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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芬奇密碼》真相

(2006-05-23 13:26:23) 下一個

 

  2006年5月19日,根據作家丹布朗(Dan Brown)的小說《達?芬奇密碼》而改編的同名電影在全球公開上映。每個讀過這本小說的人都承認這本書是那樣的引人入勝。但是也正因為本書在文學角度上的成功,讓我們意識到,作者在有關耶穌、瑪利亞和《聖經》經文的問題上,藉著筆下虛構的人物,事實上正在作出一些曆史斷言。換言之,由於作者宣稱小說是建立在真實曆史基礎上的,因此讀者會把其中描寫的事情當做事實而非虛構的情節。考慮到教會弟兄姊妹因此可能會碰到一些信仰上的衝擊,故在網絡和書籍中收集了一些專家和教會的評論,以正視聽。

一、《達芬奇密碼》的內容概要

  丹布朗在《達芬奇密碼》中精心編織了一套複雜的情節,我們先對其作一簡單的概括:

  在巴黎的盧浮宮內,德高望重的館長雅克索尼埃遭到神秘的謀殺。在案發現場,索尼埃臨死前畫了一些怪異的宗教符號,於是警方請來宗教符號學大師羅伯特蘭登協助調查,蘭登是哈佛大學教授,其時正在巴黎講學。與他一起調查的是警方的密碼破譯專家索菲奈芙,她恰好是索尼埃的孫女,但與祖父已經疏遠了10 年。通過調查,蘭登和奈芙逐步揭開他們起初沒有意識到的事實:索尼埃是曆史上一個秘密宗教團體郇山隱修會的領袖,這個團體一直在保衛有關聖杯真正本質和下落的秘密。

  在一係列怪異的事件中,蘭登和奈芙順著索尼埃留下的線索開始調查,最終目的是找到人們長期以來苦苦追尋的神秘的聖杯;同時也尋找為索尼埃之死負責的人,顯然,凶手是在試圖了解聖杯的下落時殺死他的。這些神秘人物曾經利用狂熱的天主事工會成員作為爪牙,在後者的幫助下尋找聖杯的藏身之處。

  在蘭登和奈芙的冒險過程中,他們偶遇了雷提彬爵士,一位富有的貴族和聖杯專家。提彬講述了神秘聖杯的曆史背景。聖杯並非基督用過的杯子,而是是一個人,即抹大拉的瑪利亞,她是耶穌的妻子和愛侶,她為耶穌懷孕並生下一個女兒。耶穌受難之後,瑪利亞帶著孩子逃到法國,使耶穌的神聖家族因此一直延續下來。

  一些秘密文獻記載了耶穌血統的存在。這些文獻讚美了早期基督教中的女性本質,文獻中包括早期的一些福音書 —— 它們後來在公元4 世紀時遭到了基督教的壓製,明確地說,是遭到君士坦丁大帝的壓製。君士坦丁破壞了八十餘本希望在《新約》中爭得一席之地的福音書,把耶穌從凡人提升到上帝之子的地位,並完全壓製有關瑪利亞和女神的傳統,將基督教中的女性妖魔化,破壞其女神崇拜的真正本質。

  但是,幾個世紀以來,郇山隱修會都知曉有關耶穌和瑪利亞的真相,並且,為了慶祝他們二人的神聖結合,並崇拜女神,他們長期以來一直在舉行秘密集會。這個秘密的團體保存了抹大拉的瑪利亞的墳墓以及數百件論及女神真相的文獻。而雅克索尼埃就是該團體最近的領袖。

  還有其它著名人物領導過郇山隱修會,讚美有關耶穌與瑪利亞結合的真相。這些領袖中包括聞名於世的達芬奇,他在著名的壁畫《最後的晚餐》中畫出了抹大拉的瑪利亞,並在他的其它多幅畫作中暗示了關於耶穌和瑪利亞的真相,以便讓那些了解這一事實的人們去觀看和欣賞這些藝術作品。

  在雷提彬爵士的說明下,蘭登和奈芙順著錯綜複雜的密碼迷宮,從一個地方來到另一個地方,解開一個又一個謎團。直到他們獲得聖杯及其最後藏身之處的真相,從而揭開了圍繞著聖杯以及揭示聖杯真正力量的秘密文獻的謎團。

  

二、《達芬奇密碼》所宣稱事(史)實的真相  丹布朗稱自己的小說是建立在曆史基礎上的,他企圖重整幾個事實:曆史上的耶穌、曆史上的瑪利亞、早期基督教會的發展、早期的基督教福音書,以及對於流傳至今的基督教信仰和新約聖經,君士坦丁大帝在其形成過程中所起的作用等。但是小說依據的曆史背景中到底有多少是事實多少是虛構的呢?《達芬奇密碼》中到底存在多少事實成分呢?

  從某種角度說,這個問題是由《達芬奇密碼》作者自己提出來的,因為它一開篇就列出一係列號稱 “ 事實 ” 的內容(第1頁,在序言之前),其中包括有關郇山隱修會、天主事工會以及其他內容的敘述,同樣也包括 “ 本書中所有關於藝術品、建築、文獻和秘密儀式的描述都確有其事 ” 的斷言。我們看到,盡管丹布朗努力表現事實(並暗示他表現的事實確有其事),但他實際上卻在玩弄事實,因為書中許多所謂的事實其實屬於他的小說虛構。這也是作者沒有敢將它寫成學術研究報告而寫成小說的根本原因了。因為這樣他可以借著小說中的虛構的曆史學家和宗教學者之口,來表達他自己的思想,而且這樣做又可以不負責任,隻表示一種 “ 因為既是小說,所以信不信由你 ” 的態度。

  

  1、關於耶穌的身份

  丹布朗借《達芬奇密碼》中人物的口,認為耶穌是在公元325年的尼西亞會議(Council of Nicea)之後才被奉為神,此前初期教會中耶穌隻被當做 “ 終有一死的先知 ”—— 與你我一樣普通的人:

  提彬說道: “ 在這次宗教大融合中,君士坦丁需要強化新基督教的傳統,因此他舉行了一次著名的基督教會議,就是一般所說的 ‘ 尼西亞會議 ’ 。在這次大會上,人們就基督教許多方麵的問題都進行了辯論和投票,比如像複活節的日期、主教的職責和聖禮的管理,當然也包括耶穌的神性。 ”

   “ 我不大明白。神性是什麽意思? ”

