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第七次見麵：路上鬧鬼
第七次我帶她到了我家是一個星期天。第一次她見到我的父母。
我父母是知識分子，對她很客氣。專門給我們騰出一間房子說話。時不時我媽媽送上一些瓜子，葡萄幹之類的差點。
我的房間很小，隻有六個平方米，但是我有兩個裝滿大書架的書。
她吃了一驚。她說你有這麽多的書，怎麽我不知道？
我笑笑。我說你有沒有來過我家，你怎麽會知道。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你要想要知道什麽。
你還有點內秀。
哪裏是什麽內秀，就是喜歡而已，多學習沒有什麽不好。
我想她對進一步我的好感，應該是看到我有這麽多的書開始的。書架上有各種書籍，最多的就是有關醫學知識的書。因為我下鄉是做的赤腳醫生，雖然是當農民，但是碰到誰有個頭疼腦熱的，我都會去幫助，就因為我上高中的時候學的是醫，而且在不同的醫院實習過。因此這期間買了不少的醫書。中西醫的都有。這些書後來也騙取過我第一個妻子的信任。看來讀不讀書不重要，有沒有書就虎人了。書也具有欺騙性啊。難怪很多高檔的室內的裝飾，一定要放上幾本書，點綴主人的涵養和造詣。有道理啊有道理。我倒不是為了裝扮，而是真的。沒想到，無意插柳柳成蔭啊，這些書成了催化劑。
她一屁股坐在我的椅子上就不動了。她麵對書架，把每本書都翻過來看看。
她看書的方法很奇特，隻看目錄，隻看第一頁的摘要，不看內容。她書看的確很快，一會兒我的桌子上就推起幾十本她翻過的書。
等我忙完給她燒茶倒水的時候，她問我，你真的看這些書？
我說我看，但是沒有一本一本看，需要的時候， 可以查資料。
她問我，你知道看書怎樣看嗎。
這個問題我如何回答。我也是大學生，我不知道看書？我說我會看？可能我確實也不會看。我在掂量這個看書的分量。
她看我不言語，她又問，一個人在大學裏麵要多讀書。我答不上來，因為我的大學的教科書已經夠我學習的了，我學的不輕鬆。
她說能夠讀500本書算是及格。能讀1000本算是良好。
500本？我這兩書架書也沒有500本。什麽人不僅要學專業，還要讀那麽多的書，那不是人，那是神。
4-5年的時間夠嗎？我答到。
所以我問你是否會讀書，她咄咄逼人。在讀書問題上，她很有她的見解。
這樣看來我不會讀書，我甘拜下風。但是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
她說讀書主要看目錄和摘要。如果值得讀，就專門挑選出來。如果不值得，即放到一邊。也就是說要會選擇你需要的書。書讀得越多，你的智慧就會更多。因為書是總結了各個人的時代和人生的精華。你讀1000本書，你至少可以了解1000個人的思想和他所經曆的經驗。
她這一說，我覺得她真的比我聰明，說得很有道理，特別是會讀書，讀好書。以後我讀書買書，我吸取了這一招，還真靈。
看完了書，她又跑到廚房，問我家放髒衣服的地方在什麽地方。
你找髒衣服幹什麽，第一來我家，怎麽找起髒衣服了。我很奇怪。
她說她想幫我爸爸媽媽做點活，洗洗東西。
我一聽，我想是不是她看到我爸爸的褲子該洗了。 我爸爸很博學，但是不注意衛生。他的褲子穿的發亮也不洗，也不讓我媽媽洗，就穿著。那條腈綸的褲子都可以當鏡子照人了，少說也穿了幾個月了，他就是不願意洗。什麽都不為，就是這個習慣。可是她受不了了，她教我幫著說說，把那條褲子拿來洗洗。我爸爸以前從來不和我說什麽的，我這個當兒子的他從來就沒有看得起我過。過去我還不服氣，幾十年後，我也當了父親，到了50歲的時候，我才明白我父親說的什麽是什麽意思， 他是覺得我什麽都沒有學好，知識結構不全麵，特別是為人處事。我現在服氣了，但是在當時，我年輕的時候，少年輕狂，有時候無法無天。。。。。。。。
