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的創造主

主啊!讓我看到我周遭的人,賜我以你的眼光把他們看待, 讓我把智慧和力量付諸於行,使人看到你海洋般寬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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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篇一三九篇 — 神全知的研究 (9-16/24節)

(2009-11-12 20:39:09) 下一個



                                               

                                       
                                               詩篇第一百卅九篇


  

        詩 139:9我若展開清晨的翅膀,飛到海極居住,
  詩 139:10就是在那裏,你的手必引導我;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
  詩 139:11我若說:黑暗必定遮蔽我,我周圍的亮光必成為黑夜;
  詩 139:12黑暗也不能遮蔽我,使你不見,黑夜卻如白晝發亮。黑暗和光明,在你看都是一樣。
     詩 139:13我的肺腑是你所造的;我在母腹中,你已覆庇我。
  詩 139:14我要稱謝你,因我受造,奇妙可畏;你的作為奇妙,這是我心深知道的。
  詩 139:15我在暗中受造,在地的深處被聯絡;那時,我的形體並不向你隱藏。
  詩 139:16我未成形的體質,你的眼早已看見了;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或譯:我被造的肢體尚未有其一〕,你都寫在你的冊上了。



九、展開清晨的翅膀,在海極居住。

上到天上和下到陰間既然都不能逃避神,向著地平線方向進發又怎樣呢?要是他向東或向西前進,他不是就可以逃避嗎?通常我們譯這節詩是再加上一句,但實際上現在的樣子更為有力,也許把這一節的原文(希伯來文)直譯出來更好:“我舉起清晨的翅膀,我會在海極處居住。”這些突兀的語句,使這一節更生動有力,實際上詩人是作了一個假設,意思是就算他能夠舉起清晨的翅膀,也不能逃避神的麵。

一個翻譯上的支節問題,在此出現了,有人說除非先有了清晨的翅膀,否則誰能舉起這些翅膀呢?因此,他們把這一節的動詞譯作:“我若拿起清晨的翅膀。”他們喜歡這樣翻譯,因為原文的動詞後來是有這樣的用法的,而持這觀點的人主要是受到以為這篇詩是後期作品的觀點影響。但是,這種理由是站不住腳的,要是一個人舉起清晨的翅膀,我們就得假定他已經有了翅膀,這裏的意思是:要是詩人有了像清晨所有的翅膀,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逃避神的麵。

究竟什麽是清晨的翅膀呢?大衛所用的字,一般是指黎明(拂曉),所以他實際上是想到黎明的翅膀。然則這些翅膀又是什麽東西,這句話又有何用意呢?有一種說法以為黎明的翅膀是指日出之地的東方,因而與西方——海的極處——相對,另一種解釋以為這是指速度方麵,清晨的翅膀迅速地展開,詩人的腦海中就有這種迅速的景象,根據這解釋,詩人是希望像黎明臨到整個天空一般迅速地飛翔。

這裏,我們對上述兩種說法也許很難作肯定的取舍,不過後一種說法的可能性較大。希臘詩人荷馬曾用過:“玫瑰紅的手指般的黎明。”而這裏的意思似乎是差不多,當一個人望向東方時,首先看到有一點兒的光,這光越來越強烈,突然一線線的光就像玫瑰紅的手指向北方和南方伸展,跟著太陽升起,光芒掩蓋大地,就算大衛以“玫瑰紅的手指般的黎明”的速度,他這樣的速度也不能逃脫神。

在這一節的下半節,大衛把思想和注意力移向西方,這裏所用的字包含了希望居住的意思“啊!但願我能居住!”或“我願意居住 ”。這裏動與靜的對比再度出現,以清晨的翅膀的速度前進和居住兩者成為對比。大衛提及海的極處,他的意思是人所能去最遠的地方,他的腦海中想到的是地中海的西岸,這思想可意譯為——雖然人走到西麵最遠的地方去,他也不能逃避神,因為神也在海的極西之處。 


十、就是在那裏,你的手必引導我,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

這一節詩作了一個結論,就是無論大衛舉起清晨的翅膀,還是居住在海的極處,無論那地方離耶路撒冷多遠,神都用手引導他。我們注意詩中的重點,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轉移了,害怕見神的語氣似乎消失了,加入詩中的是安慰的聲調。雖然人不能逃避神,但是大衛在海的極處見到神的時候,神不單隻沒有懲罰他,還引導他。神的手是指祂的能力,大衛是說,雖然他遠離地上的家,神的能力卻引導他。“就是在那裏”這一句顯示海極是極為遙遠的地方,大衛是說:“就是在海的極處,離開耶路撒冷異常遙遠,在那裏神安慰的能力仍然存在。”

