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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六)

(2004-06-17 21:28:14) 下一個
       第六章        詩茗母親趕到醫院裏時,正好看到詩茗坐在醫院走廊裏流淚。她上去喊了一聲閨女, 就問詩茗怎麽了?詩茗一看見母親來了,眼淚往外湧得更洶。她隨即站起來,撲進母親的懷 裏大哭。詩茗這個樣子一下子讓她母親驚住了,身子骨像突然著了寒似的,站在那裏發抖。 但還沒等她母親問詩茗究竟出了什麽事,突然,從急救裏傳出一連聲的歡呼聲。詩茗立即丟 下她母親,向急救室撲過去。當她衝到裏麵,看到張楚抱著詩芸兩個人在流淚時,心裏一陣 激動。詩芸醒來了!詩芸的臉上,這刻流滿了幸福、幸運、感動所有情感合在一起的淚。詩 茗什麽也顧不得了,撲上去,抱住張楚、詩芸一起大哭。那是一場幸福的淚!        很快,詩茗的母親也走進來了,當她看到眼前這一幕時,似乎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一 切。詩芸抬起淚眼看到她母親時,喊了一聲媽。詩芸母親兩眼跟著就刷刷地往下掉淚。她走 上去,把詩芸的手拉在自己的手心裏,用另一隻手在上麵拍了兩下,然後,把詩芸的手合起 來,往自己的心坎上放了又放,什麽話都沒有說。這時候,一個小護士抱來了詩芸的小孩。 當她把小孩送到詩芸的懷抱裏時,詩芸再一次淚水奔騰出來。千辛萬苦般的幸福,女人啊, 你爛漫無慮的日子隻為你自己有多少?        張楚看到小孩,心裏一陣激動,他抓住詩芸的手,一起向小孩的臉上摸過去。小孩的 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張楚用小拇指在小孩的臉上輕輕地碰了一下,然後放開詩芸的手, 想用手去捏小孩的鼻子。詩芸趕緊用手擋住張楚的手,並且伸過手來揪住張楚的鼻子,淚含 在眼裏笑著說,替寶寶捏你。張楚鼻子一酸,眼淚跟著“嗒嗒嗒”地就落了一串下來。詩芸 趕緊用手去接住張楚的淚,然後勾住張楚的脖子,把張楚也按到自己的懷裏。突然,張楚從 詩芸的懷裏掙出自己,從急救室衝了出去。他一路衝下樓梯,一直跑到醫院對麵一家花店 裏,買了滿滿一懷的鮮花抱上來,送到詩芸懷裏。當詩芸吻著那一大把鮮花時,淚含在眼裏 望著張楚在笑。        默默站在一旁流淚的詩茗,一股無以名狀的愛與嫉在絞著心痛。        詩芸在醫院裏總共住了兩個星期,然後母子兩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愉愉快快回了家, 家裏立刻充滿了一股生機勃勃的活力。        接詩芸小孩回來的這一天,張楚是既興奮又緊張。家裏從此又多了一個人了,那個人 將成天繞在詩芸的身邊,詩芸曾經隻屬於他一個人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張楚在心裏,喜悅 的背後不免有些悵然。        詩芸住在醫院裏的兩個星期裏,幾乎每天都有一些人去看望她。張楚單位的人,詩芸 單位的人,真真假假的關心折射出社會因循的人情關係。詩芸嫌累,張楚也嫌累,但卻逃脫 不掉。晚上,張楚都是在醫院裏過夜,守在詩芸的床邊,給詩芸倒茶端水,給詩芸揉揉身 子,陪詩芸說話。