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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神的愛子》第五章 亞當的受苦

(2009-08-12 19:39:21) 下一個





“Passion”這字源自拉丁文動詞patior,意思是“經受”,與“被動”這詞有關。

耶穌的被動是繼很多行動之後發生的。三年之後,祂走過一個又一個鄉村,一個又一個城市,向人們傳道,教導人們,回答他們的問題,醫治病人,對抗偽善的人,安慰傷心的人,叫死人複活。無論祂走到哪裏,都有一大群人崇敬祂、聽從祂、向祂求助。在這些緊張、勞碌的日子,耶穌控製著局勢。祂認為應該去哪裏便去哪裏,應該做什麽便做什麽。祂的門徒服從祂的領導,而且一直追隨著祂。

在革責瑪尼——橄欖園——所有這一切行動卻都戛然而止。在那裏,耶穌被祂其中一個門徒交付別人,使祂經受苦難。那就是祂被動之始。從那時開始,祂不能再做任何事;一切都是別人施於祂身上的。祂被捕、被囚、被帶到黑落德和彼拉多麵前被鞭打、被戴上荊棘冠冕、被逼背負十架、被脫去衣服、被釘十架、被淩辱至死。祂不能行動,隻能接受別人的行動,這是完全的被動。

耶穌一生的大奧跡是祂完成使命的方式——不是藉著行動,而是藉著被動;不是藉著祂所作的事,而是藉著別人在祂身上作的事;不是藉著祂自己作的決定,而是藉著別人為祂作的決定。就是這樣直至祂在十架上瀕死時大聲說:“完成了。”

亞當的一生也是被動的。他一生都在受苦,經曆人們為他做的一切、與他做的一切、圍繞他做的一切。他的痛苦源於他完全依賴別人的行動及決定。他自己隻能夠做很少事情,例如:在床上跳,將吸塵器從樓梯頂端推下去,拿起調羹或杯子等。他卻不能決定去哪裏、與誰一起或做什麽。亞當一生中每時每刻都在等候別人代他行動。

有幾年他的健康情況比較穩定,但仍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怎樣控製他的癲癇發作?他每日都會發作,有時發作後他需要臥床休息。醫生給他的抗癲癇藥有助控製他的癲癇發作,卻有副作用及其他害處。那藥奪去他的精力,使他便秘、困倦,而且使他身體漸漸積聚毒素。為了將藥物的分量調教得合適,他需要經常到醫院。當他體內積聚了毒素時,便要進醫院接受密切觀察,讓醫生決定抗癲癇藥的準確份量及效力。還有,那種藥使他的心髒越來越衰弱,這是我們到了他快去世時才知道的。

我們不大知道亞當的肉體受到什麽痛苦,有什麽掙紮;更完全不知道他內心的痛苦及掙紮。或許 ,他其中一個很大的痛苦,就是他不能告訴別人自己有什麽煩惱。例如:當雷克斯和珍妮發現他的牙齒陷進了牙齦時,他們可以很快地處理這問題;但當助聽器令他不舒服,或當別人給他吃過量藥物時,他們卻不易發覺。這意味著他們需要更多番猜測,才能找出他為何感到不適,雖然那不適是顯而易見的。

亞當的身體狀況雖然時有起伏,但大致來說,一直都很差。他的呼吸一向都是吃力、沉重、不規則的。即使呼吸那麽簡單的事也令他很辛苦,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問題似乎越來越嚴重。每當他患傷風或感冒,他都要休養很久才能恢複。

一九九四年秋天,亞當病得很重。沒有人知道他哪裏出了問題,但還是急忙把他送到烈治文山的約克中央醫院去。稍後,當我到達醫院時,雷克斯和珍妮已在那裏,“新屋”的主管祂安·帕維萊尼絲(Ann Pavilonis)正在與醫護人員談話。安回來時告訴我們:“亞當患了雙側肺炎,醫生也不知道能否醫好他。”我們圍在他床邊,他身上接駁了幾部儀器,好像昏迷了。

安說:“醫生正在問雷克斯和珍妮,如果亞當的情況轉為危殆時,他們是否同意給他人工器幫助他呼吸。”稍後我們一起商量這事,雷克斯和珍妮明確地表示:“我們希望盡可能讓亞當活下去,也希望盡量讓他少受點苦。”他們隻想在必要時才暫時給亞當用人工呼吸器,他們不能想像亞當餘生都要靠這呼吸器維持生命。珍妮說:“他受的苦已夠多了。”

亞當仍未準備死。第二天早上,他的情況好轉了許多,一個星期後,他已出院回家了。

經過這事,我才知道亞當的身體是多麽虛弱的。我從來沒有認真想過會失去他。他隻有三十三歲,雖然他需要很多醫療上的照顧,但他看來仍可以活很久。不過,經過這次雙側肺炎後,亞當變得很虛弱,再也不能完全康複過來。我們知道,他曾非常接近死亡,我們應該開始接受,他的壽命可能會很短。除了“新屋”的護士安以外,我們都不願意相信,有時候我們甚至忘記這可能。亞當是家的中心,他的身體一直都那麽虛弱,使安很擔心。醫生告訴她,他們沒法使亞當強壯些,但他們沒有怎樣談及他的心髒。大家繼續生活下去,但有很多個月,亞當都不能參加日間的活動,大部分時間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坐在“新屋”的靈魂——飯廳的座椅上。在亞當進入他受苦的最後階段時,雷克斯和珍妮這對一直都那麽愛他、那麽可靠的父母更經常到“新屋”探望他。

