這些天高皇帝遠、獨擋一麵的區域主管,形成外強中幹、尾大不掉的局麵,終成“安史之亂”。中國皇朝後期的乾隆帝,也自恃百年盛世之基,好大喜功,窮兵黷武,連年用兵以致把祖父、父親兩朝的積蓄耗光,終沒跳出“富不過三代”的魔咒。

局勢隨著利益的分配而變得複雜

多少業內人士的經曆與皇朝史實雷同:創業階段,人們不計利害、同甘共苦,以理想來吸引人,以激情來鼓舞人,以寬容來團結人,成就了一段又一段的佳話。然而,一俟創業之際的目標變為現實,人們的想法也就落到了現實,開始為名分而計較,開始為權勢而爭奪,開始為利益而揚鑣。於是,由天下歸於太平,到紛爭起於蕭牆。君臣之間猜疑,臣子相互攻訐,統治集團內部的權益爭奪日益激烈,並由此延燒到民間,與民爭利。當大家都來爭著分羹而疏於耕種的時候,再多的羹也不會夠。局勢就這樣隨著利益的分配而變得複雜。

無論是漢武以後、唐天寶年間,還是明仁宣治下、清乾隆時期,土地兼並現象逐步凸現,大量土地流向皇室、官僚、地主手中,許多民田被強占,大量農民破產流亡,流民問題隨之嚴重起來,社會矛盾日趨尖銳。而且,利益的分配更多地表現為政治上的站隊問題。皇帝開明,賢能臣工便能得到任用,天下就可能出現太平之世;皇帝昏庸,則奸佞當道,寵信日久,必定國將不國。

  頹勢隨著長久的太平而浮出水麵

在古代中國社會,頹勢的出現一般表現在用人上。事以人舉,人亡政息,一點都不誇張。往往,一個開明皇帝和幾位賢能人士成就清明盛世;一位昏庸之主和幾位奸佞阿諛之徒搞得烏煙瘴氣。

毫無疑問,盛世給人的印象是浮華,讓人流連忘返、唏噓不已,一詞以蔽之,向往;隱憂給人的感覺是危局,讓人鬱鬱寡歡、難抑心傷,一詞以蔽之,悲愴。盛世是真的盛世,但若就此安享太平祥和,疏於洞察隱憂,相伴的便是危局。而且這種危局,不同於滅亡前的四麵楚歌,那個狀態給人的多是要麽壯誌酬行、絕地逢生;或者破就破矣、不破不立。盛世後的危局,讓人膽戰心驚,讓人無所適從。而且關鍵在於有人仍覺得是盛世,仍然繼續他們的一貫言行,反對革新,並且更加關切他們的既得利益;有人覺得已然沉淪,不再無動於衷;但覺醒的人在這個時候一般力量不強,以致總有種或改革或革命的困境,不成功便成仁。反正,現實已然如此,盛世就此過去,轉折在即,不隨任何人的意誌為轉移,這個考驗的分量無疑極重:要麽浴火重生,要麽荒廢敗落。隻是必須銘記:懼怕改革將一事無成。其實,如果能像造就盛世一樣,把變革同樣視為一件令人興奮、大膽且充滿想象力的事,就一定會破解這漩渦般地迷思,基業長青也才會成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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