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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依《長篇小說連載》第九章

(2005-04-22 19:59:48) 下一個

歸依《長篇小說連載》第九章


       宋麗娟和陳天宇在湖南舉行了結婚儀式後不久,陳天宇就在新開發的豪華住宅區,為宋麗娟買下一套房子。產權證上寫著宋麗娟的名字。她對陳天宇的這種大方給予很是滿意。嫁男人,不就是圖個吃好、穿好、住好嗎?再說為男人獻身的女人多的是,並不是每一個獻身的女人,都能得到男人的豐厚回報。

  盡管她和陳天宇之間還沒有辦結婚證,但那不就是一張紙嗎?那張紙到底能保證女人什麽,男人不高興了給你換個綠證,不還是什麽都沒有了嗎?可眼下她手中的這本紅證,可是名副其實是在她名下的產權證。

  陳天宇能給她置下房子,說明她在他的心中是有份量的,在湖南結婚的時候。她就相信一切都可以改變。來日方長,她有能力來打動男人的心,現在看來她的推斷是正確的。

  搬進新房子不到一個月,陳天宇對她說要到廣東去談一筆生意。因為萬縣的大搬遷還沒啟動,他先要到別的地方去賺點錢。這邊招待所的經營已經步入正軌,沒有什麽太大的事要處理,就交給她和李辦事員去料理。

  她願以為談個生意也許就三兩日便會回來,誰知一去就是半年多,其間回來呆了一晚上,便又匆匆地走了。

  陳天宇剛離開家的時候,她倒巴望著他不在家,她感覺他不在家了,她就能徹底地身心自由。但過了一段時間,她奇怪地發現,她雖然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屋子裏的一切,但從她的心裏總覺得這些東西不完全是她的,盡管有那本紅紅的房產證。她的心還總是感覺到一陣陣地虛,似乎她隻是這房子的一個房客,一點也找不到做主人的那種自豪的感覺。
  
  當夜色降臨的時候,她就希望他能在家,偌大的居室裏隻有她一人,她還真有點害怕,怕什麽她也沒想過,反正她是本能地恐懼。由於神經高度緊張,愈是夜晚她便愈是睡不著,她不得不調整作息時間,白天當夜晚,夜晚當白天,這樣雖能消除一些對夜的恐懼,但也讓她更加感覺到那可怕的寂寞。在寂靜無聲的深夜裏,隻有她還亮著燈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沒人說話,沒人相伴,她的思維簡直就像鬼片中的幽靈,空洞地在深夜中,漫無邊際地遊蕩著。
  
  “飽暖思淫欲”,在沒認識陳天宇之前,對於性,宋麗娟不能說是渾沌無知,但那種的知是微不足道的。婚後的生活帶她進入了一個嶄新的世界,原來肌膚之親會是如此的美妙,隨著夫妻生活的次數日漸遞增,那種被開發出的欲望也日漸遞增。
  
  她嫁給他本就不是圖他的柔情蜜意,也不是圖他的纏綿無盡,她知道陳天宇這樣的男人,不可能會給她那些。讓他給她柔情蜜意,比讓他給她房子、車子更難。故而剛開始時,她也沒覺得有多大的委屈。但時間久了,欲望強了,心裏的怨氣就不由自主地產生了。

  男人啊!你在沒有得到女人的歡心時的那份細心和迫切,現在都跑到哪去了?難道得到了就不用珍惜了嗎?心中有怨歸有怨,但她還是期盼他所能給予她的一切溫存,她就在這期盼與回味中慢慢地煎熬、慢慢地等待著。
  
  她知道陳天宇是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這樣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麽可能對生理會沒有需求呢?有需求但又很少回家,那他是如何解決他的問題的呢?她不好真接問,就是問了也不會有什麽好的答案。於是她隻能用想象,她本不是個想象豐富的人,但結婚後的現實生活,確實鍛煉了她的想象能力。因為,她哪一天都隻能在欲望的想象中度過。
  
  雖然她沒有什麽社交的圈子,社會的現實狀況,她也不是很了解,但這並不能說明她就是一個孤陋寡聞的人。通過電視和報紙極其它謀體,也能讓她看到一些外麵的世界。

  她知道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她也知道做有錢人的老婆很無奈。現如今手頭有了幾個臭錢的男人,那個還耐住那苦旅的寂寞。她可以想象陳天宇在酒店裏住、在酒吧裏喝、在舞廳裏蹦、在桑拿裏泡時,那些妖豔的女人,都有可能圍在他的身邊。

  對此她一點也不吃醋,她堅信自己在陳天宇的心中,有著無可替代的地位。她相信陳天宇是不會輕易將自己的身子弄髒的。所以她總在設想之後,很快就將自己的設想推翻。

  她這樣做時從來沒想過,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但她感覺,她這樣做比起一般的女人來還是明智的多,假想自己的男人是正人君子,總比將自己的男人假想成花花公子要好的多啊。你既然看不到,管不著,那何苦自尋煩惱呢?
  
  快過年了,陳天宇還是沒有回家的意思。他依然說他在廣東很忙。宋麗娟本是從不過問他工作上的事的。因為,他從來也沒讓她過問過。但她看著年關在即,別人家都在熱熱鬧鬧地準備著年貨,而她則孤單地倚門,望著那紛飛的雪,感受那淒冷的風。她禁不住地打他的手機問,“天宇,你究竟在那忙些什麽?”
  
