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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著名小提琴家美島莉(Midori Goto):不要因為體驗到了音樂中的美而感到害羞(轉載)

(2010-06-15 03:19:24) 下一個


日本著名小提琴家美島莉(Midori Goto):不要因為體驗到了音樂中的美而感到害羞(轉載)

來源: 法國薰衣草10-06-14 15:25:47
   





Tchaikovsky Violin Concerto
Violin:Midori Goto
Condact:Claudio Abbado
Orchestra:Berlin Philhermony Orchestra
8.3.1995


Midori Goto at the age of 5,

美島莉(Midori Goto):不要因為體驗到了音樂中的美而感到害羞
(文章轉載於:http://www.zhuor.com/?action-viewnews-itemid-19806

提起美島莉(Midori Goto)的名字,很多人的第一反應,還是她當年“音樂神童”的頭銜,然而上個月,她手持小提琴亮相上海東方藝術中心的時候,人們才意識到她已經38 歲“高齡”了。

7 歲就開始登台的美島莉,公演的第一首曲子就是帕格尼尼24首隨想曲的首曲。祖克曼一次聽完10 歲不到的美島莉拉完《巴托克第二小提琴協奏曲》後說,“這個不到10 歲的小東西,我坐著比她站著還高,但我聽完她的演奏,感動到眼淚也流出來了”。11歲那年,她以神秘演奏嘉賓的身份亮相祖賓·梅塔指揮的美國紐約愛樂新年音樂,其精湛的技巧令人難忘。另一個比較有名的段子,是她14 歲時,在檀格烏(Tanglewood)與伯恩斯坦合作的經曆。當時,由於她所持小提琴的E 弦意外斷裂,小美島莉不得不向首席小提琴手借琴,誰知若幹小節後,美島莉又拉斷了E 弦,她飛快地與副首席交換了另一把琴,安上肩墊,繼而完成了整曲的演奏。在整個一波三折的過程中,美島莉絲毫不怯場,氣定神閑,令大師伯恩斯坦都刮目相看。次日,《紐約時報》在頭版刊登了這則新聞,標題為“14 歲的女孩,用3 把小提琴征服了檀格烏”(Girl, 14, ConquersTanglewood with 3 Violins)。這段音樂界的傳奇,一時間轟動美國,有幸的是,這個場景不但被記錄下來,而且被上傳到了YouTube 上。美島莉說自己從不懼怕舞台,反而會異常興奮,經常在台上比平時練習表現得更好。
  美島莉身材嬌小,僅1.5 米左右,麵孔又長得十分東方。即便在19 歲時紐約首演,登台卡內基音樂廳100 周年慶典的個人音樂會上,她看起來也還是一副不足10 歲的孩童模樣。她挑選的曲目包括隻有裏奇(Ruggiero Ricci)、克萊默和文格洛夫膽敢錄音的被命名為史上最高難度的小提琴曲之一的恩斯特的《夏日最後的玫瑰變奏》、拉威爾的《茨岡狂想曲》(Tzigane)、貝多芬、莫紮特、斯特勞斯、肖邦等一係列不同風格的曲目,整場音樂會長達110 分鍾,放倒了所有的觀眾。當時的評論,甚至有拿美島莉與海菲茲相提並論的,稱其技術上已經所向披靡,對音樂性的把握也毫不遜色,盡管不見得十全十美,但年僅19 歲的她顯然已經抵達了小提琴藝術的巔峰,其幼小的身軀中裝著一顆十分“表裏不一”的強大內心。