詩芸睡著了,他就在詩芸床邊一張躺椅上躺下來睡覺。這張躺椅還是張楚 從別人那裏借來的。早晨,張楚從醫院裏趕回去,按照丈母娘的要求,到菜場商店買些新鮮 滋補營養品回來給詩芸補身子,忙得沒有一個閑時。但即使這樣忙,他還是常常有機會和詩 茗單獨在一起,得到一刻的放鬆和愉快。        詩芸因產後大出血,身體虛弱,詩茗特地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住在詩芸家裏,和她母 親一起料理一些事情,照顧詩芸。詩茗的母親常去醫院陪詩芸,給詩芸送飯送湯。詩芸的母 親去了醫院,張楚和詩茗在家裏時常能碰在一起。這時候,詩茗和張楚在一起時,就少了許 多顧忌。每當這個時候,詩茗就立即撲向張楚的懷抱,愛、嫉、情欲,都不能道清詩茗這刻 對張楚的複雜內心。張楚在撫摸詩茗的身體時,感覺到詩茗的身體比以前柔潤溫情多了,象 是有一種母性的成分在她的身體裏生長出來了,並且在等待著喂哺什麽似的。他們上床後, 詩茗總是讓張楚躺下來,手在張楚身上柔情地撫弄、按摩,把她的溫柔愉快地送到張楚身上 每一個地方,最後再收回來,在張楚那裏慢慢地繚繞,輕柔地撫弄,讓張楚身體放鬆,一直 等到張楚迫不及待不能忍受為止,才讓張楚起來,壓到她身上,進入她的身體。這時候,詩 茗的身體便如火焰山般燃燒起來,在張楚熱烈的顛撲裏,她亢奮的身體尤如飽滿熱水的一隻 水球,在等待著爆炸。當她終於被張楚拋入一個洶湧沸騰的極樂世界裏時,張楚也被從詩茗 陰道裏伸出來的那些快樂的小手折磨得欲死欲仙。        張楚在醫院裏陪詩芸時,常跟詩芸說些家裏有些什麽事要做,回家後的一些計劃等 等。這時候,詩芸的心裏總是溢滿了一個做母親的驕傲和做妻子的甜蜜。張楚在說話的時 候,詩芸有時把手擱在張楚的脖子上,摸著張楚的耳朵,輕輕地撚揉。每每這個時候,張楚 心裏溢滿了溫暖和愉快。        有天下午詩茗過來,坐在詩芸旁邊,看到張楚那麽細心地照顧詩芸,心裏不免有些酸 痛,陪詩芸講話時就有些心不在焉起來。張楚卻一心隻在詩芸身上,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並 不顧忌到詩茗坐在一邊。後來,詩茗看到詩芸胸前有些潮濕,就故意說肯定是張楚喂水沒喂 好,給弄濕的,想跟張楚鬥氣。哪知詩芸聽了,卻告訴詩茗,說是奶水太脹的緣故,溢出來 把衣服給弄濕了,裏麵墊了毛巾都沒有用。張楚聽了,卻不管詩茗心裏會怎樣氣痛,對詩芸 說,跑了多可惜,還不如讓我喝了減減脹。詩芸聽了,臉上一下子笑開了,對張楚說,你羞 不羞?我妹妹還在旁邊,你講話都不要臉,像是小時候沒喝夠。回家讓你喝,讓你喝個夠, 看你兒子會不會打你嘴?張楚聽了,立即笑了起來。詩茗聽了,卻恨得心口疼疼的。拿眼看 張楚,張楚卻假裝沒看見,不理詩茗。詩茗趁詩芸不注意時,用指甲狠掐張楚,張楚疼得趕 緊假裝起來要倒個水,走開,離詩茗遠一點。晚飯時,詩茗母親給詩芸送來飯菜,讓張楚回 去吃晚飯,詩茗有意沒有來醫院,在家等張楚。張楚一進門,她就氣著上去,拿手掐張楚, 對張楚說你晚飯還要吃幹嘛,你早吃飽了。張楚笑著說,我吃什麽了?我現在要吃你,你給 不給?詩茗揪住張楚的嘴,說,不許你吃姐姐的奶。張楚問,那吃誰的?詩茗說,你再說, 就不許你吃。張楚說,那你說呀,我吃誰的?詩茗說,你還在問,我要把你嘴撕爛了。張楚 趕緊把詩茗抱起來,臉埋到詩茗的胸脯裏,咬住詩茗的奶頭,一直這樣把詩茗送到床上。到 了床上,張楚咬著詩茗的奶頭還是沒有鬆開來,養住力氣下勁咬。