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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台灣75歲女作家到南京航空烈士陵園,看到一名字失聲痛哭

(2023-07-20 16:16:04) 下一個

來源:今日頭條

 

1999年5月,75歲的女作家齊邦媛來到南京,拜謁抗日航空烈士紀念碑。

 

車子在山路繞行時,她好像夢遊一般。

 

最終到達了目的地——

 

一排排黑色大理石碑上,刻著3000多位中國空軍烈士的名字。

 

齊邦媛不讓人攙扶,靜靜地說:

 

“我要自己去找那塊編號M的碑。”

 

M號碑上刻有20個名字,她一個一個地尋找過去。

 

突然間,她怔住了,死死盯著這一欄:

 

張大飛 上尉 遼寧營口人

 

一九一八年生 一九四五年殉職

 

一個立誌“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的男子,以血肉之軀殉國,26歲的生命就濃縮到碑上這一行字裏了!

 

在這一排排巨大的、沒有個人生死特征的墓碑之間,齊邦媛想起了1936年的冬天,那個18歲的少年——

張大飛

01

 

時光倒流到1936年的南京。

 

每逢周六,齊邦媛的哥哥都會帶回七八個同學吃飯留宿。

 

那是一群沒家的東北孩子,其中包括18歲的張大飛。

 

他總是靜靜地坐著,很少跟人說話,也不參加遊戲,隻偶爾露出憂鬱溫和的笑容。

 

齊邦媛的媽媽非常慈愛,她覺得每個沒有家的孩子,都是她的孩子。

 

她特別關心性格內斂的張大飛,總是把他叫到身邊,不斷地給他夾菜。

 

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晚上,大家圍坐在爐火前,齊媽媽輕聲問張大飛:

 

“你為什麽離開家鄉?”

 

張大飛悲慟地說:

 

“我的父親張鳳岐因接濟東北抗日同誌,被日本人活活燒死!我們全家四散逃亡……

 

一天,我看到中山中學在招收東北流亡學生,提供食宿,我就考取了初三。過了兩年,中山中學被迫南遷,我也就到了南京。”

張鳳岐

原來,張大飛是東北抗日英雄張鳳岐之子!

 

聽完這段身世,12歲的齊邦媛紅了眼眶,對這個沉默寡言的少年平添了幾分敬重。

 

“我永遠記得那個寒冷的晚上,我看到他用一個十八歲男子漢的一切自尊忍住號啕,在我家溫暖的火爐前,敘述家破人亡的故事。 ”

右一為齊邦媛

02

 

不久後的一個周末,哥哥齊振一提議大家去爬山,齊邦媛跟上:

 

“我也去!”

 

黃昏時分,大家下山。

 

齊邦媛走得慢,掉隊了。

 

聽著耳邊尖銳的山風,她抱著一塊小岩頂進退兩難,害怕地哭了起來。

 

這時,張大飛在山的隘口回頭看她。

 

天已經漸漸暗了,他竟然走回頭,往山上攀登,然後把她牽下山。

 

到了隘口,他脫掉自己的棉大衣,披在她身上,安慰道:

 

“別哭,別哭,到了大路就好了。”

 

齊邦媛在淚眼朦朧中,看到他眼中真誠的關懷。

 

“他眼中的同情與關懷,是我這個經常轉學的12歲邊緣人很少看到的。”

 

這份關懷讓齊邦媛感動至深,永生難忘。

 

“數十年間,我在世界各地旅行,每看到那些平易近人的小山,總記得他在山風裏由隘口回頭看我。”

張大飛

03

 

1937年,抗日戰爭開始。

 

日寇進入南京大屠殺前二十天,齊家隨中山中學的師生們撤離南京,經蕪湖到漢口。

 

在顛沛流離中,齊邦媛的妹妹不幸夭折;

 

而齊媽媽則因產後失調,得了血崩之症,生命危在旦夕。

 

齊邦媛一個人站在母親病房門口,感到寒冷、孤單、驚恐。

 

“你們準備一下吧。我們會繼續救,但希望不大。”

 

就在醫生宣布希望渺茫時,稍晚撤離的張大飛趕來探視。

 

齊邦媛一看到他,眼淚奪眶而出,大哭道:

 

“妹妹死了,我媽也要死了!”