這次這個女孩提出來，為了不掃我的麵子，我爸爸非常勉強的答應了她，但是不是現在，是以後。
以後她來我家，真的幫著我爸爸洗了褲子，還有家裏的髒東西。那個時候洗衣服要用洗衣板搓，我也會洗衣服。她把衣服先用洗衣粉泡一段時間，然後才洗。她洗碗也是，為什麽，節約時間。她煮飯的時候，可以靠著鍋台看她的書。甚至她讀書的時候可以和我說話，一心兩用。那個年代還沒有洗衣機，電冰箱才剛剛從日本進口。 一看她的作風就知道，她是個窮人家的孩子，縫補漿洗，提籃小賣， 是紅燈記裏麵的李鐵梅。一般來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後來才知道，她媽媽死得早，她和她哥哥是她爸爸帶大的。她爺爺是被土改鎮壓的反革命。因此從小家庭就受到政治衝擊。差點她的大學也沒有上成，因為爺爺有曆史問題。當時，每個政治運動都要涉及她的家庭。她媽媽死後，她從小就寄養在姑媽家裏，稱姑媽叫媽媽。這樣的她，從小到大，做決定都是她自己，因此懂事比一般的孩子早，吃苦比別人的孩子多， 任何時候都非常敏感，非常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她要把事情做到最好，永遠都爭當第一，以換來生存之機。在屋簷底下過日子，那是我來美國後體會到的。可是對於她，十幾歲就看別人的臉色行事，這樣的孩子能不懂事嗎。
聽到這些，就能明白為什麽她那麽懂事，那麽殷勤，那麽勤快，那麽讓人，那麽會來事，那麽會招人喜歡.......
我暗暗想，我一定要照顧這個可愛的小女孩，讓她有個家，過上幸福的生活。
那天她到我家玩得很晚。我送她到車站。又是陰錯陽差，時間又過了11點，末班車有沒有趕上。也許她是故意的要讓我送她到學校，這樣兩個人可以多說說話。和第一次見麵一樣，我們有說不完的話，而且是越說越依依不舍。兩個人很粘糊在一起。
我送她到醫學院後，我立刻返回。她看著我也不動身，也不回去。我急了，我不走那不是更晚了，我一個單程是5公裏路，我要快走一個小時。現在已經夜裏12點多鍾了，到了學校又要翻牆爬門了。
我招招手，轉身走了，我不走，她更不走。我走了，她好到學校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學。
我走了很長時間，總覺得有什麽不對，隱約覺得有人跟著我。
我回頭看看，沒人。我走的很快，隻聽到腳步的刷刷的聲音。因為隻有我一個人，我加快了腳步。路上隻有明晃晃的路燈，行人已經沒有了，自行車道上有稀少車輛通過，整個城市都睡覺了。
越走的快，越感到好像有什麽人跟著我。
我過去在農村的時候，聽過一個鬼故事。這個故事是講的一個老鄉過端午節，他到他的親戚家吃粽子。從他家到那位親戚家有五裏山地，其中要路過一片墳地。這塊墳地聽說經常鬧鬼。吃完粽子，這位老鄉回家的路上，沒有同伴，一個人走夜路他有些害怕。路過墳地的時候，看見一片片藍色的墳火飄上天空。他感到更是毛骨悚然。他也不敢回頭看，隻覺得後麵有人跟著他，因為他走一步，後麵有響聲，他放慢，響聲放慢，他加快，後麵的聲音加快。轉頭一看，什麽也沒有看見，但是一走路，聲音又開始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嗎，因為鬼你是看不見的，而鬼是看得見人的。 因此這個老鄉越想越怕，跑得更快了。他越跑，跟著他的聲音越越來越快。他跌跌撞撞跑到家裏，撲到床上，把頭蒙到被子裏。等了很久也沒有聽見鬼的地聲音。第二天一看，才知道自己踩了一片粽子葉在他的鞋後跟上，所以他走一步粽子葉響一聲，把他嚇得夠嗆。
而我呢，雖然街道上沒有人，但是路燈非常明亮，哪來的鬼。更沒有什麽綠瑩瑩的墳火。
確實有腳步聲跟著我。我停下，後麵的腳步聲也停住了。 我抬起腳看看是否有什麽粽子葉粘在我的腳上。沒有阿，什麽都沒有，大冷天的，哪裏來的什麽粽子葉。怪了，今晚我碰到鬼了？
