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的創造主

主啊!讓我看到我周遭的人,賜我以你的眼光把他們看待, 讓我把智慧和力量付諸於行,使人看到你海洋般寬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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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耶穌的名》第二章 從備受歡迎到牧養職事

(2009-07-23 17:17:21) 下一個



盧雲

 

ø 試探:成為顯赫的人

讓我告訴你,我從哈佛大學跑到方舟團體來的第二個經驗,就是共享事奉的經曆。在一所神學院的教導使我相信事奉隻是個人的事。經過六年的嚴格訓練和塑造,別人認為我已經裝備好去傳道、主持聖事、輔導和負責一個堂區。我就好像一個人,被派去完成一個漫長的旅程,背著巨大的背包,滿載著東西都是用來幫助在路上遇到的人。任何問題似乎都已經有了答案,任何困難都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任何痛苦都已經有了解藥,隻要你懂得怎樣分辨這三者。過去的年頭,我發現事情並非如此簡單,但我在事奉上個人化的處事方法並未有改變。自我成為教師以後,這身份更加鼓勵了我去做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挑選題目、有自己的方法、甚至有時候可以挑選自己的學生。從來沒有人國過問我的處事方法。走出了教室,我認為好的事,都可以完全自由地去做。總而言之,每個人都有權私自地度過自己的私生活!

當我來到方舟團體,這種個人主義就被徹底挑戰了。許多人常識忠誠地與弱智人士共處,我是其中一個,而神父身份並不是一張可以讓我獨立處事的準許證。突然間,人人都想知道,我每分鍾往哪兒去了,每時每刻我都可能要向人交代。方舟團體派來了一位成員陪伴我;他們也成立了一個小組替我決定一切接受或謝絕邀請的事;與我同住的那些弱智人士最喜歡問我:“今天晚上你回來嗎?”有一次,我要出門公幹,可是忘了跟特華(Trevor)說再見,特華是與我同住的一位弱智人士。我剛抵達目的地,接到的第一個電話,就傳來了特華帶淚的聲音,他說:“亨利,你為何要離開我們?我們非常想念你,你快回來吧!”

在這些創傷極深的人群裏生活,我開始體會自己過往的生命。就象一個走鋼絲的藝人,走在高懸的幼鋼線上,嚐試從一個高台走到另一個高台,要是我沒有摔下來、沒有折斷腿骨,我就是等待掌聲的讚譽。

耶穌遇到的第二個試探,就是嚐試去做顯赫的事情,以及可以贏取掌聲如雷的事情。“禰從殿頂跳下去,讓主的天使用手托住禰。”但耶穌拒絕成為特技人,祂來不是呀證明自己。祂來不是要走在火紅的炭上,不是要吞吐火焰,也不是要伸手進如獅子的口中,來證明自己所說的是有價值的。祂說:“不可試探上主,禰的天主。”

綜觀今天的教會,個人主義在神父和神職人員當中非常顯著。沒有多少人有一大堆可以誇口的技倆,但大部分的人仍然覺得,如果我們有什麽可以炫耀的話,必定要是個人表演。你可會說我們都覺得自己像失敗的走鋼絲藝人,發現自己原來沒有能力去吸引成千上萬的人;我們不能帶領許多人歸主;我們沒有能力去創作更多美好的禮儀;我們在少年人、青年人、老年人當中,並不如想像中受歡迎,又不能如我們所願地去照顧人們的需要。在理想中,我們大多數仍然感到應該要全數辦得到、辦得成功。教會對在競爭社會裏顯而易見的明星製度和個人主義,並不是完全陌生的。教會裏最常見的形象莫如是自力成功的人、可以獨力完成工作的人。

 

ø 任務:“你喂養我的羊群”

耶穌在一連三次問伯多祿“你愛我嗎?”後,便說:“你喂養我的羔羊,你牧放我的羊群,你喂養我的羊群。”當耶穌確定了伯多祿對祂的愛以後,便給了伯多祿一項服侍的任務。在我們的文化處境下,我們會覺得這是一個十分個人化的事,伯多祿好象肩負一個英雄式的使命。可是,當耶穌說牧養羊群,祂並不希望我們成為勇敢和寂寞的牧羊人,去牧養一大群馴良的羊。耶穌在各方麵清楚地表示,事奉是群體共同的經驗和相互的經驗。