  提彬大聲說道: “ 親愛的,直到那個時候,耶穌的追隨者們認為他是一個終有一死的先知,一個偉大而能力超群的人。但無論如何,他是一個人.終要一死。 ”

   “ 不是神的兒子? ”

  提彬說道: “ 對了。 ‘ 耶穌是神的兒子 ’ 是由官方提出的,這一說法在尼西亞會議上披投票通過。 ”

   “ 等一等。你說耶穌的神性是投票的結果? ”

  提彬補充道: “ 投票結果比較接近……通過確立耶穌神性的手段,君士坦丁把耶穌變成了一個超脫於人類世界、權力不容侵犯的神。 ” (第216頁)【下引《達芬奇密碼》正文及其頁碼均據中文版《達芬奇密碼》(朱振武、吳晟、周元曉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個別地方稍有改動,下文不再一一注明】

  

  這種看法絕對不正確、不符合曆史,而是出於作者追隨著現代不信之風,要否定主耶穌的神性。書中不斷的重複說: “ 耶穌隻是一位先知 ” , “ 一位偉大而有權勢的人物 ” , “ 不過是個普通人 ” 等等。這是《達芬奇密碼》所要達到一個核心目的。

  其實早在基督教形成之初,耶穌的神性在基督徒中就是一個常識問題。《達芬奇密碼》一書中提彬在談論作為神的耶穌時,他向索菲所作的描述實際上頗為混亂和前後矛盾。一方麵,他指出:直到公元325年的尼西亞會議,基督徒們才接受耶穌的神性;另一方麵,他又指出:君士坦丁的《聖經》正典中接受的隻有那些把耶穌塑造成神的福音書,排除了所有其他把耶穌塑造成人的福音書。但是,如果基督徒到尼西亞會議才承認耶穌的神性(提彬的觀點),那麽,怎麽可能早在1世紀的時候,《馬太福音》、《馬可福音》、《路加福音》和《約翰福音》中就已經把耶穌塑造成神(這也是提彬的觀點)了呢?就算不考慮上述觀點邏輯上的前後矛盾,提彬的觀點也在關鍵之處犯了錯誤:在尼西亞會議之前,基督徒們已經相信耶穌既是神又是人,新約四福音書描寫耶穌人性的地方與描寫其神性的地方同樣多,而未收入新約福音書的偽福音書(偽經)描寫耶穌神性的地方和描寫其人性的地方也同樣多,甚至更多,比如《多馬的耶穌嬰孩福音》中記載孩童耶穌讓泥巴做的麻雀活了起來並飛走了;《彼得福音》明確記載了耶穌複活,以及比新約四福音書中所記更奇異的複活清晨的景象;《多馬福音》記載耶穌說: “ 萬物都從我而生…… ” 總之可見,耶穌的神性是初期基督徒的共識。

  

  那麽,尼西亞會議到底怎麽回事?有什麽內容呢?《達芬奇密碼》一貫的做法是 “ 事實與虛構混雜 ” ,在上述引用的對話裏,提彬的觀點中包含著事實與虛構因素。君士坦丁的確召開了尼西亞會議,而且會議的問題之一涉及耶穌的神性。但這次會議的目的並非如提彬所言僅僅決定耶穌是不是神。恰恰相反:與會的幾乎每一個人 —— 事實上,當時幾乎每個地方的每個基督徒 —— 都已經一致認為耶穌是神,是上帝之子。會議討論的問題是:如何根據耶穌是人這一事實,來理解耶穌的神性。另外,如果隻有獨一的真神,耶穌和上帝怎麽可能都是神呢?聖父與聖子同等嗎?這些就是在尼西亞會議上要處理的問題,而的的確確沒有投票決定耶穌神性的問題,因為早在基督教形成之初,耶穌的神性在基督徒中就是一個常識。會議上拒絕了亞流(Arius,亞曆山大城的主教)關於 “ 隻有聖父才是完全的神,聖子或道隻是 ‘ 首先被造者 ’” 的教導。並且在會議上形成了著名的《尼西亞信經》:

   “ 我信獨一上帝,全能的父,是創造天地和有形無形之萬物的。

  我信主耶穌基督,上帝的獨生子,在萬世以先為父所生,出於上帝而為上帝,出於光而為光,出於真神而為真神,被生而非受造,與父一性;萬物都藉著他受造;為救我們世人從天降臨,因聖靈從童女瑪利亞成了肉身而為人;又在本丟彼拉多手下為我們釘在十字架上,受害,葬埋;照聖經的話第三天複活;升天,坐在父的右邊;將來必從威榮中降臨,審判活人、死人;他的國度永無窮盡。

  我信賜生命的主聖靈,從父、子而出,與父、子同樣受尊敬,受榮耀;他曾藉著眾先知說話。我信使徒所立的獨一聖而公的教會。我承認為赦罪所立的獨一聖洗。我望死人複活和來世的永生。阿門。 ”

  

  提彬斷言,在尼西亞會議之前,基督徒們沒有把耶穌當做神。聽到他這種說法,研究基督教神學史的學者們會覺得怪異。我們現存最早的基督教文獻的作者是使徒保羅,在《新約》中就能找到他寫的若幹作品。保羅在耶穌死後20年或30年的時候(尼西亞會議之前250年)開始寫信,信中認為耶穌是神,這在他寫下的文字中表現得非常清楚。保羅在他最早的書信之一《腓立比書》中寫道:

  你們要以耶穌基督的心為心,他本有神的形象,不以自己與神同等為強奪的,反倒虛己,取了奴仆的形象,成為人的樣式。(《腓立比書》2:5 — 7)

  對於保羅 —— 很可能對於接受這封信的腓立比人 —— 盡管耶穌成為了人,他卻有神的 “ 形象 ” ,而且在某種意義上說,與神同等。

  在《新約》的其他篇章裏,還能發現同樣的教誨。稱耶穌為 “ 神的兒子 ” ,這是貫通所有這些篇章的通用稱呼之一。這可不是數百年之後在尼西亞會議上 “ 根據票數接近的投票 ” 而賦予耶穌的綽號!我們最早的福音書《馬可福音》開篇就宣布了它的主題: “ 神的兒子,耶穌基督福音的起頭 ” (《馬可福音》1:1)。我們最晚的正典福音書《約翰福音》表達得更為明確。在《約翰福音》中,耶穌不僅僅是上帝之子 —— 盡管他的確也是(例如,見《約翰福音》1:18;3:16、 18) —— 而且在某種意義上說他就是上帝自己。

