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而不臭

　　　文／惠蘭

第一天上班去廁所，裏麵很臭且沒手紙，退回來了。過了小半天，又自帶手紙進去。隻在裏麵呆了一小會兒，眼淚都快出來了。不用說，裏麵的滋味不怎麽樣。

這種地方無法躺避，且天天得去，還要去不止一次。於是，每天盡量控製喝水，可自己偏偏又是一個“水壺，”不喝水，忍不住。於是，又回過頭來去習慣那臭味兒。

上班的前半個月，天天想美國高速路邊的休息站。想得多了，連自己都覺得好笑。家裏、學校、圖書館、銀行、賓館等等，哪個地方的廁所不比休息站舒服呢，為什麽專去懷念休息站裏的廁所。後來，無師自通，知道休息站是出門最不方便時的去處，在最不便便的時候能有如此好的地方和條件方便，不想真是不可能啊。

胡思亂想沒用，適應才真正有用。在別人看來習以為常的東西，在我卻是最大問題。連著好些天，因為這個連飯也沒吃好，總希望公司能裝修一下廁所。可立即就知道這真是小孩子般的想法，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唯一的出路是想辦法習慣。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自己怎麽習慣的。總之，有一天，我突然發現廁所的臭味對我來說不是問題了。不是我聞不到臭，而是我已完全能夠忍耐那種臭。為著這個結果，我著實高興了好些天。

突然間想起在聖路易斯時Grace講的一個笑話。大意是說她兒子回中國時老說外公家的廁所臭，上不了廁所。外公就回答說，廁所不臭哪裏臭？！

是啊，“廁所不臭哪裏臭？！”遺憾的是，直到現在，我雖說不如當初那樣敏感，可卻一直沒有修煉到“久居臭地而不聞其臭”的境界。所以，這個標題“臭而不臭”隻是我將來要努力的目標，嗬嗬。

[惠蘭]

謝謝。

[delil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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