神的能力或手引導大衛,就好像牧羊人帶領他的羊群,或父親帶領兒子一樣,那地方是遙遠的,是大衛不熟悉的,但是神的能力在引導他,這裏暗示無論大衛在哪裏,神的手都在引導他——在耶路撒冷他自己的宮中,神在帶領他,甚至在一處像海的極處一般遙遠的地方,神亦在帶領他——他既不能逃避神,亦不能擺脫祂的護理。

大衛在這裏再次使用交疊的筆法:“你的手必引導我,扶持我的是你的右手。”在下半節他更明確地指出神怎樣引導他:神的右手必扶持他,使他不致失足或跌倒。較早時大衛把生命描寫成一條路,我們可以想像大衛在家時,他走人生的道路,是有神的同在。但奇妙的地方是,甚至當詩人身在那遙遠的海的極處,神仍然會伸出祂的右手,扶持他和引導他,在那裏遙遠的地方就算有陷阱和歧途,他也無須懼怕,因為神在那裏,而祂要帶領屬祂的人,就像他們在家時一般。

這些思想是何等偉大呢!這些思想亦把聖經中的宗教,跟其他一切假宗教和一切關於神的錯誤觀念,截然分開。世界各國敬拜他們自己捏造出來的諸神,這些神是他們按著自己的形像,照著自己的樣式造出來的,但是人所敬拜的這些神,卻不能在人生的曆程上引領他們,它們沒有右手引導人走今世的日子,就算他們有了右手也沒有用,因為它們不知道人應該走的路。世上的神隻是一些偶像,是幫不了人的。引伸詩人的意思,我們可以說,世上一切人類思想所產生和人所造出來的宗教、哲學、解釋,都是不能幫助人的。人是在錯謬中渡過他的一生,這些人為的神和哲學,又怎能正確地引導他,走上他必須經過的崎嶇的路呢?隻有那無所不知,無處不在的神,才能引導人,神是有右手的,祂的右手帶領人走在正確的路上,而這路至終是引到神的國去。

最後,還有一點關於這一節經文要討論的,就是一個在形式上的特點——“你”和“我”的突出的對比,這對比帶出了人對神的倚靠,和人與神的極大的不同——“‘你’的手必引導‘我’,捉著‘我’的是‘你’的右手。”神與人之間的距離是無限遠的,但是就是在海的極處,神仍然在那裏,無論大衛必須到哪裏,神都引領他,在這世上,無論我們身處何方,無論我們離家多遠,我們的神都強有力地引導我們,使我們不至跌倒。  


十一、我若說,黑暗必定遮蔽我,我周圍的亮光必成為黑夜。

人既然去到宇宙最遠的角落也不能逃避神,可能還有另一個逃避的地方,也許黑暗能把大衛遮掩起來,使神的眼睛看不透,見不到他。顯然上古時候有些人把黑暗當作一種魔術般的掩蔽,以保護一個人不被別人看到,所以有人以為大衛在使用一個魔術方法去逃避神;但是,我們大概可以相信大衛對神充分的認識,使他不至愚蠢至運用魔術。

其實詩人隻是指出,人們以為沒有人能看透的濃厚的黑暗,也不是厚得連神也看不透的,實際上對神來說,這黑暗就像不存在一般,就像亮光一般。我們在未詳細研究大衛的話之先,必須明確知道對神來說,這黑暗就像不存在一般,就像亮光一般。我們在未詳細研究大衛的話之先,必須明確知道這些話的意思。

大衛的意思是否說,既然想在空間的距離上與神分隔已證明是不可能,為了這原因他說了這些話呢?如果這是他的意思,我們可以把他的話意譯為:“要是我能攀上最高之處或落到最深之處,要是我能以閃電般的速度前進,並走到海的極處,顯然我不能逃避神的麵,既然我不能逃避祂的麵,所以我說了這些話。”這是對十一節首先出現的幾個字的一種解釋。

另一種說法,是簡單地把這幾個字視為再介紹另一種假設,若采用這說法,詩人的意思就是:“要是我假設”,“假若我說……”後一種解釋,大概更能帶出詩人話語中的力量,不過我們不能肯定這是對的。