  《約翰福音》在開篇的詩歌中這樣寫道: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這道太與神同在。萬物是借著他造的: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借著他造的:(《約翰福音》1:1 — 3)

  那麽,對約翰而言,誰是 “ 道 ”—— 他一開始便與神同在,並且事實上就是神自己?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福音書幾乎毫無疑問,因為約翰在這首詩的末尾說:

  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我們也見過他的榮光,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因為恩典和真理,都是由耶穌基督來的。(1:14,17)

  還在公元1世紀的時候,對《約翰福音》的作者而言,耶穌基督就被看做神( “ 道 ” ),上帝就是通過他創造了這個世界,而耶穌也把上帝完全展現在他的人民麵前,因為他就是來自天堂而獲得肉身的神。那就是耶穌能夠在這部福音書中宣稱他與上帝同等的原因。正如他在書中某處所說的那樣: “ 我與父原為一。 ” (10: 30)也正是出於上述原因,在這本福音書中,耶穌的追隨者承認了他作為神的身份,包括心存疑慮的多馬,他到故事末尾的時候看見耶穌的確是從死亡中複活了,便叫道: “ 我的主,我的神! ” (20:28)。

  

  2、關於《新約》正典的形成

  丹布朗在《達芬奇密碼》書中,認為今天全世界所使用的《新約聖經》是由羅馬皇帝君士坦丁編篡。《達芬奇密碼》書中人物提彬在客廳裏與索菲奈芙交談時公開表達了這樣的觀點:

   “ 人們認為原來的《新約》考慮收入的待選福音書有八十多種,但是後來隻有很少的幾種被選上了,其中有《馬太福音》、《馬可福音》、《路加福音》和《約翰福音》等。 ”

  索菲問道: “ 收錄福音的工作是誰完成的呢? ”

   “ 啊哈! ” 提彬突然進發出了極大的熱情。 “ 這是對基督教最大的諷刺!我們今天所知道的《聖經》是由羅馬的異教徒皇帝君士坦丁大帝編篡的。 ” (第214頁)

  

  提彬後來宣稱,為了提供正典經文的證據,證明他認為耶穌是神而不是凡人的觀點,君士坦丁需要 “ 創造 ” 一部新的《聖經》(聖書集)。這就導致了《新約》正典的形成,也導致了對其他未選中的聖書的破壞:

   “ 為了改寫曆史,君士坦丁知道他必須采取大膽的行動。由此,基督教曆史上影響最為深遠的事件發生了……君士坦丁下令出資編寫一本新的《聖經》。這本《聖經》刪掉了那些記敘耶穌凡人特征的福音,而將那些把他描述得像神一樣的福音添油加醋了一番。早先的福音書被查禁焚燒掉了。(第217頁)

  

  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新約聖經》真的是由君士坦丁皇帝根據個人喜好編篡出來的嗎?

  曆史的真相是:君士坦丁皇帝根本與《新約》正典的形成無關!他沒有選擇哪本書收入正典或排出在外,他更沒有下令銷毀那些被正典排出在外的福音書。《新約》的形成是一個漫長而持續的過程,從君士坦丁之前的幾個世紀就已經開始了,並且到他死後很長時間才完成。根據曆史記載,君士坦丁皇帝根本沒有插手《新約》的編篡過程。

  編篡《新約》正典的工作從 “ 新約時代 ” 亦即公元1世紀就開始了。大約在公元1世紀20年代末,耶穌開始公開傳道,公元30年左右,他被羅馬人釘死在十字架上,第三天複活,不久五旬節聖靈降臨,教會開始建立。第一本基督教書籍大概就寫於耶穌死後不久。現存最早的基督教文獻(原本)是使徒保羅的著作,寫於公元50-60年左右。《新約》中福音書是現存最早的有關耶穌生活的記載,可能寫於公元70-95年之間。《新約》中其他書籍也產生於大約同一時間,最晚的可能產生於公元後120年左右。

  就在那個時期,基督徒們似乎開始考慮確立某種獨特的基督教權威著作,使之擁有與猶太教的《聖經》(指《舊約聖經》)同等的地位。《新約》福音書和一些書信中的內容已經反映出耶穌的言論和教誨與舊約聖經文本有同樣權威,《彼得後書》中將保羅書信與舊約聖經相提並論等等,由此可見,公元1世紀末和2世紀初(比君士坦丁皇帝早幾百年),基督徒們已經把一些書籍當作正典的權威,並開始選擇哪些書應該被當作正典來接受。

  隨著親身跟隨過耶穌的門徒漸漸離世,教會中對基督信仰的解釋開始趨向多元化,到2世紀時,已經產生了很多教派,並且各教派之間的差異已經顯而易見,因此收集整理正典權威之作就變成尤為重要。

  通過公元2世紀的某些教會作家,我們能夠追溯四部福音書成為正典的開端。曆史上有個被稱為 “ 殉教者遊斯丁 ” (Justin Martyr)的人物,是那時最著名的作家之一,殉道於大概公元150年。他寫作聲明說:事實上,基督教是唯一的真神上帝賦予人類的唯一真正的宗教。為了證明他的觀點,遊斯丁有時會引用早期的基督教文本,包括福音書,但他從來沒有指出這些書的書名,他隻是簡單地把它們統稱為 “ 使徒們的回憶錄 ” 。大約在30 年後,也就是公元180年左右,另一位重要的基督教作家愛任紐(Irenaeus)開始寫作。在基督教曆史上,遊斯丁與愛任紐之間的這30年是一個重要階段,因為正是在這段時間裏,各種諾斯替的異端邪說開始盛行(關於諾斯替主義下文有介紹),代表人物馬吉安(Marcion)開始廣泛傳播他的諾斯替主義思想。正統基督教領袖們怎樣對抗諾斯替派的神學觀點呢?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到耶穌自己的使徒們撰寫的書中尋求支持。所以到了愛任紐時候,他對屬於聖經的書籍有了更固定的看法,事實上,對於愛任紐來說,世界上隻有四部福音書 —— 《馬太福音》、《馬可福音》、《路加福音》和《約翰福音》!另外他認為,不管是誰,如果隻使用這四部福音書中的一部或加入其他的 “ 福音書 ” (例如《彼得福音》或《多馬福音》),那麽他們就是誤入歧途。

