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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年:黃巾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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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岩

2009-04-25 03:51:42

——燎原之勢已息,而星火不滅。

張燕打點好行裝,準備上京。

雖然早在多年以前,他已經接受了漢王朝所謂平難中郎將的封號,張燕的心裏仍然有些惴惴。

與一般人不同,張燕甚至沒有表字。

實際上連他的姓名都是拚湊而成。

這使他一旦置身於朝廷的詩禮世家和簪纓巨族之間不免失色。

本朝從四百年前始肇至今,向來沒有缺乏過世家大族。

雖然正如人們所知,他們往往也沒什麽好下場。

就在不久以前,王朝最後幾個強大的世家之一袁家被迅速崛起的曹操打敗。

袁紹的家族有四世三公之稱,門生故吏遍布天下。

本人雖然是庶子,卻儀表瑰瑋,被視為當世的英雄。

本朝的慣例,下級對直屬上級的效忠是天經地義一般的不二法則。

即倘若某人是一郡之功曹從事,則其應當效忠的對象就是本郡郡守而非皇帝。

雖然從理論上說,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郡功曹對皇帝的效忠可以通過效忠郡守而郡守效忠皇帝來間接表達,但倘若郡守起而反對皇帝,則郡功曹道義上應當依附於郡守。

除非郡功曹得到特殊提拔而一躍成為天子之臣,在組織關係上一舉擺脫郡守。

所以劉表的使臣韓暨在奉令覲見皇帝時受了皇帝的封賞,立場就可以迅速從劉表向轉變為朝廷向而可以不受道德上的譴責,反之則如田疇受過袁氏的恩德,所以他引導曹軍攻破袁軍最後防禦的行徑被人斥為首鼠兩端。

即使曹軍打的是天子旗號。

因此袁紹的實力和潛在實力一度異常強大,但曹操僅用了十幾年時間就從一窮二白變成一雷天下響。

當建安十年張燕正為自己的出行做最後一次準備時,曹操正在驅策強兵健將專心致誌的把已崩潰的袁氏集團最後勢力從中原地圖上抹去。

但張燕也無須過多的不安。

因為他的鄴城之行並不孤單。

他的十萬部屬也將隨著此行一起歸化到王朝的管轄之中。

在王朝末年動蕩不安的亂世之中,十萬部屬足以令許多野心家眼睛中閃爍出異樣光芒。

相對來說,張燕還算平穩。

他的十萬部屬,雖然真正精銳其實不過萬餘,但在群雄的夾縫中自保則綽綽有餘。

張燕的人馬無論在裝備還是訓練上均無優勢。

這與他們的先天成分有關。

因此盡管也算有一支不弱的武力,張燕仍然行止謹慎。

在袁紹和公孫瓚的大戰中,他試圖傾向公孫瓚並助戰,理由也很簡單,因為袁紹本已強盛,倘若戰敗公孫瓚,則中原北路盡歸其有,勢必不會再容忍區區張燕的苟活。

所謂唇亡而齒寒。

實際上袁紹也的確曾經動心。

他延請了當時正處於流亡狀態的呂布軍團合力攻打張燕。

呂布是天下間的名將。

他和他的騎兵隊摧枯拉朽的進攻和一往無前的突擊令張燕終生記憶深刻。

好在呂布性格桀驁,袁紹對他的忍耐力比張燕對呂布袁紹聯軍的忍耐力更加脆弱。

結果是呂布和袁紹反目的時候,張燕仍然存活。

此後他再也沒有摻和過王朝末年群雄的爭霸。

但現在河北袁氏勢力已被曹操基本蕩平。

張燕覺得,決定自己和自己的部隊生路的一個機會終於來到了。

他準備投誠。

其實張燕並非庸碌無能之輩。

一個強力的證據就是他的名和姓都是意外得來。

他的名“燕”得自當年軍中對他的稱呼“飛燕”。

這個稱呼於今而言稍顯女性化,但在當時卻能表現出張燕的輕捷剽悍。

而他的姓“張”得自這支軍隊前一任首領博陵張牛角。

張牛角其名何來則不可考。

但即使該名稱出於張牛角有一隻牛角做的武器也毫不稀奇。

因為他和他的軍隊在不久之前還是徹底的農民。

漢王朝中平元年,即公元184年,一組預示著特別征兆的神秘的歌謠在九州的庶民百姓中悄悄傳播。

其耳熟能詳的程度直到今天還在三國時代各種歌謠中排名前列:

蒼天已死,黃天當道。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聽到歌謠的人們以最簡陋的農具作為武器,響應三名首領張角、張梁、張寶的號召密謀發動起義。

雖然預期前出現了不安因素,一個重要知情者投靠了朝廷並且泄露了起事機密,但鬥爭的烽火還是迅速燃起。

凡起事者皆以黃巾包頭,這就是王朝末年震驚朝野的黃巾之亂!

