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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薈萃園
抗日戰爭爆發後,全國抗戰的聲音不斷高漲,此時的周佛海,卻和汪精衛一夥唱反調,暗中和日本侵略者勾結,已是罪不可赦。
最終,他也落得個應得的下場,美貌嬌妻活下來後,也經曆了一段較為坎坷的人生。
周佛海的風流
楊淑慧認識周佛海的時候,僅僅隻有19歲。
那會,她還覺得周佛海頗有溫文爾雅的氣息,長相十分清秀白淨,於是,兩人就漸漸熟絡了起來,要麽去歌舞廳跳舞,要麽就去公園散步,很快就走在了一起。
可在不久之後,關於周佛海的故事就被《時事新報》給披露了出來:周佛海家中有發妻,又欺騙女學生楊某,行為極其不檢點。
這件事也迅速成為了上海市街頭巷尾議論的內容。
楊家聽聞了周佛海的過往,堅決不再同意這門婚事,甚至將楊淑慧直接關進閨房當中。
可墜入愛河的楊淑慧哪能聽進去勸告,她甚至不顧形象,即使披頭散發也要外出去找周佛海,為了他,楊淑慧竟然還當著父親的麵剪掉了頭發,意思是父女關係“一刀兩斷”。
隨後,兩人就共同奔赴了日本,開始了私奔生活。
1920年10月,楊淑慧為周佛海生下了一個男孩,生產的時候,周佛海連帶妻子去醫院的錢都沒有,還好當地一位接生婆及時趕到,這才化解了一場危機。
1923年,隨著國內革命形勢的變化,戴季陶飛書東京,讓周佛海回去擔任中央宣傳部秘書。
周佛海十分激動,欣然受命,連文憑都沒有拿到手上就趕了回去,每月的薪水是200大洋。
隨著經濟地位逐漸提高,周佛海也丟掉了最初的信仰,一頭栽入了蔣介石的懷抱當中,他憑借著迎合主子的本領,外加上楊淑慧“上下打點”,很快就在蔣介石這裏積累起了名聲。
1939年,周佛海背叛了重慶,公開投日,成為了可恥的漢奸,並成為了汪偽政權的實力派人物之一。
上海有一家名為“真素心”的紅樓,周佛海經常和其他漢奸一起在此處行樂,那些失足婦女們紛紛希望周佛海能夠寫些對聯來提高身價。
在他和戲子糾纏的時候,也擔心軍統暗殺和老婆上門,於是經常將幽會的地點選在法租界當中。
事情還是敗露,楊淑慧甚至當眾罵道:“他周佛海是個什麽東西,我跟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窮學生,二十幾年嚐遍了酸甜苦辣才有幾天,我要打死奸夫淫婦,和她們同歸於盡。”
在楊淑慧提出離婚的時候,還有人不斷周旋,勸她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就不要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了。
就這樣,楊淑慧也實在沒有下去那個狠心,在被周佛海玩弄的同時,還得向著周佛海。
整個抗戰期間,周佛海其實就做了兩件事:一是玩樂,二是叛國。
由於他會說日語,便和日本方麵策劃汪偽政權的要人關係密切,很多談判,都是通過周佛海之手進行的,汪精衛集團叛國投敵的重要策劃者,就是周佛海。
不過,他沒有“將雞蛋裝在一個籃子”,在汪偽政權體係中,他也是最會見風使舵的那一個。
國共合作頂住了日軍的進攻,世界反法西斯的力量也在不斷擴大,在那種形勢下,周佛海也敏銳意識到,到後麵日本戰敗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他還曾在私下對人說過有兩個“沒有預料”,其一是沒料到日本占領武漢後會停下腳步,其二是沒料到日本會向英美開戰。
在周佛海意識到又一個重大選擇擺在麵前時,他決定向重慶方麵靠攏。
他給戴笠偷偷寫了信,表示要“將功贖罪”,為軍統賣命。
緊接著,他還秘密派人來到了重慶去找蔣介石,希望能獲得“自首”的機會,並且表示當初逃離經常會感覺到不安,請蔣介石能夠寬宏大量。
考慮到接受周佛海的“自首”能省去很多麻煩事,蔣介石就接受了,讓他好好表現。
日本投降後,周佛海很快開始負責起國民黨對上海的接收,蔣介石也命令他“維持治安”,阻止新四軍收複失地。
這下,周佛海似乎洗白了,他從大漢奸變成了國民黨接收大員。
可抗戰結束後,整個國內的主要話題,就是如何去懲治賣國賊,周佛海榜上有名,不能忽略。
蔣介石想要保住他,若那樣就站在了輿論的對立麵,周佛海遲遲沒有被處死,廣大民眾對於蔣介石包庇漢奸的行為表示抗議,呼聲越來越大,國民黨內部也有很多人上書蔣介石,要求他盡快處置周佛海。
蔣介石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幹脆將周佛海關到重慶軟禁起來。
可周佛海不死,聲浪就不會停下,一時間,譴責蔣介石的聲音越來越大。
無奈之下,蔣介石隻好讓軍統將周佛海送到南京高等法院去審理。
結果,這個周佛海壓根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在法庭上拿出了戴笠給他寫的親筆信,表明他自己是在為重慶方麵做事。