  大約在愛任紐的時代,出現了第一種正典經書名單,被稱為 “ 穆拉托裏正典 ” (Muratorian Canon),這份正典名單中收錄了四福音書、《使徒行傳》、保羅的13封書信、《猶大書》、約翰的兩封書信、《所羅門的智慧》(該書後來沒有被教會承認為正典)、約翰的《啟示錄》,提出一些異議後暫時接受了《彼得的啟示錄》(該書該書後來也沒有被教會承認為正典),並且明確反對和排除了《致老底嘉人書》、《致亞曆山大書》等諾斯替主義偽造保羅的作品。 “ 穆拉托裏正典 ” 在2世紀後期產生後,在關於《新約》正典的準確輪廓上,爭論遍及了整個基督教圈子,持續了很長時間,但不管怎麽說,當時正統教會中的人幾乎一致認為:四福音書、《使徒行傳》、保羅的13封書信、《彼得前書》和《約翰一書》應該收入正典,雖然對於其他書籍是否接納為正典爭論頗多。直到君士坦丁時代,正典也沒有最終確定。最後是在公元367年(君士坦丁去世30年後),亞曆山大城的主教阿塔那西烏斯給39個教會的書信中提到了一個正典書單,列出了我們現在的《新約》中的27本書,不多不少!這標誌著基督教《聖經》正典的最後形成,不久各教會都承認這27本書為《新約》正典,實在看出這是聖靈合一感動的工作和見證!

  關於君士坦丁和《新約》聖經的故事,曆史學家尤西比烏在《君士坦丁的生活》一書中僅有這樣一則記載:公元331年,這位皇帝親子要求尤西比烏製作50本基督教《聖經》手抄本,提供給他在自己的帝都君士坦丁堡修建的教堂。但在這個訂做《聖經》的命令中,關於排除哪些福音書、收錄哪些福音書,君士坦丁沒有作出任何決定。

  曆史告訴了我們真相。《達芬奇密碼》中所謂的君士坦丁皇帝根據個人喜好編篡《新約》,尤其四福音的說法純屬虛構。

  

  3、關於《死海古卷》

  丹布朗借《達芬奇密碼》人物的口,當雷提彬在客廳裏對索菲奈莢解釋基督的 “ 真正 ” 本質時,他指出:盡管《新約》中的福音書把耶穌塑造為神而不是人(我們剛才已經看到,這個觀點本身就是錯誤的),但早期基督教中還有其他福音書.它們把耶穌視為凡人,這種描寫更具有曆史準確性。他告訴索菲,發現這些福音書的時間相對較晚,來自《死海古卷》和埃及的納格哈馬迪附近出土文獻的考古發現。提彬指出,在記載耶穌的福音書中,這些文獻屬於現存最早的記錄,可以用來糾正基督教正典把耶穌視為神的觀點。

  看看提彬對索菲說的話:

  讓曆史學家們慶幸的是,君士坦丁試圖銷毀的福音書中有一部分竟流傳下來。《死海古卷》於20世紀50年代,在以色列沙漠庫姆蘭附近的一個山洞裏被發現。當然了,還有1945年在埃及哈馬迪發現的《科普特古卷》。這些文獻不僅講述了聖杯的真實故事,還以很人性的詞句討論基督的教誨。當然,梵蒂岡為了保持它那欺騙民眾的傳統,竭力製止這些文獻的發表。(第217頁)

  

  提彬這些有關《死海古卷》和所謂的納格哈馬迪藏書的說法是否具有曆史真實性?還是又一個虛構的故事?

  曆史學家告訴我們:提彬的大部分說法都不具有曆史準確性:(1)剛才我們已經看到,君士坦丁並沒有試圖將任何早期福音書斬草除根。(2)《死海古卷》不包含任何福音書,事實上,它也根本沒有任何文獻提到基督或基督教;《死海古卷》是猶太教的文獻。(3)《死海占卷》最初發現於1947年,不是20世紀 50年代。(4)在納格哈馬迪發現的科普特文文獻是書籍,不是所謂的古卷。(5)不管是納格哈馬迪文獻還是《死海古卷》都根本沒有說到聖杯故事。(6)它們也沒有以 “ 很人性的詞句 ” 討論耶穌;反之,與《新約》中的福音書相比,哈馬迪文獻塑造的耶穌更具有神性。(7)梵蒂岡與隱藏這兩種古文獻毫無關係。

  

  《死海古卷》根本就不是1950年發現的,而是發現於1947年。1947年初,一個名叫穆罕默德艾德-蒂博(意思是 “ 穆罕默德狼 ” )的貝都因牧童正趕著一群羊,前往猶太沙漠中的一眼泉水,在一處叫做 “ 庫姆蘭 ” 的古代遺址附近。庫姆蘭位於死海西北部的沙灘,在耶利哥南部約7英裏,耶路撒冷東部約12英裏。他走失了一頭羊,於是便到處尋找。後來,他看見頭頂的懸崖上有個洞,就扔進去一塊石頭,他聽見石頭撞上了什麽東西, “ 砰砰 ” 作響。第二天,他和一個朋友回到洞穴去看個究竟,在洞裏.他們發現一些大陶罐,裏麵裝著完整無缺的卷軸,用亞麻布包裹著。《死海古卷》就是這樣被發現了。考古學家們都會清楚記得這個發現的時間 —— 1947年,因為這事成為了20世紀考古的最大發現!布朗大師竟然記不清這個時間,我們就難免要問他怎麽記得其他比這更早近二千年的的事呢?也難怪有人說,《達芬奇密碼》中所謂的曆史、事實大部分是作者的異想天開。

  《死海古卷》內容上並沒有基督教的福音書,也沒有諾斯提派福音,根本就沒有提到耶穌,更沒有提及所謂的聖杯。《死海古卷》中最重要的文獻是希伯來文《聖經》抄本(即《舊約聖經》),除《以斯帖記》外,《舊約聖經》中的每一部分都能在《死海古卷》中找到;另外還包括對《聖經》文本的評論、庫姆蘭會社的 “ 教派文獻 ” 、禱告文和讚美詩等。《死海古卷》一點也沒有能夠詆毀基督教的東西,它卻驚人地證實了我們今天所用的舊約聖經和古卷是多麽地吻合!學者們都為之震驚。我們今天所用的舊約簡直和古卷隻字不差!因此布朗先生說《死海古卷》是 “ 基督教最早的文獻 ” (第228頁)表明他不知,那時候還沒有基督教的影子,他的隨意性在專業的宗教學者和曆史學家眼裏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致命傷,也告訴我們《達芬奇密碼》所述與曆史史實是背道而馳的。

  

  4、關於諾斯替主義

  第3點中所引用的對話中,提及 “ 埃及哈馬迪發現的《科普特古卷》 ” ,真的是早期基督教文獻嗎?其中真有講到所謂的 “ 聖杯 ” 故事和人性耶穌嗎?

