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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十日談(十)

(2011-08-28 08:38:45) 下一個


第十日 - 九月十九日

早晨Louiqi 送Louiqi Jr.下山學藝去了, 招呼我們在露台上吃早餐的是他的太太。很明顯的,他們的第二個孩子在不久的將來就要出世了,新生命總是讓人期待。還有個慈祥親切的老人和我們熱情地打招呼,可惜語言不通,大多時靠手勢和猜測來完成簡單的交流。他是Louiqi的嶽父,這處房產就是他的。一家人在這遠離塵囂的山裏其樂融融,真是賽過了神仙。

從露台放眼望去,蘇蓮托依山而建,雖然沒有四麵荷花三麵柳, 但絕對的一城山色半城湖。不,那不是湖,是海,地中海。水光山色,美不勝收。





國家地理旅人雜誌(National Geographic Travellers) 經過兩年的審查,選出了 “旅人一生必遊的五十個景點”。其中位於意大利的有不朽之城威尼斯,鄉野景觀托斯卡納,世界奇觀梵蒂岡,還有人間樂土阿瑪菲海岸。我們這一次從北到南,算是一網打盡,此行無憾了

著名的Amalfi Drive就是從蘇蓮托開始的,我們下山到鎮上坐巴士遊阿瑪菲海岸。一路上欣賞著山野風光。


檸檬


青檸檬


獼猴桃


橄欖


葡萄


板栗嗎?


還有無花果…….滿山滿樹的果子垂手可得。我忍不住摘了幾顆無花果嚐嚐,又大又甜,都是拜地中海式氣候所賜。

和水果一樣喜人的是滿山遍地的鮮花。

三葉梅


花美人愛,三個女人笑嘻嘻地要把彼此打扮成花仙子,滿頭滿腦地插起來。其實哪個不清楚早早已過了人麵桃花的如夢年齡,都是自娛自樂一番罷了。偏巧遇到不開眼的沒娛樂精神的老公把我們嘲笑成裝神弄鬼的三仙姑。哎!這男人和男人的差距咋這麽大呢?哄哄自己的老婆開心會死啊!

花仙子的背影

山路崎嶇,山路狹窄。


我們在昨天上山的時候就一直疑惑這路是單行的嗎?如果是,下山又走的哪一條呢?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偏巧就被我們趕上了一來一往兩輛車開來。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停下來等著看戲。怎知雙方都是輕車熟路,互相摁了一氣喇叭,其中一輛車退到路邊凹進去的地方,等對方開走了,再回到主路上飛馳而去。我們注意到象這樣在主路上多出的回旋地帶隔一段就有一塊。

在蘇蓮托的鎮上有一處自然奇觀 – The Deep Valley of the Mills.

昨天夜裏我們來鎮上吃晚飯的時候已然領教過了。不過那是在夜裏,走著走著,路邊的地陷了一大塊,好像一座山掉到了地麵以下,那不是很恐怖嗎? 我當時想到的是電影《阿凡達》,不過是恐怖版的。

這處奇景源於35,000年前的一次火山噴發。至於名字的由來則是因為公元900年的時候這裏建的一處水磨坊,當然早已棄之不用了。

說來也怪,從那麽高的山上一路下來,也不見Matthew有什麽事。到了平地了,隻聽他“哎呦!”一聲,彎下腰好久沒起來,原來他的腳崴了,登時腫起好高。觀察了一陣,他自己很確定沒什麽大礙,可以上路了,隻不過一隻腳受力要差些,看起來一瘸一拐的。因為身體上的障礙,心情也大受幹擾,他明顯的有些鬱悶。

從蘇蓮托坐巴士往東,就是阿瑪爾菲海灘,號稱“世界上最美海灘”。其間囊括了拉維羅(Ravello)、波西塔諾(Positano)、米諾利(Minori)、阿瑪菲(Amalfi)等多個依山傍水、風光旖旎的小鎮。波西塔諾(Positano) 背山麵海,如詩如畫,是其中最美的一個。

蜿蜒的沿海路一麵貼山,一麵是萬丈懸崖直入地中海。途中不下數百個轉彎,百轉千回之際,海景山色讓人目不暇接。可是沒多久我們就沒了欣賞的心情。路太顛簸盤旋,我們全暈車了,好不容易熬到了Positano下了車。


波西塔諾的海邊不是沙灘,而是焦黑的碎石灘。要想下到海灘上,我們要循石階而下,因為Matthew的腳不方便,我們落在了後麵。

就在走最後一段石階時,我發現了早我們先到的瑋在下麵熱情地向我揮手打招呼。我正納悶呢,這十幾分鍾前還在一起,怎麽搞得他鄉遇故知似的?這時我發現她旁邊還有一男一女也衝著我們猛揮手,由於戴著墨鏡,看不出何許人也。出於禮貌,我一邊猛揮手,擠出比他們更熱情的笑容,一邊嘀咕著,在這裏會遇到誰呢?

