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YuCannon：神聖的耶路撒冷 一一 最悲情的城市
曆史似乎下了個怪論：名城必須哭泣，哭泣越多越有名；聖城必須悲情，悲情越多越神聖！
我的足跡劃過地球表麵很多地方，浪漫的巴黎、冷莊的倫敦、狂野的非洲都留下了我的讚歎。我在空中多次俯瞰過泛水的黃河、浩瀚的海洋和北非巧克力蛋糕 般的沙漠，它們的美麗都令我嘖嘖稱奇。但是，真正震撼我心靈的是耶路撒冷：這個把石頭按神的畫圖構築起來的城市，麵積不到一平方公裏的三大宗教聖地，不僅 密布著幾百座猶太、古希臘羅馬拜占庭和伊斯蘭風格各異的神聖建築，還有那五千年曆史裏十次屠城、數百萬滾滾落地的人頭以及比約旦河水還多的血與淚……. 隻有身臨其境才相信猶太《塔木德》所說的：世界的十分美麗有七分在耶路撒冷，世界的十分憂愁有七分也在那裏。她是被人類鮮血淚水洗滌次數最多的地方，是世 界上最悲情的城市。
年前的三月受以色列一單位的邀請，我首次懷揣著興奮踏上以色列的土地。機場進關的盤問和手續冗繁，經曆並不愉快。乘車快到賓館時警聲大作，我們的車 和其它二十來輛車被二輛警車截住，想到附近可能有炸彈，我表麵淡定但心裏很緊張，怕沒有看見聖城就完蛋了。二個警察從後麵逐車檢查，在我們的車邊停下來往 裏看了看，看了一下我的護照沒有說抱歉就往前搜查去了。在前麵不太遠的一輛車上，一個中東膚色的青年突然從車裏跳出往路邊的林坡下拚命逃跑，警察在後麵像 獵狗追野兔一樣死命追逐，林子裏傳來幾聲槍聲，然後混雜著吼叫聲和嘶喊……我膽子大敢在夜裏和死鬼安眠一室，但是這個警察的插曲好像還是給我來了個下馬 威。想想猶太人悲壯的曆史和殘酷的現實，你就會理解他們的神經為什麽那麽緊張，這個表麵美麗神聖的地方時時處處暗藏殺機，每年都有近千件血腥的和預謀的恐 怖襲擊，一不小心就會血肉橫飛，想哭都來不及。幾經波折到了賓館，隻聽見遠處教堂的鍾聲與近處猶太教徒發出帶有嚴重鼻音的晚禱聲相呼應，時隱時續伴隨著清 真寺裏發出的喇叭和嗚啦聲，這時候表麵祥和的聖地絕對是幻覺和假象：我猜想他們在和各自的上帝們對話，有些禱告則為下一輪廝殺汲取神的力量。
賓館靠近一個軍營，這毫不奇怪，因為以色列全民皆兵。合作單位認識的猶太朋友們全都當過兵，愛吃紅燒肥肉的烏瑞（Uri）這樣的東歐猶太移民就住在 炮彈呼嘯的巴沙地帶附近，董事長曾經任軍區司令。第二天大清早起來後在賓館附近漫步時，遇到了很多年青的以色列士兵，我的天啦，這哪是軍人啊？就是著金黃 色軍裝的俊男靚女，像是軍訓的大學新生，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稚氣和淺新的蘋果紅 – 以色列法律規定無疾年青人上大學前都得服二年兵役。附近橘園的金果與金色俊青們相得益彰，遠處山口的朝陽與豐茂的牧草互為增輝，微風輕撫麵龐，露珠草上晶 瑩。這微風帶有聖城的神氣，露珠則仿如耶路撒冷的淚水。看看這些漂亮的年青猶太人，再看看附近山坳裏薄薄的霧氣，我忽然想起了《舊約.創世紀》那“氣”度 非凡的故事：耶和華對泥人亞當的鼻子裏吹了口氣，才有現在這些鮮活的猶太人。猶太人和別人不一樣：他們不是進化來的，是上帝捏造出來的，他們認為泥巴捏出 來的比猴子進化來的要高級和更神靈。於是，猶太人與猴子及其猴子泥人混血後代們展開了數千年的殊死之爭。
