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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上她拒絕讓座,從此改變了曆史

(2009-04-17 09:49:33) 下一個

一個黑人女裁縫,因為在亞拉巴馬州(Alabama)蒙哥馬利(Montgomery)市的城市公交車上拒絕向一名白人男子讓座,該事件最終引發了美國50-60年代的黑人民權運動。這位勇敢的黑人女主角名叫Rosa Parks,說她勇敢,因為在美國各地,黑人們僅僅因為違背了公交司機的命令,而遭逮捕,毆打,甚至被殺害的事,時有發生。

Parks太太很快因為無視當時的種族隔離製度而被拘捕,在被判違反了隔離法後,被判罰款10美圓,外加4美圓的訴訟費。作為回應,蒙哥馬利市的黑人市民向最高法院提出上訴,狀告Jim Crow法案違憲——該法案規定黑人在公交係統中,隻能乘坐二等座,同時拒絕乘坐公交車長達13個月之久。

這件開始於1955年冬天的公交車事件,開始引起了全美國人民的關注,同時使得一名叫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的傳教士開始轉向黑人民權運動並且最終成為運動領袖——這就是金博士,蒙哥馬利市Dexter Avenue Baptist教堂新來的牧師。金博士開始組建蒙哥馬利進步協會(Montgomery Improvement Association),並形成了黑人民權鬥爭運動的雛形。

“Parks太太被拘捕並非反抗的原因,這件事情隻是引子”金博士在他的 《向自由前行(Stride Toward Freedom)》書中寫到,“反抗的原因在於類似的不公的普遍性。”

Parks太太的反抗行為,現在看起微不足道,但是在當時的亞拉巴馬州,這卻是十分危險的行為,甚至可以算是一件不計後果的行為。因為拒絕讓出作為,她除了吃官司以外甚至可能會被毆打,但是她的行為影響最終超出了市政當局所能控製的範圍。Parks太太向人們——遠非僅僅蒙哥馬利市市民而已,證明了隔離法案有多麽的殘酷而且生而恥辱。

在那時那刻,Cleveland 大道公交車也使得這麽一位平凡黑人女子突然成為種族平等訴求的象征和先行者,此後,種族平等訴求運動日漸成熟壯大。

“當時她坐著,以防止我們可能會站起來”目前在南非的Rev. Jesse Jackson說“很荒謬不是嗎?拒捕了她,卻為我們打開了通向自由之門”

即使在生命中的最後幾年裏,風燭殘年的Parks太太還是出席了不少紀念會,說得不多卻給人與力量。根據一個官司(OutKsat的一個Hip-Hop樂隊使用了Parks太太的名字)透露出來的一份診斷報告,在最近幾年中,Parks太太已經罹患老年癡呆症。最近幾年Parks太太的神話也開始日漸變形:一個傳說她是個腿腳不靈光的清潔女工,在公交車上因為太累了而無法起身換到車後的座位。另外有傳言說她是被國家有色人種進步協會(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Colored People,N.A.A.C.P.)“栽培”出來的。

她解釋當時的真實情況是,她受夠了這種屈辱,這種拜占廷式的規定,這些沿襲習慣而來的法律,這些不完全把黑人當人的規定。

“她當時是受夠了,” Parks太太的多年好友,Rosa and Raymond Parks自修學院主任Elaine Steele說,“她當時已經四十多歲了,她不是一個小孩,那個時候你也會說:’不,我不是一個具有完全權利的公民,我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

在《向自由前行》書中,金博士寫到:“實際上,沒有人能理解當時Parks太太的行為,除非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人格開始呼喊:‘我再也無法忍受了!’”