  哈馬迪藏書是經鑒定抄錄於公元348年之後,但寫作年代最晚在公元2世紀,共有46種不同的文章,完全是被初期教會定為異端的諾斯替主義的作品,或稱 “ 諾斯替教派福音書 ” ,其中包括《達芬奇密碼》中常提及的《腓力福音》。但即使這些 “ 諾斯替教派福音書 ” 中也絲毫沒有提及所謂 “ 聖杯 ” 故事。

   “ 諾斯替主義 ” ,是耶穌死裏複活後,第一個倡導耶穌是人不是神的群體。 “ 諾斯替 ” ,gnostic,是由希臘文gnosis演變出來,意思是 “ 神聖的知識 ” 。第一世紀已萌芽的諾斯替主義認為:神的全備豐盛流貫於天地間,通過天使、星宿之靈,等等來左右人類的命運,控馭人的生命,把守著天國的大門,基督(Christos, 即救世主,是一種稱號,不一定指耶穌基督)隻是眾神之一,人類必須敬奉這些住在星宿中的諸神。在初期教會,諾斯替主義入侵了使徒保羅的歌羅西教會,被保羅稱之為 “ 花言巧語 ” 、 “ 迷惑人的虛玄小學 ” 。歌羅西教會內有一些人,本於對 “ 知識 ” (gnosis) 和 “ 智慧 ” (sophia)的特別解釋,否認保羅所傳的真道,認為世上還有更高深奧妙的道理,是保羅所不知道或沒有傳的,從而為假使徒在信仰群體中開路,在教會中製造混亂。

  批判 “ 諾斯替主義 ” 最不遺餘力的,包括使徒時代的教父,伊格那丟 (Ignatius)、坡旅甲 (Polycarp)、第二世紀的基督徒作家特土良(Tertullian)、和坡旅甲的學生,當時的裏昂(今法國)主教愛任紐(Irenaeus)。愛任紐更是充分利用聖經來對抗諾斯替主義的第一人,在神學上的貢獻極其巨大,他在主後180年寫成合共5冊的《力抗異端》Against Heresies是一部偉大的辯證神學著作,特別駁斥當時跟隨諾斯替主義的華倫泰黨派 (Valentinians)。

  諾斯替主義不僅是主後一至三世紀期間最為活躍的異端,所帶來的影響亦最深遠。他們的信仰是本於一種二元論的世界觀:

◎   屬靈的世界是神所在之地,是聖潔和純淨的。

◎   另一個就是物質的世界,是人的居所,是邪惡和敗壞的;假如神是聖潔和純淨的,他就不能跟我們這個邪惡和敗壞的屬物世界扯上任何關係。

◎   對於肉體(或物質)與大地的信念乃是:這個世界經由錯誤而出現,因為創造者本來要這個世界不滅不朽,但他又無能為力,無法達成自己願望。這個所謂 “ 創造者 ” 是諾斯替教派所稱的 “ 工匠神 ” (demiurge) [出自希臘文的 demiourgos, demos=people; ourgos=worker 意思乃:one who works for the people為人辦事的工人],或稱作 “ 此世界的精靈 ” ,此精靈吹氣時帶來冬天,吸氣時夏天降臨。

◎   耶穌不是真神,也不是救世主,他是一個 “ 啟示者 ” ,是啟示神奧秘的人。

◎   救恩對此世的生活沒有關係,人唯一真正的希望,乃是要透過隱藏於本性裏的 “ 神聖火花 ” ,來找出終極逃脫之路,進到屬靈的世界。但之前人必須得到一種 “ 天啟的知識 ” (gnosis),這知識不是一般理性的知識,而是屬於一種神秘的頓悟。

  

  這些觀念並不符合聖經的基本教導:基督教的神並不是與世界毫無關係,他是世界的創造者,而這個屬物世界是好的;神關心我們的日常生活。基督教的救恩不是叫人逃避屬物世界,卻是要在其中與神相遇。基督教的救恩是建立在耶穌的生命、死亡與複活上,他是真神成為人,並且 “ 住在我們中間,豐豐富富有恩典,有真理 ” 。

  要了解諾斯替主義在人類曆史中的發展,可以分為三個時期:早期的諾斯替教派並不屬於有組織的宗派,也不隸屬於某個教會,他們中間可能有部分人是基督徒,但占大部分的都是相信個人靈啟和個人領悟的人。

  來到中古時期,第一個諾斯替教會於1890年在法國成立,創辦人名叫岱尼爾(Jules-Benoit Stanislaus Doinel de Val-Michel, 1842-1903),他自稱曾看見耶穌,且獲冊封為諾斯替教會主教。諾斯替教會的組織架構呈階級係統:最上是宗主教(Patriarch),接下來是主教與 “ 蘇菲亞 ” (Sophia)、祭司及女祭司、助祭及女助祭,最後是平信徒。 岱尼爾同時是共濟會 “ 大東方會 ” (Grand Orient Freemason)的成員,因此諾斯替教會亦呈現共濟會秘密結社性質:入會儀式不公開,又刻意營造神秘氣氛。

  諾斯替教會特別強調 “ 神聖女性信仰 ” (Sacred Feminine)。岱尼爾聲稱有靈魂接觸他,該靈魂自稱為 “ 蘇菲亞阿卡密,永恒的雌雄共同體 ” (Sophia-Achamoth, the Eternal Androgyne)。這個靈魂多次來訪,讓岱尼爾漸漸相信,他的使命就是要致力恢複聖靈在宗教上的女性屬性地位。

  岱尼爾自封為 “ 華倫泰二世 ” (Valentin II),他因閱讀了第三世紀的諾斯替著作,以及另一異端,潔淨派[注]的曆史,因而把諾斯替派及潔淨派的信仰,再加上《聖約翰福音》(Gospel of St. John)與19世紀的 “ 通神論 ” (Theosophy)炒雜成軍,作為諾斯替教會的基本教義:遵循諾斯替派與潔淨派的傳統,把人分為三個級別:最高乃 “ 屬靈者 ” (Gnostic,或智者),即追隨阿卡密之光的人;之下為 “ 屬魂者 ” (Psychics),位處光明與黑暗之間的人;再之下為 “ 屬物者 ” (Hylics;字源於希臘文的hyle;木頭),完全屬於物質世界,臣屬於撒旦。