早飯後迫不及待地跟單位導遊去“朝聖”了。在西北的山坡上遠眺老城，震撼立即籠罩全身：在布滿石頭的俄菲勒山或錫安山坡上，石頭的城牆威嚴莊重拔地 而起，裏麵布滿了石頭的街道、石頭的塔樓和石頭的屋頂，這完全是一個古老的會唱聖詩的石頭城，每一個古老建築似乎都是一個聖樂音符，穹頂即是聖鼓！此情此 景，誰能說她不是上帝彈奏的石頭交響舞台？古老石頭的建築隨坡型緩緩提升，赭紅神韻的階梯伴鍾聲款款迎神，古城牆邊仿佛站立著大衛的神兵，穹頂上下似乎飛 翔著上帝的天使。這裏的每塊石頭都有一個特別的故事，它哭過笑過，流過淚淌過血，也唱過不同的歌謠 – 那些讚頌舊約、新約和古蘭經的歌謠。南京，這個我鍾愛的六朝古城，和耶路撒冷相比您的石頭少得可憐，您得把石頭城的名字讓給耶路撒冷。石頭們色彩繽紛，但 是暗灰、黃色和暗紅的居多，仿如一個銅器的時代，更增添了其古老的韻味。老城沒有入雲高樓，那些教堂和清真寺則顯得高大突出，藍色的與藍天相映，金色的和 朝陽共輝。這個麵積不大的老城，這個石頭壘疊的三千多年的古城，世界上有一半的人把她當作世界的中心和與上帝對話的聖地，是他們夢想修道後升入天堂的地 方，也是穆斯林男欲登天堂娶66個處女的風水寶地。麵對朝陽下的古城、高大的古城牆和眾多暗紅石頭，我眼前似乎浮現出幻境：天使羽翼伴刀光彈影，聖詩豎琴 唱人頭滾滾，橄欖鴿子舞血河沸騰！嗟乎哉，夢想太大故事太聖但空間太小，於是各個教派互相廝殺，踏著異教徒的屍體和頭顱，以給自己升天堂殺出一條血路來。 憂傷的耶路撒冷，三千多年裏您至少38次被攻陷，10次被屠城，20次經曆重建，就在這裏，最大的愛和最大的恨交替，最大的善與最大的惡循環，您本意為 “和平之城”卻是世界上戰亂最多、悲劇最大的城市。您是一個神與神較勁的戰場，也是一個自虐的古城！所以我必須得送您一個新的名字：“世界最悲情城市”。
老城基本是個正長方形，金頂和暗灰阿克薩清真寺占據東南角，金頂仿如一個人造太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其它區被亞美尼亞人、基督徒、穆斯林和猶太人瓜分。
（見圖一和圖二、三）
導遊載我周遊城牆後到南麵的錫安門附近停下，他說遊聖城有二個竅門：一是從最高的地方下行可以省力，二是從最古老的地方開始 – 那就是大衛王之墓。高大的錫安門城牆布滿蜂窩般的子彈洞，十分令人震撼，這場1967年以色列先發製人的中東戰爭使得猶太人重新掌控他們丟失了近二千年的 聖城耶路撒冷，古老的故事才得以延續。附近的大衛王墓隻是一個象征性的室內陵墓，是供以色列人祈禱祖先的地方，分為男女兩個祈禱棺室，分別置放象征性的王 棺，上麵覆蓋類似於錦緞的旗幟。在附近的街道上，大衛王的銅像樹立在牆邊，他個子不大，是個遊吟詩人，手拿豎琴，麵色和祥，但他有飛石斃命的絕活，所以斬 殺了腓力士巨人歌利亞，建立了統一以色列王國並建立聖城耶路撒冷（《撒母耳記》上）。在猶太人的曆史上，大衛王是開國帝王，其地位顯然是眾王之王，就像中 國人的黃帝。我看見兩個黑衣猶太教徒手拿聖經用希伯來文對著王棺念念叨叨，身體微微側斜著對著王棺有節奏地點頭致敬，點頭時上身略微前傾，雖說姿勢有點怪 但是其虔誠無容置疑 – 我們這些來訪者對他們就像不存在一樣，這架式似乎把我帶回到遠古時代的猶大國。我在老城內看到更多的黑衣猶太教徒對著哭牆用類似的姿勢祈禱，感覺他們仿如 在跳著奇異的宗教舞蹈。這些黑衣祈禱者一般頭戴黑簷帽，或者帶那種時刻會脫落的小圓帽，以表示對上帝的敬重，因為他們相信上帝時刻會降臨在他們頭上，估計 他們可能擔心禿頂或頭發不潔。據我居住在特拉維夫的自由派以色列朋友們講述，這些人都是“聖經博士”，享受政府特殊津貼，除了念經就是生育，一生當中生育 七八個孩子很正常，十幾個的也不稀奇。這種政策引起了自由派人士的不滿，但是沒有辦法，因為猶太人被多次大規模屠殺後，人口隻占世界總人口的比例不到 0.3%，也不到其宿敵中東伊斯蘭人的一個零頭。
