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華筆會

這是立足於加拿大溫哥華的文學社團“大華筆會”的文學創作園地,將定期發表來自加拿大本土、歐、美和中國大陸的會員及其他作者的原創文章
正文

《作家文苑》總第七十期

(2010-02-09 12:37:38) 下一個

      葉的情懷——往事憶趣                         

李秀清(大華筆會會員)/溫哥華

  

每隔二、三年,我會回中國大陸一次,去時總是帶些形狀好的楓葉,回來時則帶些番薯葉。也許讀者有疑心說:假話,吹牛。然而,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我一位知己,有收藏書簽之癮,葉,也是書簽的一類別。他來信說,見到染滿秋紅的楓葉,就想到遠方的朋友,真盞撓顏x,看書時偶然翻到,聞到淡淡的楓香蜜香,有一番欣喜。楓葉,能帶給他視覺和心靈上的享受,我能不采擷、曬、收藏、用舊報紙包好帶給他嗎?

   番薯葉有祛濕、滑腸通便的作用,我須經常光顧它,溫哥華超市不是經常有貨,加之價格高昂,把它帶回溫市,作為佳餚,以保健身體,是情理之中了。

   但更重要的是:懷舊!人到老年總想到舊日的同學、同事,留情駐守在舊的工作地點或者懷念一件甚麼物品,正如古人所說:鳥飛歸故鄉,兔走歸舊窟。今人有說:懷舊湛少F現實價更高了明天故,需更辛勞。(著名作家王蒙語)

解放前,少時,在私塾學堂唸書,私塾先生為了鼓勵我們勤奮學習,總是說,讀書跟耕田置地一樣重要。不時吟著「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情和理,書中自有天和地」、「書中自有真理在,書中自有歡樂取」。

一年中秋佳節,皓月當空,晚風習習,私塾先生和幾位堂生圍坐在曬穀場上,盡情地品嘗嫩滑的月餅,香甜的瓜果時,私塾先生給我們講了幾個「葉」的故事。

番薯葉本是賤物,歷來多用來作生豬的飼料,但由於它曾救過皇帝的性命,被封為「護國菜」。相傳宋朝末代皇帝趙昺,被元兵追趕,逃亡到潮州郊外的農村,饑渴得要命時,便敲某農家的門求食。老婦人家無可食之物,便在園裡摘一把番薯葉煮給他吃,宋帝食後,覺得香滑可口,問婦人甚麼東西,婦人如實相告。宋帝聽後,拍案叫絕:「大宋為難,番薯葉也知出力護國,就封它為護國菜吧」。

隨後,私塾先生指著地下的樹葉問:「你們知道樹葉有甚麼作用嗎?」

堂生們聽了眨著好奇的眼睛,七嘴八舌地回答:「可以作飼料肥料」;「可以作工業原料」;「是自然界的空調器」。

私塾先生說,你們說的都對,但更重要的未說出來,葉可給勤奮者報酬——使人成才。跟著,他便講了四個「積業成章」的故事。

元末明初文學家陶宗儀,因政治上所迫,避難於鬆江華亭。他每天到田間勞動,累了在大樹下休息,把所見所聞所思所想,便摘幾片樹葉記下來,他的三十卷《南村輟錄》就是這樣積累而成的。

唐代的鄭虔是一位博雅的學者和卓越的藝術家,精詩畫,善書法,每天苦練字,因缺乏紙張,後得知長安城南的慈思寺,貯存了幾屋子柿葉,便搬到那裡去住,每天取出一些柿葉,在上麵練習寫字,一次他畫了一幅畫,題上一首詩,獻給唐玄宗,唐玄宗親筆題「鄭虔三絕」稱贊其詩、書、畫兼長的藝術家。

南北朝時,有個徐伯珍,讀書勤奮,家境貧寒,無錢買紙,他就摘下芭蕉葉曬幹後,一捆捆放起來寫字用,經十年苦學,精通儒學,被名流視為儒家正宗。

西漢太守路溫舒,少時牧羊,嗜愛讀書,因家貧無錢買書,見蒲葉寬長,狀如竹筒,便把它編聯成冊,借書抄在上麵,邊牧羊邊讀書,獲得豐富知識,後成為著名的法學家。

上世紀六十年代,我曾在地質隊工作近兩年,這期間,帶領工人爬高山,攀峭峻,抬鉆機,深挖洞,探礦石,自然,常在樹林中穿梭,跟樹葉打交道就更多了,工作時腳踏著樹葉,休息時坐著樹葉,清晨把大片的樹葉當哨子,卷成螺旋狀「吹」工人起床,入夜,我枕葉而眠。那時,由於「極左」及自然災害的影響,取消自由市場,根本買不到蔬菜,經常以番薯葉當菜拌飯,雖聞說在舊中國災荒年頭,一個農婦常以番薯葉充饑延命,竟生下了一個紫黑色的畸形嬰兒。雖有點擔心,在物質奇缺的年代,也得將就吃之。

