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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情色文化(—一)

(2020-11-03 15:22:25) 下一個

關於日本人的好色

來源: 2020-11-02 10:00:54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6164 次 (7869 bytes)

一個朋友之前說起可以聊聊日本的情色文化,我也覺得這是個有意思的話題,我沒有對日本的情色文化做過研究,隻是憑印象瞎扯一二。

 

很多人都覺得日本人很色,還有人說日本人是最色的。我覺得說日本人色,應該是沒錯的;而且我覺得他們還是“色”點好,老齡化都那麽嚴重了,再不“色”點,香火都要斷了。

我在日本呆了九年,剛去的時候對日本的“色”印象挺深的。他們有很多色情雜誌,許許多多的色情小說,車站裏的售報亭裏這樣的雜誌小說很醒目地陳列在那裏,封麵上春色肉光一片,匆匆忙忙來來往往的乘客倒是熟視無睹的。

色情漫畫,各種裸體寫真集在書店裏也是公然陳列在醒目之處的,他們有不少有名的攝影家,專愛拍女人的裸體寫真,出寫真集,被拍攝的對象大概可以賺些錢,也可以借此出頭露臉博取一點關注,有的可能還會成為社會話題,與現在國內許多為了博眼球不擇手段啥都幹的網紅心理或有相似之處,有些年齡大了漸漸過氣的二三流女明星女藝人會出這樣的寫真集。還有攝影家跑到國外去找模特拍,當時的東歐國家如波蘭捷克等國家是日本人體攝影家去的比較多的地方,在電視裏看到那些攝影家為自己的攝影集做宣傳時介紹說,東歐的少女特別漂亮,有東方少女的細膩皮膚,又具備西方女人輪廓清晰立體的特點雲雲;當然也有正當紅的女藝人會拍寫真集,比如宮澤理惠就拍了一本裸體寫真集,當時賣得很貴卻很搶手,她那時正如日中天,處於事業頂峰,青春少女無比靚麗,

 

她那本寫真集的預售廣告甚至懸掛在山手線電車裏,現在那寫真集買不到了,我前兩三年去日本時在一家舊書店裏看到有一本陳列在玻璃櫥櫃裏,還有塑料薄膜封閉包裝著,標價十幾萬日園,而那本集子當初的售價才幾千日元而已。出租錄像店裏則都專門辟有成人錄像區,錄像盒上白乎乎的肉色風光可以讓最清心寡欲的男人火燒火燎血脈噴張。但有趣的是日本的成人錄像裏關鍵部位都要打上馬賽克,觀賞時候看到女的表情投入,呻吟聲讓人想入非非,但關鍵地方是模糊一片的馬賽克,隻能用聯想填補空白。

日本有不少專門寫色情小說的所謂作家,有的很多產,作品之多可與著作等身的台灣李敖大師一較高低。但這些作家通常都不入流,那些寫文學作品的嚴肅小說家肯定是不屑於此類所謂作家的。我當初為學習日語找些容易而又有點刺激的小說看,看過幾本色情小說,描寫那些過程露骨而詳細,但很低俗,既無美感也沒什麽回味。而且千篇一律,讀過幾本就沒有胃口再讀其他的了。嚴肅的小說家其實也都會寫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一個比較有名的作家是渡邊淳一,他的《失樂園》在日本賣得很好,還改編成了電影,也很賣座。那人專愛寫男歡女愛,而且喜歡寫婚外戀,就是所謂“不倫”,但那人不低俗,作品裏往往融入社會內容和自己對許多社會現象的思考與批判,使人讀過之後有共鳴並不由自主也會反省和思考。日本有一類小說叫“私小說”,有較多的個人經曆和思想體驗在裏麵,有點個人傳記的味道,有個有名的作家叫森鷗外的寫過一本小說,回顧他最早對異性產生好奇和興趣的經曆和經驗,讀來饒有趣味,會使人想到自己的類似經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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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ilha 回複 悄悄話
日本人的好色(續二) (2020-10-27 23:13:13)
下一個

