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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01 11:55:58) 下一個


TG一提到建軍,先講八一,後說秋收。

前者出了總理+半數元帥,後者有個主席+根據地。

百色雖然托凳公的福,依然隻不過是TG搞的上百次暴動中的一回,第三的位置始終是廣州起義。

但要是講到規模大、時間長、人數多那就得首推湘南起義,可是影響很糟糕,被歸到左傾盲動裏了,不但成了瞿秋白的一大罪過,而且也是老總、陳帥的一塊心病,黃公在此起義裏的功過嗎。

28年1月中旬,老總、陳帥帶領八一起義的殘部在贛南進行了大浪淘沙式的三整後,擺了個鴻門宴輕取宜章,然後在坪石以一打六,猛揍馬日事變的主角許克祥,戰果輝煌。

用老總的話講:許克祥幫助我們起了家。

黃公等借此東風,先繳了一民團的械,弄了2、30條槍,拉起千人的隊伍,在老總所部一個排的支援下攻克永興縣城。

隨後黃公出任永興紅色警衛團黨代表兼參謀長,團長尹子韶,縣委書記則是李一鼎。

此前老總對南昌起義失敗總結出的教訓之一就是:沒有轉到鄉村去發動群眾,建立根據地。

現在有這個機會,於是在湘南特委的領導下,搞起插標分田,當然受到農民的熱烈擁護了。

到了3月“革命風暴遍及湘南二十幾個縣,約有一百萬人以上參加了起義”,形成湘南這邊紅一片的大好局麵。

東山再起的蔣校長一瞧這還了得,嚴令湘粵兩省“協剿”。

國軍抽調約7個師對TG的湘南實施南北夾擊。

湘南特委來個針鋒相對,要求各部TG:守土有責。具體執行的是:焦土政策。

用肖上將語:堅壁清野,燒盡郴(州)宜(章)大道兩側五裏內民房,不給敵人半點東西。

縣委書記李一鼎下令:執行。

黃公反對的結果得到了第2頂右傾的帽子,隻好從命。

人要是不願意,這命令執行起來就打了折扣,除了縣衙門、祠堂、廟宇,外加些店鋪化為灰燼外,其餘的房屋得以幸存。

執行最堅決徹底的郴縣、耒陽那就是片瓦無存。

縣城燒完不算,還要把大道兩邊5裏內的房屋全燒掉。

想想現在即使給動遷費,隻要自己認為少了,都會跳腳丫子呢,何況無條件全燒,這革命誰還玩啊。

結果相當一部分農民就搞起另外一個革命,反對這個革命。

郴縣又當了回代表,把TG縣委書記等一批人給革命了。

TG把其定性為反革命,於是陳帥奉命帶領紅一師去平叛,彈壓後就坐鎮在郴縣,在滿地瓦礫之上,肯定是天當被來、地當床。

雖然黃公就燒了這麽點,附近的村莊就有不跟TG走的了,這回換成團長尹子韶帶隊去燒。

尹團長圍住有300來戶的劉家村一把大火燒過去,後黃公再三力勸下,放過了其餘的村莊。

這麽搞的結果自然是不怎麽得民心,當然就是按倒葫蘆起了瓢,好在永興燒的少,沒啥子大的反叛,團主力就被抽調到鄰縣去幫忙放火兼鎮壓反革命。

執行命令陽奉陰違的黃公,帶著老幼病殘看守永興縣城。

此時國軍是一路打過來,先下耒陽,後撲永興。

黃公得到消息後建議收攏部隊能打就打,打不了就撤,李一鼎一聽你個老右,總是膽小怕事,給我頂住。

國軍兵臨城下,放槍一衝鋒,書記大人這才發現黃公手下那數百號、20幾條槍根本不是國軍的對手,頓時慌了,接著下令:你掩護。

好在國軍也不清楚縣城裏的情況,進攻是磨磨蹭蹭,黃公等得以順利撤退。

尹子韶帶到鄰縣的人馬就沒這麽幸運了,在毫無準備情況下,被國軍打個措手不及,全軍覆沒,包括曾送給黃公第一頂右傾帽子的三師同學鄺振興等。

對比下躍進到大別山的劉帥、凳公,就是因為沒有根據地搞的是手忙腳亂。

而湘南的TG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卻得不到百姓的支持,情報不靈,指揮不力,結果還能好到哪去呢。

不到一個月,TG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湘南的革命就此難興,原因在於種瓜得瓜麽。

後來老總等對此總結用的是辯證法:一分為三。

中央這塊歸瞿秋白,不然怎麽解釋3月上旬湘南特委的派特員周魯敢上井岡山批主席:行動太右、燒殺太少。

除了下令撤銷前敵委員會,還假傳聖旨把主席開除出黨,搞的主席隻好去當師長。

中間這塊的具體責任那就讓湘南特委書記陳佑魁、楊福燾擔著好了,反正沒多久就都犧牲了。

最後這塊用老總話講:“農民所以有報複主義的基本原因,就是整個在大革命失敗後,他們所受的摧殘太厲害了。於是一個翻轉來的暴動之下,盲動主義燎火般地發展起來”。

黃公帶著從永興撤出來的八百多人,奉命編成永興獨立團,並出任團長,黨代表李一鼎。

於1928年4月下旬跟著老總、陳帥拖著八一南昌起義和湘南起義的殘部萬餘人不得不上了井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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