現耶路撒冷城牆與猶太人關係不大，是奧斯曼土耳其統治時於1541年修建的。1517年奧斯曼攻陷耶路撒冷，對基督和猶太教徒實行寬容政策。 1520年蘇萊曼繼位，他自稱所羅門第二，大規模修複耶路撒冷。現在的老城城牆和很多建築歸功於蘇萊曼。該城牆與地麵垂直，古石的古韻加骨氣，顯得很巍峨 莊嚴，南京的城牆比這裏的城牆高大，但有斜坡且磚頭為主，所以看起來古韻骨氣不足。據英國猶太曆史學家西蒙等人考證，耶路撒冷（Jerusalem）被古 迦南人的一支耶布斯（Jebusites）人稱為烏魯撒冷（Wurusalem），撒冷（Salem）來源於此意思是朝陽之神（一說為夕陽晚星之神）。此 地多石幹旱，但其神奇之處是有一眼終年不斷的泉水，早晨迎著朝陽閃閃發光。考古學家們說，這就是耶布斯Salem 神話的起源。這個說法有堅實的考古佐證，一是其它古文字記載，二是以色列考古學家Ronnie Reich發現了古迦南人為護衛泉水建立的兩座石塔的基座（他還發現了古迦南地下通道）。迦南國為古埃及的附屬國，公元前1350年迦南王阿布迪曾向法老 請求派弓箭手來助戰（考古發現的泥板信為證）。
麵對錫安門我佇立良久，曆史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1）從古伊拉克遊牧過來的以色列人開始時與迦南人共同生活，亞伯拉罕拜見過迦南王。以色列人勢力壯大後與迦南人展開了爭奪統治權的殊死戰爭，結果 迦南人被屠殺殆盡（舊約.約書亞）。後來大衛王統一南北以色列，在舊撒冷城基礎上擴建成猶太人的聖城耶路撒冷。王城和第一聖殿由所羅門王完成。
（2）公元前586年巴比倫人屠城耶路撒冷，屠殺強奸無惡不作，並擄約2萬以色列精英到巴比倫做奴隸（畢達哥拉斯也被俘虜到巴比倫做了幾年免費的樂 師和哲學教師），這時候的以色列人完善宗教儀式，《舊約》成型，耶路撒冷神聖地位大大提升。50年後波斯滅巴比倫，遣返猶太人並資助重建耶路撒冷。猶太人 做奴不自棄而自升，精神感人。
（3）公元前331年亞曆山大攻陷耶路撒冷，他死後歸塞琉古王國統治，托密勒短暫占領此地並擄掠萬人到埃及為隸。塞琉古國王安條克四世於前170年 宣布取消猶太教禁讀聖經，在聖殿裏供奉宙斯和自己，強迫猶太人吃豬肉，屠殺違反禁令的猶太人和施行割禮的母子，猶太人造反被鎮壓血洗。隨後“鐵錘”猶大遊 擊戰成功而成立瑪卡比王朝。
（4）羅馬於前64年突襲耶路撒冷，前38年指派猶太阿拉伯混血的多神教徒希律為猶太國王。暴戾希律一上台就處死一半的猶太教議事議員，殺妻斃子， 但是他很有建築藝術眼光，聘請古羅馬建築師大規模修建耶路撒冷，包括金碧輝煌的第二聖殿。今天的古城布局基本是希律時期的作品（最近考古發現了龐大的地下 希律走廊和大廳，曆經2000多年完好無損圖四），而其修建的第二聖殿圍牆（哭牆）的下層石基裏最大的石板重達570噸（圖五）！我仔細看過哭牆，很好奇 沒有現代機械的羅馬人是怎麽把這麽多巨石壘起來的）。其後是基督降臨、革舊約布新教和殉教。
