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華筆會

這是立足於加拿大溫哥華的文學社團“大華筆會”的文學創作園地,將定期發表來自加拿大本土、歐、美和中國大陸的會員及其他作者的原創文章
正文

《作家文苑》總第四十九期

(2009-08-16 14:25:04) 下一個

 

                          大師與聖賢

董鐵柱/大華筆會會員/美國

     前些日子季羨林先生走了。照理說蓋棺定論,可是這是一個新時代,棺材是早就從市場上消失了,蓋棺一說,也就成了曆史;而輿論權力在網絡上的綻放,讓定論一說,也成為不可能。於是季老一走,關於“國學大師”的議論,居然就沸沸揚揚起來了。

        本來我是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些議論的,冷眼是因為這些議論了無新意。究其概要,無外乎以下幾種:1.季老是真正的大師,他一走,中國再無大師了;2.季老根本不是國學大師,隻有民國清華四巨頭才能當此稱號,現在中國就沒有大師;3. 中國就沒有大師,西方學界就沒有人把中國學者尊為大師的。對此,我是一笑了之。

        不過,我忘記了這是一個新時代,就算我緘默不去八卦,八卦也會找上門來。今天在網上,旭說,近期在一個朋友的博客上有一位神秘人士,對那位朋友緬懷季老的文章頗“商榷”了一番。旭問那個人是不是我。我不由得笑了起來,真是不知腐鼠成滋味啊。

         我雖不敏,卻也熟稔張載的教誨,自以為做的是聖賢的學問。中國哲學——無論是儒是道,從來就不是以“大師”為目標的。孔子說:“君子不器。”孔門弟子三千,顏回之所以卓然,並不是因為他的博學,而是因為“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程顥說:“博聞多識是玩物喪誌。”君子治學,本來就隻是講究對性命道德的體認和實踐。大師雲雲,無非是學問精深,或者是理論新奇,究其本質,還隻是一個“器”。朱子說:“器者,各適其用而不能相通。”因此大師如王靜安者,最終也隻執著於一器而不能通達,就學問來說,固然是個巨人,就境界來講,卻終究欠缺了一些。

         自入學術之門以來,我一直對大師抱著極大的尊敬。不過這些年來,從舊大陸到新大陸,各種膚色的大師,也頗見了一些。治學愈久,愈覺得當下的學問和橫渠之學並無關聯,不由得暗合同鄉阿Q的想法,覺得大師二字,也無非就是小尼姑的頭,於是準備到農村做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匠,打算把少年之時立誌成為大師的宏願當作個笑話扔到大西洋裏頭。因此,我又怎會計較於辯論大師的意義?

        不過,我卻不敢忘記“物吾同胞,民吾與也”,不敢忘記先賢們的教誨,雖不敢說自己已經是個君子,也將畢生“養浩然之氣,秉乾坤之道”,勉力為之。有朋友問我教書匠工資幾何,我也可以坦然地說:“君子固窮”。

 