我接著走，那個聲音又跟著過來了。
這次我轉過身來，我要看看這個聲音是從什麽地方跑出來的。我可不怕什麽鬼。在農村的時候，我們什麽夜路沒有走過？
這一轉身不要緊，我真的發現了什麽。你猜是什麽，原來是她，那個我把她送到醫學院的女孩。
我激動得心都跳了出來，怎麽是你，我以為我碰到鬼了？
她說她就是鬼，我擺脫不了的鬼。她也符合著我說，語氣裏透著那種可以感到的愛戀。
我看到她前額上的汗珠正在滴滴答答往下淌。
我很心疼，又沒有手絹，隻能褊起袖子幫她擦汗。
這一擦汗，她哭了。她這一哭，嚇了我一跳。我說不要哭，到底怎麽回事，碰到壞人了？
她說她長這麽大，還沒有人為她擦過汗。
就是為這個啊。我說沒事，以後我天天給你擦。
她破涕而笑。
我說到底怎麽啦，你又回來了，你不是到學校了嗎？
她說她舍不得我一個人回來，不知不覺就跟著我回來了。沒想到我頭也不回，越走越快，她都趕不上我了。
我說我不知道呀，我以為我碰到鬼了。我把這個鬼的故事講給她聽了一遍，聽得她那個眼神看著我拔不出來了。
我挺受感動，為了我她又跟著我回來了。
我們這是幹什麽，互相送。再送她到學校，還是到我家。這裏離我家比較近了。我說到我家去吧，明天一早6點鍾就有早班車，我再送你到學校。
她突然挽住我的胳膊，相依著我向回家的路上走去。
我怎麽這麽幸運，碰上這樣一個我喜歡的女孩，而且她很主動。
我從來沒有這樣幸福過。我家有兩個女人，一個就是我媽媽，一個就是我妹妹。他們從來沒有給我這樣的感覺。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愛情吧。
路上沒有人，隻有我們兩個人。路上的燈亮如白晝，仿佛就是為我們兩個打開的。看著忽長忽短的兩個人的燈影，這就是所說的浪漫？現在想來，那時的真情，是那樣的簡單和樸素。還到今天，還能有嗎？
回到家裏，媽媽吃了一驚。怎麽走了的人又回來了，而且還是兩個。他們早已經睡覺了。我把我的床騰出來，讓她睡在我的床上。我自己本人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這一夜，夢做的很美。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已經把早點做好了，這不隻是給我做的，是給我全家做的。她起來多時了。我起來的時候，她正拿著一本書讀著呢。
這可是真事，不是編的。我沒有想到，我的愛情的萌芽就是從這裏開始的，那時我23三歲。
後來我們相處得多了，她每到星期天就到我家裏來，成了我們家的常客。我父母非常喜歡這個勤快的姑娘。我媽媽後來還給她買衣服了。如果不出什麽意外，她裏所當讓要成為我的媳婦了。大學畢業以後我們兩個人就可結婚生子。我們家的態度是明確的，因為父母主張我們戀愛自由，重來不幹涉我們的婚姻戀愛。他們就是自己操辦的。我們家的人都是知書達理，非常民主。我們家的路沒有什麽了，可是她那邊出了問題。
我媽媽買給她的那件衣服，到現在還放在我家的大櫃子裏麵。作為一段曆史，我保留著。。。。。。
後來，沒想到，痛苦跌愴而來，一次又一次。這就是所謂愛情的酸甜苦辣嗎？
第七次我帶她到了我家是一個星期天。第一次她見到我的父母。
我父母是知識分子，對她很客氣。專門給我們騰出一間房子說話。時不時我媽媽送上一些瓜子，葡萄幹之類的差點。
我的房間很小，隻有六個平方米，但是我有兩個裝滿大書架的書。
她吃了一驚。她說你有這麽多的書，怎麽我不知道？
我笑笑。我說你有沒有來過我家，你怎麽會知道。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你要想要知道什麽。
你還有點內秀。
哪裏是什麽內秀，就是喜歡而已，多學習沒有什麽不好。