  [注] 潔淨派(Cathars, 希臘文字根katharos = ‘ pure ’ )持二元對立觀,在13世紀初期權力很大,尤其在法國南部。

  諾斯替教會在20世紀分裂成好幾派,變得愈來愈玄秘,但依然強調 “ 女神崇拜 ” ,今日大部分的諾斯替教會實施男女平等,有好幾位女主教。 時至今日,諾斯替教會在全球都有信奉者,它在美國的總部設在費城。

  諾斯替主義自耶穌基督複活升天後,二千年來均以不同的麵貌出現,罩上五花八門的麵紗:由主後世紀初期出現的 “ 幻影派 ” (主張耶穌不是真人)與 “ 華倫泰黨派 ” ,到中世紀的 “ 法國潔淨派 ” ,到19世紀美國的約瑟史密夫(Joseph Smith),20世紀的新紀元運動和 “ 天堂之門 ” Heaven ’ s Gate,等等。 1982年Michael Baigent 與Richard Leigh聯合出版了臆測小說《聖杯與聖血》,當年銷量不俗。到了2001年,丹布朗開始撰寫《達芬奇密碼》的故事大綱,書中的所謂 “ 史實資料 ” 大部分抄襲《聖杯與聖血》,丹布朗再抽取Elaine Pagels寫的 《諾斯替福音書》、Lynn Picknett 與 Clive Prince的《聖殿騎士啟示錄》、Margaret Starbird的《抹大拉瑪利亞與聖杯》部分資料,湊合成書。《達芬奇密碼》小說於2003年3月在美國出版。

  丹布朗要透過《達芬奇密碼》光複中世紀諾斯替主義的意圖可以講得上是路人皆見的 —— 他在書中的序裏揚言:這是一部 “ 偏重描繪神聖女性的小說 ” 。書中女主角索菲(Sophie) 的祖母,名叫瑪麗肖弗爾 (Mary Chauvignie),在小說中雖然是個小角色(身份是羅絲琳保存委員會會長),但卻對劇情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肖弗爾(Chauvignie)的瑪麗就是法國諾斯替教會(Gnostic Church of France)冊封的第一任 “ 索菲亞 ” (Sophia)。在小說的末章,瑪麗肖弗爾對蘭登說: “ 你看看四周,藝術、音樂和書籍裏都在述說她(=抹大拉瑪利亞)的故事,與日俱增。世局動蕩,我們開始察覺到人類曆史的危機…以及自我毀滅的危機。我們開始感覺到有恢複神聖女性崇拜的必要。 ”

  

   “ 提摩太阿,你要保守所托付你的,躲避世俗的虛談和那敵真道、似是而非的學問[gnosis]。已經有人自稱有這學問[gnosis],就偏離了真道。 ” -提摩太前書 6:20-21

  

  5、關於耶穌和抹大拉的瑪利亞的關係

  丹布朗在《達芬奇密碼》書中提到 “ 當耶穌受難時,抹大拉的瑪利亞懷孕了 ” (第237頁)。而且還說達芬奇最後的晚餐中那位靠近耶穌的使徒約翰其實是抹大拉的瑪利亞,然後引出其基本觀點說:耶穌基督娶了抹大拉瑪利亞(Mary Magdalene)為妻,且生了後代在法國,抹大拉瑪利亞就是傳說中的聖杯,其後代則為其聖血傳統。並且說耶穌在最後的時刻極力地使瑪利亞在他死後成為教會的領袖,而這個計劃使彼得心生嫉妒。耶穌死後,彼得鎮壓了跟隨瑪利亞的人;早期的教會和新約本身都大量的隱瞞了關於耶穌的婚姻和他為了控製會眾所鎮壓和殺掉的人數。後來天主教會運用政治勢力,在第四世紀壓製了抹大拉瑪利亞的傳統,掩蓋了這觀點。在《達芬奇密碼》一書中,更謂意大利名畫家達芬奇,是耶穌的後代,利用其畫作《最後晚餐》,隱藏了這故事的密碼在其符號中。認為畫中的使徒約翰,其實是抹大拉瑪利亞,其構圖形成一聖血的秘密符號。

  上述觀點真有曆史根據嗎?還是杜撰的?事實上,丹布朗的觀點是抄襲1982年Michael Baigent的著作《聖血,聖杯》(Holy Blood, Holy Grail)一書的觀點,將之改頭換麵,用小說傳揚。

  如果我們留意他得出這樣結論的 “ 最有力依據 ” ,就是兩段諾斯替偽經的文字,而事實上也證明不了什麽。在偽經《腓力福音》中有一段原文,其古卷紙書殘缺不全,其正確翻譯如下: 抹大拉瑪利亞□□的夥伴,□□□她多於□□門徒,□□□吻她的□□ 。這殘卷根本沒說明什麽,不過主張瑪利亞是耶穌妻子的人,在殘缺部份加上其主觀願望的詞句,變成 “ 抹大拉瑪利亞,耶穌的夥伴,耶穌愛她多於所有門徒,他常要吻她的嘴唇 ” 。通過這後來強加上去的補充,而後論證說 “ 夥伴 ” 一詞可以指妻子, “ 吻嘴唇 ” 表明是夫婦關係。然而 “ 夥伴 ” 的希臘原文是Koinonos,可以指妻子,也可指 “ 姊妹 ” , “ 同伴 ” 等,而希臘文專指妻子的是另一字:gyne。至於 “ 吻 ” 的意義,在《腓力福音》五十八章三十四節到五十九章四章就曾有清楚說明: “ 通過吻,可以產生完美的接納,基於這原因,我們都彼此親吻 ” 。原來吻是中東人的禮儀,代表接納,在聖經中也有描述,並無表示與夫婦關係必然連係。保羅在對哥林多教會信徒要 “ 親嘴問安 ” (參林後13: 12),另一段《瑪利亞福音》的文獻,利未(Levi)對彼得說: “ 救主認識她(瑪利亞)很深,所以他愛她多於我們 ” 。這段講的 “ 愛 ” 字,是及於眾門徒的愛,明顯指對門徒的那種愛。希臘文中對不同的 “ 愛 ” 有不同的字來表達的,此處完全不暗示有夫婦關係。而作者就是依據這兩句原文都殘缺不全的偽經的經文,加上自己的主觀臆測,引出了下麵一長篇的推論。也難怪他隻能寫成充滿想象力的推理小說了!