（5）公元66年猶太造反，羅馬將軍提圖斯圍困聖城，士兵對吞錢欲逃的猶太人殘忍刨腹取錢並釘掛十字架。當時橄欖山等山坡上布滿了釘死猶太人的十字 架。提圖斯破城後屠城焚燒殆盡，猶太人遭受第三次大屠殺，史書記載聖殿周圍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據稱死亡六十萬）。再後來的羅馬皇帝哈德良極端仇視猶太 人，132年因猶太人反抗再屠城，並於135年禁止猶太人進入耶路撒冷。猶太人失去家園，基督徒和猶太教分裂。
（6）公元326年羅馬皇帝派基督教母親海倫娜出訪耶路撒冷，建立聖墓大教堂等標誌性建築。基督徒首次統治耶路撒冷，猶太教徒繼續受排擠。
（7）公元7世紀伊斯蘭教誕生，穆罕默德夢見在耶路撒冷登天，於是指定其為穆斯林聖地。642年穆斯林攻入耶路撒冷並統治，容許猶太教徒、基督徒在 聖殿或附近祈禱。其後的伊斯蘭倭馬亞王朝在第一聖殿基礎上修建圓頂清真寺（金頂為後來所貼）和第二聖殿上修建阿克薩清真寺。對基督、猶太教徒的統治時緊時 鬆，最壞時穆斯林邀請韃靼騎兵進城屠殺基督教和猶太教徒，毀壞基督教和猶太教堂。
（8）1099年十字軍攻陷耶路撒冷，在屠殺城內所有的穆斯林後，砍頭不解恨還砍掉手腳，然後建立由基督徒統治的耶路撒冷王國。其喜歡小鮮肉的豔後 Malisende重修基督教堂、集市和街道。我喜歡遊逛這裏的市場，那裏的東西很多古色古香，特別是那些大餅和烤麵包，有石頭一樣的古風古韻。
（9）1187年薩拉丁攻陷耶路撒冷，統治權回歸穆斯林。其後十字軍東征，導致統治該地的薩拉丁侄子恐慌，遂下令毀滅城牆和主要建築。
（10）1517開啟奧斯曼近400年的統治。
（11）與列強多次交戰後，奧斯曼19世紀末逐步放棄對耶路撒冷的控製。耶路撒冷在基督徒心目中的地位逐步升高，天主教、東正教、清教等都加緊爭奪 耶穌的遺產，幾乎每塊石頭、每寸地皮的歸屬都要爭奪，最嚴重的衝突導致40人槍擊死亡。猶太教徒受排擠迫害，反猶活動升級，最嚴重的是俄國發生的猶太種族 大屠殺，死約百萬（注2）。
（12）1916年英國統治耶路撒冷，同意猶太人複國，其後是二戰期間希特勒大肆屠殺猶太人。經過近二千年多次滅種的危險後，猶太複國運動空前高漲，於1948年正式建立以色列國。
從錫安門進入老城，靠右行一段後可以看見對麵的橄欖山。在進城之前導遊已經載我在那山腳下逗留一會，我當時沿著耶穌入城的路往上行走了一會兒，感覺 路邊密密麻麻的石棺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很瘮人，就早早結束了。耶路撒冷，這個宗教的屠宰場，是世界最大且最密集的停屍房。就在這個地方大衛王曾經蒙頭赤 腳哭泣上山，後麵曾緊跟著眾多蒙頭赤腳哭泣的猶太人，場景奇異；這裏也是耶穌曾經多次進入耶路撒冷的地方，在基督徒的心裏擁有聖潔的地位，於是世界各地很 多教徒想方設法死後葬於此地。在老城猶太區看見對麵的橄欖山又是一番風景：山坡上石棺更是密布緊湊，像布滿蜜蜂幼子的蜂窩，裏麵睡眠的教徒們時刻準備複活 飛天。當年基督徒十字軍騎士戰死後擠不進橄欖山就葬在東邊的獅門外，夢想今後複活升天。欲望之都耶路撒冷，您勾起眾人最大的欲望，那就是直入天堂或死而複 生；您真實的寫照是哭泣的篇章，開篇就是我再往下訪問的著名的哭牆！哭牆前的廣場站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人，而隻有那些真正的猶太教徒才對著高大的巨石壁虔 誠地祈禱，他們膚色不同服裝各異，用自己特有的姿勢與神對話，姿勢最特別的還是那些本地的聖經博士們，而最動人的是那些在祈禱時暗自哭泣的女信徒們，她們 的哭聲伴隨著微風在空中顫抖。為猶太人悲慘的曆史哭泣？為死去的先人們哭泣？還是為因為能通過哭牆的巨石與上帝交談而感動的哭泣？看聽她們虔誠的哭泣，我 即同情又感傷。