日語裏有一句話叫“據膳不食乃男人之恥”,意思是對於投懷送抱的女人不挺身相迎是男人的恥辱。這話挺形象地反映了許多日本男人對於男女之情的態度。日本離婚率似乎並不算太高,但所謂“浮氣”(或“不倫”),也就是婚外戀的情況似乎相當普遍,渡邊淳一寫了一堆婚外戀小說在日本擁有一大票讀者應該並非偶然的。本文上篇裏提到的那個自稱“我是下流胚”的日本人朋友就有一個比他年輕很多的情人。那人是做不動產中介生意的,生活比較優裕,他對我說,男人的成功無非就是成為“金持”(有錢人),吃好住好玩好有好女人抱。他說他從前經常去台灣和東南亞等地買春,但後來覺得沒意思,生理需求解決了,感情得不到滿足,後來找了情人才覺得身心都得到滿足,再也不去買春了。他與他的情人請我吃飯,我原先預期那女的可能是所謂“風俗業”的年輕女子,但實際見到的卻像是個會社女職員,談吐得體,毫無“風俗女”氣息。那日本朋友顯然很自豪,把情人當做一種可以向朋友展示顯擺的資本,絕沒有偷偷摸摸藏著掖著怕人知道的感覺。我後來曾經問他他夫人是否知道他情人的事情,他說知道的,他並不瞞著夫人。他說他心裏覺得對不起夫人,很內疚,但他沒有辦法,他需要情人,而他夫人也默認容忍他在外有情人。
我的上述朋友曾經告訴我說有情人說明男人混得成功,不成功的男人是不可能有情人的。這話大概不假,日本男人有頭有臉的據說多是有情人的。政治家裏很多也有情人。比如田中角榮前首相有情人還有私生子就是公開的秘密,他本人包括他那個做過外務大臣的有名的女兒田中真紀子都沒有以此為恥的跡象。田中角榮傳裏說到當初田中角榮與他正妻婚前第一次親密時,他的正妻提出要求說無論將來他如何飛黃騰達,有多少新的女人投懷送抱,他都不能拋棄她。田中角榮當場承諾,並且以後一直履行承諾,但另一方麵那個承諾並不影響他在外麵另築愛巢且養兒育女。日本曾經有個前首相叫宇野宗佑的,隻做了兩個來月的首相就灰溜溜下台了,比袁世凱稱帝的甜蜜歲月還要短,那人下台是因為所謂桃色事件,也就是婚外戀,當時搞得紛紛揚揚,日本各大報刊電視新聞盡是他的桃色新聞,我當時讀書學校的老師上課時嘲笑宇野說,日本政客哪個都有情人哪個都不會鬧出緋聞,因為隻要付給女方一筆“慰藉料”(分手費)就能換得對方緘口沉默,隻有這個宇野是個小氣鬼,又要找情人,又舍不得分手費,結果就搞出個桃色事件,把首相位置也丟了。

2005年我回國時曾經在上海莘莊那裏一個中日合資企業臨時做過三個月翻譯,當時是日本一個有名的公司去幫那家企業安裝流水線生產設備。日方分批派出幾十個工作人員去那企業工作,那些日本人住在莘莊那裏的一個賓館裏,幾乎個個都找當地小姐陪夜。賓館前台似乎與那些小姐有所默契,那些小姐有的還會幾句簡單日語,往往直接打電話去日本人房間裏介紹推銷“愛情服務”(日本人懷疑是前台提供給小姐的房間信息),早上日本人在賓館大廳集合後分別叫出租去企業,那時那些日本人三三兩兩從電梯裏出來,邊上都帶著“一夜夫人”,那些小姐都“落落大方”,毫無羞澀表情,有的還與日本人來個分手吻別,擺擺手,拋一飛吻,說“拜”,然後揚長而去。那景象頗為有趣蔚為壯觀。
那批日本人帶隊的是一個總務部長,五十多歲了,有一次很神秘地避開其他人來找我,取出一張小紙條,上麵都是簡單日文會話,要我幫他翻成中文,再用日文假名注出中文發音他說他想學那些會話以便和小姐交流。他練得最勤的是,你很可愛,我愛你。發音很滑稽。那人白天上班時坐在桌前老是犯困打瞌睡,腦袋不由自主猛地垂落到胸前,抬起頭來時,眼睛充血,嘴角流口水,邊上的幾個日本人背後嘲笑他老驥伏櫪誌在千裏,可惜夜裏用力太猛,白天就隻好養精蓄銳盡量補覺了。
還有一個負責聯絡事宜和流水線機械部分的日本人與我後來成了朋友(我主要為他工作),那人對他在上海的臨時情人動了真情,找我商量怎麽辦?說他回到日本看到老婆和7歲的兒子,心裏就內疚,覺得犯罪感,但他又舍不得上海這裏的小情人,說是實在太可愛了,讓他左右為難不知怎麽辦才好。此外還有一個日本人號稱是靠個人魅力而非用錢買情,那人老是跑去永漢日語學校之類的地方,在校門口等小女生,借著教日語會話的幌子前後搭訕了好幾個年輕女孩。那人在日本很早就結了婚,有離了婚。有一個女兒跟了娘家,那時已經十幾歲了。那日本人說他去中國的一大目的就是為了尋找自由愛情,他說他不會再結婚,吃一塹長一智,結婚了就被綁住,沒有尋找新愛情的自由了。這些日本人對於他們尋找情人乃至於與情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並不覺得有何見不得人,同我說起時候都是很“平氣”的。(待續),
smilha 回複 悄悄話
日本人的好色(續一) (2020-10-26 00:03:46)
下一個