詩茗喊疼死我了,對張楚 說你能不能輕一點。張楚見詩茗喊了,就更加用一點勁咬。詩茗說,你輕一點好不好,你快 把它咬掉下來了。張楚還是不鬆嘴,詩茗隻好求饒似地說,親愛的,你換一隻奶子咬吧,疼 死了。張楚這才放下詩茗的奶子,把嘴就到詩茗的嘴上,笑著說,要不要我告訴你?詩茗 問,告訴我什麽?張楚說,全是尿味。詩茗聽了當即笑癱在床上。        詩茗上班後,由於詩芸還在醫院裏住,所以一下班就趕過來,幫她母親一起準備大人 小孩回來要用的東西。她晚上睡在詩芸床上,常常要翻來覆去很長時間才能睡得著。在詩芸 的床上,她能聞出張楚的氣味。她想象張楚睡在床的哪一邊,然後她就睡在那一邊,他想象 張楚摟著她睡覺,手放在她的大腿間或者乳房上,很暖心的樣子。張楚在她身邊睡覺就是這 個樣子,有時頭還往她懷裏埋埋。她極喜歡張楚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在她的兩隻乳房上輕 輕地來回撫摸,那種感覺美妙顫心。張楚的手若是放在她的兩腿間,詩茗就沒法安靜住身 體,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在張楚的撫摩裏,也像是在等待張楚向一個更深更秘的幽潭裏投入一 枚石子,讓潭水蕩漾起來。有時張楚也會跟她開玩笑,故意給她一個驚嚇,捏住她的一撮 毛,突然稍用一下力往外一拔,詩茗往往會一驚,有一種觸電似的感覺,但很悅心。有時詩 茗感到有點疼了,就笑著罵張楚,你神經病啊。張楚說,是神經病。然後用手給詩茗揉揉。 詩茗有一次問張楚,你捏不捏姐姐的毛?張楚說,不捏。詩茗就罵道,你神經病,那你幹嘛 捏我的?張楚說,你的好嘛。詩茗就笑著說,真想告訴姐姐,讓姐姐打你的嘴。        詩茗躺在床上,想得最多的還是張楚在床上怎樣和詩芸做愛,張楚又是怎樣的野蠻。 詩茗想到這裏,心裏沒有一點嫉妒。因為這個時候,她還想到了張楚和她做愛時那份美妙, 身體有漸漸融入張楚身體裏那種溫暖甜蜜的感覺。在張楚的身體裏,詩茗能獲得幻象一般的 美妙,身心完全沉浸在一片陶醉裏。有天晚上,張楚從醫院裏回來洗澡,開門進來,屋裏靜 悄悄的。張楚有些奇怪,就輕輕地走進來想探個究竟。詩茗的母親勞累了一天,早早上床睡 覺了。詩茗剛洗完澡,她這刻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穿,正站在鏡子前麵梳頭。張楚走進來看 到她後,怔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移動腳步。詩茗全身通體發亮,美豔無比。詩茗轉頭看到張楚 時,有些吃驚。當她看到張楚看著自己的眼神時,她沒有動,就這樣站在那裏讓張楚看。過 了一會兒,詩茗才輕輕地走到張楚麵前。張楚閉上眼睛,一把把詩茗摟進懷裏,很長時間都 沒有說一句話,就那樣靜靜地摟著詩茗,手在詩茗的背上輕輕地撫摸著。詩茗在那一刻,身 體全軟酥在張楚的懷裏,陶醉在一片憩靜的愉快中。隔了很長時間,張楚才把詩茗抱起來, 送上床。        詩芸在醫院裏的兩個星期,也讓詩茗和張楚渡過了非常快樂的兩個星期。詩芸回來 後,詩茗一下子象找不到自己了,更不知道如何把張楚找回到自己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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