二十一年之後,建安十年,公元205年。

張燕回首眺望黑山莽莽群林和山中他的十餘萬部眾時不禁感慨萬千,一股悲涼的情緒油然而生。

雖然王朝早已降詔加其為平難中郎將,但無論他還是部眾們心裏都清楚,他們在天下的正式稱謂是:黑山賊!

他們是二十一年前黃巾之亂中黃巾軍的最後餘脈。

王朝對黃巾軍的鎮壓力度是空前強大且堅決的。

先後派出朝廷中最負盛名且在西涼駐紮多年兵強馬壯的皇甫嵩、朱雋、盧植和董卓等名臣宿將。

其中皇甫嵩是關隴將門之後。

其叔皇甫規是王朝的名將,甚至其婿謝援也因有關隴皇甫世家的背景而在日後蜀中群臣勸進劉備的聯名奏章中名列第四,高於諸葛亮、關羽和張飛。

朱雋是名將,盧植則兼為名儒。

董卓正作為能戰之將迅速崛起於西涼。

王朝雖然已至末年,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王朝的權力和軍力並沒有消滅,隻是相當的分散到世家大族和名臣宿將之手而已。

但黃巾義旗所指不分賢愚,玉石俱焚,所以無論王朝的直屬勢力還是旁係人馬,在剿殺黃巾一事上均是立場鮮明。

甚至連中小地主官僚也紛紛組織軍隊參與剿殺,其中包括剛剛踏入曆史舞台還沒引起足夠注意的劉備與曹操。

黃巾軍在聲勢和人數上遠為占優,但裝備和訓練上則大大遜之。

戰爭進行正激烈的時候,黃巾軍的領袖張角病逝。

張角無論在王朝末年曆史還是宗教史上都有重要的地位。

王朝的末年,一種新的宗教正逐漸發源並且作為中國本土最大的宗教從此傳承一千八百年香火至今鼎盛。

那就是道教。

早在王朝遠未肇始之前,古老的方士們就以中華帝王之祖黃帝和春秋時代傑出思想家老子為精神號召和靈感來源,加入曆代以來對哲學的理解和東方特有的神秘主義,雜糅形成黃老之學。

王朝中後葉,隨著西域之路的開辟,外來新鮮宗教流入。

從一定程度上說,佛教的引進迫使本土信仰不得不改良黃老之學以為本土宗教抗衡之。

道教因此應運而生。

一般認為承認道教事實形成的兩個標誌性事件其一就是張角和他的太平道。

另一則是張陵和他的正一道。

關於後者,建安二十年我們再講。

但道教實際肇始者之一的張角並沒有表現出軍事上的過高造詣,而且甚至沒有表現出作為道教宗師通常應有的神通和長壽。

他的猝然病逝使本已難於招架的黃巾軍頓時失去最高領導。

之前本已缺乏有效訓練和組織的黃巾軍士氣大降,各自為政,逐漸散亂,終於被王朝鎮壓下去。

隻有大部始終聚攏在一起的勢力才可能堅持不倒。

張燕的黑山賊勢力鼎盛時號稱百萬,這讓總人口九十四萬的蜀國默然自慚。

當然我們知道這隻是虛詞。

實際上,雖然名義上公推張燕為首領,黑山賊至少在初起時是河北一帶殘餘黃巾勢力的總匯,個中魁首不下於一二十人。

引:《九州春秋》曰:張角之反也,黑山、白波、黃龍、左校、牛角、五鹿、羝根、苦蝤、劉石、平漢、大洪、司隸、緣城、羅市、雷公、浮雲、飛燕、白爵、楊鳳、於毒等各起兵,大者二三萬,小者不減數千。靈帝不能討,乃遣使拜楊鳳為黑山校尉,領諸山賊,得舉孝廉計吏。後遂彌漫,不可複數。