隻為這一聲姐姐

李愫生/鄭州

因為在媒體工作的關係,認識了他。他的名字並不響亮,他的外貌也很平凡,盡管娛樂公司都他是帥哥,他的音樂才華。在他倔強固執的表麵下,他有顆自知的心。他就是舜文齊,曾經也叫舜天齊。
他靦腆地笑,默認幾年前自己的少不更事,自己的固執的大男人脾氣。他一直不肯承認,他生活在姐姐的光環之下。他寧願說,他不喜歡當歌手,他更喜歡當音樂製作人。
可是,在提到姐姐寧靜時,我還是看到他眼睛裏固執的痛苦,和熱愛。
從小,姐姐就不喜歡舜文齊。他坦言,那時候他可皮著呢。用寧靜的話來說,就是很討厭,太貪玩。那時候姐弟之間沒少鬧矛盾。舜文齊說,記得我上小學前,大姐二姐都看不慣我,她們勾結在一起搞小政權。寧靜自封為女王,還拿著鋼條威脅我,說不和我玩。姐姐從小身上就有一種霸氣。小時候,我告訴別人要離家出走,被姐姐發現後,她吊起我來打。所以,到現在,舜文齊都還敬畏姐姐。
我狂笑,為他小時候的皮,也為寧靜的厲害。誰小時候沒有過爬樹捉鳥、逃學離家的糗事呢。我也被哥哥教訓過。那時候,我最大的理想,就是有一天,把哥哥打倒,讓他再欺負我,哼。
姐姐很喜歡幹淨,經常打掃衛生,她有一點潔癖。每次他從外麵玩回來都是髒的,整一個泥猴。姐姐不讓他坐她的床,嫌髒。他不理解姐姐的固執。她還喜歡在家裏走過來走過去,擺東西,來回走10遍,東西還是那個位置,隻是稍微移動了角度。舜文齊要狂暈。
雖然,他也不是很喜歡姐姐,但誰讓她是姐姐呢。在姐弟的磕磕碰碰中,他還是忍受著姐姐為他安排的人生,讀書,學音樂,甚至還因為自己不聽話姐姐惡整他去看了一個月的自行車。在聊天中,我能感受到他作為一個男孩子的自尊,他一直想脫離姐姐的庇護,想自己去飛。
直到有一天,他真的長大。
或許,你還記得幾年前,寧靜和一個男孩鋪天蓋地、沸沸揚揚的姐弟戀緋聞;還記得寧靜拿80萬元錢,給一個男孩出唱片,別人卻連小樣都不想聽;還記得,《特務小強》在網絡的走紅;還記得寧靜在哪裏出席公益活動,身邊都出現的一個男孩身影……他,就是舜文齊。
那次在北京,和文齊、寧靜一起吃飯,姐姐滿是責備地挑剔弟弟的不是,但她的眼神裏是滿滿的愛意。寧靜隻想讓弟弟做成他想做的事業,而她,願意做一塊被他踩在腳下的墊腳石。在舜文齊送我去機場的路上,他眼裏含淚,他說,姐姐為他付出的太多了。盡管,他沒有像姐姐那樣大紅大紫,但有這麽好的姐姐,他知足了。
也許,所有的手足,都是這樣,盡管他(她)經常挑你的不是,經常損你,看你不順眼,但在你有危難和困苦時,他(她)第一個跳出來幫你。你的個性,你的缺點,他(她)都已忽略,隻為你的這一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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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太華的春天                                            

郝耳 /大華筆會會員/溫哥華

 

  離開滿城櫻花燦爛的溫哥華,尹瑩站在校園迎春與玉蘭相映成輝的路旁,挽留我說:你會後悔的,今年這裏的春花,你還沒有好好欣賞過。

  獨自靜坐在機艙裏,她的話就像揮之不去的夢魘,不停地在我腦海中盤旋: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是的,我們失去了天真的童年,我們浪費了寶貴的青春。如今,又要舍棄一個、一個迎我們而來的:無比絢麗的春天! 

  人總被各種各樣的瑣事牽扯著,哪一天才算真正為自己活著? 

  女兒在渥太華的工作合約已滿,要調回巴黎公司總部去。外孫女綠熙在這裏的學期沒有結束,需要我去協助照顧。道理就這麽簡單,我能不管嗎?也許我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可以不去。但女兒隻有一個願望:她希望我能去。 

  冒著零下三十度的嚴寒我去過,如今辭別滿城春花我再去。她的願望大過我一千個、一萬個非常像樣的理由。原因隻有一個:她是我的女兒。 

  時至四月中旬,渥太華仍了無春意。盡管陽光明媚,但仍是寒風颯颯。草地黃黃的,嫩草不敢露芽。樹梢幹幹的,綠葉不肯冒尖。什麽迎春條呀、風信子呀、梨樹、櫻花、玉蘭都把花苞收裹得緊緊的,生怕染上風寒。 