首先,耶穌派遣門徒兩個兩個地出去(穀六7)。我們常常忘記了我們其實是兩個兩個地被派遣出去。我們憑自己不能帶來好消息。天主召喚我們要與群體一起傳揚福音,這兒有天主的智慧。“若你們中有二人在地上同心合意,無論為什麽事祈禱,我在天之父,必要給他們成就,因為哪裏有兩個或三個人,因我的名字聚在一起,我就在他們中間。”(瑪十八19-20)你或會已經知道獨自旅遊和結伴同遊是截然不同的事。我亦多次發現當我獨自一人時,要真正忠於耶穌是很難的。我需要弟兄姐妹與我一起祈禱、告訴我目前麵對的屬靈任務、挑戰我要保持身心靈的潔淨。更重要的是,醫治者是耶穌,不是我;述說真理的是耶穌,不是我;耶穌是主,而我不是。當我們一起傳揚天主的救贖大能時,這一點是非常顯而易見的。當然,我們無論何時一起事奉,人家會更容易認出我們不是奉自己的名,而是奉差遣我的主耶穌的名而來的。

我以前時常遠行,到各處傳道,主領避靜、演講等。但我仍然經常是獨自一人前往的。可是現在,每逢方舟團體需要差遣我到別處證道,他們都會盡量為我找位同伴。我們並不單在團體裏一起生活,也在團體裏一起服侍。現在與我一起的布爾就是一個實例。布爾和我都是方舟團體派來的,我們深信在我們同行的路途上,用愛把我們連結在一起的主,會向我們及其他人彰顯祂自己。

再者,事奉不單是群體共同的經驗,也是相互的經驗。耶穌談到自己的牧養事奉時說:“我是善牧,我認識我的羊,我的羊也認識我,正如父認識我,我也認識父一樣;我並且為羊舍掉我的性命。”(若十14-15)耶穌牧養群羊,祂也希望我們牧養群羊。耶穌希望伯多祿喂養祂的羊、牧養祂的羊,並不是叫伯多祿要學像“專業人士”般的去了解對象的難處,然後照顧他們,祂乃是要作為容易受創的弟兄姐妹,去認識人也讓人認識自己,去關懷別人也讓人關懷自己,去寬恕人也讓人寬恕自己,去愛人也讓人愛自己。可是,我們相信好的領導方法,就是要跟被帶領的人保持一段安全的距離。

醫科、精神科的工作及社會工作的“服務”模式,都是單向的。有人提供服務,有人接受服務,兩種角色一定不可混淆!那教人怎麽可以為不容許與自己有深入個人關係的人犧牲性命?犧牲性命的意思,是讓自己的信心和疑惑、希望和失望、喜樂和憂傷、勇氣和恐懼交付給人作為接觸生命之主的方法。

我們不是治療者,我們不是複和者,我們不是生命的賦予者。我們是有罪的、破碎的、容易受創的人,就好像我們所關懷的人一樣,需要同樣的關懷。牧養職事的奧秘就是讓我們這群被揀選的人,把自己非常有限、非常有條件的愛成為天主無限、無條件的愛的通道。因此,真正的牧養職事必定是相互的。當一個信仰團體的眾成員不能真實地去認識和愛護他們的牧者,牧養的工作很快會成為一種施展權力的詭計,並開始出現獨裁和極權的特質。在我們生活的世界裏——一個講求效率和控製權的世界——若要效法耶穌牧養群羊,根本沒有“模範”可循。即使所謂的“援助專業”都已經徹底地世俗化了,相互的服務被視為角色混淆的弱點和危險形式!耶穌談及的領袖觀跟世界所提出的迥然不同。前者是一種仆人式的領袖觀——套用了格連列夫(Robert Greenleaf)的用詞——領袖就是一個容易受創的仆人,就好像需要他的人一樣,也需要人。

由此可見,明日的教會需要一種全新的領袖觀,這種領袖觀不是出於世界上的權力遊戲,乃是出於降生在世、舍命為救贖罪人的仆人領袖——耶穌基督。

 

