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我的夢中情人

那大概是在一所大學裏, 朋友們 介紹我和一位女生認識. 我心裏雖然不是很樂意, 禮貌上答應交往了. 沒有多久, 女孩子決定要分手了. 消息公開前又和幾位朋友聚會. 期間有人問起我和她交往的事. 女孩子言辭之間露出了她的想法.

我在無奈中回頭一望, 一個清醇麵孔, 一雙靚麗的眼睛, 在注目看著我. 那玲瓏的樣子如遠焦鏡頭照出的相片, 清晰地呈現在模糊的背景上. 那目光好像是新英格蘭地區的春風, 輕輕的, 柔柔的, 拂煦而來. 像是長島瓊斯海灘六月初的南風, 帶著海的氣息, 鹹的濕潤, 遠方的期盼, 未知的誘惑, 撲麵而來.

她說, “你如果向我請求, 我會答應的.”

我緩緩的吻了她. 她也吻了我.

我們走在路上, 碰到了熟人, 於是相互介紹, “這是…”

後來她邀請我去見她的家人. 她的家在一個高高的坡上. 那是一處平房. 開了門, 不大的廳裏, 背對著我們坐著個老婆婆.

“這是我阿姨.” 她介紹說.

她似乎講過她是跟這阿婆長大的.
 
禮畢, 她講起了對未來的憧憬.

“我們要有一兒一女, 然後去山裏種地.”

“是中國的山裏, 還是…”

“該是中國的山裏…”

我並沒有異議. 又吻了她.

直到麵頰濕漉漉的. 信手拈來, 那是濕了的枕巾. 說來也是, 如此無暇的美事, 這世上該是少見的.

從新入睡, 夢已不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