鸕 鶿

鸕 鶿 

※一路上有你

記不清多久沒見過這個捕魚專家了。很偶然，在菜市場買魚時，聽賣魚人信誓旦旦的說，這些魚都是野生的。當時很不以為然，也完全不信。當賣魚人說這些魚都是鸕鶿（我們這裏叫老鴉）捕的時，我才真正用心觀察這些大小不一的魚來，發現每條魚的鱗片都有不同程度的掉落，有明顯地被叨啄的痕跡。很好奇地問道：現在還有鸕鶿嗎？買魚人很自豪很肯定地說著：“幾乎是沒有了，可以說來安就是我這一家了吧！”據他講述，從二十多歲就開始養鸕鶿捕魚了，至今已經有三十年了。目前，家裏還養著4隻鸕鶿，雖然許多時候不能捕到野生魚，但每天還要照樣買上許多雜魚喂養著，畢竟在以往為自己的生活做成了極大地貢獻的，怎麽也舍不得這些與自己相伴了幾十載的捕魚能手。

鸕鶿，是一種水鳥，通體黑色羽毛，有綠色光澤，嘴扁而長，上嘴的尖端成鉤狀。形狀凶猛、剽悍。特別是鸕鶿喉下的皮膚擴大成囊狀，捕來的魚就放在這個囊內。

記得小時侯街上有兩家是專門靠養鸕鶿捕魚為生的。他們一到下午就會挑著一個大木盆，扁擔很長，一邊站著幾隻鸕鶿，它們的腳爪很長，牢牢、穩穩地扣在扁擔上。由於幾隻鸕鶿的重量與大木盆不等，每次，捕魚人都會用另一隻手壓著量輕的一頭，還會時不時地嗬斥著鸕鶿往邊站站。

到了塘口，主人卸下擔子，吆喝著鸕鶿下來，有個別的偷懶，賴在扁擔上麵，主人就會很不高興地拎著它的脖子，硬是拽下。主人隨即將木盆放在水裏，招呼著鸕鶿“工作”了，這個時候隻見鸕鶿“嗖，嗖”的全部爭先恐後躍進水中，是它們展現技能的時候了。它們在水裏忽而下潛、忽而鳧出，不一會，就見它們各自都有了收獲，嘴裏都含著或大或少的魚，有的倒很積極、踴躍地從池塘的四周興衝衝地向主人匯報著成績。有的將捕獲到魚吞放在囊中，明顯地鼓鼓揣揣的，主人樂不可支，坐在木盆裏劃著水、叼著煙，巡視著他的“勇士”，悠哉遊哉，坐享其成著。他會及時將那些囊中滿貫的“勇士”喚回，它們很順從地將囊中的魚一個個吐出來，鼓揣的囊袋迅即又恢複了原狀，然後又一個深潛，繼續捕獲。不到半天的工夫，那個魚簍就滿滿當當的了。

鸕鶿是個性情之動物，聽話、順從，極有靈性，它們被訓教的能嚴格要求自己的，雖然有時候主人在放出鸕鶿之前，先在鸕鶿的脖子上套上一個皮圈，這樣，是防止鸕鶿將捕獲的魚吞下肚子，其實許多鸕鶿是不會輕易偷食的，它們有的是經過主人的允許或是褒獎才會將那些個頭小的魚吞入腹中，它們始終在忠心耿耿地為它的主人盡心、盡力、盡責。

現在幾乎是看不到養放鸕鶿的人了。一隻鸕鶿的食量很大，每天要吃上三兩斤魚蝦，在越來越渺的捕魚環境裏，它們很快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偶有的就極其珍貴了，留下的隻是過去那默契、自然、和諧的捕魚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