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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遊無處不消魂(三)

(2011-10-15 18:50:53) 下一個

遠遊無處不消魂(三)


五 阿根廷菲茨羅伊(Fitzroy, 又名El Chalten)


1)菲茨羅伊


菲茨羅伊在埃爾卡拉法特西北220公裏處,車行3小時。


SA2010-445 ARGENTINA  From El Calafate to Fitzroy (El Chalten) 阿根廷 從埃爾卡拉法特到菲茨羅伊


從埃爾卡拉法特到菲茨羅伊


如果說埃爾卡拉法特是阿根廷的冰川之都,那麽菲茨羅伊可以說是其遠足之都。


這是個1985年才在冰川國家公園的東北角、菲茨羅伊山和塔山(Cerre Torre)的山腳建起的小村。建村的初始目的純粹是為了確保萬一與智利發生邊界爭議時處於有理有利的談判地位(菲茨羅伊山南麓有約50公裏的邊境線至今未正式界定)。這是又一個在戰略上“先下手為強”的事例,不管這“先”是在1千年以前、1百年以前,還是25年以前。


如今的菲茨羅伊是個百分之百的旅遊村,在夏季傍晚街上盡是來此遠足的遊客,在冬季則僅餘幾十人而近似荒村。有人專門來此攀登菲茨羅伊山和塔山,隻是那遠不如珠穆朗瑪峰熱門。近年來每年五月間,1天之內可能有上百人登上珠峰,而在這裏,1年中未必有1次成功登頂的紀錄。


SA2010-455 ARGENTINA  Fitzroy (El Chalten) 阿根廷 菲茨羅伊


菲茨羅伊


我們在上午10點半左右到達村裏。先預訂了第二天的活動。絕大部分人報名坐船去看冰川國家公園裏的另一個大冰川-Viedma冰川。我選擇去走一條來回30公裏的塔山冰川遠足路線。已經從湖上看過兩次冰牆,好象沒必要再次重複。


有關資訊上說因為來回得13個小時,所以這條路線隻適宜身體最好的人(Should only be undertaken by the fittest)。斯蒂夫原先準備跟我一起去,等要付錢時卻變了卦,於是隻剩下我一個。大衛夫婦不在了,否則他們多半會跟我作伴。旅行社的人說已經有一對報了名,因此出團不成問題(最少2人)。


大家都搞定後坐車去山腳下一處平地與導遊會合,然後隨著他去走這一帶最容易的一條遠足路線-Cabri湖線。


又一次走在巴塔哥尼亞高原的崇山峻嶺中。這次既無疾雨也無橫風。亂山迭翠,殘雪壓頂。開闊處或綠色連波或蒼黃鋪地,逼仄處或林梢婆娑或枯枝如虯。有一冰川分為兩段:上段從雲裏霧裏奔騰而下,在懸崖前猛然止步;下段在懸崖下自成一體,到了灰藍的湖邊卻同樣畏葸不前。


SA2010-459 ARGENTINA  Fitzroy NP 阿根廷 菲茨羅伊國家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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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bri湖線遠足


午餐休息時有人問起那30公裏的“塔山冰川線”,導遊反複地強調“很難很難”。他說那裏的風太大,站不住腳。讓我想起托雷斯德爾帕伊內公園裏的那個風口。他知道我要去走那條線。他是在給我嚴重警告,讓我迷途知返。無奈我箭已上弦,這孤膽英雄已經當定了。


Cabri是個不大的高山湖。導遊說天氣晴朗時,從這裏能看到菲茨羅伊山的頂峰。遺憾的是那樣的日子不多。而我們連山影都沒看到。不過我們看到了一支小小的美洲駝(Llama)隊。那年在波利維亞和秘魯旅遊時,經常見到美洲駝,卻沒見過它們馱運貨物跋涉山林的樣子。


SA2010-479 ARGENTINA  Fitzroy NP 阿根廷 菲茨羅伊國家公園


美洲駝隊


回程中很長一段與在寬闊的峽穀裏逶迤的細小的菲茨羅伊河並行。


村裏有兩家小型超市,但找不到高能量的巧克力,隻能買塊鐵硬的奶酪。在其中一家遇到去南極船上的以色列小夥。


2)塔山冰川


清晨6點50分到集合地點。路上寂靜無人。


5分鍾後來了個姑娘,自我介紹說叫勞拉,是我們的導遊。


前一天報名時我沒當回事。我長期堅持健身鍛煉,體力耐力都不成問題,又跟李白一樣,“一生好入名山遊”。但是被那導遊說得有點忐忑不安。他們通常不危言聳聽。我最擔心的是怕速度慢,拖別人的後腿。