 

張大飛立馬走進病房,在床前跪下,為齊媽媽祈禱。

 

出來時,他對齊邦媛說:

 

“我已經報名軍校,11點要去碼頭集合,臨走前一定要看看媽媽。你告訴你哥哥,我能寫信時會立刻寫信給你們。”

 

齊邦媛懵了,原來張大飛是來道別的。

 

接著,張大飛拿出一個小包,放在齊邦媛手裏:

 

“你好好保存吧,這是我要對你說的話。”

 

說完,他疾步走出醫院大門,一路跑步到碼頭。

 

齊邦媛哭著打開小包,發現是一本《聖經》。

 

扉頁寫著幾行字:

 

邦媛妹妹:

 

祝福你那可愛的前途光明,使你永遠活在快樂的園裏。

 

04

 

1938年,張大飛如願考上筧橋中央航空學校。

 

因為他跟家人一直聯絡不上,便給齊家寫信報平安。

 

他已經把善待自己的齊家,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在信上,張大飛第一句話就是問齊媽媽身體如何?

 

萬幸,齊媽媽為母則剛,她割舍不下幾個年幼的孩子,硬是闖過死門關,奇跡般地恢複了健康。

 

張大飛在信裏,說明了自己從軍的理由:

 

“日本人把我們逼成這樣,我也沒有心情念書或等待一個沒把握的未來。我如今如願考進空軍官校,可以真正報效國家,為我父親複仇!生命中,從此沒有眼淚,隻有戰鬥,隻有保衛國家!

 

他還安慰齊家人:

 

“你們不用擔心我,雖然訓練很苦,但我每天吃得很飽。自從離開東北,除了在南京你們家之外,很少吃這麽好的夥食。”

 

因為哥哥齊振一在學校很忙,齊邦媛便代替哥哥給張大飛回信。

 

就這樣,兩人開始了書信往來。

 

一晃多年過去,齊邦媛跟著父親去了重慶,在南開中學讀書;

 

張大飛也已經身經百戰,成為一名傑出的飛行員——

 

1941年,張大飛被選入中國第一批赴美受訓飛行員;

 

1942年,張大飛學成歸國,加入大名鼎鼎的“飛虎隊”;

 

“當我們在地上奔跑躲避敵人的炸彈時,他們挺身而出,到天空去殲滅敵機。

 

當我們在弦歌不輟的政策下受正規教育時,他們在骨嶽血海中,有今天不知明天。”

 

齊邦媛對空軍飛行員張大飛,越來越敬重、仰慕!

 

05

 

一天,高三的齊邦媛,給張大飛寫信說:

 

“很羨慕你在天空,覺得離上帝比較近,因為在藍天白雲間,沒有‘死亡的幽穀’……你說那天夜裏回航,從雲堆中出來,驀地看到月亮又大又亮就在眼前,飛機似乎要撞上去了,如果你真的撞上了月亮,李白都要妒忌你了。

 

張大飛的回信,寫在淺藍的航空信紙上,裝在淺藍的信封裏。

 

他寫自己作戰的情況:

 

“前天升空作戰搜索敵跡,正前方雲縫中,突然出現一架漆了紅太陽的飛機!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駕駛艙裏那人的臉,一臉的驚恐。我來不及多想,隻知若不先開槍,自己就死定了!回防至今,我忘不了那墜下飛機中飛行員的臉。”

 

也寫自己的日常生活,他不喝酒,不跳舞,跟周圍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在朝不保夕的人眼中,我不肯一起去及時行樂,實在古怪。在我心中,能在地上平安地看看書,給慧解人意的小友寫家書,比‘行樂’快樂多了。”