  “我除了生意上的事外,還能忙什麽呢?”他回答的有些不耐煩。

  她無話可說,本想就掛了。但她的心裏實在是堵的慌,不免也大聲地喊了起來:“你這樣一年到頭地忙,又是為了什麽呢?”她的不滿是顯而易見的。她感覺隻有這樣對他吼,她才像個老婆的樣。
  
  “為什麽?”陳天宇沒提防她會這樣吼他,一時沒回過神來“你、你、你……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我辛苦在外打拚。你倒問我為了什麽?”陳天宇的口氣也明顯帶著一些憤怒。
  
  “是嗎?”宋麗娟冷笑一聲,“是為了我?我還真看不出來。”她還有下半句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你如果是為了我。那你就回來吧,我用不了那麽多錢,我不想被你這麽冷落在家啊。”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陳天宇說:“你好像也點變了,你以前是個很能忍受寂寞的人。可現在怎麽就沒有了這方麵的耐力了呢?”陳天宇這種嘲諷的語氣將宋麗娟激怒了。

    “是的,我變了。我們對換一下試試看,我也到外麵跑,你在家給我呆著,那樣我恐怕你一天都呆不下去。而我已經呆了多久了?我都快呆瘋了!這樣的日子是人過的嗎?我就不相信,你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如果你心裏還有我,還有這個家的話,你怎麽也可以回趟家,過個年嗎?”她更大聲地吼了起來,餘音在空蕩的屋子裏回蕩。這突然爆發出來的聲音,她感覺自己像個罵街的潑婦,陌生得讓自己都感到心悸,她還真的不太相信剛才吼出的是自己的聲音。這是她第一次向陳天宇發出的吼聲。
  
   在臘月二十七的傍晚,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這讓宋麗娟感到意外,誰會在這時候來按她家的門鈴?當她打開防盜門,更讓她感到意外的是,站在門口的居然是一個,看上去既不憔悴,也不溫情。臉上有的,就是明擺著的不耐煩的陳天宇。

     望著這張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臉,看著這期盼又讓她失望的人,宋麗娟無法遏製自己的情緒“這是你的家,你不願意就別回來啊,何必一回來就給我臉色看,難道還要我跪下求你不成?”宋麗娟說完一聲冷笑。這是她第一次當著他麵給他臉色看。
  
     陳天宇無聲地將行李提進客廳,將真皮小包狠狠地摔在了茶幾上“我不回來你要說,我回來了你也要說,你說,你還想要我怎麽樣?”陳天宇臉色陰沉地跌坐在沙發上。
  
     宋麗娟的頭嗡的一下,似乎一切都成了空白。天啊,這是近一年沒見過老婆的男人回家的情景嗎?過去一直被她推翻的那些假想,此時就如泄閘的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勢從她的心中湧出,頃刻間便將她所有的美好思維全部衝光了。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再也無法站立在他麵前,她跑進了房間,眼淚奔湧地撲到了床上。
  
     陳天宇並沒有追進來,他坐在客廳裏喝茶、看電視、看報。

     她小聲地在床上抽泣著,心中還是在等待著他能進來撫慰她。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始終沒有腳步聲。宋麗娟終於忍不住,突然從床上躍起,抱起床頭的“磚頭”小說集,狠狠地向梳妝鏡砸去,“哐咣”鏡子應聲破了個大洞,“磚頭”小說集落在了木地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呻吟。
  
    “你想幹什麽?”陳天宇跑進來,臉色難看得嚇人。
  
    “幹什麽?你該問你自己才對!你在外麵有女人,你可以把她帶回家呀,我才不再乎呢”宋麗娟真是氣瘋了,她竟然說出讓他將別的女人帶回家。她知道這樣說,對陳天宇這樣的男人不會有太大的作用。但吼出這番話,她還是覺得心裏好受多了,反正該來的遲早都要來的。就是陳天宇發怒了將她趕走,也不會比呆在這個冷冷清清的家裏差!經過歲月的磨曆,宋麗娟對物欲的渴求遠沒有過去強烈了。
  
    “神經病!”陳天宇隻說了三個字便不予理睬了。他開始打電話,抽著煙,屋裏頓時烏煙瘴氣,陳天宇打電話從不用拿出通訊本,真不知他腦裏裝了多少個電話號碼,撥起來如打算盤般熟練。
  
     宋麗娟躺在床上,整個身子都縮在被子裏,她的眼淚一直沒有停過。現在她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個幸福的女人,她在陳天宇心中的地位已經傾斜,這個男人已經不再真心對她了。雖然她“瞎子吃湯圓,心中有數”但她也不能再鬧下去了,如果現在再鬧下去不但沒多大意思,也許會導致陳天宇做出不利於她的決定來。如果是那樣她是不能接受的,她還沒有做好這個思想準備,其實她已經開始適應這種除了寂寞難耐,其它則衣食無憂、萬事不愁的日子。
  
     陳天宇看宋麗娟終於安靜了下來,他就掀開被子鑽了進來,一把摟住宋麗娟,他一邊撫摸著她的身子一邊小聲地說“娟,對不起,我知道你寂寞,我們生個孩子嗎,有了孩子,你就不會那樣孤獨了,你說呢?”
  
     女人就是這麽的不爭氣,陳天宇就這樣一段輕言細語便將宋麗娟融化了。她在他的身下愜意地閉著眼,就象躺在大海裏隨波逐流,海水的衝擊是那麽的有力,又是那麽的柔軟,她全身的肌膚都興奮了,陶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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