《典略》曰:黑山、黃巾諸帥,本非冠蓋,自相號字,謂騎白馬者為張白騎,謂輕捷者為張飛燕,謂聲大者為張雷公,其饒須者則自稱於羝根,其眼大者自稱李大目。張璠《漢紀》雲:又有左校、郭大賢、左髭丈八三部也。

從這些希奇古怪的首領名錄中,我們即可約略窺到失去張角後的黃巾諸部的紛亂。

固然張燕軍曾雄據黑山,一度成為一股不可忽視的獨立力量,無論袁紹還是公孫瓚均不敢小視。

但其本質畢竟仍屬烏合之眾。

既然軍中已無足夠資曆威望者統轄全局,那麽決定首領資格的最簡單方式也即本身武勇。

象呼延慶打擂或楊七郎打擂那樣在拳腳下萬夫莫敵便可成為統禦全軍的首領。

但依靠這種方式選出的首領在與王朝中足智多謀的宿將比拚中仍然落盡下風。

明朝中後葉,倭寇頻頻侵襲我國東南沿海。

倭刀鋒利,倭寇刀法熟嫻,明軍單兵素質頗有不及。

於是以武藝高強聞名的千年古刹少林寺應聲組織起僧兵赴海抗倭。

一個並不令人愉快的事實是:少林的僧兵對抗倭寇的戰果也很有限。

直到戚繼光的鴛鴦陣發揮功效,這個問題才被最終解決。

而鴛鴦陣的成員,則據《紀效新書》所言,並不需要高超的武功。

身體強壯能拿起竹筅即算合格。

這並非因為少林的僧兵作戰不勇猛。

明朝中後葉僧兵的大批犧牲曾使少林寺的武學水平急劇下降,直到後來另一位抗倭名將也是武林宗師著有《劍經》的的俞大遒回傳武功於少林。

個人的勇猛在越有體係的成組織大規模混戰中必然失去光彩。

而實際上也是如此,這些帶有強烈江湖好漢色彩的領袖及其部屬在曆史上的結局也頗黯然。

《英雄記》:六月,(袁紹)乃引軍入朝歌鹿腸山蒼岩穀口,討於毒。圍攻五日,破之,斬毒及其眾萬餘級。紹遂尋山北行,進擊諸賊左髭丈八等,皆斬之,又擊劉石、青牛角、黃龍、左校、郭大賢、李大目、於氐根等,皆屠其屯壁。

張燕以輕捷剽悍號為飛燕,他的直接統率部下超過萬人,騎兵數千騎,這在黃巾各部中極屬難得。

但他更明智的是不倚自己個人的武勇為驕傲之資,以免反而遭受滅頂之災。

這也使他能在黃巾大部失敗二十年之後仍然保有自己的山頭。

但十餘萬人的生存也是巨大的壓力。

河北雖然地形平坦土地廣闊,但張燕軍蝸居山中勢必不能有如此多的土地以供屯田。

而倘若走出山穀,就會麵臨袁紹軍隊的沉重壓力。

至少在張燕受封為平難中郎將之前相當一段時間,劫掠還是這支軍隊果腹的重要手段。

三國誌張燕傳裏因此說,“河北諸郡被其害。”