 

齊邦媛讀了信,嘴角便彎起來。

 

這慧解人意的小友,自然指的是她了。

 

此時,齊邦媛19歲。

 

這個年齡段的女孩,當然崇拜英雄,當然憧憬愛情。

 

但是,她理智地提醒自己:

 

“在這樣的年代,表達感情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不論張大飛是如何傾訴他的矛盾、苦惱和思家之情,在戰火撩燒、命如蜉蝣的大時代裏,他是所有少女憧憬的那種英雄,是一個遠超過普通男子、保衛家國的英雄形象,齊邦媛說:

 

“是我那樣的小女生不敢用私情去‘褻瀆’的巨大形象。”

 

隻是,少女懷春總是詩。

 

她還是不知不覺地陷入令其一生刻骨銘心的愛情。

 

06

 

1943年,齊邦媛高中快畢業時,張大飛匆匆趕來學校,見她一麵。

 

他穿著一件很大的軍雨衣,向她走來,走了一半,突然站住了,說:

 

“邦媛,你怎麽一年就長這麽大,這麽好看了呢?”

 

齊邦媛心中一動。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讚美我,那種心情是忘不了的。”

 

突然,驟雨落下。

 

他便拉著她跑到門口範孫樓,在一塊屋簷下站住,然後把她攏進自己的雨衣裏。

 

隔著軍裝和皮帶,她聽見他心跳如鼓聲。

 

僅僅隻有片刻,張大飛便鬆開手說:

 

“你快回宿舍,我必須走了。”

 

他一邊往外跑,一邊解釋道:

 

“部隊調防在重慶換機,七點半以前要趕回白市驛機場,隻想趕來看你一眼,隊友的車在校門口不熄火地等我……”

 

齊邦媛看著他,在雨中跑向那輛吉普車,疾馳而去。

 

“今生,我未再見他一麵。”

 

07

 

高中畢業後,齊邦媛考取武漢大學,遠離家人,前往四川樂山求學。

 

開學第一天,她剛踏入女生宿舍,門房老姚看了她的名字,便笑道:

 

“人還沒來,信就先到。”

 

說著,遞給她一封淺藍的信。

 

齊邦媛立馬拆開,隻見張大飛寫道:

 

“你做了大學生是什麽樣子呢?寄上我的新地址,等你到了樂山來信,每天升空、落地,等你的信。

 

從那以後,每個星期一下午,門房老姚都笑吟吟地,遞給齊邦媛一封寄自雲南的信。

 

其實,張大飛每次升空作戰,風從耳邊吹過,雲在四周翻騰,全神凝聚,處處是敵機的聲息,他心中別無他想,誓跟日寇決一死戰。

 

但是,一切拚過,作戰平安歸來,一切的牽掛也立刻回來。

 

而他最深的牽掛,便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認真給他回信的齊邦媛。

 

張大飛在信裏,大多是鼓勵齊邦媛,好好學習不要想家:

 

“不要哭哭啼啼的,在今日烽火連天的中國,能讀大學,是光明前途的開始。”

 

隨著通信越來越頻繁,兩人的感情也慢慢升溫。

 

一天,張大飛吐露心聲:

 

“我無法飛到大佛腳下三江交匯的山城看你,但是,我多麽愛你,多麽想你!”