對日本人好色的另一個印象來自於他們談論有關性話題時似乎沒有什麽顧忌或不好意思,用日語說就是“平氣”,若無其事就像說吃飯睡覺一樣平常。這一點我在剛去日本時候覺得意外也不習慣,因為那時候中國人遠不像如今那麽開放,講起葷段子來不分場合地點對象興高采烈毫無忌諱,那年代老大不小還老說這些事情會被視為老不正經,被人嘲笑看不起。但日本顯然完全不是那種情況,他們私下裏說話常會說到這些事情,也拿這些話題插科打諢開玩笑並不當回事兒。我剛去日本時候為練習口語在打工地方常與日本人聊天,那裏有個日本人叫中島,眼睛斜視有點生理缺陷,那人是個老實人,幹活勤勤懇懇極其認真;他性格靦腆有些內向,平時說話行事中規中矩很有禮貌,然而他對此話題也同樣充滿興趣和好奇心。有一回打工前我倆坐在休息室榻榻米上小聊,他忽然挪動屁股向我靠近,身體前傾表情嚴肅誠懇地說,可不可以問我一個問題,我讓他說,他一臉認真地問我,中國女人幹那事兒的時候會不會發出聲音啊?我意外之餘差點笑出來,勉強忍住,用與他一樣誠懇嚴肅的表情說,這個我也說不好,要不一會兒打工的中國女人來時,你問問她們?他馬上拚命擺手一臉不好意思地說,不要不要。但旋即又意猶未盡地說,我也想和中國女人試試啊。


說這些話題的並非限於社會地位低下的藍領階層。我的保證人小島先生原是教師,後來開餐館做了小老板,他是東京港區日中友好協會會員,那時六十多歲,他曾經很認真地勸我可以去日本的風俗場所玩玩,體驗一下,說那也是一種“社會勉強”(社會學習)。他並且告訴我他年輕時太太懷孕了,不能再做那事兒,於是他就跑去風俗場所解決問題,他說,女人三年沒有男人抱也“平氣”(無所謂),男人三周沒有女人抱就不行了。他對我說那些話時,完全沒有一點尷尬或不自然,稀鬆平常毫無造作,反倒是我這個聽者有些別扭不自在,不知該如何答話。另外,有一次我陪朋友去東寶映畫會社應聘群眾演員,那裏一個助理導演叫那些應聘者自我介紹有什麽特長,開玩笑說,比如擅長把女人搞到手啦什麽的都可以說說。可見他們說這類話題是稀鬆平常的事情。我的日本人朋友乃至於我大學裏的老師(一部分)或多或少都曾經有過讓我“刮目相看”的類似話題或言論。
讓我印象比較深刻的是日本人對待這類所謂“色事”話題的態度,他們似乎並不將之看作是下流下作的話題,也不會把說這種話題的人視為品格有缺陷或卑劣之徒之類。他們會開玩笑自我解嘲說自己是“助平”(好色之徒)。我的一個做不動產房屋中介生意的日本人朋友那時在學中文,有一次他要我見識一下他學中文的成果,說了一句,“我是下流胚”,有點得意地問我怎麽樣,我告訴他中國人沒人會那樣說自己的,他十分不解,問我為什麽,說我們日本人說自己是“助平”很“平氣”啊,我告訴他,一方麵因為中國和日本在這方麵的文化,習慣有所不同,另一方麵中文“下流胚”與日語“助平”在語氣輕重和使用場合也不是完全對應的。
日本人因為並不覺得“色事”是個令人尷尬的話題,所以他們長輩與小輩之間,甚至家庭中的父子之間,這方麵的交流也輕鬆自在得多。我的一個日本人朋友吉田娶一上海姑娘為妻,他過生日時他爸爸(日本大學教授)送給他一大盒安全套做禮物,他說那麽多啊,他爸爸笑嘻嘻地說,不多不多,加油幹。他們夫妻當笑話講給我們聽,我們都覺得很好笑。
日本人雖說對於“色事”話題沒有什麽禁忌,但他們說這類事情的時候似乎並不給人特別粗俗下流的印象。這是一個有趣的現象。日本人說話用詞比較幹淨,日語裏很少汙言穢語,罵人話通常也就是“馬鹿野郎”(混蛋意)之類,不像英語或中文動輒扯出性器官來掛在嘴邊,他們說男女之間的那類事情,往往比較含蓄間接,用類似“那裏,那個,那事兒”之類詞語表達,這與他們熱衷於這類話題顯得有點矛盾,正好像他們成人錄像遍地開花,卻都要在關鍵部位打上馬賽克一樣。值得一提的是現在中國人對於“性話題”的開放程度突飛猛進,已經遠不是我去日本前中國社會的舊景象了,連年輕女孩也傻逼傻逼張口就來,順溜自然全無一點違和感。前段時間看一視頻,好像是什麽電影受獎大會之類,薑文上台對主持人黃渤插科打諢說,你這個名字好啊,既“黃”,而且還“勃”,下麵男男女女坐滿一場,嘻嘻哈哈若無其事。我覺得日本人即便喜歡“色事”,在這樣隆重正式的集會場合恐怕也不會說這樣葷腥玩笑的吧。(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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