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都在講初戀,俺也翻出個老貼-暗戀·兄妹情
(2009-03-27 18: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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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來無事,翻看舊帖,發現了某日關於男女之間到底有無真正友誼的爭論。不禁想起一個閨蜜的兩個故事。曾經是相信男女之間純友誼的,但是,聽過了這幾件事之後,我不再相信了。
(一)有些問題永遠沒有答案
她和他是班上最早來報到的兩個人。那天,他們在宿舍樓下的大廳相遇。茫然無措的她,忽然發現一個同班同學,很開心。他臉上同樣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可能是由於最早認識的緣故,他們之間來往要多些。有什麽通知,他總是先告訴她,再讓她轉告別人;她有什麽事也喜歡找他幫忙。上自習的時候,坐在前排的他,常常會剝兩個桔子,一個給她,一個給自己。
剛剛從父母和老師“不許早戀,好好讀書”的訓誡下解脫的十七八歲的孩子們,對於愛情充滿了好奇和向往。他們的親近自然逃不過大家的眼睛。於是,他們成了一個熱門話題。在姐妹們的調侃和慫恿下,她也覺得,自己似乎愛上了他。
她看到他開始感到害羞起來。麵對他的時候,常常忘了自己想說什麽;遠遠看到他經過,心跳便不知不覺地加快;下了課,總是忍不住希望離他近一些,走在路上,因為他沒有和她打招呼,神思恍惚,把錢包都丟了...
他發覺了她的變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警惕的保持著合理距離。他不再給她剝桔子了,路上見了她也是閃閃躲躲;每逢不得不對話,他都小心的措辭...有一次他的心忽然變得柔軟起來,向她傾訴了很多內心的苦痛,卻忽然間意識到什麽,戛然而止,找了個借口匆匆離去...
她很痛苦。去家教的路上,她常常故意多繞半個圈,就為了能經過他家的樓下,希冀著能看到他的身影;上課占座,她總是晚一點到,好坐在他的後麵遠一點--這樣看他或者不看他便都成了她的自由,又不用害怕背後他的目光;他過生日了,她花費十幾天親手製作了禮物,悄悄送給他,兩個人都麵紅耳赤,她卻在慌亂逃開的時候,一不小心把玻璃杯打碎了...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沉默著。一天一天過去了,她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沉默,終於在一天晚上把他叫了出來。兩個人在操場上站了很久,一句話都沒說。後來他問:你不冷嗎?
她鼓足勇氣,問他:“你喜歡我麽?”
他沉默很久,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是那麽強...”
“我問的不是這個問題。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我們回去吧,太冷了。”
說罷,他轉身便走了。隻留下她一個人,在冷風中麻木,麻木,哭泣...
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成了她的心結。她常常夢見自己又遇見了他,他喝醉了,對她說“我喜歡你”或者“我隻是把你當妹妹”。她常常想,為什麽不能給我一個答案?為什麽?她變得有點抑鬱,過了很久很久,才開始嚐試者接受其他的人,卻常常莫名的哭泣。心痛她的男友常常抱住她:寶貝,你還這麽年輕,為什麽要這麽悲觀?為什麽??
又過了很多年,有一天,傳來消息,他結婚了,新娘是他的高中同學。又有一天,再次傳來消息,他有了一個寶寶。她忽然發現,她已經可以坦然麵對了,甚至想著也許應該給小寶寶送一份禮物......
她已經不再想知道答案了。有些問題,永遠都沒有答案。
(二)我曾經為你而自豪
她和他是高三的時候認識的。那時的她,很是光輝奪目。門門科目全校第一,琴舞書畫樣樣皆精,還是學校的晚會常任主持...春風得意的她,不知道失敗和憂愁為何物。
如果這樣的一個女孩,再加上美麗和善良,無疑是會有很多男孩子會為之心動。於是這也成了她的煩惱。尚不懂情為何物的她,常常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既拒絕了別人,又不傷害任何人。他就常常成了她的保護傘。感激之餘,他們走得很近,他常常說,我是你哥,你聽我的不會吃虧的!她為有這樣一位哥哥而自豪。
上大學了,她的每個心事都說給他聽。她開始喜歡男孩了,又有誰追求她了,她學習太累,大學裏的世界好熱鬧...他是她最忠實的聽眾。每周收到他的來信,是她最大的樂趣。有一次,恰巧在深夜,讀到他的來信中有這樣一句話:“我們這裏起風了,風吹過樹葉,沙沙的響,真好聽。”她窗外的風也輕輕拂過樹梢,她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快樂極了。同學們辯論“男女之間不可能有友誼”的時候,她總是很自豪的大聲說,誰說的?我可以給你們現身說法!他是她的驕傲。
他下鋪的兄弟,也是他們的高中同學,一次趁著過年,追她,卻被她狠狠拒絕了。兄弟大病了三天。他安慰了很久,然後來信責備她不該用那樣的方式拒絕。她也很鬱悶。又過了一陣子,她終於交了第一個男朋友。她想等穩定一些再對他講,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將心事瞞著他。
過了幾個月,他來信說,下鋪的兄弟沒事了。歡迎她來玩。她去信說道,我有男朋友了,我帶他去行麽?
兩個星期沒有收到他的來信。她有些著急,打去了電話。他卻不在。傍晚的時候,他打來了電話,傳過來的,卻是一個醉醺醺的聲音。
“我在你心目中,永遠都隻是哥哥,是麽?”
她驚呆了,不懂他什麽意思。是真的不懂。
“你難道不明白,我一直都在喜歡你?我真後悔,我就為了不讓兄弟更傷心,想過一年,等你過生日的時候,再...為什麽,為什麽不等我??”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一直都當你是好朋友...”
他們好幾年沒有再聯係。過了幾年,她畢業了,到他的城市去找工作。他去車站接她。
陪她逛街的時候,他很隨意的拿起一雙鞋,喃喃道:“上大學的時候,沒有多少錢,很喜歡那種幾百塊的鞋子,但是就是買不起。工作以後,終於買得起了,卻發現其實還是不合腳。我後來終於想明白了,如果這鞋子不配你的腳,那就是不配。無論什麽時候,都是不合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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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她要走了,他送他去車站。“我可以抱抱你麽?”她趕緊搖頭。他歎了口氣。拎著行李,陪她上了車。
“你知道麽,我曾經很為你而自豪。”他走的那一刹那,她告訴他道。“每當他們說,男女之間沒有友誼的時候,你是我驕傲的例證。可是後來,我再也無法反駁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