現在見到個女導遊,擔心去了一半。 過一會另一對到了。30來歲,從布宜諾斯艾利斯來,男的費爾南多,高大結實, 1米9以上,一看就是打籃球的;女伴阿達米拉,小巧玲瓏,還不到1米55。跟他們握手以後,我徹底放心了。


最初的一個小時基本上坡,冒汗喘氣,然後就起伏不太大地上上下下。看到了前一天隱而不露的幾座高峰,包括菲茨羅伊山海拔3千4百多米的頂峰。11點前抵達一處宿營地。勞拉的旅行社在這裏有個大帳篷,可以避雨休息,不過主要功能是倉庫。她從裏麵取出冰釘鞋(Crampon)、安全帽和從大腿根套上的腰帶,發給我們每人一套,同時在她自己的背包裏裝進錘子、抓鉤、繩索等等過河爬冰坡的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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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山冰川遠足


出宿營地後是峽穀邊的土路,少有的平坦。


峽穀盡頭有激流擋道。河上架著兩根鋼纜。勞拉往鋼纜上安上一套滑輪-掛鉤裝置後,費爾南多先行,將掛鉤鉤上腰帶,腿懸著,雙手交替拉扯著鋼纜滑了過去。他個大體重,背部差一點就碰到水麵了。勞拉把掛鉤收回後,阿達米拉第二個過河,最後是我。生平第一次嚐試這玩意兒,盡管勞拉再三強調雙手得快速交叉移動,下滑時那滑輪還是幾次撞上了我的手。因為沒戴手套,兩手都出了血。幸好阿達米拉包裏有護傷膠帶。勞拉過了河以後又把那裝置拆了。


我問勞拉,那些不找導遊,自己來這裏的英雄好漢,不是得徒手從這鋼纜上過嗎?她說幾年前就有個法國姑娘這麽做,攀到中間不知怎麽的腳先從鋼纜上掉下,手很快就堅持不住,掉下水不幸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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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越激流


過河就看到了冰川和冰川前乳灰色的湖。我想,這不是毛毛雨嗎?輕輕鬆鬆就走完了一大半。


但很快就徹底沒路了。最後的半個小時亦步亦趨跟著勞拉在亂石坡上左穿右行。從坡上走下冰川時我差點滑下一個冰坑。


脫離隊伍去小便時看到個黑塑料袋,以為是什麽野蠻人留下的垃圾。勞拉說不是,說那是供所有導遊共用的急救包。


我腦子裏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為什麽急救包可以共用,過河的滑輪裝置就不行?一會兒裝一會兒拆不是挺麻煩的嗎?又一想,他們也許是因為怕被那些自助行的人順手牽羊。急救包是以防萬一,難得派上用場,被偷了多半一時不礙事,而滑輪裝置沒了就過不了河,問題就嚴重了。


這冰川湖是菲茨羅伊河的源頭,分成裏外相通的兩片。左右兩堵石堤像虎口似地半圍著小小的裏湖。那石堤想必是往昔冰川推進時留下的痕跡。如今冰牆的位置與石堤間的距離應該就是這冰川萎縮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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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山冰川之尾


跟以前看到的冰川不同,這冰川顯得特別髒,有大片的土黃,還有大片的灰黑。


在冰川上走了1百來米後,勞拉說“是穿冰釘鞋的時候了”。我們從背包取出鞋子,勞拉分別給各人調整後穿上,教了我們穿冰釘鞋走路的注意事項:小步、慢步、穩步、避免倒退、兩腳呈八字行走等等。


穿上那鞋走幾步後馬上就體會到它們的防滑功能,同時也意識到兩腳直線行走或踉蹌跌倒的危險性:那鞋尖的鐵釘能夠輕而易舉地紮破鞋襪。


走在冰川上,從遠處看上去坑坑窪窪皺皺褶褶的表麵變成了一道道的坎一道道的溝。坎像波濤,“浪”尖朝向冰川的源頭;溝窄者不盈尺,寬者逾丈。溝裏往往有水,也有的深不見底,令人膽戰心驚。還有像是鑽井打出的垂直的深洞,洞壁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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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山冰川