哭牆，名字足夠震撼，是世界上唯一的專供哭泣的場所，其前麵的廣場估計可容納數萬人同時哭泣。耶路撒冷空間緊張，猶太人設立這麽大的場所供眾人哭 泣，不僅證明他們有寧死不屈的虔誠，更說明他們幾近滅種、幾千年的喜悅和悲哀是無法比擬的，隻能用哭來排解。猶太人極其富於想象，自從信奉多神的瑪拿西父 子統治下解脫、特別是巴比倫為奴後，就用《舊約》的神聖約定把耶和華尊崇為他們法力無邊、創造一切、主宰一切的唯一萬能上帝（注1）。耶路撒冷被他們篤定 為上帝之城後威名大振、聖名遠揚，其他派別特別是後來的伊斯蘭教徒們絕不能讓猶太人獨享耶路撒冷神的光環，流血、人頭落地和哭泣不可避免。曆史似乎在說 “《舊約》決定了猶太人必須哭泣”！大衛王說“我因唉哼而困乏，每夜流淚，把床塌哭得飄起，把枕頭濕透（詩6.6）”，耶利米說“但願我的頭為水，眼為淚 的源泉，為我百姓中被殺的人，晝夜哭泣”，而在巴比倫做奴的猶太人則哭的手指失去知覺不能彈琴。猶太人哭泣了三千多年，基督徒哭泣了二千年，穆斯林們還在 哭泣！耶路撒冷哭泣燎燒過並且還在燎燒全世界的神經。
耶路撒冷，希望您從今以後開口便笑，石頭也能笑綻鮮花，三教之徒都笑臉相迎，擁抱時綻出花香而不是炸藥，隻有這樣才能表明你們擁有同一個上帝。但是 您是宣泄情緒的好地方，大談理智似乎不合時宜，所以沒有誰能保證您今後不會有更多的哭泣。美麗的耶路撒冷，神聖的耶路撒冷，永遠哭泣的耶路撒冷，我抹不去 您的眼淚，您是最悲情的城市！
注1. 與萬能的耶和華相比，中國的玉皇大帝就是一個窩囊廢，可見古代中國人的想象力遠不如猶太人（當然，猶太人在中東和埃及的廣泛遊曆，對其想象力的發展有很大 的助力，比如古蘇美《吉爾佳美什》史詩裏紀錄的遠古故事就包括大洪水）。不到一千萬人口的以色列共得了9個諾貝爾獎，遠超過近14億人口的中國，其想象力 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愛因斯坦說自己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多點想象力而已。崇拜祖先是一種動物的直觀感受，血親是判斷事物的準則，不管祖先是不是好人或王 八蛋，這自然導致社會缺乏一種行事的“準則”和共識，凝聚力差。“神”代表一種統一的行為準則，比如正義的準則 -“耶和華是公義的，他愛公義”（詩11.7），誠實的準則 -“凡油滑的嘴唇和誇大的舌頭，耶和華必要剪除”（詩12.3），當然還有“十誡”等等。這些以神的名義訂立的準則會把本教派凝聚在一起。
注2. 1965年羅馬教廷宣布“赦免猶太人殺害耶穌基督的罪惡”，但是基督徒裏的反猶主義一直存在且有反彈的現象，包括對最後一個奧斯維辛集中營幸存者的死亡威脅，教皇佛朗西斯最近不得不又一次出來對此加以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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