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五哥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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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4

(2008-12-09 22:16:58) 下一個
思念、2008-07-29 16:09:46
---送給天國的六弟。
周日打電話回國,和媽媽閑聊片刻,媽媽突然說:劍走了!
我大吃一驚,怎麽會?淚水片刻間溢滿雙眼,哽塞無語。
六弟一年多前患癌症,經手術,放療,化療,病情趨於穩定。但一年後再次發作,曾輾轉北京上海治療,收效不大。前兩周我求大學時的好友安排六弟住進醫大附屬醫院,電話中我們還談論努力抗病,樂觀生活,他還在期待看奧運,等我回去聽他談抗癌的心理曆程。原本計劃新年或春節回國,可學醫出身的我深知他時日不多,為見他一麵,已定好九月的回國機票,可是,,,,
劍是我故鄉少時的結拜兄弟,我排五,他老幺,六弟。
三十幾年,千山萬水沒有隔斷我們的關係,我們的友情倒像陳年老酒一樣,越來越濃,越來越純。每每故鄉省親,經常是通宵達旦地談天說地,交流彼此的生活。
六弟濃眉大眼,英俊帥氣. 少年時根紅苗正,是學校的少先隊大隊長,全市少先隊代表。每次文藝演出都少不了他,他有一副金嗓子,嘹亮美妙的歌聲帶給人太多的享受,同齡人幾乎都知道他。
我們真正成為朋友是在初三時。我們以前從未同校過,那時也並非同校,我們共同的朋友介紹我們相識。
我父母在大學工作,我家住在大學院內。那是個金秋季節的周末,劍和我那幾位兄弟來院內體育場玩,在單雙杠旁我們相識。記得我對他說:你是大名鼎鼎的劍,我早想認識你了。他回我說:你數學競賽第一,物理競賽第二,更是大名鼎鼎啊,我也早想認識你。好像真的是緣分,我們彼此很投緣,很賞識,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那一年寒假,我們幾兄弟在他家聚會,那是我第一次喝酒,我們幾個輕狂少年成了結交兄弟。第二年,我們兩個都考上了市內的重點高中,學習之餘,我們有了更多的交往。
那時的周末,假期,我們大多的時間都在一起玩,談學習,談理想,談我們理想中的公主,,,
他媽媽在世時笑我們好似小對象, 沒事就往一起跑。後來他學工我學醫,我們生活在不同的城市,書信往來不斷。一到假期回家,更有說不完的話。我那幾位兄弟都在老家同一座城市工作,他們經常見麵,到外地讀書工作的隻有我。假期是我們幾兄弟最快樂的時光。我青春太多的歡樂是和他們在一起,而六弟又是和我分享最多的。
六弟很出色,做學生時好,做工作也好。 人帥品德佳,性格豪爽,很得領導和同事賞識。生病前他在市政府工作,正是年富力強,仕途浩浩的黃金階段,可惜天不憐人,這麽早就離開了,,,
三年前回家過春節,他們夫妻帶我吃火鍋。我見他還是愛吃辣的,還提醒他少吃辣,我告訴他要注意身體,每年的定期體檢一定要去。因為他外婆和母親都故於大腸癌,這種病有遺傳史,我有些擔心。哪裏想到他這麽快就,,,
這兩天腦海中總是六弟的往事,六弟的身影,六弟的音容笑貌,心中滿壓抑的。
機票已訂,我還是要回去,到六弟的墓前獻一束花,為他點一支煙,斟一杯酒,說說話,讓我的思念伴他一同到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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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2008-05-31 15:58:25
小五----

論排行,我好象固定離不開五。
從小在家中鄰裏被稱叫小五,因為家中五姐弟,老爸不分男女孩大排行,我成了老五。
小時候常有小朋友問,你怎麽是老五呢?誰是四哥?
對呀,我有大姐,大哥,二哥,三哥,沒有四哥,我卻是五弟!老爸的男女統一排名,讓我稀裏糊塗地成了五弟!