那時,缺肉少油,我的小腿曾一度微腫,便往山腳下的農戶摘取辣椒葉煲湯,服後即消腫。至於工人因腹瀉,取茄子葉煎服即愈。蚊蟲叮咬,或蜂螫,用冬瓜葉搗汁洗患處,毒腫消失之事就更多了。

一年春節前,附近供銷社張貼廣告:大量收購蠶兒,我和兩位讀書友,是沒有假期概念的,便在野外駐地捧讀大部頭書,眼睛疲倦時,在周圍處採摘幾大袋木薯葉養蠶兒,雖然錢袋裡隻添二張一元的紙鈔,但起到調節神經,腦體結合的作用,其樂也融融。

兒童時,有時上山掃落葉,是為了給母親生火做飯當柴燒。來溫哥華後,掃落葉是享受秋天裡洋溢春天的溫馨。當秋風瑟瑟,屋前房後片片落葉掃集堆成小山時,二、三個外孫常在落葉而毯中打滾、奔跳、嬉笑。一次,二人把葉子往對方的身上撒,蓋一層厚厚的樹葉被子,隨後,倆人又抱來更多的葉子,堆疊另一個人的頭頂上,儼然像古裝劇帝王的皇冠。觀之,欣喜之餘我思索著悟出一些道理。葉本是綠的精靈,生態平衡的象徵,力量的積聚,但為了未來生活更美好,它撒下溫馨,留下清香,靜靜地躺在大地的懷抱,化作泥土、肥料,使來年的花更艷,葉更綠,果實更豐富。它不嘆息自己生命的短暫,它知道正是這短暫的生命,才換得春天的風流,秋天的富有,這種奉獻精神是偉大的。由此,我想到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幹部,在戰爭年代,他們出生入死,為革命立下汗馬功勞,在社會主義建設中,他們在各自的崗位上,不為功與名,得與失,默默地為了民族的昌盛,祖國的繁榮富強而耕耘,他們勇於自我犧牲的精神值得贊頌,是永恆的,不朽的。

落花(葉)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葉)讓我們每一個人都像一片葉子,該開時,轟轟烈烈地開;該落時,自自然然地落,為了培育新生的使命,為了明天更好的長葉,俯身泥土吧!

 

 

短信時代                                 
楊光(大華筆會會員)/銀川

 

(十一)

 

老尹是公司從科協聘來做推廣部經理的,據說馬桶潔淨器就是老尹的發明專利。老尹熟悉電子,更熟悉電子市場。為了能讓老尹在電子產品推廣上作出貢獻,公司還贈給老尹一套八十平米的住房,並安排其妻子在公司資料室做了收發管理員。老尹不負眾望,頭一年就為公司盈利三十萬,以後逐年攀高,風聲水起,老尹的臉色卻越來越顯得陰沉,原因是公司不能兌現早先說定的責、權、利掛鉤的計酬承諾,反而說多給了老尹一套房子。

以前老尹身先士卒,親自跑市場,現在他隻是安排、協調,具體事情不再上手,言說推廣部的工作已經進入規範有序階段,隻要管理得法,盯住市場,盈利是鐵定的事情。所以,老尹上班往往是點一次卯,讓人知道他仍是推廣部經理就可以了。

苟齊說四號那天,老尹和他去浦東,佳一公司的王副總請吃中午飯。飯間,王副總要老尹把TR的價碼落一落,老尹說什麽也不肯。讓喝酒,他說頭暈,讓喝飲料,他說胃疼,說TR,他說董事長沒有授權。王副總為了緩和氣氛,說了個短信段子,在座的人都笑了,就老鷹毫無反應,一言未發,直到回來的路上才狠狠地罵了一句:還副總呢,娘稀屁!
  大家一聽有段子,一下子興致大發。
  苟齊神秘地說:別急,沒說完呢,我猜測,老鷹是嫌這王副總不會說事!誰不知道,這種事是要在下麵“說好”了才能上桌子的!可這半吊子王副總,一張嘴就扯到桌麵上啦!都要這樣說事,老鷹的經理不就白當了?我分析的對不對?要不,就是王副總另有用意,拿段子罵老鷹呢,老鷹是武漢人,他說的那個段子……

