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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以為這是一個愛情故事,那麽你錯了……
今年夏天,我又過了生日。
三十七歲,三十七歲的女人,三十七歲的未婚女人,聽起來嚇壞人了,是嗎?其實事情沒有那麽糟糕,我並不是一個老處女,很久以前就已經不是了。我知道自己依然價值千金,晶瑩的眸子亮若一汪清泉,歲月隻是在年青的嬌媚之中,增添了那麽一點點成熟的漣漪。
我一直未婚,不是不想結婚,也不是沒有人求婚,但是始終沒有合適的對象,也就不想勉強自己罷了。我不知道女人為什麽渴求結婚,尋求一隻打不碎的金飯碗,還是迷戀一個可以倚靠的肩膀?這些我都不需要。
“高貴、典雅、聰慧、富有,花中之王,天之尤物。”有人曾經這麽說,我揮揮手將他打發了。
男人是天生的劣等動物,貪婪、饞涎而又愚蠢之極,我討厭他們,鄙夷他們。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沒有男人的生活也是挺乏味的,所以我的生活中總是點綴著男人,形形色色的男人,風格迥異的男人,細細地品味,慢慢地咀嚼,也頗有那麽一些滋味。許多女人一輩子都沒弄明白,永無休止地抱怨命運之不濟,無緣見到中意的好男人。其實我們每天都遇到同樣的男人,同樣的帶有缺陷的男人,就像做菜時使用的材料,有時通紅的西紅柿有個斑點,有時雪白的蘿卜有個小坑,但是廚師的手藝不同,加工程序不同,出爐的產品也就大相庭徑了。
當然啦,大廚也有不順手的時候,加點胡椒粉,再加點酸辣粉,卻總也試不出想要的味道。今天就是這麽一個不如意的日子,早上沒有設定鬧鍾時間,料定會被電話鈴聲吵醒,可是,胡家平終究還是沒有來電話,這道菜做得有些乏味,更確切地說有些變味。不過呢,我還是被電話吵醒了,來電話的是羅秉坤,他約我一起出去吃午飯。
“吃飯?”我格格地笑了起來,“吃飯也要收費的噢,二百五十元一小時,超過一分鍾就算一小時。”
“沒有關係,”聽筒裏傳來濃重的澳大利亞口音,“我會照付美金的。”
有意思,這道菜又變出了一些新味,我的心情一下子開朗起來。“好吧,十二點正,海瑪海德飯館見。”
羅秉坤是我的一名客戶,他是泛澳信托公司的老板,泛澳的總部設在悉尼,我幫他處理一些美國的訴訟案件。作為一名職業律師,我對相貌有著驚人的記憶力,凡是有過一麵之緣的人,總能在頭腦中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畫麵。雖然隻在辦公室裏見過他兩次,我清楚地記得這個矮矮的小男人。一張黝黑發紅的長臉,鑲嵌著兩顆閃亮的三角眼,很醜,卻帶著一股奇怪的力度。他老是直愣愣地盯著我的眼睛看,似乎一錐子就要紮入我的心靈。膽子倒是不小,不過無膽成不了大氣候,說不定倒是一塊好材料,也許還能熬出一鍋好湯呢。
我脫下粉色的綾羅絲睡衣,換上了暗紫色的駱絨套裝。我很滿意自己的形像,昂貴的質地,精致的做工,儼然一位顯赫的女大律師。對著穿衣鏡細細看來,套裝的衣領開得很低,露出細膩而又白嫩的肌膚,在一本正經的外表下麵,跳動著令人遐想的空間。
“滴鈴鈴……”電話鈴又響了,這一回當真是胡家平了。
“平,你不來了嗎?律師協會在舊金山開會,會議議程與你的專業很對口的噢。”
一陣沉默。
“平,再說,我很想念你……”
依然沉默,我想他在思考,他在猶豫。這麽多年了,一個令他傾心的女人,這麽柔聲細氣地請求,他會不來嗎?
“不了,”他的聲音有些別扭,“歡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胡家平掛斷了電話,第一次,未經我的同意,率先結束了我們的通話。我甩了甩一頭蓬鬆的長發,心中卻久久不能釋然,難道胡家平真的要結婚嗎?
是完全虛構的還是有一點人物的背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