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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依《長篇小說連載》第十章

(2005-04-22 20:04:24) 下一個

歸依《長篇小說連載》第十章


      陳天宇剛到陳國強手下做事的時候,當時還是個十分老實和本份的好小夥子。他除了工作掙錢,想學點安身立命的本事之外,對其它的事情,確實沒有過絲毫非份之想。但是,他們那地方是一個開放的南方城市,有很多港、澳、台的商人到那投資設廠,陳國強的那個建築公司的主要客戶就是那般子人。

  陳天宇那時雖然隻是個管工地的小頭目,與那些港、澳、台的老板,及他們帶過來的工程技術人員,還是天天都混在一起。那些技術人員的月薪,每月都是幾萬港幣。這筆錢在港、澳、台也許不算什麽,但放在福州這樣雖開放,但還未真正開發的城市來說,那確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因為開放,不可能不存在色情服務,因為未開發,所以在色情消費方麵也就更安全、更實惠。

  這些港、澳、台的商人,及工程技術人員,雖然在他們的老家,都是有家有室,有兒有女的人。那些人在家的時候,也許就不是個安分的主,現在一人在外打拚,那個還想去忍受這孤獨與寂寞。於是嫖*、包二奶他們個個是照玩不誤,並形成了他們一道獨有的風景線。聽說那時在廣東曾出現過“二奶村”。

  工地的技術人員和管理人員,為了便於聯係和溝通,他們都一起租住在酒店的客房裏。這給那班海外中國人的嫖*行為,帶來了極大的便利。酒店裏一到九點,*女們就向各個房間打電話。在電話裏他們便開始了鶯歌燕語,討價還價,用不了幾分鍾他們就能拍板成交,接著就是一夜的鸞鳳顛倒,至於一晚上三、五百元的快樂費,對他們來說,那真是個“濕濕水”的事。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幾個內地的工程人員和管理人員,在這樣的耳聞目睹中,心中那有不發癢的,他們也是遠離妻兒的男人,那能沒有七情六欲。他們本來就憋著一團火,現在眼看著那些海外人士,在眼皮子底下欲仙欲死的情景,耳聽著他們浪呼淫叫的聲音,自然也會引發蠢蠢欲動的豔心。

  那些海外的同事對他們又是同情又是鼓勵,當他們在一起玩的時候,也會為他們點來了小姐。其中有一位年紀約五十歲的內地老工程師,卻偏要裝正經,人家為他點了小姐他不要。小姐走了,他瞪著眼看著他們將那些小姐抱在懷中,摸啊、啃啊的,心裏難過的不行,對自己不要小姐的行為而後悔不迭。當他看得眼紅心跳的時候,又不好意思再向人家要小姐,隻好瞞著同事到洋頭口立交橋下去找*女發泄。誰知倒黴的很,剛好當晚是突擊掃黃,他被逮了個正著,不但被關了一晚上,還罰了三千元才被放了出來。此事便成了公司上上下下的笑話,無聊的時候大家總要引出這段子來樂一樂。
  
  陳天宇那時正處在對異性的渴望期,在那些同事的一再鼓勵下,他也就半推半就地下了水。不過他和別人下水的方法不同。一是他從不自己掏錢叫小姐,二是別人為他叫來了小姐,他也不會直奔主題。他知道他的家境是什麽樣的,老父老母及年幼的弟妹,都眼巴巴地等著他每月將錢寄回去呢。自己也一把歲數了,結婚還得花上一大筆錢。於是他用錢的宗旨就是,每一分錢都要用在刀刃上。嫖*當然不是他人生追求的目標,他哪舍得把錢花在這生理發泄上呢。實在憋的不行了,就是自我解決,也不能花那樣的冤枉錢。
  
   陳天宇記得,第一次別人為他叫來的小姐,是一個長發如瀑布般的女郎,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一雙帶電的眼睛,似乎每閃動一下,就能發出辟辟啪啪的響聲來。陳天宇那顆處男的心,沒幾個就被她那閃動的眼神點燃了。但他沒有和別的男孩子那樣,立馬就急火攻心地將她摁在沙發上給做了。他隻是激動地牽牽她的手,親親她的嘴,摸摸她的身。他畢竟還是個沒有性經驗的童男,雖然他有強烈的性需求,但在那種場合,爭對這樣的對象,他還是不能完全放開。
  
  從歌舞廳回來,陳天宇失眠了。這是陳天宇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近女性,在這之前,他隻是暗戀過幾個女同學,那隻是情感上的,而且還沒有機會表白。但今晚,他卻輕而易舉地得到了肌膚之親,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實在是妙不可言!他一遍遍地回味著在包房裏的一切,生理和心理上也一遍遍地達到痙攣的顛峰,他知道,他需要女人了!
  