大衛表示相信黑暗必能遮蔽他,他所用的動詞真正的意思是“損傷”,這個字在創世記三章十五節出現過,在那裏神說女人的後裔要“傷”蛇的頭,但是這一個字怎能用在黑暗上呢?黑暗又怎能傷害任何人呢?這裏的意思可能是黑暗的壓力向人迫過來,像要將人壓倒,無論如何,希臘文七十士譯本(Septuagint)和拉丁武加大譯本(Vulgate)這兩種聖經古譯本,對這個字作如此解釋都感到滿意。雖然其中的意念很特別,不過實際的意思可能是正確的。這樣大衛不單隻說到黑暗的掩蔽,更談到厚而重的黑暗向他直迫過來,在這樣的情形下,由於人愛黑暗勝於愛光,他可能想到他能做一些惡事而不至受罰,這樣他能否逃避神呢?

關於這一節詩的下半句,有兩種可能的解釋,一種是繼續著前半節所引起的思想,整節詩的意思就是:“我又說,黑暗必然要掩蔽我,黑夜必成為亮光圍繞我。”若采用這樣解釋,“黑夜”要放在前麵成為要強調的,下半句詩與上半句因而成為對比,而整節詩的意思是不完整的,直至第十二節時意思才完全。

另一方麵,這一節的意思亦可能是完整的,若采取這種解釋,大衛的話應該是這樣:“我又說:黑暗必然遮蔽我,但是黑暗必成為亮光圍繞我。”要是這種解釋是正確的,那麽這裏的意思是;雖然黑暗的壓力掩蔽了大衛,黑夜卻必成為亮光圍蔽他,黑夜也像白晝一般不能再隱藏他使神看不見他,如果大衛的意思是這樣,那麽他跟著便解釋為何會這樣。

我們不能確定哪一個解釋是正確的,因為兩者都可以找到充分的理由來支持,不過兩個解釋的意思基本上都是一樣的,這種情形在我們研讀聖經(特別是舊約)時是常常會碰到的。在些時候,聖經一些經節的意思不是像我們要求那麽清楚,在這樣的情形下,當兩種解釋都似乎有可能時,我們應注意的是兩者的差異往往都不是十分嚴重的,而通常基本上意思是一樣的。無論大衛是說:“如果黑暗壓迫他,黑夜必像亮光圍繞他”,或是說:“要是黑暗壓迫他,而亮光像黑夜般圍繞他”,黑暗都不能蒙蔽神,因為兩種意思基本上都是一樣的,無論采用哪一種說法,有一點是很清楚的——神的眼睛能看到一切,甚至能透過那蒙蔽人的黑暗,黑暗雖然深沉,雖然咄咄迫人,卻不能蒙蔽神。

我們說大衛這些話可以有兩種解釋,並不是說聖經有什麽地方不清楚,聖經是一本意思很清楚的書,裏麵有關救恩的信息是明顯不過的,我們應當相信那些有關神的事,以及神要求我們盡哪些責任,聖經都有清楚的說明,是人人可以讀得懂和清楚明白的,聖經的中心思想並沒有隱藏起來,反而像白晝的太陽一般人人可見。而我們討論的問題,並不影響聖經的基要道理,這些隻是屬於細節上的解釋的問題,也是一切認真研究聖經的人必須麵對的。

有人也許會說,他們對文法上的問題不感興趣,隻想自己去讀聖經;這裏先要指出,我們要明白聖經的道理,便先要明白寫成聖經的文字,為了這緣故,我們必須用時間去了解聖經的“作者”——聖靈——要說的話。

有一點是十分清楚的——大衛深信黑暗不能遮蔽他,使看透一切的神看不見他。黑暗對神來說就像亮光一樣,人若逃避神,他必須找到一些比黑暗更有效的方法去掩蔽他。 


十二、黑暗也不能遮蔽我使你不見,黑夜卻如白晝發亮,黑暗和光明在你看都是一樣。

這一節和上一節的關係是怎樣的呢?要是我們把第十一節譯為“我又說,黑暗必然遮蔽我,黑夜像光明圍繞我。”這是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必須加以補充才能使意思完整,而第十二節的作用就是補充十一節未完全的意思。那麽根據這樣的結構,就是說黑暗遮蔽了大衛,光明像黑夜圍繞他,但甚至是這樣的黑暗也不能蒙蔽神。

另一方麵,要是我們把第十一節視為完整的一句,我們便把十二節視為一種解釋,以說明為何黑暗不能蒙蔽神,黑暗是深沉的,要是有任何事物能蒙蔽神,就隻能是黑暗了。很多人似乎都以為黑暗是一種足夠的掩蔽,在它的保護下他們便可以做一些邪惡的事,因為在黑暗裏,別人不能清楚地看見他們。黑暗雖然是很好的保護和掩蔽,但是甚至黑暗也不能蒙蔽神。