我想她對進一步我的好感，應該是看到我有這麽多的書開始的。書架上有各種書籍，最多的就是有關醫學知識的書。因為我下鄉是做的赤腳醫生，雖然是當農民，但是碰到誰有個頭疼腦熱的，我都會去幫助，就因為我上高中的時候學的是醫，而且在不同的醫院實習過。因此這期間買了不少的醫書。中西醫的都有。這些書後來也騙取過我第一個妻子的信任。看來讀不讀書不重要，有沒有書就虎人了。書也具有欺騙性啊。難怪很多高檔的室內的裝飾，一定要放上幾本書，點綴主人的涵養和造詣。有道理啊有道理。我倒不是為了裝扮，而是真的。沒想到，無意插柳柳成蔭啊，這些書成了催化劑。
她一屁股坐在我的椅子上就不動了。她麵對書架，把每本書都翻過來看看。
她看書的方法很奇特，隻看目錄，隻看第一頁的摘要，不看內容。她書看的確很快，一會兒我的桌子上就推起幾十本她翻過的書。
等我忙完給她燒茶倒水的時候，她問我，你真的看這些書？
我說我看，但是沒有一本一本看，需要的時候， 可以查資料。
她問我，你知道看書怎樣看嗎。
這個問題我如何回答。我也是大學生，我不知道看書？我說我會看？可能我確實也不會看。我在掂量這個看書的分量。
她看我不言語，她又問，一個人在大學裏麵要多讀書。我答不上來，因為我的大學的教科書已經夠我學習的了，我學的不輕鬆。
她說能夠讀500本書算是及格。能讀1000本算是良好。
500本？我這兩書架書也沒有500本。什麽人不僅要學專業，還要讀那麽多的書，那不是人，那是神。
4-5年的時間夠嗎？我答到。
所以我問你是否會讀書，她咄咄逼人。在讀書問題上，她很有她的見解。
這樣看來我不會讀書，我甘拜下風。但是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
她說讀書主要看目錄和摘要。如果值得讀，就專門挑選出來。如果不值得，即放到一邊。也就是說要會選擇你需要的書。書讀得越多，你的智慧就會更多。因為書是總結了各個人的時代和人生的精華。你讀1000本書，你至少可以了解1000個人的思想和他所經曆的經驗。
她這一說，我覺得她真的比我聰明，說得很有道理，特別是會讀書，讀好書。以後我讀書買書，我吸取了這一招，還真靈。
看完了書，她又跑到廚房，問我家放髒衣服的地方在什麽地方。
你找髒衣服幹什麽，第一來我家，怎麽找起髒衣服了。我很奇怪。
她說她想幫我爸爸媽媽做點活，洗洗東西。
我一聽，我想是不是她看到我爸爸的褲子該洗了。 我爸爸很博學，但是不注意衛生。他的褲子穿的發亮也不洗，也不讓我媽媽洗，就穿著。那條腈綸的褲子都可以當鏡子照人了，少說也穿了幾個月了，他就是不願意洗。什麽都不為，就是這個習慣。可是她受不了了，她教我幫著說說，把那條褲子拿來洗洗。我爸爸以前從來不和我說什麽的，我這個當兒子的他從來就沒有看得起我過。過去我還不服氣，幾十年後，我也當了父親，到了50歲的時候，我才明白我父親說的什麽是什麽意思， 他是覺得我什麽都沒有學好，知識結構不全麵，特別是為人處事。我現在服氣了，但是在當時，我年輕的時候，少年輕狂，有時候無法無天。。。。。。。。
這次這個女孩提出來，為了不掃我的麵子，我爸爸非常勉強的答應了她，但是不是現在，是以後。
以後她來我家，真的幫著我爸爸洗了褲子，還有家裏的髒東西。那個時候洗衣服要用洗衣板搓，我也會洗衣服。她把衣服先用洗衣粉泡一段時間，然後才洗。她洗碗也是，為什麽，節約時間。她煮飯的時候，可以靠著鍋台看她的書。甚至她讀書的時候可以和我說話，一心兩用。那個年代還沒有洗衣機，電冰箱才剛剛從日本進口。 一看她的作風就知道，她是個窮人家的孩子，縫補漿洗，提籃小賣， 是紅燈記裏麵的李鐵梅。一般來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後來才知道，她媽媽死得早，她和她哥哥是她爸爸帶大的。她爺爺是被土改鎮壓的反革命。因此從小家庭就受到政治衝擊。