  也許是等不急了吧?上個周末,綠熙的學校組織了一次春遊。我也作為誌願者的家長,應邀參加了學生們的活動。 

  驅車八十多公裏,在城東北郊一個叫Rockland的森林裏,我和二十多個四年級的學生一起,在班級老師和森林輔導員的帶領下,在光禿禿的樹林裏,玩捉迷藏的遊戲。我們要在林子裏找到:森林裏食草動物、食肉動物賴以生存的水源和食物——那都是森林輔導員預先安置在樹幹上的印記——森林裏沒有路,二十幾個學生分散在滿是落葉、殘枝、樹杆、沼澤的灌木叢間穿來穿去。當發現一個印記時,大聲歡呼、喜笑的快樂也感染了我。於是我也像孩子們一樣好奇,一個樹杆、一個樹杆地找尋我們的獵物。 

  下午,我們翻過兩個小坡,來到坡頂的一片小池塘。輔導員發給每個學生一個網兜,分成若幹小組,讓大家到池塘裏撈一撈,看有什麽收獲?天啊!這片池塘方圓不過數十米,又被雜樹、灌木包圍著,池裏沉積著厚厚的落葉,充其量隻是一片沼澤罷了,哪會有什麽新發現呢?可是,孩子們都興高采烈地湧到池塘邊,捋袖的、踩水的、兜網的忙個不停。不一會,隻聽得對岸一片尖叫:看啊!抓到一隻青蛙!這裏大聲呼應:我們逮住了一隻水龜子!綠熙膽子小,奔來跑去,麵盆裏隻舀起一大堆腐葉。正在萬分煩惱之際,我讓她小心挑開腐葉,嗨!水下竟匿藏著水蜘蛛、水蜈蚣和密密麻麻的孑孓。 

  春遊愉快地結束了。盡管我們沒有看到花、采到葉,但我們在春天的池塘裏,看到了生命在萌動。學生們在輔導員的指導下,把撲捉來的生物:不論是青蛙還是孑孓,全都歸還池塘。 

  我們不能自由地揮霍地球有限的資源。這是Ansel Adams安塞爾-亞當斯的箴言,也是森林輔導員工作的準則。孩子們在這裏上了生動的春天一課,也受了環保的教育。 

  誰說這裏春天來得遲呢?冷峭的寒風一過,運河水漲,兩岸的柳樹抽芽,繁花爭相吐放,一片春日景象。五月上旬,這裏將舉行盛大的鬱金香節。雖說比西岸晚了一個多月,但畢竟沒有淒風苦雨,倒是令人神高氣爽。 

  我會告訴尹瑩:我在這裏追上了我的春天。

 

奧巴馬學習姚明好榜樣 

李良旭/馬鞍山

    727,首輪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在美國首都華盛頓開幕。美國總統奧巴馬在致辭中,飽含深情地說了這樣一句話,他說:“作為一個新上任的美國總統和一個籃球球迷,我從姚明那裏學到了許多。姚明曾經對我說過,無論你是新隊員還是老隊員,都需要時間才能彼此適應。我和中國已經有了很多次交談,我相信自己最終能達到姚明所說的那種標準。”說到姚明,那一刻,奧巴馬的目光中,閃現出無比堅毅的柔情和信心百倍的勇氣。眼前奧巴馬是那麽親切、那麽親和、那麽親近。瞬間,讓在現場觀看和收看電視直播人們,仿佛被什麽東西擊中了內心的一絲柔軟,心中溢滿了不絕如縷的溫馨和甜蜜。

