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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幸福家庭背後的偷情故事(十七)

(2010-04-28 11:44:50) 下一個


《第十七章:逢場作戲與假戲真做》

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約翰在餐館裏親眼見識到,自己帶夢麗母女很隨意的進入那家餐館,結果夢麗就在那裏前後遇到兩個熟人,他私下裏當時就有些心虛;因為自己畢竟是有家室的人,又是一個比較愛麵子的人,他很怕夢麗萬一遇到自己老婆的熟人,那樣一來可就多少有些無法解釋的麻煩。

約翰當時雖然心裏有所顧忌、有所擔憂,但由於他和夢麗母女都已經坐在了餐館裏的餐桌前,無形中也就等於他在實際上,在自己毫不自覺的狀態下,就悄然進入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那種格局。

好在餐館老板服務周到,他很熱心的向約翰和夢麗推薦自家餐館的各種拿手好菜,當時並沒發覺約翰有任何思緒波動。

很快,在夢麗的一再推讓下,約翰卻麵麵俱到的點了不少菜。上菜前,約翰還專門點了兩籠味美皮薄的蟹黃灌汁小籠包,將熱氣騰騰的小籠包用筷子輕輕夾起,放在一個精致小巧的碟子裏麵,蘸著裏麵酸酸甜甜的大紅浙醋,讓人在大飽口福之餘,感覺非常享受。

一道鮮美可口的餐前小籠包,再加一道原汁原味的老鴨竹筍燉湯,很快就讓夢麗的寶貝女兒吃的津津有味,欲罷不能。等到後麵的菜肴陸續上桌時,小丫頭看都不看一眼,隻顧玩自己手裏的電子寵物機,和裏麵虛擬的電子寵物一起外出旅行玩耍,去沙灘散步,在風景秀麗的海濱椰子樹下曬日光浴。

眼看寶貝女兒陪自己外出,跟一個孩子不怎麽熟悉的叔叔一起吃飯,寶貝女兒居然能吃的那麽開心、玩的那麽自在,沒有任何不良情緒出現,讓夢麗心情非常愉快、輕鬆。

不覺間,她就在約翰麵前輕輕說起:“魏先生,您知道嗎?在我和老公離婚前,我很喜歡帶女兒到各種不同餐館去吃飯,給小費也多數在20%以上。所以,我們無論到哪裏去吃飯,大都很受人歡迎,女兒也很喜歡那種到處受人歡迎的小公主感覺。”

“那後來呢?真不明白,你老公當初怎麽就忍心離開你們母女。”

“後來?就因為我老公不但喜歡抽煙、喝酒、去賭城,而且他還……當初為了女兒,就算明知他有不少惡習難改,我也都默默的忍受了。很多時候,為了維持我們的婚姻關係,我不惜一次次在人前如同做戲一樣,跟他出雙入對,到處在別人麵前流露出我們夫妻恩愛纏綿、家庭美滿幸福的樣子。可是,再後來,當我聽說他跟別的女人很曖昧,形同情侶般的經常結伴出入賭城,並經常在外麵流連忘返時,我感覺自己真的很難過、很虛偽。就那,當時的我,居然還執迷不悟的,還想過要跟他再多生一個兒子,好讓他迷途知返,盡快回心轉意,好好珍惜我們那個貌似完整無缺的家。”

說到傷心處,夢麗禁不住幾次淚光盈盈,可她都極力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輕易流下來。

默默深呼吸之後,夢麗再次接著往下說:“當有一天,我忽然神經病發作似的,將自己女兒悄悄送到自己妹妹家,然後將自己刻意打扮一番;戴著金黃色的時髦假發,配戴上蔚藍色的隱形眼鏡,將眼圈描得特別誇張深凹,口型描畫的格外醒目性感。然後穿上臨時買來的,一套和自己平常風格大不相同的前衛時裝,腳穿一雙自己平時根本不喜歡的,鞋跟又高又細的大紅皮鞋,故意到我前夫經常出入的一家酒吧裏,貌似很粗野老練的買來一杯高度烈酒,自己卻根本不敢喝,拿著那杯酒,找到一個可以靜靜觀望酒吧裏所有人的角落,我守株待兔,就等著自己老公的出現。”

說到這裏,夢麗再次頓了頓,拿起自己手邊的白瓷茶杯,默默喝下一口茶,再次陷入在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場景裏:“也許是我當時太過緊張投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些什麽,等我頭腦有所清醒的時候,忽然間感覺自己很無聊。就在我異常乏困,嗬欠連天的時候,我還真的看到了自己前夫;他當時正神情落寞的,坐在酒吧台前的高腳椅上,獨自一人若有所思的悶頭抽煙。看到他的出現,我一下子睡意全無,拿起那杯烈酒,我很悲壯的將一大口酒含在口裏,吞下少少進入口腔、喉嚨、肚子裏,頓感自己全身火辣辣的難受,然後趕快將大部分酒吐了出來,吐在自己胸前的衣服上,腳步歪歪斜斜的,假裝很沒儀態的,就撞了自己前夫一下,順便將自己手裏的那杯烈酒,夾帶著自己對他的滿腔怨氣、無名怒火、一股腦的,全都潑在他身上,就等著看他將會對自己作何反應……”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前夫對一個陌生女人的冒犯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上,他當時居然還很有紳士風度的伸手扶了我一把。說不清當時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結使然,怎樣的一種鬼使神差,我居然當場忘乎所以的投入到前夫的懷裏,兩隻手很自然、熟練的,就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前夫當時很詫異的用英文問我:‘Are you ok ? Are you ok?’