美島莉3 歲開始習琴,完全由母親五島節一手栽培。五島節自己是拉小提琴的,這位嚴格又執著的母親對小提琴界的另一貢獻,是培養了美島莉同母異父的弟弟、同為小提琴演奏家的五島龍。五島龍比姐姐小17 歲,從小在美國長大,去年接受本報采訪時就曾告訴記者,自己與姐姐的成長環境很不同,不僅來自時代地理位置的變遷,也包括母親教育觀念的轉變。
  美島莉少時在日本成長,11歲移民美國,同時,演出數量與日劇增。雖然美島莉不認為少年成名對自己造成了壓力,並視移民的經曆反而更能讓自己體察內心的感受、控製意識,然而,天才往往有他們自己的問題。對小提琴家而言,一是生理上的肌肉傷,二就是更為致命的心理問題—早早成名之後自殺的,患精神病的,不在少數。五島節曾對媒體說,美島莉到20 歲時也出現過問題,住了很久的醫院,才重返舞台。
  正因如此,母親稱,對弟弟五島龍改用了“輕鬆”的教育方式,僅僅希望他快樂,並鼓勵他投入到其他興趣愛好中,比如空手道、吉他等等。即便如此,五島龍稱自己仍然少不了母親的“踢打”,或被反鎖在房間裏練琴一整日,才得以“刑滿釋放”。輕鬆式的教育尚且如此,可想而知,美島莉的童年如何艱辛。然而,在麵對該問題時,美島莉告訴記者:“我並不怨恨自己的童年。我並不覺得其他人的童年,就能稱之為美好,實際上,所謂‘無憂無慮的童年’不過是每個人幻想出來的事。”2000 年,美島莉獲得紐約大學心理學的學位,對於選擇這樣一個專業,她表示隻是希望能從一個更高的高度看待音樂,從一個社會學的角度理解人與人之間的情感關係,而並非與自己的經曆有關。
  提起自己的家庭氛圍,美島莉最為來勁的就是聊閱讀,她說家裏的書架上放著整排整排的書,許多是母親年輕時讀過的,現在則輪到她和弟弟來讀。茶餘飯後,家裏的話題常常就是那些他們都讀過的書,仿佛簡·奧斯汀讀書會一般。美島莉說自己博覽群書, 興趣包括社會學和文學, 喜歡的作家則有雷紮德·卡普欽斯基(Ryszard Kapuscinski)、呂貝卡· 維斯特(Rebecca West)、弗吉尼亞·伍爾芙(Virginia Woolf)、納丁·戈迪默(Nadine Gordimer)等等,手頭正在讀的書則是前諾貝爾獎得主薩拉馬戈(JoseSaramago)的名作《失明症漫記》。
  接受采訪時,美島莉剛剛完成與上海交響樂團的排練。眼前的她與記憶中DVD 上的樣子變化很大,深咖啡色的開衫頗有些折皺,看得出,似乎這位天才小提琴家並不在意衣著打扮。她說,即便是現在,自己每天練琴仍然達到4 至5 個小時,通常是每天清晨5 點鍾爬起來練琴;美島莉說,自己喜歡早晨,因為早晨精神最為集中。如此的練習強度,在如今的音樂界,想必已經十分稀少。
  美島莉說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語速很快。與她交談,能直接地感受到她強大的氣場和堅韌的內心,令對話者無處遁形。雖然說話的神情十分日本化,點頭彎腰,表現得耐心順從,客氣得很,但她與眾不同且咄咄逼人的視角,總能將你的問題一一化解。如此東西結合,真是棘手。


大膽體驗音樂中的美
  雖然與演奏家的對話稱不上輕鬆愉悅,但聆聽美島莉的音樂,卻真正讓人心悅誠服。在這場名為“完全西貝柳斯”的音樂會上,美島莉演奏的曲目,西貝柳斯《小提琴協奏曲》也許並非十分討喜。這首曲子技巧太複雜,充斥著複雜的琶音和雙音炫技,旋律並不十分線性流暢,多用複雜的功法來表現西貝柳斯特有的冷峻堅韌,曲式也不傳統,從審美的角度上講,顯然過於現代了。然而,美島莉的演奏從第一個音符開始,就讓你感覺不到任何技巧的障礙,而是直接進入樂曲本身,她對技巧的掌控使其超越了樂器本身的束縛,完全遊刃有餘。
  身為小提琴家的西貝柳斯,在他一生唯一的小提琴協奏曲中,用盡了小提琴的所有技巧。第一樂章雖然並不十分快,但充滿快速分解和弦、雙音滑音,特別是一、二指顫音時需要在另一根弦上演奏旋律的段落,以及幾乎由八度雙音直衝到底的結尾,都聽得人心驚膽顫。然而,美島莉的上弓下弓以及手指的運動,是如此自由自在,運籌帷幄,從不驚慌失措。她的技巧絕非是想當然或者憑感覺的,而是建立在嚴密的理性運算上,時而由下弓起弓,時而輕輕地把弓放在琴弦上起弓,小心翼翼,有時你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在曲譜上做的大量標記,用以提示雙手的運動。
  美島莉演奏時十分忘我,身體則隨著音樂的起伏劇烈地搖擺,雙眼則始終緊閉,不曾睜開。她的音樂基於一種理性與感情的完美平衡,有時相互彌補,末樂章技巧並不十分穩當的時候,一股不知懼怕的激情又反過來助其一臂之力。
  一位樂迷在聽完音樂會後,在博客上將美島莉與日本文化中的“菊與刀”聯係在一起。菊的比喻談不上確切,但武士刀的提法卻反映出美島莉在音樂表現上的強勢和胸有成竹。正如她在音樂會前的大師班上對學員所說的,“演奏音樂時一定要展開豐富的想象力,這樣拉琴才會有感染力,要大膽體驗音樂中的美,不要因為體驗到了這種美而感到害羞。”
  之後,美島莉又加演了一首克萊斯勒的無伴奏小提琴獨奏曲《宣敘調與詼諧曲》(Recitativo & Scherzo Caprice, Op.6)。美島莉的演繹一反克萊斯勒給人的甜膩印象。她用激越而雄渾的表達重新發現了這支曲子,雙音炫技如同一對情人在琴弦上的對話,彼此之間互通有無,整曲完成得酣暢淋漓,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的消隱,聽眾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B=《外灘畫報》

M= 美島莉(Midori Goto)


