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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陸美國 (二)

(2004-02-01 19:09:39) 下一個
稀裏糊塗的到了香港,老爺子的朋友幫忙住了兩天,而後經東京飛夏威夷。當時什麽都不懂雖然在香港也玩兒了幾個地方,但是因為心情不在,所以不記得玩了什麽。迷迷糊糊的記得香港餐館的菜做得挺精細。 那是第一次過東京成田機場。從那以後就跟那個西北的破侯機樓結下了不解之緣。到今天我已經不記得去過多少次那裏了。那裏的樓上樓下,轉機等等我早已經了如指掌。就連那個挪了幾次位置的破吸煙室都記得很清楚。 到達夏威夷的時候,移民官見我的第一句話是 “how are you?” 我一點反映都沒有,於是找來個翻譯,問我懂不懂英文,我說不懂。移民官說既然不懂英文為什麽來?怎麽聽課呀?我說你沒看見那上麵說先補修英文課嗎?移民官也再說什麽,一個戳蓋下,放我進去了。 接我的是老爺子一個朋友的兒子。這家夥是第五代華人。眼睛是淺褐色的,樣子還有點東方人的樣子。我於是住在了YMCA的一個學生宿舍裏,同屋的室友是日本人,好象叫什麽依夫,從北海道來的。按他的說法他家是農民、種糧食的那種人。本來特煩日本人,不過他很老實,不跟我滋扭。所以相安無事。樓裏住了一半日本人,一半美國人。都是學生。隻有我一個中國人。大概中國人都嫌這裏貴。其實兩人一間收費150,應該不貴了。但是沒有廚房。我隻能在屋裏燒電爐。 本來樓裏的美國人都不理我。結果沒想到本人一戰成名,跟樓裏的老美都成了哥們。原因是中國人打敗了日本鬼子。其實那天我在做晚飯,一邊抽煙。室友有個日本同樓的來玩。我也沒理他們。結果,那個來玩兒的客人,跟我說,你最好別在屋裏抽煙。我哪兒能讓小日本說我?“did I bother you? My roommate told me, it is fine to smoke here!”這小子不高興了,居然嘀嘀咕咕的來挑釁。我大概是想起八年抗戰和南京大屠殺什麽的。總之是出奇憤怒,其實我根本沒明白他說我什麽呢,反正不是好詞兒,看表情就知道。於是二話不說,掄起椅子就砸,那家夥趕緊招架住,我一手抓住椅子,另一手順手抄起菜刀,這小子一看,不得了,整個一個玩命的,扭頭就跑。我拿著菜刀在樓道裏大罵,“你個小日本,CAO你大爺的。再來老子的房間坎斷你矬腿!” 事情就這麽平靜的過去了。沒想到從那以後,樓裏的美國人,見了我都打招呼。一個周末,對麵宿舍的老美來找我,說在他屋裏開PARTY,都是這個樓裏的。我一進去裏麵10來人。大家在喝啤酒,於是我也跟著喝。一會兒,看見有人拿個象左輪槍彈匣,帶跟杆子的東西。裏麵放了些煙葉樣的東西,而後不停的用打火機點著。我猜想這就是大麻了。大家輪流吸,我也小試一口,感覺臭臭的,這我才明白為什麽樓道裏老是這個味道。這是我頭一回見識大麻。通過這件事我才明白老美甭煩日本人。他們也才搞清我是中國人。 那時候來留學的大陸人是真叫窮,人窮誌就短,別的學的不快,如何用曲別針代替兩毛五的硬幣洗衣服,如何用曲別針捅進公用電話,這樣就可以打免費電話了;這些東西學得那叫一個快!很快大家就看到我經常抱著樓道裏的公用電話,沒完沒了的聊了,老美沒準兒還想,這小子錢不少,公用電話也能聊這麽久。 出到的時候整個一冒爺。鬧出很多笑話。現在想想真好笑。 下集,登陸美國(三)-蹭飯,打工,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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