      奧巴馬是個不折不扣的籃球迷。從小,他就喜歡打籃球,求學時,他就是學校的籃球隊主力隊員。他那靈活多變、瀟灑英俊的身姿,常常引來觀眾席上,一群群女學生的尖叫聲。那過人、那防守、那投籃、那眼神,曾傾倒了無數的女球迷。那是留在他青春底片上一段最溫暖、美好的記憶。據悉,他與夫人米歇爾,就是在哈佛大學籃球比賽場邊相識的。那時,他倆都是哈佛大學男、女籃球隊隊員,是籃球之間的傳遞,使他倆傳出了友情、傳出了感情、傳出了愛情。幾十年過去了,奧巴馬每每回憶起當年他與米歇爾相識的情景,目光中頓時溢滿著一絲柔情,仿佛又回到那甜蜜、溫馨的戀愛之中。那是人生中最浪漫、最陶醉的一段日子,沁入心田,綿綿流長。奧巴馬參加工作後,他就成為火箭隊的一名忠實的球迷。他期待著自己有一天,也能像火箭一樣直衝雲霄,綻放光彩。

在參加總統競選期間,曾有無數女球迷,高舉出奧巴馬在籃球場上英姿俊朗的照片,贏得了許多球迷的選票。特別是他和姚明同場比賽的照片,更是贏得了無數的選票。在內心裏,奧巴馬對姚明充滿著感激。在美國,有人可能不知道奧巴馬是誰,但是,不可能不知道姚明。姚明在美國可謂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人們心裏想到的是,一個與姚明走得非常親近的人,也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那是來自東方巨龍國土上的一枚火箭,他讓美國人沸騰、讓美國人狂熱,讓美國人癡迷。那是一股魅力無窮“姚明熱” 的巨大影響。

奧巴馬對火箭隊了如指掌。常常在繁忙的工作中,還不忘打聽火箭隊的戰況。火箭隊一點一滴的變化,都讓他牽腸掛肚,百轉千回。在競選總統十分激烈的時刻,當聽說有火箭隊比賽,他竟放下競選,專門去看火箭隊比賽。他的助手非常不解,用充滿疑惑地眼神望著他,仿佛在說,您的大腦是給驢踢了?是當總統重要,還是看球賽重要?奧巴馬聳聳肩,詼諧地說道,觀看火箭隊比賽,對我來說,有時比競選總統真的更重要。這就是一個將籃球看的高於一切的奧巴馬,他就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小弟弟一樣,讓人感到是那麽平和、那麽親切、那麽尋常,一點也不感到陌生和遙遠。

奧巴馬與姚明的私人友情非常深厚。隻要有姚明比賽,他一定要想方設法,抽出時間去觀看。實在抽不出時間,他也要讓身邊的人在笫一時間裏,將比賽情況告訴他。姚明的傷情也讓奧巴馬牽掛。當姚明缺席火箭隊剩下的比賽後,奧巴馬曾一度放棄了觀看火箭隊的比賽。原來,在奧巴馬心中,姚明就是火箭隊,缺少了姚明,火箭隊就將不火不箭了。姚明的腿傷,奧巴馬親自過問,還請來了美國最好的醫生,就是為了能將姚明的腿傷早日治好,重返賽場。他在去芝加哥視察時,還特意在百忙之中去接見姚明。他在與姚明的交談中,發現姚明的籃球理論,對他作為一名美國總統的治國方略也大有裨益,特別是對如何擺脫美國當前的金融危機,也很有啟發。他需要姚明籃球的團隊精神來鼓舞全體美國人、來振興美國經濟。他常常引用從姚明那裏學到的中國的一句俗話,叫做:人心齊,泰山移,來鼓勵美國人民。作為一名總統,他從與姚明的交談中,仿佛找到了一條治國契機,來化解這場來勢凶猛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機。

姚明的籃球給奧巴馬帶來了快樂、帶來了享受、帶來了啟發,奧巴馬學習姚明好榜樣。姚明的籃球理論,給了奧巴馬一帖清醒劑。從與經濟似乎毫無關聯的籃球賽中,奧巴馬獨具慧眼,仿佛看見到一線亮光。那亮光,來自遙遠的東方、來自中國、來自姚明的籃球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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