  總結來說,這些偽書本身已無準確曆史性,而所引的兩段更無任何指示瑪利亞是耶穌妻子,要由之去建立達芬奇密碼那種觀點,可說隻能靠幻想與製造曆史來虛構出來。而瑪利亞和耶穌的關係,恰恰又是作者的立論的一個極其重要的基礎(或者說就是他真正想要表達的一個目的)。

  

  6、關於聖杯傳說

  丹布朗在《達芬奇密碼》書中把聖杯Sangreal(San+Greal)這個字拆成:Sang+Real又說Sang的法文即是blood,而Real的意思是Royal,所以Sangreal字麵意思可以解作 “ 王室血脈 ” 。

  丹布朗真的發現了一個驚人密碼嗎?其實就文字來說,他也隻是說對了一半,Sang即是blood是對的,例如:sanguine是血紅色。但是 Royal的法文不是Real,而是Royale。因此正確的 “ 王室血脈 ” 法文應該是: “ le sang royale ” 。我們如果再仔細追問一下,曆史上真有聖杯之事嗎?還是僅僅為神話傳說呢?

  聖杯(Holy Grail),或稱為聖爵(=古代一種飲酒的器具),原是克爾特(Celtic西歐)神話中的一隻具有魔法的大鍋(Caldron),名為 “ 豐饒之鍋 ” ,裏麵的食物永遠食之不盡,但隻有勇者與具備高尚美德的人才能夠使用它。西歐另一個家喻戶曉的神話,就是成立圓桌武士的亞瑟王(King Arthur),曾3次駕駛他的魔船環繞死亡島航行,島上有6000名土兵把守,亞瑟王的武士與島上的士兵爭戰,最後隻剩下亞瑟王與他的7名武士生還,但他們成功奪得那隻大鍋。由於圓桌武士後來的墮落,那隻大鍋從他們當中消失了。直等到圓桌武士蘭斯洛(Lancelot)之子,十全十美的加拉赫特爵士(Sir Galahad),因著他的純潔,成功尋回聖物,但故事來到這裏大鍋搖身一變,成了聖杯。加拉赫特把聖杯從不列顛(=英國)帶到地中海的薩拉斯島。加拉赫特逝世時,聖杯也升到天上去,今後沒有人再看見它。

  第一個有關聖杯傳說的故事是法國詩人克雷蒂安(Chretian de Troyes)在12世紀末寫成的。到了13世紀,聖杯傳說就與聖經中為耶穌安排殮葬的亞利馬太的約瑟(Joseph of Arimathea)扯上關係。話說亞利馬太的約瑟與抹大拉馬利亞,用一個盤子盛載耶穌在十架上流出的血,(但新約聖經從未有此記錄),這盤子具有神奇力量,可以使人死而複活雲雲。1218年,德國詩人艾森巴克(Wolfram von Eschenbach)寫德文版史詩《巴斯庫》(Perceval),又將聖殿騎士(Knights Templars)加入其中,成為聖杯守護人。到了15世紀末,馬洛禮爵士(Sir Thomas Malory)寫《亞瑟王之死》(La Morte d ’ Arthur),以上雖然都是耳熟能詳的虛構故事,但也是當代社會很受歡迎的文學作品,用意不在描述曆史史實。

  到了20世紀,聖杯傳說因名導演斯皮爾伯格的一套《印第安納瓊斯聖戰奇兵》電影,重現江湖。來到21世紀初,丹布朗將聖杯與騎士再度包裝,大灑中世紀與古代世界的玄秘典藉元素作為餡料,烘製出一個令他名利雙收的 “ 豐饒之鍋 ” 。

  

  7、關於錫安會與聖殿騎士團

  丹布朗在《達芬奇密碼》書中提到 “ 錫安會 ” 是由布雍的哥菲(Godefroi de Bouillon) 在1099年建於耶路撒冷的一個秘密組織。之後 “ 錫安會 ” 創立了聖殿騎士團。曆史真相到底任何?

   “ 錫安會 ” (The Priory of Sion) 是由一名叫做普蘭他特(Pierre Plantard)的法國男子發明出來的組織。該組織在1956年7月20日在聖朱利安儂日內瓦(St. Julien-en-Genevois)注冊登記,登記時所用的全名是 “ 天主教機構與法規暨獨立與傳統聯盟騎士團 ” ,簡稱 “ 錫安會 ” 。組織的成立宗旨是: “ 恢複古代騎士團精神,追求知識,奉行團結。 ” 登記文件副本詳參以下連結:

  http://priory-of-sion.tripod.com/psp/posd/rd1.JPG

  http://priory-of-sion.tripod.com/psp/posd/rd2.JPG

  再不厭其煩地重新說一遍:所謂的 “ 錫安會 ” 純屬是一個玩笑,是法國人普蘭他特編造出來的。至於聖殿騎士團的曆史,讓我們來一次正本清源,告訴您聖殿騎士團正史:

  聖殿騎士團是在十字軍出現以後,所衍生出來的一種軍事化的修道院組織,它成立的目的主要是為了保護聖殿與朝聖者、並攻擊回教徒。

  曆史上共有3個聖殿騎士團:

  1113年成立的聖約翰騎士團(Knights of St. John),是耶路撒冷聖約翰醫院屬下的一支軍事修道院組織,因此它又稱為 “ 耶路撒冷騎士團 ” (Knights of Jerusalem)或 “ 慈善騎士團 ” (Knights Hospitalers),是十字軍為保護有病患的朝聖者而設。所穿服飾與紋章是黑袍+白色十字,所以又叫 “ 白十字騎士團 ” (Knights of the White Cross)。

  1118年成立的聖殿騎士團(Knights Templars),又稱為 “ 所羅門聖殿騎士團 ” (Knights of the Temple of Solomon),成員須一生恪守 “ 貞潔、貧窮、順服 ” ,所以又稱為 “ 基督的貧苦騎士團 ” (Poor Knights of Christ),所穿服飾與紋章是白袍+紅色十字。紅色十字乃代表殉道,所以又叫 “ 紅十字騎士團 ” (Knights of the Red Cross)。《達芬奇密碼》書中所指的就是這個組織。

  1190年駐耶路撒冷的日耳曼族丟頓人所設立的 “ 聖瑪利亞醫院騎士團 ” (Knights of the Hospital of St. Mary of the Teutons in Jerusalem)簡稱丟頓騎士團(Teutonic Knights)。所穿服飾與紋章是白袍+黑色十字。