  B:你的家庭十分奇特,你母親培養了你和弟弟兩個小提琴家。
  M:但實際上,我們在家裏一般不談論音樂,因為音樂對於我們來說是工作,我們在家不討論工作。書籍是我們家庭談論最多的話題,每當我們看了同一本書時,大家就會一起來談論這本書。這是我們家一直保持的習慣,有的書是媽媽年輕時看過的,現在我和弟弟來看,或者媽媽重讀,我們在一起討論,有的書是我自己讀了很多遍的,我們也經常一起談論。我們家收藏著整套整套的西方文學經典。
  B:我發現你喜歡的作家許多都是女性,許多都是諾貝爾獎得主。
  M:這些作家是諾貝爾得獎主隻是一個巧合,接觸到那些女性作家也是巧合,比如我第一次接觸伍爾芙的作品是在中學時,當時她的某個作品是我們的課內指定讀物。
  B:我去年采訪了你的弟弟,感覺你同他的性格迥然不同。
  M:我覺得我們既有共同點又有不同點。相同的是畢竟我們都來自同一個母親。不同之處很多,畢竟我們相隔了17年,他是在美國長大的,我是在日本長大的。我們的興趣愛好也不同。他除了小提琴之外還喜歡玩吉他,但是我對吉他卻不感興趣。在大學裏他對自然科學感興趣,主攻物理,而我卻對社會科學感興趣,主攻的是心理學,當然除此之外我還對社會學、文學等等都很感興趣。
  B:那麽,你們在和媽媽的相處上有什麽不一樣呢?
  M:我覺得還是挺不一樣的,畢竟,在弟弟出生之前,媽媽都一直隻有我一個孩子。而且男孩子、女孩子和媽媽相處時肯定是不一樣的。媽媽和女兒的關係是很親密的,因為我們有很多東西可以共同分享,比如說我們可以一起去逛街。
  B:你11 歲就跟隨母親移民美國,這種人生經曆對你的音樂有什麽影響。
  M:我覺得影響無處不在。移民的經曆是很主觀、很個人化的感受,也是一個十分獨特的經曆。我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的文化衝擊,我幾乎很能適應新的生活和文化,隻是這種移民的生活更加讓我學會如何體察內心的感受、控製自己的意識。
  B:能談談少年成名的壓力麽?別的孩子還在上學的時候,你的生活已經由音樂會、酒店、飛行與采訪構成。
  M:我覺得少年成名對於我來說並不意味著什麽壓力,這也是一種主觀的感受,我現在回憶起我的童年,會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很多的記憶。我到過不同的地方,遇見不同的人,體驗了不同的經曆,這是一種很值得珍藏的回憶。
  B :你是從小就心理素質那麽好的嗎?小時候演出前,媽媽會不會給你一些叮囑或是心理放鬆的訓練避免怯場?
  M:其實我幾乎從不怯場,相反,每次演出前我會很興奮。我喜歡為了目標而去準備工作的過程,我很享受這種過程,而不是消極地看待,這是一種“ready to go”的狀態。
  B:你曾說,你的媽媽不僅教會你如何拉琴,而且教會你如何在拉琴的時候和別人交流。
  M:首先,要把拉琴當做一種非常舒適愉悅的事情。音樂完全是內在的,發自內心的,我在做音樂,展現了我所做一切,我所學習的一切,以及我所觀察到的一切。音樂隻是這些東西自然而然的流露。
  B:你前段時間參加了一個特殊的音樂會—由一些殘障兒童演出的音樂會。
  M: 是的, 那是一場由Midori&Friends(美島莉和她的朋友們)組織的音樂會。這些智障兒童都是東京三所特殊學校的學生,我們把他們組織到一起,給他們一個接觸樂器的機會。每個孩子都很開心,我看到他們開心我也很開心。
  B:你在1992 年建立了“Midori &Friends”, 一個旨在幫助音樂教育的非贏利組織。
  M:這是很自然而然的一件事。1980 年代的時候,幫助青年藝術家的基金會開始減少,很多青年音樂家得不到來自類似基金會組織的幫助。我們這樣做隻是想改變這一狀況。現在我沒有主管日常事務,有專人在進行管理。
  B:讓我們聊點音樂之外的話題,據說你的烹飪技藝很好?
  M:啊,是的!我很喜歡烹飪。我喜歡做各種各樣的食物,嚐試各種各樣的烹飪方法,做菜的時候我會很開心。我喜歡吃自己烹調的食品,雖然並沒有什麽拿手好菜。我做自己愛吃的菜,在家或在旅途中,我特別喜歡中國菜,永遠吃不厭。
  B:你很少來中國,隻在10 多年前去過一次北京。
  M:北京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我在那裏到處逛了逛,當然印象最深的還是紫禁城,實在太美了,那種美是震撼人心的。我一直記得紫禁城的宏偉驚人,我從來沒有看過任何這種規模的建築。
  B:你覺得自己是個天才麽?天賦對於你成功有多大程度影響?
  M:我並不認為我是天才,況且,每個人對於成功的定義都不同。對我來說,很難給成功下一個簡單的定義,但我一直很珍惜我所擁有的一切,也許通向成功的第一步就是學會珍惜吧。






MIdori Goto 同母異父的弟弟 Ryu Goto



謝謝香草的精彩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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