大衛在這裏再采用很形像化的語言,“那黑暗不能對你做成黑暗”,在神麵前,黑暗不能做到本來應該做到的事,就是對神不能做成黑暗,就像沒有黑暗一般,因為它失去了它的能力,不能再隱藏或掩蔽任何人。

黑夜也失去了保護和隱藏的能力,黑夜不單不能隱藏大衛,使他不被神看透一切的眼睛看到,反而令亮光照射如白晝,換句話說,黑夜產生了白晝的作用。本來黑夜的作用和目的是要做成黑暗,白晝的目的卻是發亮光,然而黑夜沒有做它應做的事,反而使亮光產生,黑夜取了白晝的目的,帶來了亮光,黑夜像成了白晝一樣,放出了亮光,黑夜做了完全相反的事。

大衛用一句精簡的句子說明整件事情:“如黑暗,如光明。”這是道出“黑暗和光明是相同的”這意思的有力的說法。大衛沒有把兩者分開,因為兩者同樣不能蒙蔽神,在神的眼中,是夜是晝,是明是暗都無所謂,兩者都不能影響神或限製神,因為神兩樣都不能用倚靠,祂是在一切祂所創造的事物之上,包括了晝和夜,太陽光不能為祂帶來亮光,夜的黑暗也不能為祂帶來安息,祂住在不能接近的光明中,祂就是光,祂不需要世上的光明或黑暗,因之,最後的逃避神的方法亦失敗了。 


十三、因我的肺腑是你所造的,我在母腹中,你已覆庇我

這一節有了很大的轉變,詩人說了有關逃避神的可能性後,現在采取相反的路線,用很個人的態度轉向神,並反複思想神創造了他。這一節用一個“因”字(譯者按:中譯本此字已略去)開始,帶出了為何說神是無所不知和無處不在的原因,這是因為神是創造者。神知道大衛生命的全部,包括他外在生活和內心的思想,人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逃避這位神,神所以有全知和無處不在的能力,隻是因為神創造了一切,也創造了大衛。

大衛在這裏再特別強調這“你”字(譯者按:原文為:“因你擁有我的腰子。”)這裏所用的動詞是相當難翻譯的,它的意思是由創造而獲得,雖然翻譯這字有些困難,但可能用“創造”這兩字最理想。因此,大衛說是神,亦唯有神創造了他的腰子(譯者按:中文聖經譯作“肺腑”)。“腰子 ”也就是“腎髒”,是代表人情緒和意誌的中心,這句話是很奇怪的,但在舊約其他地方亦曾以同樣的意思出現——“願惡人的惡斷絕,願你堅立義人,因為公義的神察驗人的心腸肺腑(腎髒)。”(詩七篇九節)。“耶和華啊!求你察看我,試驗我,煞煉我的肺腑(腎髒)心腸。”(詩二十六篇二節)。

大衛用“腎髒”這名詞似乎很奇怪,但是大衛不過是指他的痛苦和快樂的中心,也是他最敏感的地方。要是神創造了他的腎髒,那麽神對大衛的掌管是達到他生命最深的地方。

大衛又用這一節詩的下半節,顯示神掌管了他整個人,詩人在這裏實際上說什麽呢?這裏的難題是動詞方麵,大衛是否說:“你已覆庇我。”還是說:“你已把我塑造好。”呢?雖然有些研究聖經的人以為答案很簡單,其實並不簡單。要是我們讀一讀聖經的舊譯本,就如拉丁譯本,我們看到這些譯本假定大衛是說“你已覆庇我。 ”另一方麵,這動詞是可以譯作“塑造”,因此,很多人用了塑造的意思——就是用肌肉、血管和骨骼去塑造,如果這個字的意思真的是指塑造,那麽在舊約裏,這大概是這動詞具有這意思的唯一例子。

雖然兩種譯法的語氣有大小之分,不過這不是在要點上的差異,大衛是說當他在母胎中神已經覆庇他,還是說神在他的胎中把他塑造成人呢?這一點,我們不能肯定,不過也許還是傳統的解釋正確,這說法因有傳統的支持,所以不會輕易被放棄的。