  主後1095年,當時的教皇烏班二世發動第一次十字軍東征,誓要為重奪耶路撒冷聖墓堂而戰,十字軍於1099年凱旋而歸。

  12世紀開始,宗教觀光業是當時耶路撒冷最大的稅收來源。1118年,300名朝聖者在前往耶路撒冷途中遭回教徒殺害。之後一位來自法國香檳區的騎士,巴勇(Hugh de Payens)請求當時的耶路撒冷國王鮑德溫二世(Baldwin II)成立宗教教團,保護前往耶路撒冷的朝聖者。國王允準他的要求,巴勇聯同約30名騎士組成了第一批的 “ 基督的貧苦騎士團 ” 團員,身份皆為武僧,主要職務乃維持朝聖道路安全。鮑德溫二世把他們安置在王宮的側廳,即聖殿區以前清真寺所在之處,所以騎士團又被稱為 “ 耶路撒冷所羅門聖殿騎士團 ” 。

  初期的騎士都是真正的武士,恪守一生為上帝效力、對基督 “ 貞潔、貧窮、順服 ” 的誓言,大家對在聖殿騎士戰場上的英勇讚美有加,歐洲各地紛紛捐獻,支持聖殿騎士團在各地區組織分會。之後騎士團因富有而變質,他們擁有龐大地產,是法國及英國貴族的銀行家,他們變得驕橫貪婪,也不再照顧朝聖道路安全。

  1306年,法皇菲力四世國庫空虛,垂涎聖殿騎士團的豐厚資產。1307年10月13日,菲力四世下令逮捕全法國境內的聖殿騎士團成員,包括聖殿騎士團首領傑克莫萊(Jacques de Molay)。1310年5月12日,54名聖殿騎士團成員被菲力四世判處火刑。1314年3月18日,傑克莫萊在巴黎遭處火刑。隨著他的死,聖殿騎士團也宣告結束。

  

三、今日感言

  作為小說家,丹布朗無疑是成功的,他充分利用了人們的獵奇心理,以宗教背景為賣點,有意識的炒作,使他的作品引起了最廣泛的關注。迄今為止,這部小說已經出售了將近5000萬冊。電影導演和作家有能力影響公眾情感,轉變公眾思想。這種現象無所謂好壞,它隻是這個時代的真實一幕而已。然而,如果他們為觀眾或讀者創造的形象是錯誤的,那麽這就意味著人們會誤解曆史真相,會用虛構取代事實。

  中國有句古話: “ 文以載道 ” 。作者寫這小說到底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樣的意思呢?否認耶穌基督的道成肉身,以他的想象力來重新塑造(或美其名曰他對信仰的理解)。在他的世界裏,他將自己和他的同伴想象成持守著古老秘密的那群人,並且相信有一天會真相大白於天下(就如偵探找到聖杯一樣),是以天主教為代表的強勢所無法壓製的。在二千年的教會曆史中,想要作同樣事情的絕不止他一個。他並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然而基督堅固的根基已經立定了,是風吹、雨淋、水衝,所無法破壞的。

  作者和他的小說也正好印證了聖經對末世人心的寫照: “ 因為時候要到,人必厭煩純正的道理,耳朵發癢,就隨從自己的情欲,增添好些師傅,並且掩耳不聽真道,偏向荒謬的話 ” ,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們 “ 務要傳道,無論得時不得時,總要專心,並用百般的忍耐,各樣的教訓,責備人,警戒人,勸勉人 ” ……更 “ 要凡事謹慎,忍受苦難,作傳道的工夫,盡你的職分 ” (參提後4:2-5)。

  

禱告:

   親愛的天父,我們不求你叫我們離開世界,但求你保守我們脫離那惡者;也求你用你的道,就是真理使我們成聖;更求你使我們的愛心在知識和各樣見識上多而有多,並能分別是非,作誠實無過的人。奉主名求,阿門。

  

  本文網址:http://www.3927.cn/dvc_decode.htm (可以下載、推薦給親朋好友)

  

  本文內容參考資料:

  《達芬奇密碼的真實與虛構》巴特D埃爾曼(Bart D.Ehrman)著

  (查珀爾希爾(Chapel Hill)的北卡羅萊納大學宗教研究係主任,研究早期基督教和耶穌生活的權威。)

  《批判達芬奇密碼》梁燕城教授著

  《耶穌與 “ 達芬奇密碼 ” 》作者:Rev. John Ortberg | 出處:http://www.mppc.org

  《讀達芬奇密碼》哈隆文著(畢業於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院,現在北美從事宗教和神學研究)

  《達芬奇密碼真相》專題網站

  http://www.media.org.hk/davincicode/

  

  

  相關網址鏈接:

  兩所著名神學院的專題網站(英文):

  1. DTS: http://www.dts.edu/media/dialogue/davincicode/

  2. WTS: http://www.thetruthaboutdavinci.com/

  

  中文鏈接﹕

  《達芬奇密碼真相》專題網站

  http://www.media.org.hk/davincicode/

  

  心靈小憩:揭開達芬奇密碼的麵紗

  http://life.fhl.net/Culture/davincode/index.htm

  

  達芬奇密碼之吊詭(作者:莊信德,就讀東南亞神學院博士班)

  http://bible.fhl.net/preach/preach31.html

  

  似是而非:再談《達芬奇密碼》作者﹕賀宗寧 海外校園雜誌

  http://www.cefocm.org/web/gb_txt/oc0075/2611.htm

  

  似幻似真 評《達芬奇密碼》曾思瀚著/吳瑩宜譯 海外校園雜誌

  http://www.cefocm.org/web/gb_txt/oc0068/bookreviewthedavincicode-samueltsang.htm

  

  破解《達芬奇密碼》林行止

  http://cclw.net/gospel/new/dfqmmbw/pjdfqmm.htm

  

  駁斥《達芬奇密碼》(The Da Vinci Code) 馬利 傳書雜誌

  http://www.ccmhk.org.hk/ccmProclaim/Cp-2005/0508p8.htm

  

  讀 《達芬奇密碼》泉源網

  http://www.springofwater.net/springofwater/client/yuedu.aspx?wordID=19

  

  《達芬奇密碼》評論專輯

  http://www.godoor.net/jidianlinks/cd/dvc.htm

  

看到背後魔鬼的詭計和作為,它會借著它的差役抵抗上帝,毀謗神的兒子耶穌基督,迷惑人的心。基督徒要捍衛真理,活出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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