 

這簡潔深沉的愛情表白,一生隻此一回。

 

信一寄出,他就後悔了。

 

之後,他又有分寸地退回當年保護者、兄長的角色。

 

因為,張大飛自知必死,深恐多情累美人。

 

08

 

1945年5月,齊邦媛收到了哥哥齊振一的信。

 

這封信,她收到已經兩天了。信紙上的內容,她背得滾瓜爛熟。

 

但是,她還是一讀再讀,難以置信。

 

哥哥信上說:

 

“張大飛在5月18日豫南會戰時掩護友機,殉國於河南信陽上空。”

 

隨信附上的,還有一封張大飛提前寫好的訣別信——

 

一個26歲的年輕人,與他有限的往事告別的信。

 

信是寫給齊振一的,信裏卻訴盡對齊邦媛的情意:

 

“振一:

 

你收到此信時,我已經死了。八年前和我一起考上航校的七個人都走了。三天前,最後的好友晚上沒有回航,我知道下一個就輪到我了。我禱告,我沉思,內心覺得平靜。感謝你這些年來給我的友誼。感謝媽媽這些年對我的慈愛關懷,使我在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全然的漂泊中有一個可以思念的家。

 

也請你原諒我對邦媛的感情,既拿不起也未早日放下。我請地勤的周先生在我死後,把邦媛這些年寫的信妥當地寄回給她。請你們原諒我用這種方式使她悲傷。

 

自從我找到你們的地址,她代媽媽回我的信,這八年來,我寫的信是唯一可以寄的家書,她的信是我最大的安慰。

 

我似乎看得見她由瘦小女孩長成少女,那天看到她由南開的操場走來,我竟然在驚訝中脫口而出說出心意,我怎麽會終於說我愛她呢?這些年中,我一直告訴自己,隻能是兄妹之情,否則,我死了會害她,我活著也是害她。

 

這些年來我們走著多麽不同的道路,我這些年隻會升空作戰,全神貫注天上地下的生死存亡;而她每日在詩書之間,正朝向我祝福的光明之路走去。以我這必死之身,怎能對她說‘我愛你’呢?

 

去年暑假前,她說要轉學到昆明來靠我近些,我才知道事情嚴重。爸爸媽媽怎會答應?像我這樣朝不保夕、移防不定的人怎能照顧她?我寫信力勸她留在四川,好好讀書。我現在休假也去喝酒、去跳舞了,我活了二十六歲,這些人生滋味以前全未嚐過。從軍以來保持身心潔淨,一心想在戰後去當隨軍牧師。秋天駐防桂林時,在禮拜堂認識一位和我同年的中學老師,她到雲南來找我,聖誕節和我在駐地結婚,我死之後撫恤金一半給我弟弟,請他在勝利後回家鄉奉養母親。

 

請你委婉勸邦媛忘了我吧,我生前死後隻盼望她一生幸福。”

 

09

 

齊邦媛對張大飛的悲悼之情,沉重又難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到暑假的。

 

我心中不知如何恰當地稱呼他的名字,他不是我的兄長也不是我的情人,多年鍾情卻從未傾訴。

 

我心中還有無法言說的複雜沉痛與虧欠,談到他的任何輕佻語言都是一種褻瀆。

 

一結束考試,齊邦媛馬不停蹄地往家趕。

 

當她見到書桌上那個深綠色的軍郵袋時,連她母親都難以分辨她臉上流的究竟是淚還是汗。

 

過了兩天,齊邦媛才敢打開那個郵包。

 

裏麵是一百多封信,是齊邦媛多年來寫給張大飛的。

 

張大飛仔細地按年份排好,悉數寄回。

 

其中有一封信,被折了多次、汗漬斑斑。

 

那是齊邦媛高三那年寫給他的:

 

“很羨慕你在天空,覺得離上帝比較近,因為在藍天白雲間,沒有死亡的幽穀……”

 

原來,張大飛把這封信一直裝在上衣口袋裏,隨身攜帶。

 

而這件上衣,在張大飛犧牲那天,被留在待命室。

 

10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抗日戰爭勝利!

 

那天晚上,重慶舉城狂歡,愁苦的大地灌滿了歡樂,人們在街頭互相擁抱、又跳又笑,盛大的火炬遊行燃亮了所有的街道!

 

齊邦媛跟著哥哥和表哥們,也拿著火把往大街上跑去。

 

經過南開中學的校門口時,她看到範孫樓的燈全開著。

 

一瞬間,齊邦媛想到當年張大飛自操場上向自己走來,她突然感到萬聲俱滅,再也不能忍受推擠的人群!