擺在張燕和他的軍隊麵前的選擇越來越少。

與大多數黃巾首領相比,張燕比較冷靜。

第一、黃巾起義至今已經完全失敗。

如果沒有自己黑山軍的存在,在很多地方大賢良師張角的名稱已經成為記憶。

第二、以自己的才智和所擁兵力,倘若在群雄混戰時期坐山觀虎鬥綽綽有餘,但自己親身成為群雄之一參與爭霸是不大現實的。

第三、倘若河北爭霸有了結果,一方獲勝,則之前躲藏在夾縫中己方就會迅速凸顯出來首當其衝。

第四、而後結果是失去僅有的地盤再退回山裏,即使敵人不願意進攻。

黑山寒冷的冬天和幾乎等於零的後勤也會將這支軍隊迅速拖垮。

而是時自己將再無任何可供妥協的本錢。

所以投降是自己這支軍隊的唯一出路。

建安十年,公元205年。

黑山賊首領張燕率其眾十餘萬歸降朝廷。

王朝這時候的名譽統治者自然還是獻帝,但實際統治者已是曹操。

曹操對這支為數不小的勢力歸附顯得相當滿意。

實際上,對這種黃巾勢力的整合和兼並,曹操並不陌生。

他本身就是直接以此起家的。

在曹操起兵的初期,兵力總共不過數千。

雖然不乏人才,畢竟勢單力薄。

好在參與平剿黃巾之亂使他狠狠擴張了一次實力。

黃巾軍人數雖多,但指揮、訓練、裝備、後勤大都脆弱,隻要避其鋒芒,稍施謀略,不難得到勝利。

初平二年和三年,曹操的大部分時間就在追打黃巾軍,勝利後擴充實力,稍加迅速整編而後再去追打。

王朝初平三年,一股號稱百萬的黃巾軍在兗州被曹操以襲其輜重之法擊潰拖垮。

最終投降,曹操獲得三十餘萬降卒和百餘萬人民。

曹操清楚,這些黃巾之所以如此容易擊潰,並非因為缺乏勇敢作戰的決心,而是缺乏使決心變成事實的組織和管理。

這年冬天,曹操從這些黃巾軍中去粗取精,建立起一支堪稱他初期精銳的部隊,這就是青州兵。

有了這支屬於自己的作戰勇敢的軍隊,曹操才在日後與袁紹的爭霸中始終底氣不衰。

青州兵在不久以後擁有了自己的首領臧霸。

因為特殊的出身和成分,青州兵即使在日後曹操實力更加擴張以後仍然保有自己比較獨立的思想和行事方式。

與一代名將張遼齊名的臧霸本屬青州人。

和張遼不同,臧霸雖然年輕,但本就是在青徐兩州有相當影響力和人脈的豪族出身。

因此管理起同鄉的青州兵格外得心應手。

青州兵也不反感有這樣一個領導。

建安二十五年一月,被後世追封為武帝的曹操逝世。

消息不脛而走,臧霸率領的青州兵中開始鼓噪不安,並且出現大規模逃亡事件。

即所謂“以為天下將亂,皆鳴鼓擅去。”。

和一般戲曲或演義中頗有武勇而符號化的形象不同,臧霸不但是王朝末年曹操手下頗為倚重的將領,而且是長期駐紮青州樹大根深的豪強,這使得他的行為不能擺脫政治的陰影。

對安居某地的豪強來說,對上層名義性或實性的效忠實際可以選擇。

臧霸至少有一度選擇了名義性。

曹丕泛江東來,陳兵長江,準備趁劉備與孫權在夷陵血戰時撈些便宜。

但這或許也是表象。

一個並不明顯的符號是,曹丕聲勢浩大的傾國進攻並沒有取得明顯戰果,但他在收兵回朝時順手將已在青州盤桓良久的臧霸捎回首都,加為執金吾。

執金吾是與九卿平列的維護首都治安的官職。

這一官職的授予或者是想讓地頭蛇臧霸變成過江龍臧霸。

之前,據記載,臧霸曾向曹休語氣驕矜的說,“若假霸步騎萬人,必能橫行江表。”