苟齊忍住笑,不說了,拿杯子去倒水。

賀孔卓詩早忍不住了,說:有段子說段子,粘糊半天不著邊際!王副總有用意我們不管,老鷹罵誰我們也不管,你隻說那段子就是了,老鷹聽了罵人,我們聽了要哈哈笑的!
  苟齊見把大家的胃口吊起來了,故意頭一揚,佯裝要走的樣子,說:對不起,我要工作去了!
  邊雅晶說:狗子,你不說個明白,我們大家就在老鷹跟前一人奏你一本!
  劉小曼說:狗子不說,就別想出這個門!她拿把椅子往門口一坐,翹個二郎腿,斜眼瞪著苟齊。
  苟齊假作可憐兮兮的樣子說:我是木匠戴枷,自作自受,明知母老虎偏在虎前走,文G你看,受欺負吧?他轉了轉腦袋,把雙手往上舉了舉,又提提褲子:好好聽著,我隻說一遍,這是個對聯:
  

上聯:盜文物劫火車搶親戚炸橋涵一把大火燒武漢

下聯:假茅台蒲毛棉注水肉毒大米天安門前燒自己

橫批:智勇雙全九頭鳥

 

(十二)

 

晚上,文G回到家裏,未及吃飯,就一連給三D發了幾個短信息。
  頭一個,說自己第一天上班的地方和尹經理的安排。
  第二、第三個說了男女同事的大名和綽號:老鷹是因其眼小陰沉,恰逢姓尹……狗子是因其活套逢迎,體態矮小……等等;
  第四個是表露自己的思念之情:

 

期待的目光—穿透夕陽

相思的時刻—盼望日落

難熬的夜晚—魂不守舍

夜半夢醒—繁星閃爍

言不達意

意不盡情

情不自禁—想、想、想

真的好想

 

發完心不肯,又續發了一個:

 

你是我目光的期待

你是我翅膀的方向

你是我心靈的歸途

我醒著你是我盼望的心跳

我睡著你是我想念的呼吸


  從文G有意不打標點的文字中,你能看出她想念三D的情絲纏綿到了什麽程度!

 

 

 

規範簡體字就是正體字---答於浩波先生

楊興占/溫哥華

   

     規範的簡體字就是正體字。我是學繁體字出身的,當時我的老師諄諄教導我,不規範的繁體字也不是正體字,老師發現我寫錯,一定要改。不要學台灣某幾個反對規範簡體字的無知的、抱意識形態偏見的人來規定什麽是正體字。當大篆是社會通行文字時,大篆就是正體字,隸書通行時,隸書就是正體字,當繁體字是社會通行文字時,繁體字相對亂寫的字,它就是正體字。今天中國大陸、新加坡、馬來西亞及加拿大的一些報刊都用規範的簡體字,況且它是中國人大、政府法定的,規範簡體字當之無愧地就是正體字。假使幾世幾劫後有另一種法定的新文字代替它了,它就不是了,新的文字就是正體字。還有幾個台灣人把繁體字叫楷書,不對!繁體字可以,規範簡體字也可以寫成楷書體、隸書體、魏碑體、老宋體、牟體、黑體......等等。台灣某些持意識形態偏見的人,總把自己的什麽都說成是正統的,連台灣的故宮博物院比北京的故宮博物院還,我不知道它是台灣省哪一朝代的皇宮,但我決不說哪個是的,誰心裏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不管別人,我的思想是要客觀地、實事求是地對待一切事情,包括黨派、政府、領導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有幾分說幾分,決不能用政治的、意識形態的偏見去蓋住自己的眼睛。就是對台灣各方麵的看法,都要客觀地、實事求是地、不能帶政治偏見地去看待它,否則的話,不管說它好,還是說它壞,都走到死胡同了。 

      我也反對有大陸人任意繁化,如把頭寫成頭係寫成係 ,要寫成要......

      謝謝於先生的誇獎,我的觀點既不標新,也不立異,沒什麽新鮮的東西,完全是重複別人的話,重複別人懶得說的話。  

      請於先生批評。     

      (補:我看蔣介石先生、李登輝先生、陳水扁先生都不是特別鍾情於正體字,這幾位老先生在日記裏、條幅裏、獄中“名著”裏都大量用規範化了的簡體字,可見他們這樣的大人物,內心深處也有一點點藐視正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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