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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的日子 (十一) -- 金子

(2004-02-01 18:55:44) 下一個
祥子跟我說“急診室的小燕子長的漂亮,你去秀一秀。” “宿舍那幫哥們早吵吵了,聽說不是有男朋友了嗎?” “嗨,不就是那個肉頭管兒工嗎?”那時,我們管泌尿科醫生叫“管兒工”。就是通管道的意思。 “是,聽說就是那小子。長得可是歪瓜裂棗的。” “就是呀,你去橇他。”祥子還慫恿呢。 “那不知道,不過套套近乎倒可以。”我倒是想看看這位燕子。 “去吧,你到那兒就找金子,就說你是我弟弟!”祥子還真當個事兒。 金子是急診室的小頭目。長得並不漂亮,但個子很高,身材一級棒。別人都說她是那裏的大姐頭,無論醫生還是病人都怕她。 “您是金子姐吧?我是實習的學生,來學學打針。”我自我介紹著。 金子邪眼兒看著我,“學打針?別來這兒裏格楞了,想來找我們燕子吧?”CAO,還沒開始就讓人家揭穿了。 “沒有,沒有,沒那意思,我是專門來找你學手藝的。”我趕緊閃。 “少來了,最近你們班來了醫院以後,就跟蒼蠅似的,奔這兒跑。當我們不知道呀?”得,我還是一收尾的,前麵的哥兒們早來了! “是嗎?那肯定沒我,咱從不幹那事兒。我就是找你,給你牽馬墜凳的。”我盡量把話岔開。 “別貧啦,告兒你,我們燕子不在,就算在也沒戲,人家再過幾周就結婚了!”金子幹脆直接了當。 “噢,沒關係,燕子沒了,還有家巧兒。我等家巧兒也行。”(注:北京人管麻雀叫家巧兒,jia1 qiao3 er1) “家巧兒?告兒你,剩下的都是老窩兒了!”金子沒好氣兒的說。(注:北京人管烏鴉叫老窩兒) “沒關係,別說老窩了,就是母雞,咱也不在乎。”我那兒還貧呢。 “好小子,你罵我們?找抽吧?”金子不高興了。 “別別別,金子姐,我就是一黃鼠狼,就好母雞這口兒!”我盡量討好。 “得啦,得啦,你表示一下誠意,先把注射室的地給拖拖。” “行了,咱黃鼠狼別的不行,掃雞窩在行!”說著我就去找拖把兒。 “你小子真貧,等著收拾你的時候。”金子邊笑邊罵我。 沒過幾天,5。19了,那天是周日,覺得那球沒勁,反正也能砸(cei4)香港。所以早早回醫院了。閑著無聊就去急診湊熱鬧。正巧金子上下午班。於是就跟她在那邊聊天,偶爾也打打針。到九點多突然電話響了,說球輸了,工體打起來了!需要所有的救護車立刻到現場!“怎麽可能?不就是對港聳嗎?”我真TMD不信。金子抄起幾個急救包就往外走。我趕緊跟上。跳上救護車呼叫著就奔工體了。街上全是人,一片混亂,有車輛著火了。“剁了曾雪鱗!”的喊聲響成一片。我們直奔後南門。跳下車,支了小桌,多數是輕傷,就地處理。包紮了了事。重的直接送走。有些簡單包包讓他們自己上醫院。我們留下兩人幫助工體的,我和金子跟救護車回醫院了。回到醫院,我一頭紮在外科,兩個臨時手術床,和一個診療床全部啟用,都是簡單縫合,沒什麽重大傷勢。一直縫到半夜12點多才完事兒。出來一看,金子也剛完事。 她本來10點就下班的。 “陪我吃點東西去吧?”金子問我 “好吧,餓死了,我回去洗個澡,換見衣服,騎車門口見,好嗎?”我答應著 “嗯。等會兒見!” 東大橋把角兒的延吉冷麵還開著。弄點醬牛肉啤酒就喝上了。兩人喝掉六瓶啤酒也三點多了。我不放心她自己騎車回家,於是就陪她一起騎車。走到安定門護城河邊上,兩人都覺得累,就坐在河邊數星星,先數星星,再數鼻子嘴,最後倆嘴數到了一快兒,一直到天亮。。。從此兩人就天天在一起了。 金子有個好友小悅的爸爸是住外武官,長年不在家。於是她家成了我們據點。她家有各種美國錄像片。那個年代,能看這種東西已經不容易了。記得我們在一起看了很多美國名片比如“軍官和士兵”,“現代啟示錄”,“美國舞男”還有“獵鹿人”。當時別的記得不清了。唯獨“獵鹿人”至今難忘。從那時就崇拜了CHRISTOPHER WALKEN,直到現在。 光陰匆匆,剛一畢業就離開了中國,開始了新的ADVENTURE。從下次開始改換標題“登陸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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