大衛所說的是胚胎,當他在母胎中還未出生之前,他便在神的掌管中,這種掌管不是隱隱約約的,而是甚至在那時候神已對他有極深入的認識。要是我們采取這解釋,神就是把他身體的各部集合起來,就像造一般,使他完全受祂的掌管;若我們采用另一解釋,神就是在他的母胎中覆庇他,在人眼中他是隱藏的,但在神的眼中卻不然,大衛在未出生的階段,他已在神的手中。

空談一般人所說的創造,跟明白神是我們個人的創造者,完全是兩回事,我們不是由偶然產生的,不是以一種不能解釋的方法,偶然地出現在人類曆史中,我們在世上是因為神創造了我們,而在我們被造的一刻,甚至尚未出生之時,我們就完全在祂的照顧下。

神護理的教義真正有福的事,它使我們知道神關心我們,我們說這是一個有福的教義,因為它與創造的教義並行。在我們還未出生,還在母胎之中的時候,神便已看守我們的道路,祂這樣做,是因為祂把我們塑造成人,祂使胚胎成形,從最初的時候起,我們便已在祂的手中。 


十四、我要稱謝你,因我受造奇妙可畏;你的作為奇妙,這是我心深知道的。

大衛不能讓這思想發展下去,因為它太巨大,範圍太廣,包括的事物太多。在這一位神麵前,他做了一樣不能自己的事——他采取了使徒保羅特有的風格,在談論一個題目的當兒,突然在其中感謝讚美神,“我要稱謝你!”他說,他在還未繼續陳述他的思想之先,首先必須把思想轉向讚美神的重要的工作上,真的一個人是不可能想到神和祂的奇妙工作,而不發出讚美之聲,這就是為什麽那麽多的神學書籍的作者,在闡明真理的時候,容許他對神的愛和讚美的情感突然流露出來,大衛有同樣的表現實在是好的。要是有誰能夠談到神的偉大而無動於衷,他便是個可憐的人。凡認識神又愛神的人,是不能談到神而不帶有感情的。神創造工作的偉大,會喚起人心中無限的敬仰和讚美。

要是我們思想神的屬性而不被感動得要讚美神,我們最好察驗我們的心,看看是否已經得著有關神真正的知識,當我們虔敬的心開始思想神的偉大時,它便會被驚訝、愛心和讚美所溶化。

這一節的每一個字都值得我們注意的,“因”這個字引出了第二句,但在原文(希伯來文)本來是兩個字,我們可以譯作“基於(這件事情)”,大衛的意思是讚美神的行動,是基於神創造了他,大衛是真正有理由讚美神的,而這理由就是創造。但是這不是大衛心中反複想到的創造,而是他本身的被造,他是神創造之物,他知道神創造了他,並且是用極奇妙的方法把他造出來。

然而詩人所采用的表達方式是十分奇妙的,也許我們把希伯來文的原文直譯出來,更容易明白——“鑒於在可畏的事上我被分別出來”,這真是一句很奇特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呢?也許我們應該先注意“我被分別出來”這一部份,大衛是指他與神所創造的低等生物分別出來。

把大衛分別出來的是他稱為“可畏的事”,這些可畏的事是一些引起恐懼和驚訝的事物,這是圍繞大衛的生命成形時的情況,就如胚胎在母腹中的成長,骨骼與肌肉的神秘的組合——就是一切涉及大衛生命的形成的事,都包括在“可畏的事”之內。

一個嬰孩的誕生確令人產生敬畏之心!在母腹中受精的奇妙行為展開之後,生命就開始了,成長的過程亦開始,這個胚胎有一天將從母體中出來,於是一個人就誕生了,這些誠屬可畏的事,當人想到這些事時,便會開始明白那能創造又帶來生命的神的偉大,我們實在應該想想這些事情的!生命的誕生和胎兒的形成時種種奇妙的情形,應該令我們的內心產生畏懼,因為這時我們是麵對生命的始創者。

大衛思想到他自己的創造的奇妙之後,便繼續想到一些比較普通的事,他感到不單隻他的存在是奇妙,神的一切工作都是同樣的奇妙。大衛是極精於用字的人,他用了兩個有密切關係的字根,第一個包括PHL三個字母,是構成那個意思是“我被分別出來”一字的字根,第二個是PLA,是我們譯作“奇妙”這字的字根,由這兩個字根構成的字一起並列,也許其中的文氣和意義可以從下麵的意譯中發揮出來,“在可畏的事物上我被分別出來,你的(一切)工作真是奇妙。”