“新屋”的助理和協助亞當進行日常活動的助理都很好。雖然他們不容易編排輪值表,讓亞當每時每刻都有人陪伴,但他們從沒有埋怨過因為要照顧亞當而失去部分“私人”時間。他們都花很長時間陪伴亞當,在他太虛弱、不能自己進食時,他們喂他吃飯,替他更衣,設法給他一些特別喜歡的食物。亞當一直都那麽虛弱,有時候也令他們害怕,因為他們是直接負責照顧他的。他們都是年輕人,其中很多都沒有照顧長期患病或瀕死者的經驗。他們問:“如果他發病,不能再起來,怎麽辦?如果他死時隻有我在屋裏,怎麽辦?如果我替他洗澡時他暈倒,怎麽辦?如果晚上發生什麽事,怎麽辦?”這些問題雖然似乎關於他們多於關於亞當,但都是他們真切關心的。他們需要信心與亞當一起。時間一個月一個月地過去,亞當的情況隻有少許改善,但因為他沒有即時的危險,我們也漸漸適應了這情況,有些人甚至對亞當的健康狀況這樣差也習以為常了。

珍妮、雷克斯、麥克爾和亞當一家人向來都一起過聖誕。多年以來,他們已建立了一些對他們來說很重要的傳統。每逢平安夜,他們都會布置聖誕樹,喝熱果汁,麥克爾會檢查一下放在聖誕樹下、包裝得美侖美奐的禮物。聖誕節有兩件很重要的事,就是禮物和晚餐。

那一年,亞當因為身體太虛弱,不能回家過聖誕。聖誕節那天,吃過晚飯後,麥克爾和父母來“新屋”探望亞當。翌日,他們一起在“新屋”過了一天。那天,亞當和他家人都感到很難受,因為亞當顯然很辛苦,他的呼吸很沉重,人也很疲倦;也因為沒有亞當在家裏,聖誕也不如以前。

一年後,一九九五年的聖誕,亞當剛從醫院回到“新屋”。在此之前,他的肺炎再次發作。出院後,他因為身體太虛弱,再次不能回家過聖誕。珍妮和雷克斯決定來“新屋”與麥克爾和亞當共度聖誕。除了火雞之外,珍妮帶了所有需要的東西。亞當的助理兼朋友約翰·大衛(John David)為阿內特一家預備了一塊火雞胸。“新屋”其他成員都暫時離開,讓他們一家可以一起進餐;黎明之家其他的三十五位成員,就在隔壁的禮堂吃晚飯。珍妮記得,那年聖誕過得比前一年愜意。亞當的身體實在太虛弱,她打算讓亞當坐在椅子上,由她喂亞當吃晚餐;不過雷克斯認為亞當會喜歡到飯桌與他們一起進餐。當晚餐預備好後,雷克斯帶亞當到飯桌旁。他們一家一起享用那頓晚飯,亞當可以自己吃東西,而且像以前一樣,很享受那些食物。

人們為亞當所作的一切都不能減輕他的痛苦,他要完全依賴別人過活。他卻似乎很接受這情況,完全將自己交托給別人。在完全的軟弱中,他散發出光輝和平安。現在回想起來,我發覺那時我們每個人都不想麵對一個事實,他已接近自己苦難的盡頭。

對我來說,亞當的被動是一個深刻的、先知式的見證。他的生命,特別是他的被動,有力地批評我們中間那些屈服於社會規範的人,而這個社會正受著個人主義、物質主義和感官主義衝擊。亞當需要完全依賴別人。因此,隻有當我們圍繞著他,在一個充滿著愛的團體生活時,他才可以過完整的生活。他對我們的偉大教導是:“隻有當你們以愛圍繞著我,並彼此相愛時,我才能生存。否則,我的生命便會毫無意義,我也隻會是一個負累。”亞當明確地挑戰我們,要我們相信,我們必須透過憐憫而不是競爭,才能完成我們作為人的使命。這個挑戰逼使我們重新檢視我們自己及這個重視行動的社會的基本假設。

實際上,我們生命的很大部分——要不是絕大部分——都是被動的。雖然我們都想按自己的意思行動、獨立、自給自足,但很多時,我們都要依賴別人的決定而活。我們不單在年少無知或年老貧困時如此,就是在強壯獨立時也是如此。我們的成功、財富、健康及關係中有很大部分,都受到我們很難——甚至不能——控製的事件或環境影響。我們總喜歡盡可能沉醉在行動的假象中,但事實上,被動才是決定我們人生的最終因素。我們需要別人——愛我們及關心我們的人——在我們受苦時承托我們,使我們最終能完成使命。對我來說,這就是亞當受苦的最後意義:激烈地呼喚我們接受自己生命的真實,保持平靜、慷慨,在自己堅強時願意付出愛,在自己軟弱時願意接受別人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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