愈往冰川裏麵走,冰層表麵變得愈來愈幹淨,同時失去了起伏的規律。前方本該是塔山頂峰,但被濃霧擋得嚴嚴實實。


小心翼翼在冰川上走了幾十分鍾後,勞拉讓我們停下吃午餐,她繼續往前找適宜我們攀登的冰坡。


我吃完起身時,看到她正趴在一個冰坡的尖頂上打固定安全繩的樁子。


不久她回來把我們帶到了冰坡下,簡單講了上下冰坡的動作要求,然後我們3人輪流爬了一次,費爾南多又爬了第二次。下有冰釘鞋鞋尖的鐵釘,上有兩把鐵爪在手,腰中有勞拉拽著的安全繩保駕,這2、30米高、6、70度傾斜的冰坡對我來說根本不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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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冰坡


不過直到勞拉嚓嚓幾下爬到坡頂拆下樁子又利索地退下來時,我才領教什麽才叫冰坡攀登。


剛到冰川時的微風漸漸變成了強風。勞拉吃完飯後我們開始往回走。快走出冰川時,一陣巨風襲來,險些把我吹翻。趕緊再次施出應付狂風的絕招:屈膝彎腰,伺機而動。


有冰釘鞋在腳時,風再大,隻要停下不動,就覺得穩穩當當。而出冰川脫了冰釘鞋以後,在開闊處動輒就會被吹得搖搖晃晃。想到了前一天那個導遊的話。我們運氣好,所以走得像春遊踏青般愜意。如果這風起得早幾個小時,我們就會辛苦得多。如果風再猛烈些,我們就悲劇了。


在冰上活動了2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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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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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山冰川湖


走出冰川峽穀,走到河邊裝滑輪過河時,那牽引繩被風吹得攪成了團,讓費爾南多在河心停滯了好幾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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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途中


下午7點不到回到旅館。斯蒂夫忘了留下房間鑰匙。幸好見到卡拉,她告訴我眾人都去了一家餐館。到那裏找到斯蒂夫拿了鑰匙,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就一點事都沒了。


晚上斯蒂夫再三向我道歉,我說不必,順便吹了下牛,說我還能走個來回。


在旅館買了幅燒製在陶磚上的古樸的抽象畫。


六)阿根廷佩裏托莫雷諾


從菲茨羅伊到佩裏托莫雷諾500多公裏,車行整整10個小時。


早晨離開菲茨羅伊時,菲茨羅伊山和塔山都以真相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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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菲茨羅伊


佩裏托莫雷諾是個4千餘人口的小鎮。僅有的一條商業街百多米寬,有紅綠交通燈閃爍,卻沒車也沒人。店鋪也多半關著。隻有小教堂前有點生氣:有人在搭舞台,有人在從車上卸音響設備,幾十把椅子已經放在舞台前。我的相機讓幾個在看熱鬧的男孩興奮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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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裏托莫雷諾的孩子們


回到旅館讓艾麗打聽的結果是為慶祝當地教區成立50周年,當晚有歌舞表演,但沒人知道什麽時候開始。


再次去教堂時正有兩個20多歲的姑娘在受洗。教堂裏一片雪白。兩尊聖母像被鮮花襯托得可親可愛。坐在長椅上見證洗禮的幾乎都是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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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禮


第三次去教堂時近10點。昏暗的燈光下,演出已經開始。


看到的第一個節目是安第斯山民的成對男女群舞,男著皮靴大簷帽,女著單肩而下擺寬大的連衣裙。


第二個節目是露臍赤足、婀娜嫵媚的少女群舞。傍晚到這裏時就覺得冷,晚上我把為南極行而帶的寒衣都裹在了身上。周圍其它觀眾也全是冬天裝束。看著姑娘們踩在水泥地上的光腳,心想幸虧她們個個肚子上都有好幾磅多餘的脂肪,否則怎生受得了這冰涼。


接下來是幾個7、8歲紅裙小女孩的舞蹈。除了護胸,她們上身赤裸,在刺骨寒風中翩翩起舞。說不上興高采烈,但認認真真,竟然沒有一點抖抖索索的樣子,讓人欽佩,也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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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裏托莫雷諾教區成立50周年慶祝


然後穿插了旁邊舞台上一個小樂隊的表演。主唱者50多歲,嗓音沙啞,說的唱的都聽不懂,旋律也引不起共鳴。


幾支歌下來又轉到了舞場,由一對男女跳探戈。跟先前節目一望而知的業餘水平不同,這一對看上去起碼是半專業的。但是兩人之間毫無探戈必須的激情火花,不知是有冰山阻隔,還是早被颼颼陰風吹滅了。


可能是由於舞台太小,因此舞蹈都在人行道上。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把演出安排在這麽晚,又不是周末。我在快11點時離開,因為冷,更因為氣氛蕭瑟。估計觀眾至多2百。