ø 操練:悔罪和饒恕

說到這兒,我們要麵對的問題是:克服個人要成為英雄的試探,未來的領袖需要操練什麽?我建議他們要操練悔罪和寬恕。正因為未來的領袖將會是默觀祈禱的人,所以他們也必須願意承認自己的破碎,願意向他們所牧養的人求寬恕。

我們這些罪人若要彼此相愛,悔罪和寬恕就是很實際的表達方式。印象中,神父和神職人員是基督徒群體中懺悔最少的人。告解聖事成為了隱藏自己的創傷、不讓群體知道的一種方法。所犯的罪說完了,寬恕禮儀的字詞念完了,但真正經曆耶穌的修和和醫治的,卻不常見。我們實在恐懼太多、距離太遠、歸納太多、聆聽太少、傾訴太少、吸納太少,以致不能期望聖事會有什麽真正的作用。

假若神父和神職人員要向被牧養的人隱藏自己的罪孽和失敗、再靜悄悄地跑到陌生人裏去接受一點兒的安撫和慰藉,他們怎麽能夠感到真正的愛和關懷?假若人們並不認識自己的牧者,因而不能夠深深地愛護他,這些人又豈能真正的關係自己的牧者,使他對自己的聖職忠心?有許多神父和神職人員感到非常寂寞,極之需要愛護和親密的關係,有時候還會在人麵前感到根深蒂固的罪疚感和羞恥,對這一點我毫不奇怪。他們似乎在說:“如果我牧養的人知道我的真正感受、知道我在想什麽、知道我在做什麽夢,當我在書房裏獨自坐著,他們又知道我神遊何處,那會是什麽樣?”委身成為屬靈領袖的人很容易受製於其原始的肉體。因為他們不曉得怎樣活出道成肉身的生活,於是他們就把自己從群體中分別出來,嚐試不理會自己的需要,嚐試在遙遠的地方、不知名的地方去滿足自己的需要,隨後他們會發現自己最隱秘的內心世界,跟自己所宣講的好消息,越來越分歧,當靈修神學成為屬靈化的過程,身內的生命便成了肉體。當神父和神職人員隻是在頭腦上過著牧養的生活,而福音隻是一套有價值的觀念而已,肉體便很快報複,大聲疾呼需要愛護和親密的關係。基督徒領袖是被召喚去過道成肉身的生活,就是說,活在身體裏——並非單指自己的身體,也指整個信仰群體,從而發現盛神的臨在。

悔罪和寬恕的操練可以使人避免靈性化生活和感官生活,而過著真正的道成肉身生活。悔罪可以把黑暗的勢力從感官生活中拿走,放在日光下,讓整個群體都可以看見。寬恕可以解除黑暗勢力的武裝、驅散它們,使肉體和靈魂可以有新的整合。

雖然這些聽起來毫不真實,但曾經接觸一些治療團體的,如無名的酗酒者(Alcoholics Anonymous)或酗酒者的成年子女(Adult Children of Alcoholics),都看到這些操練的醫治能力。許許多多基督徒、神父和神職人員都不是在教會裏找到道成肉身的深層意思,而是在無名的酗酒者和酗酒者的成年子女的團體所用的十二個步驟裏、在一些敢於尋找醫治的悔罪團體裏,他們察覺到天主的醫治能力。

這一切並不是說神父和神職人員一定要明確地把自己的罪孽和失敗帶到祭台上、帶到日常的事工上。那隻會是不健康又不謹慎的領導方法。神父和神職人員都是基督徒群體的正式成員,需要對群體負責,亦需要他們的愛護和支持。神父和神職人員是被召喚去牧養整個群體、包括負傷的自己。

我深信神父和神職人員,特別是那些接觸許多苦惱的人的,需要一處安全的地方——一處沒有人需要他們,可以讓他們與人分享內心痛苦和掙紮的地方,而這些人卻可以引導他們在天主大愛的奧秘裏進深。本人有幸在方舟團體找到這樣的地方,有一群憂心我經常隱藏著痛苦的朋友,他們就是用溫和的批評和愛心的支持,使我在自己的召喚裏繼續盡忠。但願所有的神父和神職人員都可以有這麽的一處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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