差點她的大學也沒有上成，因為爺爺有曆史問題。當時，每個政治運動都要涉及她的家庭。她媽媽死後，她從小就寄養在姑媽家裏，稱姑媽叫媽媽。這樣的她，從小到大，做決定都是她自己，因此懂事比一般的孩子早，吃苦比別人的孩子多， 任何時候都非常敏感，非常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她要把事情做到最好，永遠都爭當第一，以換來生存之機。在屋簷底下過日子，那是我來美國後體會到的。可是對於她，十幾歲就看別人的臉色行事，這樣的孩子能不懂事嗎。
聽到這些，就能明白為什麽她那麽懂事，那麽殷勤，那麽勤快，那麽讓人，那麽會來事，那麽會招人喜歡.......
我暗暗想，我一定要照顧這個可愛的小女孩，讓她有個家，過上幸福的生活。
那天她到我家玩得很晚。我送她到車站。又是陰錯陽差，時間又過了11點，末班車有沒有趕上。也許她是故意的要讓我送她到學校，這樣兩個人可以多說說話。和第一次見麵一樣，我們有說不完的話，而且是越說越依依不舍。兩個人很粘糊在一起。
我送她到醫學院後，我立刻返回。她看著我也不動身，也不回去。我急了，我不走那不是更晚了，我一個單程是5公裏路，我要快走一個小時。現在已經夜裏12點多鍾了，到了學校又要翻牆爬門了。
我招招手，轉身走了，我不走，她更不走。我走了，她好到學校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學。
我走了很長時間，總覺得有什麽不對，隱約覺得有人跟著我。
我回頭看看，沒人。我走的很快，隻聽到腳步的刷刷的聲音。因為隻有我一個人，我加快了腳步。路上隻有明晃晃的路燈，行人已經沒有了，自行車道上有稀少車輛通過，整個城市都睡覺了。
越走的快，越感到好像有什麽人跟著我。
我過去在農村的時候，聽過一個鬼故事。這個故事是講的一個老鄉過端午節，他到他的親戚家吃粽子。從他家到那位親戚家有五裏山地，其中要路過一片墳地。這塊墳地聽說經常鬧鬼。吃完粽子，這位老鄉回家的路上，沒有同伴，一個人走夜路他有些害怕。路過墳地的時候，看見一片片藍色的墳火飄上天空。他感到更是毛骨悚然。他也不敢回頭看，隻覺得後麵有人跟著他，因為他走一步，後麵有響聲，他放慢，響聲放慢，他加快，後麵的聲音加快。轉頭一看，什麽也沒有看見，但是一走路，聲音又開始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嗎，因為鬼你是看不見的，而鬼是看得見人的。 因此這個老鄉越想越怕，跑得更快了。他越跑，跟著他的聲音越越來越快。他跌跌撞撞跑到家裏，撲到床上，把頭蒙到被子裏。等了很久也沒有聽見鬼的地聲音。第二天一看，才知道自己踩了一片粽子葉在他的鞋後跟上，所以他走一步粽子葉響一聲，把他嚇得夠嗆。
而我呢，雖然街道上沒有人，但是路燈非常明亮，哪來的鬼。更沒有什麽綠瑩瑩的墳火。
確實有腳步聲跟著我。我停下，後麵的腳步聲也停住了。 我抬起腳看看是否有什麽粽子葉粘在我的腳上。沒有阿，什麽都沒有，大冷天的，哪裏來的什麽粽子葉。怪了，今晚我碰到鬼了？
我接著走，那個聲音又跟著過來了。
這次我轉過身來，我要看看這個聲音是從什麽地方跑出來的。我可不怕什麽鬼。在農村的時候，我們什麽夜路沒有走過？
這一轉身不要緊，我真的發現了什麽。你猜是什麽，原來是她，那個我把她送到醫學院的女孩。
我激動得心都跳了出來，怎麽是你，我以為我碰到鬼了？
她說她就是鬼，我擺脫不了的鬼。她也符合著我說，語氣裏透著那種可以感到的愛戀。
我看到她前額上的汗珠正在滴滴答答往下淌。
我很心疼，又沒有手絹，隻能褊起袖子幫她擦汗。
這一擦汗，她哭了。她這一哭，嚇了我一跳。我說不要哭，到底怎麽回事，碰到壞人了？
她說她長這麽大，還沒有人為她擦過汗。
就是為這個啊。我說沒事，以後我天天給你擦。
