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拍電視……

“看這個。”小c扔給我一本連環畫。《紅色娘子軍》？我索然無味地翻翻根據同名舞台劇製作的小人書。小c迅速翻到重點，用手指勾畫兩下。“###說，這段要是現在拍電視，肯定是強#”她閃閃眼睛。我在她的指引下看重點段落，吳瓊花逃跑了，要逃離地主家沒有餘糧的生活。狗腿子帶著幫凶們去追，抓到了逃跑的吳瓊花。於是猙獰的狗腿子對她……嚴刑拷打……狗腿子抓住吳瓊花以後，猥瑣的表情讓人浮想聯翩。我不得不佩服###的洞察力以及她對當時電視劇品味的深刻把握。“還真的是也。”我笑了笑。我又翻了兩頁，年輕的少東家來了！試圖表現他的偽善。這段如果是現在，一定是一段狗血戀情。但是小人書裏沒這麽寫。小人書裏這麽寫的（憑記憶，出錯完全不負責），少東家要表現偽善，狗腿子揣摩到了他的心思，立刻諂媚地解開繩索，輕輕撫平吳胳膊上的傷痕。傷口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如何能撫平呢？我覺得奇怪，又不好意思問。但還是被這個撫字惹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當時我們還不知道愛死愛慕神馬的，如果是現在，我們會說這段會被拍成《風聲》。當時，更不可能知道，真實的娘子軍後來被打散了。被俘的被俘，被殺的被殺。被俘的大多成了jc或者國#軍的小老婆。歲月悠悠，裏邊還保不準有一兩對恩愛夫妻。真實總是那麽殘酷，那麽不整齊，不好看，甚至有點滑稽。被打扮出來的東西，要挑最突出的，或者最美麗的給人看，或者毀滅最美麗的給人看。可有時太過表麵，就連中學生也能看出破綻了。比如這個撫摸。既然真是諂媚，為什麽不給上點藥。既然隻做樣子，說兩句好話就夠了嘛。為什麽“撫”呢？也難怪小孩子都說這段會被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