到了近前,那位女士摘下眼鏡,我方認得是昨天一起乘火車從羅馬到那不勒斯遇到的魁北克夫婦。一回生,兩回熟,更何況大家來自同一個國家。我們熱情的攀談,那架勢就像久別重逢的老友,雖然我們連彼此叫什麽都不知道。這就是旅遊的樂趣,人們很容易的為了一個簡單的共同點打成一片,溫暖旅途中飄蕩的心;也很容易灑脫地揮揮手,相忘於江湖。

他們說明天會去龐貝,因為他們在魁北克的鄰居恰好此時在那不勒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波西塔諾的沙灘

看到了沙灘樂壞了瑋,迫不及待的要秀秀她的好身材,換上了在沃爾瑪(???)買的比基尼,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跑到沙灘上。攝影師Matthew善解人意地舉起了鏡頭。。。。。。後來我看照片,怎麽看都象哈哈鏡裏照出的影子。

原計劃是下午坐渡輪返航。天有不測風雲,那天海上的風浪很大,所有船隻都取消航行。我們依然坐巴士回到蘇蓮托。這一次,大家統統沒繃住,全部暈得七昏八素。勉強下了汽車,定在原處動彈不得,如同被什麽人點了穴位或是下了蒙汗藥。待元氣慢慢恢複了些,大家拖著如灌鉛的腳隨老唐去了一家餐館。也不知他從哪裏找到的這一家,規模和飯菜都比昨晚的要好許多,價錢也沒貴多少。

吃飽了飯,Louiqi開車把我們接回了山上。

明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Louiqi到客廳和我們道別。他明天要到那不勒斯做白內障的眼部手術,天不亮就要動身,不能送我們到火車站了,他的嶽父會代勞。

Louiqi是個穩重溫和的人,這一兩天雖沒多深的交情,但是我們感激他給我們提供了諸多方便,尤其這天堂一般的住處真的讓我們生出浮生偷得半日閑的舒服愜意。

他走了之後,我們繼續在客廳喝茶聊天。餐桌上的一簇假花是起裝飾作用的,Matthew一個不小心,被一個花枝刺得哎呦一聲,雙手蒙住了臉,眼見鮮血從指縫間流出。我的心呀感覺碎了多少瓣的疼呀!他把手鬆開,好險!原來花枝刺破了他的眼皮,隻差一點點呦!

一日裏連受打擊,Matthew徹底崩潰了,處理了一下傷口,回房間鬱悶地睡去了。

第11日 - 九月20日第二天,Louiqi的老嶽父分兩次把我們連人帶行李送到了蘇蓮托的火車站。從山上下來時,再看一眼這裏的美景,想著何時能重歸蘇蓮托。

旁邊眼睛上貼著創可貼,走路還一瘸一拐的Matthew咬牙切齒地說:“我再也不回來了!”

我們從蘇蓮托坐輕軌到那不勒斯,從那不勒斯坐火車回羅馬,從羅馬坐飛機回到多倫多。

後記

雖然在旅程的最後時刻,Matthew有驚無險地遇到了一些不愉快,但整個旅程還是相當圓滿,這是他整理照片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的。

為了這次旅行,大家群策群力,密切配合,堪稱完美。

瑋自始至終說了兩句話,辦了一件事,“我要去意大利,我要去阿瑪菲海岸” 及選擇了蘇蓮托的天堂旅館。每一個決定都起著跨時代的重要意義。

老唐號稱“唐博士”。這回他的博學體現在了美食方麵。每當大家饑腸轆轆的時候,他總能找到價廉物美的好餐館給大家喂飽。另外很讓我佩服的是,他識路。隻要給出正確的地址,他的腦袋就會計算出路線,帶領大家不走冤枉路。有好幾次我覺得他該姓馬。

Iris夫婦負責一路的住宿和交通,在網上拍到的旅館又方便又高級還便宜。要知道我們六個人在旅遊的旺季不算小數目了,能把大家安排到一起不容易!為了坐火車座位在一處,他們夫妻兩個守著兩台電腦一起行動,跟執行特殊任務似的。他們是我們此行得以一路暢通無阻的堅強後盾。小吳的細心每每化作及時雨,他的行囊就是百寶囊:電源轉換器,充電器,GPS……

我負責安排路線和預定博物館的門票。

Matthew的照片讓旅行的快樂凝成永恒。

意大利歸來後,大家對這次旅行回味無窮之餘,又對未來生出好些向往。Iris和瑋是行動派,很快就預定了加勒比海的郵輪。我惦記著國內的親人,決定回國看看。下一次的把臂同遊成了一個無法預知的夢。但至少,對於意大利,我們可以象愷撒一樣驕傲地說:“Veni, Vidi, Vici” – 我來到,我看到,我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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