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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萊裏·捷傑耶夫: 不用擔心古典音樂的未來(zt)

(2011-10-14 04:47:48) 下一個
 國慶期間,俄羅斯指揮界“沙皇”捷傑耶夫率領馬林斯基樂團在北京上演了柴可夫斯基全套六部交響曲。對他而言,將俄羅斯音樂帶到中國是一種責任。

  周舒 周淵

  國慶假期的前一天夜裏,國家大劇院的音樂廳幾乎座無虛席。當瓦萊裏·捷傑耶夫(Valery Gergiev)雙手輕輕垂下,柴可夫斯基第六交響曲的最後一個音符悄悄結束,全場陷入一片夢幻般的寂靜。這一夜,被稱作俄羅斯指揮界“沙皇”的捷傑耶夫 率領馬林斯基樂團演奏了風格差別巨大的柴可夫斯基第一和第六交響曲,而接下來的兩天,他們完成了剩下的第二、三、四、五交響曲,呈現了全套柴可夫斯基交響 曲。捷傑耶夫並不站在指揮台上,也不用指揮棒,隻用兩隻手以微妙的手指顫動領導樂隊——這一標誌性動作毫無疑問來自他的恩師伊利亞·穆辛,凡來自穆辛門下 的俄羅斯指揮家皆是當今國際樂壇的風雲人物。

  在捷傑耶夫的帶領下,馬林斯基樂團這支堪稱“頂級配置”的樂團為人們帶來了速度無法匹敵、音色極其華麗的演出。

  “對我來說,柴可夫斯基最著名的第四、五、六交響曲與第一、二、三相比,並不特別出色,都是一樣的。”捷傑耶夫如是說。對他而言,將俄羅斯音樂 帶到中國是一種責任,演奏柴可夫斯基全套交響曲正是這種責任的一部分。2007年北京國家大劇院的開幕演出,正是他和馬林斯基樂團帶來的俄羅斯歌劇《伊戈 爾王》。此次他在中國的行程頗為緊湊,第一天下飛機直接到了發布會現場,之後就是彩排和演出。第二天音樂會恰逢10月1日國慶節,他在長安街上擁堵了一個 小時左右才趕到國家大劇院,並在匆忙的彩排間隙接受了《第一財經日報》專訪。

  他是38歲就掌管馬林斯基劇院的傳奇人物,並將這個曆史悠久的劇院一手帶領到了現在的巔峰狀態。因為與俄羅斯前總統普京以及各國政要的交情,他也被西方媒體稱為“音樂和政治的雙重天才”。

  如今的捷傑耶夫身兼多職,不僅兼任倫敦交響樂團的首席指揮,同時還是聖彼得堡“白夜音樂節”的藝術總監。在他看來,劇院是保證古典音樂未來的根 本,“除了馬林斯基原有的劇院,我們也在修建新的歌劇院,會有三個演出廳。”他經曆了俄羅斯動蕩的20年,“我們經曆了很多艱難的歲月,但是你必須和環境 抗爭,在湍急的河流裏,你得不停遊動,那樣你就會成為方向。”現在馬林斯基劇院的成就有目共睹,因此他對中國的古典音樂也滿懷信心,“你們有歌劇院,還有 自己的樂團,總有一天會迎來輝煌的未來”。

  第一財經日報:今年是馬勒逝世100周年,你也一直在深入研究馬勒,為什麽卻在此時選擇上演全套柴可夫斯基交響曲?