 

張大飛屢立戰功,出師雖捷,身仍先死,他在河南信陽上空殉職,未能親見抗戰勝利。

 

無數場血戰,他奮勇向前,但終究令人憾恨地沒能分享到勝利的喜悅。

 

齊邦媛一個人穿過校園,找到回家的小路,沿著平日不敢去的漫山墳塋瘋狂地奔跑,一麵跑,一麵哭,火把早已燒盡熄了……

 

進了家,看到滿臉驚訝的媽媽,她說:

 

“我受不了這樣的狂歡!”

 

在昏天黑地的慟哭中,我度過了勝利夜。從此之後,我不再提他的名字。

 

11

 

大學畢業的時候,齊邦媛提著箱子,到門房跟老姚鄭重地告別。

 

老姚看著她,和藹地說:

 

你剛來的時候,成天就等那空軍的信,對不對?唉,他死了已經有一年多了吧。後來那個黃先生白跑了兩趟,沒有緣分。這三年你倒是很本分的。”

 

聽了老姚的話,齊邦媛心裏一酸。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我那三年的生活。”

 

老姚口中的黃先生,是齊邦媛的追求者。

 

黃先生最終知難而退,他說:

 

“我無法與一個死去的英雄人物競爭。”

 

後來,齊邦媛輾轉赴台,嫁給武大校友羅裕昌,生了3個孩子。

 

隻是,她說:

 

“我從此對人生不再有幻想。 ”

 

往後的日子裏,她專注於教書和學術,成了國際知名的學者。

 

然而,那個不再提的名字,時常縈繞在她的心頭。

右數第10個名字為張大飛

12

 

到了中年,她寫下這樣的話:

 

“自幼崇拜的英雄已天人永隔,留下永久卻單純的懷念。這乘著歌聲的翅膀來臨的人,在現實中我們找不到美好的共駐之處。我常在歌聲中想念他,當年歌聲漸漸隨著歲月遠去,接下來的現實生活中已無歌聲。中年後我認真聽古典音樂,隻有在心靈遙遠的一隅,有時會想起那林中空地的鳥鳴。

 

1999年,75歲的齊邦媛拜謁南京航空烈士紀念陵園,在千百犧牲者中找到張大飛的名字,她撫摸著刻著張大飛名字的石碑,失聲痛哭!

 

後來,她寫道:

 

“張大飛的一生,在我心中,如同一朵曇花,在最黑暗的夜裏綻放,迅速闔上,落地。那般燦爛潔淨,那般無以言說的高貴。”

 

2009年,85歲的齊邦媛出版記憶文學《巨流河》

 

“獻給——所有為國家獻身的人。”

 

她寫英挺有大誌的父親齊世英,寫牧草中哭泣的母親裴毓貞,寫含淚吟誦雪萊和濟慈的朱光潛先生,寫性情率真寧可殺頭也不說假話的吳宓先生,寫唱著《鬆花江上》的東北流亡子弟,寫家破人亡後投身抗日戰爭以身殉國的飛行員張大飛烈士……她寫一個個中國人,他們的血淚情仇,他們的家痛國恨,他們的死裏逃生。

 

其中,齊邦媛與張大飛美麗而短暫的這段情緣,是貫穿“巨流河”的一條溫馨而又淒美的支流。

 

張大飛英姿颯爽、光明磊落,當他宿命式地迎向死亡,他為生者留下永遠的遺憾。

 

他的遭遇是具有代表性的,是那個時代每一個渴望為國捐軀的熱血青年的典範。

 

八年抗日戰爭中,數百萬人殉國,數千萬人流離失所!

 

生者不言,死者默默。

 

勿忘為國捐軀的烈士與英雄,銘記曆史,銘記先烈!

 

參考書籍:《巨流河》——齊邦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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