詩人說出後一句話時,似是帶有很強的信念,並表達出他是深信不疑的。根據上下文的意思,大衛所說神的工作,主要是指創造,雖然這句話也可能是指一般性的工作,並包括神一切的工作。大衛說這些工作是奇妙的時候,他用了一個通常是指耶和華所行的神跡的字,表明這些是與別不同,並且是十分奇妙的。因之,這是適宜用來形容神的神跡的字,是用來顯示這些事件是分別出來和異於普通事件,並且是十分奇妙的。

神所作的一切事情都是充滿奇妙的,由於這些事情是如此奇妙,所以人是不能理解的。如果神所作的一切事情都是奇妙,那麽人的創造和形成就更加奇妙了,這是唯有神才能作的事,是一件奇妙的作為。雖然沒有人明白這一點,大衛卻清楚知道,他要為這件事大大起誓:“憑我的心說”,我們可以譯作:“它知道得很清楚。”雖然還有其他同樣真實的事,但大衛清楚知道,神所作的都是奇妙的事,大衛談到他的心時,意思隻是指他自己。

大衛怎會有這種信念呢?或者我們應問得更切題——這信念怎會臨到大衛呢?答案不是很清楚嗎?大衛是神所喜悅的人,雖然他犯了嚴重的罪,但他仍然愛神又願意榮耀神,作為一個信徒,大衛可能想到自己和神一切的工作,最後並了解這些都是奇妙的工作。他不像不信的人,他承認這是神的工作,他沒有用自然界現象為理由,而一下子把神的工作抹煞了。大衛是個真正的有神論者,這些令他產生畏懼和景仰的工作是神的工作,要是我們想到生命的奧妙時,我們也會這樣,我們也會戰抖,因為我們麵對的是神所作的可畏的事。

十五、我在暗中受造,在地的深處被聯絡,我的形體並不向你隱藏。

大衛想到他怎樣奇妙地被造成人之後,跟著便說出在開始時,神便已認識他,“並不向你隱藏”這句話,意思是“你確實看到”,就是“沒有任何事能向神隱藏”這句話的另一個說法。詩人談到自己的胎兒的時候用了一個很有趣的字,這字真正的意思是“力量”,這裏的用法,是以骨骼和肌肉為人體的力量和架構。早在大衛出生之前,神已清楚看到大衛形體的架構。用我們今日的話,就是胎兒的意思,這一點可從大衛說神在他暗中受造時便已看到他的形體看出來。胎兒對於人是一種秘密(暗中),因為胎兒是被母腹包裹著,但是在神眼中,卻一點也不是秘密或隱藏,神的眼睛看得分明,祂對胎兒的各方麵都有深刻的認識。大衛是在暗中受造,因為他的胚胎的形成和組成都是在他母親的體內。這一件奇妙又鮮為人知曉了解的事,神卻是清楚了解和知曉的。“是祂造了我們,不是我們造自己”,我們存在的根源是在祂的手中,這是另一種證據,證明神是全知和有極大的能力。

大衛又加上下麵的一句話:“我在地的深處奇妙地被聯絡”,實際上他說到怎樣被“刺繡”,他用這樣的字實在是奇怪和大膽,這兩個字是指人體的骨骼和肌肉,被“編織”在一起時的神秘樣式,這裏可能是著重渲染體內繽紛的顏色,像身體內血管所顯示的一樣。

但是,究竟“在地的深處”這句奇怪的句子又是什麽意思呢?人怎樣在地最深之處被“刺繡”和“造成”呢?這句子顯然是跟“在暗中”這幾個字相對,大衛是在暗中,在地的深處被造成的,要是“在暗中”是指在母腹中,那麽“在地的深處”隻是用比喻的手法說明同一樣東西。也許這裏是暗指人是由地上的塵土造成的,又有母體是塵土之意,舉個例子說,以利戶在約伯記中說:“看哪,我在神麵前與你一樣,也是用土造成。”(伯三十三章六節)母體既是用泥造的,所以以利戶說到他是被泥土造成的時候,他是指他從母腹中出來的。

這裏所用的比喻隻不過在強調母腹之內是一片漆黑,人的身體就在那裏形成。近代有些研究聖經的人,以為這一節詩反映了古代的神話,他們說這裏大地被視為眾生之母,根據他們的理論,這些古代的神話並非源於以色列本身,隻是以色列采自迦南人,再加諸他們自己的神身上。而根據這神話,人是從黑暗的大地的深處出來的。而當這種觀念為以色列采用後,就變成了以色列的神在那裏看著人從地的深處誕生,這些人又以為這神話,比創世記二章七節有關耶和華造人的記載,曆史還悠久。