  捷傑耶夫:首先我們還是來說說馬勒。過去三年裏,我在倫敦、紐約、莫斯科指揮過5次還是6次全套的馬勒交響曲,在羅馬和東京,我幾乎完成了全 套。馬勒的確值得人們隆重紀念。就柴可夫斯基來說,雖然2015年就是他的誕辰175周年紀念,但我們不想等到什麽特定的年代再來紀念他。我相信,來自俄 羅斯的樂團在北京能夠給人們演奏柴可夫斯基的全套交響曲,而不是他一部或者幾部比較知名的交響曲,這不但是可能的,也是必需的。

  我和少數的指揮家一樣,喜歡被置於大計劃的情境中,去做不同的思考。你不能用同樣的方法去演繹第五和第六交響曲,也不能用同樣的方式去演繹第四 和第五交響曲。它們都是非常不同的,色彩不同,情感也完全不同,我必須表現出這種不同來。而柴可夫斯基早期的交響樂,它們也值得為人所知,值得被傾聽。比 如第一交響曲就不經常上演,它其實是非常富有感情的篇章,這部作品跟柴可夫斯基的其他早期作品一樣不那麽著名,但值得演奏。

  每次指揮這些作品,我的理解都會有變化。去年我大概指揮了六至八次第四交響曲,我發現甚至在音樂會中,樂曲本身有時候還是會給予我很多即興發揮 的空間。你不能把所有的方麵都準備得非常齊備,尤其是節奏,節奏和音響強度很大程度都依賴於觀眾的反應,依賴於節目的總長度,你要確認你的強度如何在整個 音樂會的過程裏展開。你不能直上直下地突然發力,對於音樂會來說這是不對的。在演繹的時候,我更注重的是情感、活力和力量的強度,人們會專注地去感受其中 的波動。結束的時候,聽音樂會的每個人都感覺到,“哦,那真是了不起的演出”,到那時候,才是開心回家的時候。

  對普通人來說,進入柴可夫斯基可能會比較容易。他的交響樂更短更集中,形式也更傳統,基本都是40分鍾左右。但這次因為是演出全套,我會表現出 不一樣來,比如從音樂的聲響力度方麵來說,一部交響樂和另外一部交響樂就會相當不同。因為那是作曲家生命中不同的階段,他對於交響樂的想法在改變,在發 展,他對於樂團和力度的理解也在變化。這就是作曲家會創作新的交響樂的原因,他會覺得,“我有了新的想法”。而指揮的任務,就是重新呈現這些不同的理解。

  日報:你要掌管劇院、舉辦音樂節、組織柴可夫斯基音樂比賽、在倫敦做首席,同時還有全球很多演出,如何平衡這眾多的角色?

  捷傑耶夫:能得到這些巨大的機會,對我來說是福氣。有這樣的機會,可以讓很多人的生活能夠稍微地變得好一點點。過去30年裏,我一直在全球演 出,最開始他們根本不會談論馬林斯基,現在馬林斯基已經有了100多部自己的製作,我可能指揮了其中的至少60部。在我的音樂生涯裏,這是我的眾多機會之 一。從這裏出發,有賴於樂團、合唱團、歌劇院和我的家庭,才能夠達成我的很多心願。然後又有其他的去美國、歐洲指揮世界知名的樂團的機會,再然後是日本、 中國……倫敦交響樂團是又一個很大的挑戰,但是我樂在其中。我們還有音樂節的計劃、演出的計劃,這些都給我極大的滿足感。馬林斯基和倫敦交響樂團是我肩負 的兩個很重要的工作,我必須專注認真,如果我無法做到,就必須放棄。不過到目前為止,我覺得自己可以堅持勝任。

  日報:你對古典音樂的未來怎麽看?

  捷傑耶夫:我認為我們不用擔心古典音樂的未來,應該是一片光明的。我想隻要我們不拋棄劇院,古典音樂就不會有什麽問題。有天賦的優秀的音樂家總會成功的,我們不用為他們擔心。

  也許五萬人選擇去看棒球、足球,但隻要有五千甚至兩千人去聽古典音樂,我們仍然不必擔心。我們也不用擔心說自己因為沒有學習過古典樂,就不能好 好理解古典樂。隻要有一定的價值觀和一定的樂器,就能變出欣賞古典樂的魔力,隻要有一百個人擁有這種魔力,就能保證古典樂一直生存下去。數字並不能說明什 麽,而且你看,中國的古典樂迷數目也很龐大。我認為最重要的是應該多關注那些年輕的音樂家,隨時準備向他們伸出援手,讓他們達到更高的水平,他們的水準將 會保證古典音樂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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