  雖然他有了強烈需要女人的欲望,但在這種欲望的驅使下,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久經沙場的*女,那實在是有點虧本了。陳天宇做什麽都要精打細算,花錢將自己的童子身讓一位殘花敗柳的*女來占有,那不是虧大了嗎?

  在婚前陳天宇一直守住了自己的界河,雖然他時常也跟著他們隨波逐流,但到了實質性的問題時,他就決不越雷池半步。  

  真要想做到“常在河邊走、就是不濕鞋”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的,陳天宇能守在婚前不濕鞋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陳天宇知道,他隻有依*陳國強這顆大樹,才有可能走出自己的一片天。而陳國強對他也十分的器重,一些重切的應酬都交給他去辦。現如今不管做什麽大事小事都是需要應酬的。

  應酬兩個字看起來說說容易,不就是陪吃、陪喝、陪玩嗎?但你要想應酬的讓客人都高興,其中的不易與艱難,就是當事者也是無法說的清楚的。在當時的應酬中,還沒有打高爾夫球,這種文明高雅的應酬項目,那時在應酬節目裏的重頭戲,就是找小姐作陪。

  在應酬中,如果遇到那些正經的客戶還好說,陪吃、陪唱也就能打發了。但那樣的客戶真的為數不多,那時的行情就是如此,不找個小姐來對客戶進行全方位的服務,那你的接待就是低水平的。低水平的接待是辦不成什麽事的。

  要接待好這些想尋找豔情的花心客戶和政府官員,那就得看你應酬的功力了,首先你得準確地感知出他們的需求;其次就是得找到一個合適又安全的好地方;接著你的選好能對上他們味口的小姐;最後就看你接待人員的表現了。

  玩這樣的項目,你接待人員不先行示範,那個客戶都不敢輕舉妄動。他們這些人都是久出江湖的一枝枝老槍,社會上什麽樣的陣勢他們沒有看過,風月場上的各種陷阱也沒少聽過。你接待我自己不先示範,就讓我們上,然後刀把子握在你的手中,你想什麽時候開割就什麽時候開割,隻有那些笨蛋才會上你的當。

  你負責接待的人示範的好,客戶一高興,做成了好事,你想要他們辦的事也就辦成了;你示範的不好,客戶辦不成好事一肚子怨言,失望馬上就寫在臉上,你想讓他辦的事也就泡湯了。

  當你回過神來,不管你再花多少銀子,想來挽回損失,但時過境遷了,你一切努力也都將是白搭。因為,他們在心中已經將你打入了不識相的人的名單中了,特別是那些政府官員,他們最怕的就是和不識相的商人打交道,一但將你打入了這樣的黑名單,你在此地的生意就別想再做下去了。

 在應酬場所上,陳天宇算是久經沙場精明過人的人,客戶一個微妙的眼神他就可以洞察出客戶的所有心思。隻要客戶多向那送茶的服務小姐身上瞄幾眼,他就會立即給每位客人點了一個小姐,自己同樣也不能例外。小姐剛一落座,為了活躍氣氛,不讓客人感覺到放不開手腳,他就不得不將小姐一把揉在懷中,對其動手動腳。當歌唱到高興的時候,摸摸挰挰也到了一定的火候時,他就為客戶安排好包間。為了讓客戶心安理得地做好事,他也不得不給自己也要了一個包廂。

  清醒時,他可能和小姐什麽也不做,隻是揉著小姐說說話,摸幾把,挰幾下就完事。但遇到實在無可抗拒的漂亮小姐,或是他酒喝多了的時候,就難免控製不了自己,也與她們風流一番。
  