她破涕而笑。
我說到底怎麽啦，你又回來了，你不是到學校了嗎？
她說她舍不得我一個人回來，不知不覺就跟著我回來了。沒想到我頭也不回，越走越快，她都趕不上我了。
我說我不知道呀，我以為我碰到鬼了。我把這個鬼的故事講給她聽了一遍，聽得她那個眼神看著我拔不出來了。
我挺受感動，為了我她又跟著我回來了。
我們這是幹什麽，互相送。再送她到學校，還是到我家。這裏離我家比較近了。我說到我家去吧，明天一早6點鍾就有早班車，我再送你到學校。
她突然挽住我的胳膊，相依著我向回家的路上走去。
我怎麽這麽幸運，碰上這樣一個我喜歡的女孩，而且她很主動。
我從來沒有這樣幸福過。我家有兩個女人，一個就是我媽媽，一個就是我妹妹。他們從來沒有給我這樣的感覺。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愛情吧。
路上沒有人，隻有我們兩個人。路上的燈亮如白晝，仿佛就是為我們兩個打開的。看著忽長忽短的兩個人的燈影，這就是所說的浪漫？現在想來，那時的真情，是那樣的簡單和樸素。還到今天，還能有嗎？
回到家裏，媽媽吃了一驚。怎麽走了的人又回來了，而且還是兩個。他們早已經睡覺了。我把我的床騰出來，讓她睡在我的床上。我自己本人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這一夜，夢做的很美。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已經把早點做好了，這不隻是給我做的，是給我全家做的。她起來多時了。我起來的時候，她正拿著一本書讀著呢。
這可是真事，不是編的。我沒有想到，我的愛情的萌芽就是從這裏開始的，那時我23三歲。
後來我們相處得多了，她每到星期天就到我家裏來，成了我們家的常客。我父母非常喜歡這個勤快的姑娘。我媽媽後來還給她買衣服了。如果不出什麽意外，她裏所當讓要成為我的媳婦了。大學畢業以後我們兩個人就可結婚生子。我們家的態度是明確的，因為父母主張我們戀愛自由，重來不幹涉我們的婚姻戀愛。他們就是自己操辦的。我們家的人都是知書達理，非常民主。我們家的路沒有什麽了，可是她那邊出了問題。
我媽媽買給她的那件衣服，到現在還放在我家的大櫃子裏麵。作為一段曆史，我保留著。。。。。。
後來，沒想到，痛苦跌愴而來，一次又一次。這就是所謂愛情的酸甜苦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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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8 09:3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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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09 08: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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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02 20: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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