蔣介石本身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指責他和漢奸暗中往來,周佛海的所作所為,也讓蔣介石極為憤怒。
結果,周佛海還是被判處了死刑。
那種無助感瞬間包圍了周佛海,他已經無可奈何,若想要活命,隻能等著蔣介石的特赦令。
此時,楊淑慧就著急了,她對周佛海依舊癡迷,想盡辦法想要接近蔣介石。
最終,有一個人幫助她完成了目標,此人正是陳布雷。
陳布雷和周佛海是多年的老友,於是他便給楊淑慧出主意,讓她寫一封信,拿去向蔣介石求情。
很快,信就寫好了,陳布雷利用見蔣介石的工夫,將這一封信拿了出來,交給了蔣介石,兩人又開始密謀,如何才能使得周佛海被特赦出來。
楊淑慧每天都很焦急,見陳布雷沒有結果,於是就又找到了陳布雷,說自己想要去見蔣介石。
陳布雷又跑去報告,蔣介石點頭同意,至此,她終於得到了一次秘密會見蔣介石的機會,這件事是不能伸張的,周佛海是人人都想除掉的大漢奸,若是他妻子和蔣介石見麵了,又要鬧出輿論風波。
楊淑慧剛剛進門,見到蔣介石就直接跪在地上不願起來,也一直在哭泣,什麽話都沒說。
她不需要說話,蔣介石都知道她在想什麽,沉默了良久,他扶起了楊淑慧對她說:“放心吧,他在裏麵休息一兩年,我一定讓他再回來。”
楊淑慧聽到這句話,也算吃了一顆定心丸,淚流滿麵。
1947年2月,蔣介石果然致電司法部特赦了周佛海的死刑,改判無期徒刑,收押在老虎橋監獄。
結果,蔣介石給了周佛海活命的機會,周佛海卻沒有給自己留下。
由於身體本來就不好,周佛海胃病和心髒病再加上監獄的特殊環境時時刻刻都在折磨著他,他終日痛苦萬分。
1948年,周佛海就連知覺都沒有了,最終於正月初五死在了監獄裏,時年52歲。
當年清明節,周佛海就被埋了,除了幾個親屬和貼身副官外,沒人在旁邊。
孤獨的楊淑慧
基於那麽多年的感情,楊淑慧也始終沒忘記當初的孤注一擲,也踐行了承諾,可周佛海燈紅酒綠,負了楊淑慧,楊淑慧也最終選擇忍氣吞聲,還為他四處奔走。
此後,楊淑慧能擁有的隻有孩子,她的亡夫是大漢奸,早已成為不爭的事實。
1949年5月27日,上海解放,陳毅出任了上海市軍管會主任。
在上海市委討論之後,決定在上海尋找中共第一次代表大會遺址,來迎接建黨30周年紀念日。
上海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姚溱直接負責相關的工作,軍事管製委員會文藝處幹部沈之瑜是個老上海,他研究了一大圈,隻知道當時會議是在法租界內召開的,可法租界那麽大,去哪裏尋找成為了一個難題。
姚溱思來想去,想到了周佛海的老婆楊淑慧,因為當年周佛海曾參加了會議,他老婆應該知道,此外,他的兒子周幼海從1946年被釋放後,成為了一名“特別黨員”。
楊淑慧從監獄被放出來後,找到了沈之瑜,並自我介紹說:“我叫楊淑慧,是公安局的揚局長讓我來找您的。”
在她的回憶中,當時《新青年》的編輯部是陳獨秀家,得先找到那個地方,在法租界環龍路老漁陽裏二號。
環龍路之後就是南昌路,第二天沈之瑜帶著楊淑慧找到了南昌路,而此處因為保持了當年的模樣,楊淑慧很快就找到了漁陽裏二號的具體位置。
很快,他們就順著查到了博文女校的線索。
那裏是當時9名外地的“一大”代表在上海住宿的地方,當年,李達把那一項任務安排給了他的新婚妻子王會悟,王會悟以“北京大學暑期旅行團”的名義租下了博文女校樓上的三間房。
此後,沈之瑜和楊淑慧在上海黃陂南路上一路尋走,尋找著路邊的每一棟建築物。
在黃陂南路和業興路的交叉口,楊淑慧看到“恒昌福麵坊”大字的招牌,覺得那似乎就是當年李漢俊的家,隻是她那會有點不確定,印象中,李漢俊的房子是青磚中鑲著紅磚,可現在的白粉牆上寫著一個四塊床板大的“醬”字。
楊淑慧經過反複觀察,覺得應該就是這裏。
接下來,沈之瑜就立即進行了調查,他得知1920年夏天一位陳姓的老太太在這裏建造了5所房子,李漢俊的哥哥李書城租下了其中的106和108號,為了方便,他將兩幢房子的隔牆給打通了,親戚在106先開了當鋪,又開了“恒昌福麵坊”。
1951年5月,楊重光帶著這些照片去了北京。
董必武在看到了照片之後也證實:博文女校確實是召開“一大”期間外地代表所住宿的地方,開會的地點在李漢俊哥哥李書城的家裏。
隨後,中央又派出了“一大”的代表李達前往上海進行實地證實。
李達在看到房子後也頻頻點頭,並不停地說:“就是這裏,就是這裏。”
因此,那一排石庫門房子,被確定為“ 一大”會址。
能順利找到“一大”會址,楊淑慧確實有著極大的作用。
這件事,楊淑慧是有功的,不過在這之後,她又受到了些許波折,後來,她也不再是那個看起來性格火爆的“周夫人”了。
出獄後的楊淑慧一直過著普普通通的生活,直到1962年冬季因病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