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小鷗

很高興總算有個地方可以表達一下自己,可以嚐試留住一些轉瞬即逝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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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小說:朝朝暮暮的愛情(暫用名)九

(2009-06-08 23:28:06) 下一個
揮霍在熱帶的青春(四)

行吟語錄“兩情若要長久時,就不能朝朝暮暮!”

     春江水暖鴨先覺,城市冷暖地先知。任何一塊地方,如果成為熱門焦點,那麽最先熱起來的必定是它的土地。所以海南開發一開始,方方麵麵的人馬但凡有點門路的,都盯上了土地。不久前,一房地產公司要到某主管部門去審批一塊地,8畝的麵積,公司老總慧眼識珠,派出新近聘請的一大陸美女去辦手續。

     結果是超出想象的,看慣了在熱帶陽光下辛勤操勞的當地女子的頭頭,乍遇此絕色妹妹的淺笑和鶯聲,外加禮節性的握手,思路便開始不受大腦的控製,在心曠神怡的飄飄然中,如椽大筆一揮,居然把8畝地誤寫成了80畝。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開弓沒有回頭箭,80畝地於是便成了不爭的事實,於是一時間,海口的各間大大小小的公司,紛紛“不重聘男重聘女”,此事件被我們戲稱為“美女割地事件”。
 
     閑話少敘,我們的美女出動後,船自然是以合理的價位租了回來,順便帶回來的還有漁民贈送的幾個已經砍開口並插上吸管的椰子。眾人大喜,紛紛誇讚他們辦事的能力。小船在長得奇形怪狀,千姿百態的紅樹林裏穿行,因許多的紅樹長的密密麻麻且樹枝交錯纏繞,小船在裏邊走起來也並不容易,僅僅是在裏麵分花扶柳地繞那麽幾個大圈,劃船的誌願者們已經是揮汗如雨了,麵對這幾千頃的海上森林奇觀我們自然是力不從心,隻能走船觀花地瀏覽一回,便返回岸邊,席地沙灘,吃飯休息,然後打撲克。
 
     打撲克自然是高手如林,所以每逢此時,他們一般都不帶我來,嫌我手臭,不過腦子就出牌。不過我現在已經學乖,看到打牌就主動躲到一邊觀戰,免得給人添亂。肖振宇,李丹玉和辛明遠這次也沒有參戰。我們幾個便坐在一起喝水聊天,看雲看天看海,看那些綠色的千奇百怪的紅樹林。我突然想起了那天的事,沒頭沒腦地問辛明遠:
 
     “你們跟那個林老板到底幹什麽呀,真的走私嗎?”
 
     他看我一眼,很無奈的眼神,於是我知道自己又開始沒心沒肺啦。不過我不打算就此打住,因為自從那天的音樂晚餐起,他和楊光還真變得忙忙碌碌,有時很晚才回來,我一直逮不著機會問他。
 
     “是不是跟著林老板幹事啊?”我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是的。”他簡短地說完,就站起來,“我來扶你走一走,鍛煉一下。”
 
     我本來不想走,可是看到他那帶著許多內容的眼神,就乖乖地站了起來。走到離人群遠一點,他停了下來,
 
     “傻瓜,你想上電台去廣播啊,唯恐別人不知道我們幹什麽是吧?”
 
     我聽後腦子轟的一聲馬上變得亂糟糟的,難道他們真的卷入走私了?
 
    “傻丫頭,那個林老板還真做走私電器生意,這邊當地的不少人在幹這類事情,隻不過有大有小,有成功有失敗而已。”
 
     “那你們怎麽能幹這個?”我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看來他和楊光是明知故犯啊!
 
     “什麽啊丫頭,林的生意做的算大的,有做水貨,但也有正當的貿易。做水貨那塊的幾乎全是他的至愛親朋,別人他根本不讓插手,你以為我想做就可以做了?”
 
     “那他幹嗎要雇你們呢?”
 
     “當幌子裝門麵唄,讓別人看起來是個正規公司的樣子,用得還有大學生,實際上我們也就是打雜。”
 
     “可是一旦他出了什麽事,你們能說得清嗎?有那麽容易?”我還是緊張。
 
     “我並不想這麽做!”他低下頭,習慣性地從褲兜裏摸出煙來點上。
 
     “那你還不趕緊辭了?”
 
     “哪有那麽容易!”他皺著眉,眼神開始有點虛無縹緲起來,一縷一縷淡淡的煙霧從他手指上升起來,又飄散到不知何處去了。
 
     我知道他得掙錢,帶來的錢早花光了,以前跟父母要過一次,但他父母強烈反對他滯留這裏,三番五次勸其回家,而且早就聲明除了必須的路費外,什麽也不會給他。
 
     “那也不能幹,要不然我害怕,我老是夢到你們被抓走啦!”我無計可施,隻好試試最後一招,撒嬌耍賴,看能不能奏效。盡管大家都知道這個看上去少年老成的家夥好像對美人計無動於衷。
 
     我和小凡加入他們一幫人之前,按羅宏的主意他們擺了一個餛燉攤,就擺在藍天旅社的門口,老徐還找了塊破布,寫了“家鄉抄手”幾個看似正宗的隸書黑字掛起來。然後老徐邊擦手上的墨汁邊出主意,第一天,由陳星打扮停當,出任餛燉西施,主要工作是端碗和微笑。再請來那個經常來藍天找辛切磋琴藝的長發“藝術家”和辛一起,演奏熱門歌曲。大家紛紛擊掌稱讚。

     老徐正得意於自己的創意呢,卻被辛明遠一口否定:“陳星不能出麵,尤其第一天,要清一色的大老爺們。”大家不解,陳星更是頓覺失落,她一著急,衝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使勁搖著,“我就要去嗎,非得去。為什麽不讓我去?”這個美人坯子,這種撒嬌的口氣,估計即便不能傾國,傾它個小小的海口城應該毫無問題。辛明遠卻把她推開了,麵無表情地說:“你非去可以,以後出了任何麻煩你自己解決!你的麻煩還少啊!”此舉一出,在場的各位對陳美女或多或少有點覬覦之心的男士們一時愣了一下,從此有了辛明遠刀槍不入的傳說。
 
     剛來到這裏,就有人把這個故事講給了我們。所以我貿然說這麽一句,心裏著實有點發虛。
 
     還好,他並沒有立刻把我駁回,讓我顏麵大失。但是也沒好到哪裏,他好像什麽也沒有聽見一樣,沒接這個茬。
 
     從紅樹林回去以後的當晚,趁小凡被楊光帶走不知去向的當兒,我試著再和他談談這個問題,剛剛開個頭,卻被他一把攬在懷裏,緊緊地抱著,他那柔軟的頭發蹭著我的脖子,更加柔軟而溫暖濕潤的嘴唇輕輕地吻著我的皮膚。於是我迷失了自己,忘記了自己想要說的到底是什麽話題。
 
     下個星期,他卻出乎意料地自己從林的公司辭職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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