小時的五弟很牛,因為有三個大哥撐腰,沒誰敢欺負,跟誰都敢鬥。偶爾碰到硬主,鬥得自己頭破血流。談戀愛時五嫂發現我頭上的戰疤,還驚訝眼鏡五哥會打架。我尷尬苦笑,自嘲年少荒唐。
中學三年時,幾個要好的同學暑假聚會,感慨要上不同的高中,走不同的生活,舉杯結拜成六兄弟,我排位老五,習慣與做五弟的我,偶爾被稱叫五哥了。這六兄弟還真不錯,快30年了,我們天各一方,還保持著聯係。
92年元月到日本留學,異國他鄉初相識的幾位大陸留學生,幾乎同時間到日本,同住一個留學生宿舍,又是把酒問盞感慨人生時,稱兄拜弟,我再次成為六弟兄的老五!幾個月後,又加進新來的七弟。這七兄弟來自五湖四海,性格相差波多,每個人的實驗及課程又不一樣,計劃的一周一次聚會立刻成了一個月一次。大哥又是自費留學生,學習加打工,幾乎沒事間和我們閑聊。而老二和老四性格內向,生活嚴謹,多是獨來獨往。三哥和六弟讀工學院,七弟在農學院,我們四個情投義合,幾乎每個周末都要聚會休閑,喝點啤酒,交流彼此的見聞。
留學生宿舍的生活隨著家人的到來很快就結束了。將近十年的日本生活,我與六弟相處甚多,我慢慢地習慣與做五哥。孩子們一天一天長大,慢慢又習慣與做五叔。
歲月荏苒,小五子,老五,五弟,漸漸升格為五哥,五叔!
嗨,不知不覺地,五爺的榮耀恐怕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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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2008-04-21 01:17:07
我居住的村子前後各有一條小河,彎彎曲曲的流過。河流雖小,河床卻寬寬的,河岸也是高高的。
平時,我和小朋友們常去趟河抓魚。也常常在深水坑洗澡遊泳。那時隻會狗刨,撲嗵撲嗵地遊來遊去。河床中曬幹的細沙閃閃發光,漂亮的鵝卵石比比皆是,經常讓我們流連忘返。
老人們講,夏天要小心洪水,看到上遊陰天,河水變多,要趕快上岸。特別是增多的河水帶有白沫時,洪水立刻就要到了。
到農村的第二個夏天,我見到了生平的第一場洪水。
經過一夜的狂風暴雨,放晴的早晨山清林綠,清新的空氣讓人陶醉。
我美滋滋的正準備到學校上課,這時聽到遠處傳來轟轟的響聲,連綿不斷,
越來越大。外麵有人在叫,“發水了!!”
我隨著大人們往村外跑,緊緊抓著大哥的手,心中如同揣了個小兔子,咚咚亂跳。
村前河堤上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平時細細彎彎的小河不見了,寬闊的河床上奔騰著湍急的洪水,激流拍打著岸堤,配著洶湧的波濤發出轟轟的吼聲。
偶而有粗大的樹幹,豬和牛隨波而下。
我幾乎看呆了,平時那溫柔恬靜的小河,竟可爆發如此宏大的力量,拔大樹,衝鬥牛,吼聲震天。
那一天,我見識了洪水,見識了強悍的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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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的朦朧記憶--《4》2008-04-08 00:48:32
五弟的朦朧記憶--《4》
城裏的孩子沒騎過馬,更別說騎牛了。
純樸的楞子哥是村裏的牛官,長得高高大大的。
一天,見我在村頭好奇地看羊群和牛群楞楞的,就問我要不要騎牛。
當然的,我高興壞了。
第一次坐在牛背上,穩穩的,美死了。
此後,這位大哥哥成了我的好朋友。
寒假時,我時常頂著寒風陪愣子哥到山上放牛。
牛群在山上自由地吃草,我倆躲在山溝裏避風。他經常如數家珍的講每個牛的故事給我聽。那時,70年代初,北方的農村很窮,北風刺骨的冬天,愣子哥的鞋都露腳趾了,還在穿。牛拉屎了,他跑過去,脫掉鞋子,把腳踩入大大的牛糞裏去取暖。
牛糞不僅是肥料,還可以涼幹當柴燒,我又知道了在冬季可以即時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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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的朦朧記憶--<3>2008-04-06 01:55:15
五弟的朦朧記憶--<3>
搬家啦,,
三台大解放卡車忽忽悠悠奔馳在泥土路上,
記得路邊白楊樹正正齊齊,高粱玉米地片片相連,
涼涼的風,起伏的山,,,
暈車的我隻記得這點點景色,慢慢地開始昏昏沉沉,,,
我們家下發到北方,接近內蒙的蒙古縣。
我的第一個小朋友叫老毛,後脖子留著長長的一小束頭發。
這束頭發是出生以來從未剪過的,當地人相信,留著它可以保健康保平安。
一下車,同齡的兩小孩就湊到一起,自來熟。
我們第一天相識,有了第一筆公平交易,
我的白麵饅頭換他的玉米麵餅,物以希為貴,吃的滿香。
沒想到,這玉米窩頭後來成了主食,真的難吃。以至多年後的今日,我都不想碰玉米麵。
我的新生活,我的小學就從這個小山村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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