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廚易位轉輪來——房崇修房 53

[ 注：總結性的第二浴室完成篇52還沒有發，先發一篇前瞻性的廚房規劃篇53。必須要走一步看兩步，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剛剛修好了兩個浴室，現在把目光轉向廚房。有心的讀者可能還記得，我的兩個浴室是交換了功能，易位重建的。其實早在想到並決定這麽做之前好久，早在房子買了還沒有closing時，我就已經決定要把廚房和餐廳交換位置了，那還是去年夏天。

要修廚房不奇怪，奇怪的是不在原址，而是異地重建。怎麽兩個浴室互換了，廚房和餐廳又要換？異地建廚房，要破壁移牆，要重接水管和電路，費人工耗材料，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難道是折騰有癮？

要想明白我的道理，還得從頭說起。先看看廚房的舊貌，再分析一下它的缺點吧。



這個房子是1972年建的，這樣的廚櫃質量在那個年代還算好的。廚房的麵積是17 x 11英尺，在老房中不算小，但是布局很不合理，爐子和冰箱擠在一起，地位都很小，爐子寬僅24寸，是apartment size，爐旁沒有工作台麵。另一奇怪之處是有些下櫃沒有櫃門。



可是廚房的另一半卻空曠得很，沒有實質內容。再看兩個窗子一大一小，台麵離牆露出縫隙。恍然悟出這廚房是改造過的，原來櫥櫃都集中在右邊一半，有半島和吊櫃分隔左右，左邊是原早餐區。前房主改造時完全利用原櫥櫃，把它們靠牆拉直，換了台麵，就成了這個樣子。所以櫃門不夠了，就空在那裏。

廚房這麽既舊又不合理，為什麽我還買？因為這房子的地點、大小、整體格局和價格都好，與這些相比，廚房乃至全屋的陳舊狀態就成了小意思，反正是要重修的，修後的麵貌和價值將大大不同。

一開始，我還沒有解放思想，一門心思想著怎麽在原地重修廚房，還畫了幾次平麵圖。後來解放思想了，卻想著向外擴建，把外牆向前推出去。事後才認識到，這實際上是走了歪路、笨路。在修房子時，最重要的不是榮國府式的有錢（那幹脆買新房或已修好的房算了），也不是愚公移山式的苦幹（可能是事倍功半做無用功），甚至也不是魯班式的動手能力（怎麽動手和在哪動手，得有大腦指引），而是smart power般的巧思設計——不知該稱是諸葛丞相式的還是克國務卿式的。

在房子買後，closing之前的一天裏，我看到此房對麵的房子正在大興土木，拆屋頂改變外形。我就上前去找那個包工頭聊，說我也將要大裝修，請他幫我估個價。當時不能進房來看，我就請他看圖，就是下麵這張圖。



那包工頭（應該說是一個裝修公司的老板）當即就說：向前擴建工程太大了，還要向下挖地基，你打算花多少錢呀？現在人們都喜歡開放的布局，何不（他用鉛筆在圖上畫著）把廚房搬到現在的餐廳，拆掉那個牆，向家庭廳敞開？

這個why don't對我太重要了，有時你陷在一種思維定勢裏了，就需要一個外力的輕輕點撥。我順著他的思路想下去，頓覺豁然開朗。

——把廚房放在現餐廳的位置，它的左客廳，右家庭廳，前餐廳，三廳環繞，真正處於中心的位置，與現代廚房的理念正合。

——廚房向家庭廳敞開，是現代新房的流行布局，使用起來也確實方便舒服。現狀無法做到，把餐廚易位就有了。

——一些老房的廚房朝前，在正門旁邊，現在看來是個缺點。把它改為朝後就好得多，特別是這個房子的背後是溪穀樹林，廚房朝後就有更多的機會欣賞窗外美景，從廚房出後陽台也更方便了。

——舊廚房11尺的縱深不夠，若放一個中心島就擠了。移到餐廳縱深13尺多，放島正好。

——現在的家庭廳僻處一隅，進出不便。它長度有23 尺半，是全房最大的一個房間，卻利用率不高。假如與廚房打通，房間的大小更趨平衡合理，充分利用。

——舊廚房因為櫃台高度的限製，兩個窗子都不大，且大小不一。因它們在房子的前麵，造成外觀不美。如果把此房間改為餐廳，拆掉櫥櫃，窗子就可以擴大為同等的兩個大窗，外觀將大為改善。還有餐廳也擴大了，放在前麵是合理的。

一下子獲得了六大優點，還有什麽可猶豫的？我決心要把它付諸實施。妻子一開始還不理解，我費了幾個月的時間來說服她。補充一句，我采納了那個包工頭的建議，卻沒有用他來幹活，等於免費谘詢了。我並不覺得過意不去，因為我們天天都在網上免費谘詢呀！

回到平麵圖，把鏡頭推近一點，專看這個區域。



再對比我設想中改造後的布局。這是我幾個月以前畫的，具體修起來還可能小有變化，特別是廚房中櫥櫃和電器的具體布置，現在先看個大概意思吧。



現在帶大家看一看這幾個房間的原貌，對現場有個感性認識。希望讀者能借助我的描述，想象新廚房的樣子。



舊餐廳。新櫥櫃將裝在左手和前方，未來的水池將對著這個大窗，右牆將被拆除，櫥櫃再向右延展4尺。而我拍照處背後的牆，將安排櫥櫃、冰箱和爐子。



從舊餐廳看舊廚房。將來，左牆將消失，向家庭廳開放，燈下是中心島。右牆也將拆開通向新餐廳，而現門將堵死，此處安排一個展示櫃或電腦桌。



在牆的另一側，從家庭廳看舊廚房。右牆將拆除，廚房櫥櫃將占據4尺左右的空間。



拆牆後櫥櫃進占4尺，家庭廳仍有19尺半，還是夠大的。



新的家庭廳將與廚房一並考慮，更新換代，牆和地板都要換。可能有人還記得，這個房間已經換裝了頂上九盞射燈，燈的位置是考慮到了未來的廚房“入侵”的。

現在說起來，我自己都覺得我修房子的想法奇特了一點，膽子太大了一點，動作幅度也大了一點。在還沒有動手的設想階段，不妨解放思想，天馬行空暢想一下，有想法之後再回歸現實，考慮其實現的代價、回報和可行性如何。這就像胡適做學問，是大膽地假設，小心地求證。這也像張大千畫山水，是大膽潑墨，小心收拾。畢竟，我是懂得如何接通水管，埋設電線的，所以才能肯定暢想之可操作性和代價的可控製性，所有的暢想才都是有意義的。

下次再集中注意力在廚房，講我是怎麽五易其稿安排櫥櫃和三大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