Parks太太當積極參與蒙哥馬利市的N.A.A.C.P.的運動,而且還曾經和她的理發師丈夫Raymond參與選票登記活動。

在1955年的夏天,受一名叫Virginia Durr的雇主的邀請,Parks太太參加了在田納西州的Monteagle市Highlander Folk School舉行的一個多種族領導人會議。她後來說,在那裏,“她獲得了力量,為自由而努力工作,不僅僅為黑人,而且為所有受壓迫的人們”。

但是,在1955年12月1日,在她辭掉在百貨公司的裁縫工作回到家以後,她腦子裏麵最後的一件事情就是成為“民權運動之母”——後人經常也正是這樣稱呼她。她發放N.A.A.C.P選舉的通知,同時在那個周末他還要為那些青少年籌備工作間。

“所以那個時候,我可沒有準備好被逮捕。”她在1988年接受采訪的時候說。

那個時候,在蒙哥馬利市的公交車上,前麵四排是為白人乘客準備的。最後一排供黑人乘客乘坐,而當時黑人乘客占到總乘客數量的75%。在汽車中間的座位沒有人坐的情況下,黑人乘客是可以先坐著的。而當白人乘客一旦需要中間的座位,那麽黑人乘客必須要讓座,並且坐到最後一排去,如果最後一排已經沒有座位的話,黑人乘客必須站起來給白人乘客讓座位。有些公交車甚至是隔離的:如果車前部已經有白人乘客乘坐,那麽一個黑人乘客需要先從前門上車,交費以後再下車,再從後門進入公交車後部。

黑人對此抱怨了數年,Parks太太也不例外:“我對不公正待遇的反抗並不是僅從那次特別的拘捕開始的,”她說“我曾經很多次在蒙哥馬利市選擇走路而不是坐公共汽車”。

早在1943年,一個叫James Blake的公交車司機就曾經拒絕Parks太太上他的車。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1955年的12月1日,他開著Cleveland Avenue公交車。他要求公交車中部的四名黑人乘客站起來為一名白人乘客讓座,其中三名黑人乘客順從了。

在1987年,一個叫“Eyes on the Prize”的關於民權運動的電視片中,Parks太太回憶說:“當他看到我還坐在那裏的時候,他問我是不是要站起來,我說不,我不會的,然後他說,好吧,你如果不站起來,我馬上報警讓警察逮捕你。我說,你報警好了。”

她的逮捕正是婦女政治委員會(Women's Political Council)所祈禱的,這個成立於1946年的組織致力於消除公交車上對黑人乘客的不公正待遇。這也是蒙哥馬利市黑人平等運動鼓吹者E.D. Nixon所祈禱的。

他們當時正在準備一個司法訴訟,關於一個15歲的女孩因為拒絕讓座而被逮捕,Parks太太還曾經為這個女孩籌集訴訟所需資金。在得知那個女孩當時已經懷孕以後,他們認為,這個女孩子並不是發起運動的好的象征。

另外一方麵,Parks太太當時還被認為是“蒙哥馬利市最優秀的市民之一——不是最優秀的黑人市民——而是最優秀的蒙哥馬利市民之一”金博士曾經這麽說。

在Nixon先生與馬丁·路德·金以及律師醞釀起訴Jim Crow法案的時候,婦女政治委員會散發了大約35000份傳單,以號召黑人在12月5日星期一的時候抵製罷乘蒙哥馬利市的公交係統——這一天,Parks太太將接受審判。

“周一的時候,不要乘坐這些公交車去上班、進城、上學,去任何地方都不要坐。”傳單上這麽寫到。

在12月4日,星期日的時候,一些黑人教堂的講壇上開始分發這些傳單,蒙哥馬利市黑人報紙Montgomery Advertiser頭版刊登這個傳單,這些傳單內容被更廣泛傳播。

周一的時候,一些黑人合夥用車。另外一些人乘坐黑人司機開的出租車——收費跟公交車一樣,10美分。但是更多的黑人乘客——大約4萬人,選擇了徒步,其中有些人的距離超過了20英裏。