對於古代神話在聖經詩篇中出現這說法我們應采取怎樣的態度呢?我們的觀點隻有一個,就是沒有絲毫的證據顯示以色列人采用了這神話,我們不知道是否有任何國家真正相信人是在地的深處被造的,但是我們是知道一件事情——以色列人從沒有接受這樣的神話,聖經中也沒有任何的話是足以支持這種說法。以色列人所信的關於人被創造的事,都記載在聖經為首兩章之中,而這兩章聖經是絕對不受任何神話的影響的。  


十六、我未成形的體質,你的眼早已看見了;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或作我被造的肢體尚未有其一),你都寫在你的冊上了。

這是很難解釋的一節。“我未形成的體質”這幾個字,在希伯來原文本來隻是一個字,這個字放在這一句之首是為了加重語氣。這個字就是golmi,是從一個意思是“卷”或“卷起來” 的動詞演變出來的,所以這裏似乎是指一些卷在一起的東西,通常用於胎兒身上。但是有人反對這樣的解釋,理由是這裏用胎兒這兩字,跟這一篇詩後麵的部份意思不能統一。又有人以為這一節是指一個胎兒卷起來成為一隻蛋一樣的形狀,不過這說法太牽強附會了。我們並不否認這一節詩很難明白,而golmi似乎是說到胎兒,雖然這胎兒到底怎樣開始懷有的,仍是有待解決的問題。

無論如何,詩人繼續對神的禱告,他說神的眼睛已看過他的胚胎,在整首詩中,我們想到神像俯視著人的孩子身上。現在這裏特別提到神的眼睛,也許這裏是指出神的眼睛跟人的眼睛的分別,人的眼睛不能看見胎兒成長時的神秘奇異的變化,因為這變化對人的眼睛是隱藏著的。但是對神來說,母體並不能成為一種掩蔽,祂的眼睛能看透身體,使一切都不能對祂隱藏。

詩人跟著說在神的冊子上“那”一切都寫下來。我們會問:“一切什麽呢?”英文欽定本聖經這裏是作“我身體各部份都寫下來 ”,但是“我身體各部”在希伯來文原文是沒有的,這些字加在英譯本聖經上,是為了使文句通順易懂。但是我們現在要解決的是一個難懂的希伯來文方麵的難題,就是什麽東西寫在神的冊子上?

一個解決的方法是不要把golmi這字譯成胎兒,而譯作一束,就是指大衛一生的日子,那樣我們便得到這樣的意思:“你的眼睛已看見我有生的日子,在你的冊上這些日子都寫下來。”這確是解決這難題的一個可行的方法,雖然對與不對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另一個我們以為較值得稱許的方法,是把“那一切”(注:此數字見英文聖經)和後麵的“日子”一起連用,這樣我們便會得出下麵的意思:“你的眼睛已看見我的胎兒,在你的冊上那一切——就是那些日子——都寫下來。”這樣的解釋是可能的,並且在考慮了各種有關因素後,我們看到這樣的翻譯,可能是最能表達這極難解釋的一句的意思。

我們可能會問,當詩人說那一切日子都寫在神的冊上,那是什麽意思呢?有人說“神的冊”類似巴比倫的“命運書板 ”(tablets),這些書板刻著各人的命運。可能兩者在外形上是相似的,但就隻此而已。關於神的冊子的概念在舊約其他地方亦有出現——“我幾次流離,你都記數,求你把我眼淚裝在你的皮袋裏,這不都記在你的冊子上嗎?”(詩篇五十六篇八節):“願他們從生命冊(本作“活人之冊子”)上被塗抹,不得記錄在義人之中。”(詩篇六十九篇二十八節),“倘或你肯赦免他們的罪……不然,求你從你所寫的冊上塗抹我的名。耶和華對摩西說:‘誰得罪我,我就從我的冊子上塗抹誰的名。’”(出三十二章:三十二、三十三節)。

神有一本冊子,祂在上麵寫下祂的百姓的名字,在聖經新約中,這冊子稱為羔羊的生命冊,隻有那些名字寫在冊上的人,才能進入天上的聖城,但是這詩篇的觀念和重點至少有一點不同,這裏說的詩人整個生命,甚至包括他有生的日子,都寫在神的冊子上。

詩人說的有生的日子,是指他必須經曆的人生的成敗得失。他的一生,其中每一天及這天所帶來的一切事情,神都寫在祂的冊上。

再者,詩人又說他一生的日子來臨到之前,早已安排好了。我們要是把希伯來原文直譯出來,我們看到這思想是何等生動地表現出來:“日子安排好了,卻未有一日臨到。”這樣的表達雖然很生動,卻很難解釋,我們須要小心研究。詩人究竟在說什麽呢?如果我們對原文的了解是對的話,那麽他是說他有生的日子還未存在的時候,便已安排好,他整整的一生,每日的一切瑣事,都已寫在神的冊子上,而那時這些日子一日也未臨到呢!