曹休是曹丕的族弟和親信,曹家後期主要將領之一,素有千裏駒之稱。

他的反映必然會引起曹丕足夠重視。

倘若真的隻是橫行江表,當然很好。

但臧霸的頗有不屑的語氣或許令曹休感到些許不快。

對王朝而言,即使臧霸擁有青州兵的傾向和青州的經營,在禮貌的情況下使其離職隻是程序上的問題。

魏國太和四年八月,原青州兵的統領、現執金吾臧霸以代理太尉的身份代表皇帝曹睿向神靈敬獻供品。

這是臧霸在曆史上最後一次出場。

此後十四年,臧霸以第一批的身份被魏國正式配享太祖曹操廟庭。

當建安十年,曹操的軍隊在南皮攻破袁紹長子袁譚時,臧霸曾經向曹操請求派自己的子弟親族入京以為人質。

這是一個很好的表率。

在曹操手下象臧霸這樣在某時某地有著相當影響力的大小豪強還有很多,臧霸的主動效忠使曹操在與這些人的博弈中占據主動。

這一年他與曹操之間的忠心和默契達到極點。

這時候無論臧霸還是曹操都不會想到這種忠心十五年後將變成猶豫不決。

而又若幹年後終於在冉冉飄散的香煙中盡化為前塵。

同樣是建安十年,不久以後,張燕便被王朝冊封為平北將軍安國亭侯。

邑五百戶。

鄉下人張燕終於錦袍玉帶的進入了王朝的首都。

麵對寶座,山呼舞蹈。

從此以後,張燕將在鄴城擁有自己的府第並且永遠居住下去。

直到他的兒子張方、孫子張融、曾孫張林……

他的部屬和兵馬則當然作為一種交換物被剝奪了。

這個黃巾軍最後的大首領,因其輕捷剽悍而在十萬軍中贏得飛燕之名的將軍,以後再也沒有披甲執矛隨軍出征過。

鄴城的生活閑適而漫長,王朝的平北將軍張燕有時無聊,把盞酣醉。

醉夢仿佛可以令他忘記一切。

但他和他的子孫仍然保留著一份秘密的紀念,那就是他們的姓氏。

那是前任大首領張牛角留給他的。

張燕,本姓褚。

建安十年,即公元205年。

這一年張燕的投誠與臧霸的納質使黃巾作為一股獨立勢力正式退出曆史舞台。

在以後的傳說中,黃巾的出現似乎隻是為了拉出幕後那個英雄輩出的時代。

然而我們不應當忘記的是,就在王朝的末年,的確有許許多多的百姓在額上束起黃巾揭竿而起,他們的鮮血和骨殖散落九州大地之上。

隨之而來的是人口的迅速衰減,我們能夠看到的是建安十三年赤壁之戰孫權和劉備兩家咬牙湊出的五萬人和建安二十六年劉備為關羽複仇而盡出的蜀漢四萬精銳。

這與動輒十萬百萬的黃巾數量相比實在差的太遠。

而這一切在建安十年凝成黃巾最後的結局,並且隨著歲月的書頁逐漸翻過,合上。

關鍵詞:張燕,黑山賊,黃巾,建安年


臧霸是黃巾麽?

好似是地方豪族出身。

華麗的吟遊,還要等到建安二十年才能見到正一道啊。

兄弟我對道教的曆史很有興趣,希望靖岩兄能稍微多講一點,謝謝。

諸葛丞相是職業規劃的天才。

以諸葛之出身背景,其才能在魏國發揚光大是個大大的問號:三國鼎立對曹魏沒有吸引力;諸葛的法製與曹操的唯才是舉相衝突,又與其子的九品中正製不合套。

諸葛的兩位朋友好象在職業規劃上要差很多。

曾為石韜跟徐庶在魏國的仕途歎息道,“魏殊多士邪,何彼二人不見用乎?”

諸葛亮不去魏國可能還有個人原因在裏麵?

我記得他的父母就是當年曹操進攻陶謙時屠城而死的?

聽您這麽一說,如果屬實,那麽諸葛聯孫抗曹,六出祁山可能都有個人感情因素在內。

前者奠定三國鼎立的局麵,後者則無異於自戕。

以諸葛在戰略上的雄才,做出這樣的決策實在是匪夷所思。

今天正好看三國,驚歎諸曹夏侯人才之盛,雖然有美飾之嫌,好歹也是有些本事的。

遊戲裏梁習是個很好用的家夥。

不過張既在三國八裏可把我坑的夠戧,政治智力什麽的都高的爽歪歪,放出去做太守,不是鬧賊就是缺兵,遠不如李典好用,不知遊戲是怎麽設定的。

而魏國後期的精英,象陳泰王基,好象都被遊戲降低了能力,嗬嗬,一家之言。

以前很喜歡曹子建,經常在無人時低聲吟誦白馬篇,頗有他年把良刃、猛誌守四方的豪情;而今卻為稻梁謀,常求田問舍而不得,都快奔三的人了,可歎矣。

今天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曹丕的一首短詩,原文記不得了,好象是說:四邊的風輕輕吹過,仆役推著車,讓我來到無人的地方,想起以前快樂的日子,心中憂鬱卻不知向誰訴說(大概是這個意思吧,實在記不清了,望李兄指正)。

吾心由子建而至子桓,是成熟了,還是老了??

我得去扮演一下三國誌10中的梁習和張既。

張既這個人物見到過,是個文官,會內訌。

平時不見厲害,戰役的時候,父子聯動比較猛。

梁習就完全沒有見到過,還要找一下在哪個年代出現的。

我玩過很多主要的人物,現在還玩玩蔣幹、韓馥、嚴畯等邊緣人物,會引發不同的事件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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