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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魚不吐魚刺,不吃魚倒吐魚刺

(2010-05-13 10:39:45) 下一個


吃魚不吐魚刺,不吃魚倒吐魚刺--這可不是繞口令,這是事實。吃魚的時候沒把刺吐出來,等吃完了魚,就沒完沒了的試圖吐魚刺吧。運氣好了,在廁所裏一陣咳嗽痰喘,要不就是猛灌陳醋,折騰折騰就出來了;運氣不好,還得上醫院。我吃了那麽些魚,還真為這魚刺上過兩次醫院。

頭一次,我才5,6 歲。那時候其實根本沒什麽地方賣魚。家裏常吃的都是桂香村做的煎魚。一條倆母指大的小黃魚,裹上好多麵,過油一煎。買回家,本著尊老愛幼的傳統,外婆吃魚肉,我吃麵皮,我媽吃小魚頭,我爸海邊長大,據說根本不願意吃這類不新鮮的魚。當然,這種情況下,我紮不著刺。問題是,那時候大學裏每年秋天放幹湖水,由工人把裏麵的魚都撈出來,給職工分了吃。記得那可是個大活動,連我們幼兒園的小朋友都長徒跋涉走上半個多小時來圍觀。到了那天,未名湖邊和周圍的小山上站滿了人,跟過節似的。等魚撈上來了,各員工分到一塊魚,我們家就分到快一整條大胖頭魚。晚上回家,外婆放上蘿卜,做成鮮魚湯,全家人都能吃上魚肉,那叫高興。就有那麽年,我吃到一半,就讓刺卡住了。忘了有多麽痛苦,反正就記得給父母帶到了醫院急診室。那時候連醫院裏的燈都是很昏暗的,大夫帶上她特別的頭燈,照著我喉嚨老半天,最後把鑷子伸進去,等它出來後,說:"好了,拿出來了。"我和父母都很興奮地湊到燈下一看,一根黃黃長長的東西夾在鑷子裏。我們同時問大夫:"是這個嗎?"她低頭瞟了眼,十分肯定地說:"就是它。"我就這麽回家了,從喉嚨裏夾出了個笤帚上的麥竿,至於喉嚨如何,我也不記得了,反正大概也不礙事的,要不我也不能茁壯成長了這麽些年。

這第二次進醫院,就是這周一了。周日過了一天幸福並且繁忙無比的母親節。晚上等我好不容易可以歇個腳時,才覺得好象有什麽東西卡在嗓子裏。一琢磨,大概是晚飯連吞帶咽吃的炸小魚刺卡在那裏了。沒辦法,把我事後吐魚刺的法寶都用了,還是沒出來。於是,先生讓我去吞麵包,還強調不許嚼,並且大眼睛瞪著我,我嘴一偷偷蠕動,他就厲聲說:"不許嚼,整個吞。"我隻好翻著白眼連吞了兩片麵包,也沒用。最後隻好罷休,太飽了,吃不下了!等早上一醒,刺還在,隻好趕在上班前去醫院裏看。大夫又是戴上小頭燈,瞧了半天也沒看見,最後告訴我要不回家等著自然解決,要不去耳鼻喉科,先麻醉扁桃腺,再伸進個小管管去喉嚨裏找刺。聽著他的形容,我咽咽吐沫,上班去了。也許象大夫說的,哪天在我甜美的睡夢中,那個小刺自己就蹦出我的喉嚨,不辭而別了。

其實不用吃魚,我們就可以常常體會到魚刺卡喉嚨裏的感覺,讓人不吐不為快。這倆月,我有空就在這文學城的好幾個論壇裏掃帖。我這掃帖就是花十分鍾時間在各論壇裏轉一圈,掃眼首頁,不點進去讀了。掃了倆月,我發現有些敏感詞一出現,頓時眾人感到魚刺卡喉,於是乎一頁一頁的狂吐。而且時常是刪了帖,帖了刪,大有狂灌陳醋清喉的樣子。更有趣的是,經常就是那幾位在辯論,今兒說完了,刪幹淨了,後天接著來,真真是一根刺卡在裏麵怎麽吐也吐不幹淨。唯有倆例外。一是原創,那裏都是大作家,雖然偶爾也出現魚刺現象,但大部分時間我進去看時,都感到是在開作協大會,一地的沙發板凳,掌聲加拿大頂的,害得我這類掃帖的人,都不好意思覺得應該跟著拍下巴掌。另一個是中壇。那裏也有敏感詞:PP。此詞一出現,就是一地口水。不過,人家那不是讓魚刺卡著的,那是看到紅燒肉流出來的哈喇子。一般分為兩部曲:先是預告將PP,就象做肉時的肉香飄進來,眾人就讒出來一地口水。然後是肉端上了桌後。可惜我總是去遲,沒看見美女帥鍋,就看見各位狂嚼後從嘴裏流出的油和吃多上火後的一地鼻血,於是乎,我隻能在腦子裏想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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