七)阿根廷巴裏洛切(Bariloche)


從佩裏托莫雷諾繼續北上到巴裏洛切又是一天,完全行駛在40號公路上。途中停一小鎮(Gobernador Costa)一小城(El Bolson),遇一穿山甲(Pango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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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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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山甲


在西班牙殖民時期,巴裏洛切與智利的關係遠比跟阿根廷的關係密切。不過因位處安第斯山脈東麓,它在1881年的《智利-阿根廷邊界條約》中被劃歸阿根廷。


以一家叫“德國人”的小鋪為中心開始擴展,巴裏洛切在二十世紀初有千餘人口。他們主要是瑞士、奧地利、德國、斯洛文尼亞、意大利和智利人,大都從事肉牛貿易。


Nahuel Huapi湖畔的城中心在三十年代建起一批阿爾卑斯-瑞士風格的建築後,巴裏洛切逐漸演變成一個以滑雪、山地遠足和釣魚為主的旅遊勝地。它還以出產巧克力著名。


然而使巴裏洛切在1994年一時成為國際媒介關注焦點的則是其當時不到10萬的居民中冒出的納粹罪犯艾略克•帕瑞布克(Erich Priebke)。


1944年3月23日,意大利共產黨領導的遊擊隊在羅馬街頭伏擊打死了33個納粹警察。震怒之餘,希特勒下令以10條意大利人命抵1條德國人命立即施以報複。當地德軍指揮官將關押在監獄裏的意大利軍人、抵抗運動成員和在伏擊現場附近抓到的居民全數列出,餘額以猶太人補足,在第二天一舉槍殺了335人。其中超出比例的5人是因時間倉促而犯的錯誤。


而黨衛軍上尉艾略克•帕瑞布克就是執行槍殺的現場指揮官。他並且親手殺死了其中2人。


1973年發行的意大利電影Massacre of Rome(羅馬大屠殺)表現的就是這一事件。


帕瑞布克在戰後從英軍戰俘營逃脫,憑籍梵蒂岡提供的假證件和其它幫助輾轉逃到巴裏洛切,在這裏隱名埋姓逍遙法外50年。


意大利人永遠忘不了3/24。


帕瑞布克也不甘其姓名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擔任巴裏洛切德語學校校長的他在1994年81歲時接受美國廣播公司(ABC)的采訪,聲稱當年監督槍斃的全是“恐怖主義分子”,他自己則是軍人執行命令因而沒有罪責。


他的囂張激起了意大利大眾尤其是受害者家屬的公憤。


經過反反覆覆的拖延、裁決、上訴和重審,他被引渡至意大利並最終在1998年以“反人類罪”而被判無期徒刑、監外執行。


阿根廷是窩藏前納粹分子最多的南美國家。


在街上遇到拉著行李箱找旅館的雷蒙德夫婦。離開埃爾卡拉法特以後,他們實際上與我們走著同樣的路線,隻是因為坐長途車而比我們慢一拍。烏芝顯然還遠未恢複,憔悴得很。


到巴裏洛切的第二天一早,我從城裏坐20路公共汽車沿Nahuel Huapi湖往西到終點站Llao Llao。


1940年落成於一小山山頂的Llao Llao大酒店背靠安第斯山麓,俯瞰拉美首曲一指的高爾夫球場,既古色古香,又大氣恢宏,令人難以想象它曾在1976-1993漫長的17年裏因資金匱乏而閉門謝客。


SA2010-601 ARGENTINA  Bariloche 阿根廷 巴裏洛切


Llao Llao大酒店


從Llao Llao大酒店往回步行9公裏約3個小時。


時停時續的細雨使空氣清新滋潤,使十幾米高的綠樹更綠、連綿不斷的黃花更黃。路邊間或露出濛濛平湖綽綽遠山,途中點綴著變壓器房的翠牆丹頂和手繪木製郵箱的純樸淡雅。除了間或從身邊駛過的車上的司機乘客,沒見一個人影。這是讓人想邊走邊唱的公路。世界真美。活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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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想邊走邊唱的公路


走到Campanario山腳下坐纜車上山頂觀光台。 美國《國家地理》雜誌曾將這裏列為“世界最佳十景”之一。我完全可以想象這四周的湖光山色冰川雪峰在藍天白雲下的美妙,可惜迎接我的是黑雲低迷,狂風中又是雨又是雪,把一切都染上了灰色,甚至連想拍灰色的照片都不成。


出門近一個月來老天爺基本友情合作,這是它老人家第一次徹底糟蹋了我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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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風雨毀了的絕佳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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