我當時故意含混不清的用英文回答他:‘ Jim , I miss you, oh baby, I miss you so much。’發現自己懷裏的女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英文名,前夫頓時一頭霧水,他隻好趕快喝幹自己杯子裏的酒,很無奈的將我扶了出來。

那天夜晚,我是鐵了心的,認定自己不管前夫到哪裏去,我都會不顧一切的跟著他,就看他把我往什麽地方領。

一出戲的高潮,就在前夫扶著我正不知打算往哪裏去的時候粉墨開場:首先是一陣歡快悅耳的電話鈴聲,嚇得我前夫下意識的全身打了個激靈。當他不得不將站立不穩的我擁抱在自己懷裏,一隻手攬著我的腰,騰出另一手拿出電話來接聽時,他和另一個女人在電話裏的所有對白,毫無疑問的,全都被我用心竊聽的一清二楚。

電話那頭的女人,似乎怒氣衝衝的說:‘又跑到哪裏喝酒撒野去啦?你兒子在家裏哭鬧不止,你知道不知道?’
前夫似乎也很生氣,但礙於自己身邊有個金發女人的存在,他又不得不盡量壓低聲音回答:‘對付孩子哭鬧,難道你就沒辦法嗎?試問你是怎麽做人母親的?最近,我被你們母子吵鬧的什麽靈感都跑光了,工作也無法投入,我現在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你就給我一個難得清靜的機會,就算你大恩大德了。噢,對了,我正好在外麵遇到一個很久沒見的老朋友,這個朋友對我來說很重要,今晚我就不回家過夜了。’前夫說完這些話之後,很瀟灑的就將電話關機了。

聽到前夫和電話裏的女人對白,我刹那間心如死灰!之前,我們夫妻之間,因為外麵風傳他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他無數次在我麵前賭咒發誓,堅決不承認,讓我一次次原諒他的逢場作戲……

多年以來的委屈,夾帶著自己終於看清那個和自己感情糾結多年,很會在自己麵前做戲、很會騙取自己同情心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實在是一個讓人不齒的真小人,我當時如火山爆發一樣,怒不可遏的說:‘好你個聞曉波,我真是瞎了眼睛看錯了你!當初,別人都說你跟一個相好多年的女人私下有了孩子,你死活都不肯認,現在你的私生子都會在電話裏叫你爸爸了,我看你還能怎樣說?我真恨自己!當初怎麽就會那麽一次次的相信你所有的鬼話連篇。’

看到自己懷裏的金發女人,忽然間變成黑發、會講流利中文的自己妻子,前夫整個人吃驚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我當時全身冰冷,眼神更加冰冷刺骨的射向自己前夫,頭腦格外清醒、吐字特別清晰的對他說:‘聞曉波,明天到律師事務所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好不容易,將一段自己婚姻失敗的慘淡經曆畫麵,如同故事小說裏的情節一樣,在約翰麵前徐徐講述完之後,夢麗意味深長的,很是認真關注的看了一眼約翰。然後一時無語的低下頭去,再次靜靜喝茶。

沉默良久的約翰,用心聆聽夢麗沉寂多年的心靈傾瀉之後,他不無感慨的說:“聽了你的人生經曆,我真的很感動,我相信你將來一定會有自己的幸福將來。”

從一段灰暗慘淡的婚姻破裂回憶裏,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夢麗,很快就在約翰的真誠祝福下恢複常態,她表情愉悅的說:“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從我和那個老爺式的前夫離婚之後,我才發現自己離開他,丟下自己一直無法擺脫的虛榮偽裝,原來可以讓自己活的更健康快樂。所以,我現在基本上盡量減少和女兒一起外出吃飯,一是為了我們母女身體健康的需要,不讓女兒養成挑食、偏食的生活習慣,二是為了盡量避免遇到自己的前夫,免得見到他後來憔悴不堪,神情萎縮,經濟有所不濟的樣子,讓自己感覺也很不好受,我們畢竟是夫妻一場。”

說完以上那些話,夢麗意猶未盡的對約翰說:“真不好意思,您那麽有心請我們母女出來吃飯,卻被我搞的很像是在開憶苦思甜大會似的,會不會讓您感覺很悶、很無聊啊?”約翰很大度認真的說:“怎麽會?其實我真的很高興,你能跟我分享那麽多精彩的、有關你自己的人生經曆,難道你沒看出來?我聽你說話都快聽的入迷了。”

約翰不假思索帶有極大鼓勵性質的言語,使得夢麗又一次滔滔不絕的對他說:“不管怎樣說,一個婚姻的失敗解體,很多時候,很難說是由某一個人、某一方麵的絕對對錯所造成。好多時候,身在婚姻裏的人,大都是比較弱視的,是根本看不到自己婚姻當時所處的各種隱性危機的。比如我,當初,我如果在女兒出生前後,就能及時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讓自己悄悄衍變成一朵矜貴有刺的玫瑰而不自覺,而是多和自己老公及時溝通,互相體諒,不以照顧孩子為理由和他分房而居,也許有些事情就不至於發展到後來那麽嚴重。難怪人們喜歡說‘一子錯滿盤皆落索’這話用在總結婚姻失敗的原因上,其實也是很有一定道理的。這些道理,可惜都是我在自己婚姻徹底解體之後,在倍感失敗落寞時,才逐漸默默感悟出來的。”

眼看時間不早,餐館裏客人逐漸越來越多,夢麗趕快收住自己的無邊思緒,如夢初醒般的對約翰說:“哇,我才發現,原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也該走了。”


很快,約翰開車將夢麗母女送回到她們住家樓下的停車場,眼看她們母女腳步輕鬆的消失在自己視線範圍之外,他才緩緩駕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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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五哥 回複 悄悄話 傾訴心聲,,,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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