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雙胞胎的空姐和輸卵管切除的少婦

星期天正在偷空寫文章時，在門口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看，原來是已經大腹便便的懷著雙胞胎的空姐。這空姐就是深藍航空的第一人，自從她來了之後，陸陸續續來了不下十幾二十位男女同事。其中不少是求孕的。我一見到，就說，嗨，好久不見了。她笑著說，是啊，我在搬家呢。這空姐大概已經有五個月身孕，皮膚白皙身材豐腴，美貌不可方物。

坐下後，我就問她，最近怎麽樣？我上次開給你的藥還好嗎？她微笑著說，很好，很有效，但現在又來了。她大概在二月初時來過一次，說自己頭皮屑很多，頭皮很癢，西醫說是她的牛皮蘚發作，給了她藥膏塗抹也沒多大作用。我給了她把脈看舌之後，就知道她的醫生在鬼扯。這可能和牛皮蘚有關係，也可能和牛皮蘚沒關係，但關鍵要找到原因。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她懷著雙胞胎，氣血不足，全身的營養都去供應腹中的嬰兒，所以造成頭發的營養不夠，營養不夠就會產生頭皮屑和癢。解決方法就是補氣補血。西人的生育觀念是和華人不同的，華人如果懷了雙胞胎，吃中藥肯定是為了保胎，而不會特意為了頭發的問題來吃中藥。孰輕孰重，中國人還是分得很清楚的。這空姐在懷孕以前時，是經常覺得身體很熱有汗的，但現在我卻發現她坐在那裏時不時的打冷戰，雖然是二月初，但在室內這樣冷戰也是不太正常的。所以當時我就打定主意開了類似十全大補湯和泰山磐石散之類的藥方給她。現在聽她這樣說上次的用藥反應很好，我就心裏有數了。我對這個思路是很有把握的，上次有一個黑人女子求治同樣的問題，也是證屬氣血兩虛，我也是用了補中益氣湯加附子熟地，這黑人女子結果吃完藥馬上介紹了兩個同伴過來，據那兩個同胞說，她高度推薦我。

再把脈，右部強左部弱，舌淡紅，情況基本不變。再裝模做樣的問幾個問題，講一兩句笑話，就提筆開藥方。照上次的藥方再來一個星期六服。

這雙胞胎空姐走了還沒幾分鍾，又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走進來。一看，原來是另一個求孕的白人女子。我很可惜地說，哎呀，你來早幾分鍾就好了，這樣你就可以見到一個雙胞胎的準媽咪。

這少婦每兩個星期都和她先生從新澤西來我的診所一趟，複診和拿兩個星期的藥。說起來，這對夫婦有個很長的故事。此女子先發現自己有很嚴重的痛經和出血，結果去醫院檢查發現一側輸卵管有囊腫，結果做手術摘除且順便切除這一側的輸卵管。過了幾年後，這女子還是有少腹痛。結果又去檢查，這次就發現剩餘的另一側輸卵管有積水。這醫生又建議她切除這唯一的一條輸卵管，說以後就人工受孕好了，而且人工受孕時也是要切除這條輸卵管的，遲切不如早切。結果這女子從善如流，照割了事。我以前老是說，不恰當的醫學去治病救人總是會越治越壞的。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像這些婦科經痛兼囊腫水腫的例子，我不知已經治過多少例了，哪裏需要動刀子的？在幾個星期前的我寫的文章【十年三次人工受孕和四個月中藥】裏的那個藥劑師女子，當年她也是嚴重痛經導致做手術，但是她的醫生卻有點良心，沒有割掉她的輸卵管或其他東西，留下一條生路給她。結果這藥劑師女子在我這裏吃了四個月中藥就順利懷孕了。現在沒有了輸卵管這對夫婦就注定要做人工受孕了。

這女子坐下來後，就開始和講她下個月醫生給她排定的計劃。簡單來說，就是要開始孵卵和播種了。她跟我一五一十的說了每個步驟會怎麽樣做，比如說，要先注射荷爾蒙刺激卵子生長，然後用超聲波掃描卵巢看看有多少個卵子，然後再要丈夫貢獻精子等等，如何如何，說得我眼花撩亂，我一邊聽她講一邊在想，這麽複雜的過程她都能記得清清楚楚，沒有熱切希望做媽媽的心情還真的是很難做到的。好不容易等她說完後，我笑著對她說，好像你的醫生忘記了你和先生原本天生就有交媾生子的能力耶。一件原本人人都會做的事情，竟然可以被弄得這麽複雜，真是難以想象。她聽了，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剛要開始說話，我就打斷她說，我明白我明白，你已經沒有了輸卵管。過去了的事就不要談了。

這對夫婦也是朋友介紹來的，男女都希望我能幫他們調理身體以便人工受孕。這女的剛來的時候形容憔悴，額上的皺紋明顯。幾個星期人人都說她皮膚漂亮了不少，人也青春了許多，頭發也沒有掉的那麽厲害。男的在吃了幾個星期中藥後，完全不需要服用高血壓藥了。原有的眼壓高的症狀也完全消失。他對此非常滿意，因為在他的觀念裏，高血壓藥本來預計要吃一輩子的。

現在這女子精神氣色都很好，頭發也不再掉落，表明肝腎都功能正常，我估計她現在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困難的。藥方並沒有太大改變。男的因為最近忙於維持自己的公司生意，特別是由於經濟衰退的關係，所以弄得自己精神很緊張，臉兩顴骨部位總是紅紅的，每天三四點鍾才睡覺。所以我開了個腎氣丸加味給他，熬夜的人更應該補肝腎，否則的話血壓會象火箭一樣衝上天，中風也有可能。我問這男人他的公司是幹什麽的，他笑笑說，是給西藥廠設計測試軟件的。但我並不喜歡吃西藥。這句話我也信，他們兩夫婦不間斷地已經來了兩個多月了，一天都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