這裏詩人對那全知全能的神的讚美,達到了一個高潮,神不單是知道一切,更預先注定一切,換言之詩人已向我們直接提出預定的教義,他不以為自己的生命是偶然發生的事,乃是甚至在他未出生之前,神早已計劃好了,大衛將要渡過的日子及每一日將發生的事,都在他未生存在世之先,便已寫在神的冊上。

雖然這一節詩的文句很艱澀,但它所表達的思想是非常清楚的,而且像一般的詩篇一樣,這篇詩也把榮耀歸給神。難怪有些人要避免麵對這一節清楚直截的教訓,例如:有人會說,這一節裏找不到有關預定的理論性和思想性的教義。誠然,詩人沒有用一種小心安排的方式把這教義提出來,但是這一節是包含了這教義的;又有人曾說這裏所提出的觀點,基本上與人的自由是沒有衝突的,雖然這觀點與人的責任沒有衝突,不過恐怕像上述那兩種說法,其目的是為了要混淆這一節詩清楚的教訓。

無論人怎樣說怎樣做,這節詩的教訓仍然是預定論,我們沒有足夠理由否定它,大衛的一生不是由自己決定,他不是自己命運的主宰,也不是操縱自己靈魂的人,並且任何人也不是這樣,早在大衛未來到世上之先,他有生的日子已由神親自決定了,事實上一切發生的事,都已由神預定,神是有計劃的,祂對發生的事不會感到出乎意料之外,祂知道未來將發生的事情,因為祂自己決定未來,大衛要渡過一個神早已為他安排的一生。

大衛沒有反叛這種思想,我們也不應如此,他反複思想這深奧的教義,結果引致他讚歎神的思想的寶貴,他願意一切就像這裏所說的一樣,他對神預先決定的一切,並預定要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感到很滿意,由於他一心相信耶和華,所以他知道神所作的一切都是對的。

然而,常常有人反對聖經這一個教訓,他們會說——這不是機械論的宇宙觀嗎?這不是剝奪了受造者的自由嗎?在未考慮這些反對的意見之先,我們必須記得我們的目的,不是要把聖經的教訓和我們狹隘的有限的理智調和起來,每當我們把神已啟示的真理放在我們有限的理智的水平時,我們常常歪曲了聖經,聖經中有些教訓是我們不能明白或理解的,我們不能因此而隨意拒絕這些教訓,我們現在所應做的重要的事,是確定聖經是否真的提出預定的教訓,確定了之後,便應該以謙卑、信賴、甚至喜樂的心去接受。

同時我們可以滿有信心地斷言,神的預定絲毫不會損害我們做人的責任感,聖經給我們很多的命令,它闡明神要求我們做的事,我們無須把這些命令,跟聖經強調的神無上的權威——就是顯示在祂預定一切發生的事上的權威——加以調協,我們知道神既然同時表明祂的權威和受造者的責任,就足以成為我們兩者都要相信的保證,這兩者在神裏麵得到調協,對信神的人便已足夠,我們可以信任神,並可以把調協的問題交給神,大衛是願意這樣做的。

我們還有些事情可以做的,就是在聖經這深奧的道理上,可以以虔敬的敬拜的心,在我們偉大的神麵前俯伏。能知道我們一生的日子,在還未臨到的時候,便已寫在神的冊子上,是何等美妙的事呢?人生充滿著坎坷,我們周圍的世界似乎是亂七八糟,我們看見人因為不知道生命的意義,而落在絕望、痛苦的境況中,生命終究隻是一團糟嗎?是像煞有介事卻毫無意義的癡人夢話嗎?我們知道得很清楚,我們知道自己的日子,都在神的手中,下麵的一首詩歌是我們心境最好的寫照!

“神命定的一切都不會錯,

這是我要堅守的立場,

雖則愁苦貧困,死亡臨到,

然而我不會被棄絕;

天父的照顧圍繞著我;

祂扶持我不至仆跌,

為此我把一切交付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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