  起初他還有點心存愧疚,感覺做下那樣的風流事。實在無臉麵對家中的嬌妻,每當事後想起家妻美麗的容顏,及那潔白如雪的胴體時,他總會有一絲不安從心頭掠過。但當他看到那些,錢比他多,官比他大。文化水平比他高的人,不都一樣問心無愧地在做那些事吧?妻子遠在鄉下,不可能知道他做下的這些事,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現在的現實不就都那樣吧。就這樣次數多了,久而久之,陳天宇也就心安理得了。

  陳天宇在廣東期間,也就是在這樣的應酬中認識了一位坐台小姐。

  那天晚上陳天宇心情不好,沒有多喝酒,陪客人喝了幾杯啤酒後,就推托身體不適不想再喝了,飯後他安排好客人,就帶著自己點的小姐到了包間。

  那小姐一進包間就習慣性地開始寬衣解帶,陳天宇製止了她:“別脫了,我們坐下來說說話嗎”

  那小姐不知所措地呆在了那裏,半天沒回過神來,好半天才說一句:“我那裏有做的不對的嗎?”

  “沒有,你做的一點都沒有錯”陳天宇笑笑地說:“隻是我今天不想那樣,隻想和你說說話。”

  “好嗎!隨你了”那小姐一邊扣著衣扣一邊回答。

  “你叫什麽名字”陳天宇問道。

  “你問我們這些人的名字有什麽意義?你叫我阿秀好了”阿秀的話很實在。那個小姐也不會告訴你她的真實名字是什麽?

  陳天宇看阿秀能這樣實實在在地與他說話,從心裏就對她就有了幾分好感。在看她那誘人的肢體還真的有點動人。“能說說你的真實情況嗎?”

  “反正不做那事了,我也不能白要了你的小費,你想聽我的故事,那我就說給你聽吧”阿秀的話還是那樣的直截了當。

  阿秀開始濤濤不絕地說著她的故事,陳天宇無法確定她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但他知道了阿秀的如下情況:她出生在四川攀枝花市的一個小工人家庭裏,家中雖然隻有她和弟弟兩個孩子,但父親病倒在床,隻依*母親打點小工來維持家中的生活,貧困潦倒的現實,使她沒讀完高中便輟了學。為了能供弟弟繼續讀書,她便離開家鄉南下廣東打工。

  她先在一個製鞋廠做工,但在工廠流水線上,她沒日沒夜地幹,一月下來也隻能落個三五百元,扣去租房吃飯等各種費用,剩下的那麽一點錢,根本不可能達到養家糊口,供她弟弟上學的目的。在她的一位同鄉小姐妹的介紹和開導下,最後她還是無奈地選擇了,進歌舞廳當坐台小姐。

  陳天宇自己也是個苦出身,對她的故事具有本能的同情心,自那次之後他成了這的常客,而一來為自己點的就一定是阿秀,他當時倒沒有別的想法,反正到那都一樣花錢,到這來阿秀的坐台費就有了保障,也算是幫她供弟弟上學吧。

  時間久了,次數多了他們也就成了老相好,小姐們一看他來了,必定會叫,“阿秀,你的阿哥來了!”

  而阿秀也必是含苞怒放,在舉手投足間,無處不呈現出十足的女人媚態,款款地出來迎接陳天宇的到來。

  時間是個匆匆的精靈,它能使一切可能的東西,而隨著它的消失,變成了不可能。同樣一切不可能的東西,也會因為它的消失,而成為了可能。

  他開始為她吃醋,每想到他不在的時候,阿秀就躺在別人的懷裏發情,他心裏就有那麽一點難受,他明知她隻是個*女,她與他之間隻不過是逢場作戲,但他對阿秀越了解,就越想幫她。

  最後他租了間二房一廳的房子,把阿花從歌舞廳帶了出來,並通過他的關係,將阿秀安排在一個公司裏做收發。薪水雖然比不上做小姐,但穩定高尚的工作,早就是阿秀夢寐以求的理想了。

   阿秀回報他的除了身子外,那就是盡自己所能,來照顧好陳天宇的日常生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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