在那天晚上教堂的聚會上,所有的黑人一致同意持續罷乘活動,直到他們的要求被滿足:黑人乘客將被禮貌對待、公交公司雇傭黑人司機,公交車中部的座位根據先來先得的原則分配。

罷乘活動持續了381天,期間有些人厭倦,還有人因為難經推敲的理由被逮捕。而教堂和金博士以及Nixon先生,當時一度都成為新聞熱點。

最終,在1956年11月13日,最高法院對“Browder 對Gayle”案做出判決,判定在公交車上實行種族隔離違法。法院的命令在12月20日到達蒙哥馬利市。罷乘活動於次日停止。但是暴力卻開始升級:有人用狙擊步槍襲擊公交車——以及在家中的馬丁·路德·金博士,多個教堂以及協會骨幹家中被拋擲炸彈。

在轉年年初的時候,Parks一家離開蒙哥馬利市搬到了維吉尼亞州的Hampton——主要的原因是Parks太太無法在當地找到工作,而且還因為與金博士以及城市中其他民權運動領導人意見不和。

在那年晚些時候,在弟弟Sylvester的極力建議下,Parks太太和她的丈夫以及她的母親Leona McCauley搬到了底特律。Parks找了份裁縫工作直到1965,之後眾議院議員John Conyers Jr.雇傭她為底特律國會辦公室助手。Parks太太於1988年退休。

“很少有人能說他們的行動行為改變了這個國家的麵貌,”Conyers先生昨天在一項聲明說“而Rosa Parks正是其中一人。”

Parks 太太的丈夫,Raymond已經在1977年去世,Parks夫婦沒有子嗣。

在最後的十年中,Parks太太獲得了總統自由勳章和國會金質獎章,甚至在教科書中被當作為一個象征。但是在生命的最後幾年她厄運不斷,在一個28歲的男子闖入她家,偷走53美圓後,並把她打傷入院。她甚至無力支付她的房租,隻能依靠當地教會的支持,直到2004年12月份,她的房東不再收她的房租。

Rosa Louise McCauley於1913年2月4日出生於亞拉巴馬州的Tuskegee。是Leona和James McCauley夫婦兩個孩子中第一個。雖然McCauleys夫婦是農場主,但是McCauley先生同時也是一個木匠,McCauley太太同時是個教師。

Rosa McCauley在11歲的時候進入一所鄉村學校,之後進入蒙哥馬力市的Miss White女子學校就讀。她曾經就讀於亞拉巴馬州教師學院高中部,但是中途因為要照顧她多病的祖母而輟學。直到21歲的時候,她才獲得了高中文憑。

害羞且說話溫和的Parks太太在其他黑人給予親密祝福的時候經常顯得不安——這些黑人把她視為他們追求尊嚴與平等的象征。她說,她更希望僅僅是鼓勵其他人,尤其是年輕人:“努力成為一個對自己有用並有助於他人的人”。

在金博士的生日被定為國家節日以後,她表達了她的擔心:他的形象恐怕會被兌水分,而且他可能會被簡單地描繪成一個“夢想者”。

“在我的記憶裏,他不僅僅是一個夢想者,”Parks太太說“他更是一個活動家,對於反抗不公正,他不僅僅相信語言,他更付諸行動。”

在回憶起她跟一些孩子在一起的情形,她經常會笑出來,有些孩子的好奇心往往超越了他們的曆史知識:“他們想知道我是不是曾經經曆過蓄奴時代,他們認為我是 Harriet Tubman 以及Sojourner Truth同時代的人,還問我是不是認識她們。”

注:
Harriet Tubman, 1819或1820-1913,馬裏蘭州人,逃跑獲取自由的黑人奴隸,著名的廢奴主義者。她曾組織地下活動以協助無數的黑奴奔向自由,也是北軍護士、間諜,以耄耋之齡辭世。

Sojourner Truth(原名Isabella Baumfree),1797-1883,生而為黑奴,後出逃獲得自由,並成為廢奴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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