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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十三)

(2004-06-17 21:23:09) 下一個
   第十三章    六月份很快就過去了,七月份是南京最熱的天氣。張楚每天晚上下班回家,都從路上 帶個西瓜回來,往冰箱裏一放,然後等詩茗回來吃冰鎮西瓜。    這天晚上,張楚躺在詩茗懷裏,告訴詩茗說準備過兩天回青島看詩芸和小孩去。詩茗 一聽這話就坐起來,一臉又是氣又沒辦法的樣子,問張楚回去還做什麽。張楚說什麽也不 做。詩茗卻“嗯嗯嗯”地在張楚耳邊上哼了半天,才小著聲問張楚,回去跟不跟姐姐睡覺? 張楚聽了噗哧一笑,反問詩茗,你說呢?詩茗拿手就打張楚的嘴,狠著口氣說,你自己說! 張楚說,這幹嘛要說。詩茗有些急了,伸過手就揪住張楚的耳朵,說,不行,你聽著。張楚 笑著說,你說給你姐姐聽。詩茗氣得丟下張楚,往旁邊一躺,不理張楚。張楚被詩茗這麽一 折騰,身上有點嫌熱,就拿過搖空器把空調冷風加大。詩茗見了,一把搶過搖控器,氣呼呼 地把空調關掉。張楚依然笑著說,你這何苦呢,關掉你也熱。詩茗氣得沒法,又舉起搖控器 把空調打開。過了一會兒,她轉過身看著張楚,盡量好著心情小聲地問張楚,你打算在家呆 幾天?張楚說大約一個星期。詩茗接著問,你準備跟姐姐睡幾次?張楚看著詩茗,說,你問 這話羞不羞?詩茗氣得坐起來,用兩手把耳朵堵上,大聲抗議說,我不要你做!我不要你 做!    張楚見詩茗這樣,就把詩茗攬進懷裏,想親親她。詩茗卻掙脫張楚的擁抱,說,你別 碰我。張楚立即放開詩茗,躺下來,假裝生氣,說,不碰就不碰,反正我過兩天回青島了。 詩茗聽張楚還說這話,爬過來就捶張楚。張楚讓著,詩茗打了幾下覺得還是不解恨,伸過手 來一把抓住張楚的下身,稍稍用了一點力捏住它,然後對張楚說,你給我說清楚,要不我就 把它捏碎了。張楚躺在那裏立即笑成了一團。詩茗見張楚還笑成這樣,心裏更氣,可又拿不 出好的方法治張楚,就對張楚說,你別笑,我自己告訴姐姐,讓你沒日子過。張楚聽詩茗說 這話,假裝生氣從床上爬起來,說,那好吧,我今天就睡到那個房間裏去。從現在起,咱們 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樣好了吧。詩茗見張楚要走,以為張 楚是真生氣了,也起來穿好衣服,說,我也走。我幹嘛在這裏,我賤得很了。你有什麽好, 你能給我什麽!姐姐回來,我在你這裏連人都不是。張楚聽了詩茗這一番話,心裏一下子就 有些慚愧,隱隱地為詩茗疼。他見詩茗在穿衣服,就趕緊走回來,從後麵抱住詩茗,手按在 詩茗的奶子上,嬉笑著說,走可以,把這個留下來。詩茗拿手就掐張楚的手,說,你要的是 這個,不是要我人。張楚就拿嘴蹭在詩茗耳邊,說,白嫩嫩的奶子手心裏抓,苗條條的身子 心窩上貼。詩茗聽了,心裏雖然泛起一些愉快,但仍然拿手一個勁地打張楚的嘴。張楚用力 把詩茗抱到床上,按在身下。詩茗在張楚身下手也舞腳也蹬,嘴上嚷嚷的,卻又不知道要說 什麽。這樣鬧了一會兒,自己就覺得鬧也無趣,不鬧也無趣。索性坐起來,堅決著心對張楚 說,我也回去。你跟姐姐睡一次,就要跟我也睡一次,把你累死了。張楚聽了,摟住詩茗笑 了好一陣。    詩茗見張楚還這樣開心,真是有氣也氣不上來,隻好鬥著勁,對張楚說,我現在就 要。說著,就叉開兩腿把張楚的身子全迎進自己的身體裏。張楚立即上去吻了一下詩茗, 說,這還差不多。然後替詩茗把衣服脫掉,手伸在詩茗下麵揉幾下子,就輕輕地插進詩茗的 身體裏。詩茗立即伸出雙手用力勾住張楚的臀部,讓張楚在自己的身體上貼得更緊些。同 時,仍然不忘用挑釁的口吻問張楚,是我的好,還是姐姐的好?張楚聽了,笑得差點從詩茗 身上滾下來。他伏下來咬了咬詩茗的奶頭,說,你別逗我笑了,我現在隻想你把我吃掉。    詩茗在張楚身下極力扭動著身子,柔軟的腹部緊吸在張楚的腹部上,讓張楚在每一次 有力的起伏裏都有一種深陷溫柔快樂的感覺。漸漸地,詩茗身體內的熱燙如潮湧向一個方向 滾開來了,細細絲絲的跳動就象魂靈在跳舞一般,然後升騰到一個瑰麗的空中,整個身體也 象被什麽人抓到了那個空中去一樣,並且在等待著一個急速的升騰或者墜落……這個時候, 張楚就象掉進了一張剛起來的魚網裏,無數的魚在他的身體周圍跳躍著。那些魚是滾熱的 魚,熱燙的魚,並且每一條魚都跳進了他的身體裏了,在他的血液裏奔遊……突然,詩茗 “哦”了一聲,一陣強烈的痙攣把她送進了一個極度快樂的世界裏,她的身體就象落進了一 盆沸騰的水裏並且立即化成了一團霧,升騰、飄逸,飄逸、升騰……伴隨著詩茗身體裏那陣 強烈的痙攣,張楚一下子就覺得整個魂靈被無數溫柔快樂的小手抓住了,握在它們的掌心 裏,並且慢慢抽走了他的靈魂。當他快樂得幾乎要暈厥的那一刹那間,陽具在詩茗的體內爆 炸開了,接著就是一陣更強烈的暢心消魂欲仙俗死的快樂抱住了他……隨後,他整個人如死 了一般全酥癱在詩茗的懷裏。    張楚癱在詩茗懷裏後,詩茗拿過遙空器把空調關掉,把張楚摟住,手伸在張楚的頭發 裏慢慢地梳理著他,心裏麵充滿了溫柔的憐愛。這時候,張楚看上去就象個熟睡的嬰兒似 的,他頭埋在詩茗的胸脯上,臉貼在詩茗的乳房上,兩眼閉著,但他的身心還沉醉在剛才那 一陣驚心蝕魂的快樂中。過了一會兒,張楚才抬起頭,吻了吻詩茗,說,又象死了一回。詩 茗摟了摟張楚,把臉貼在張楚的臉上,說,那個時候,真想和你一塊死去,再也不要醒來。    詩茗這樣擁著張楚,漸漸地心裏麵湧出一些慚愧,像是詩芸站在她麵前正在審視她似 的。但很快,她就從羞愧的邊緣上跳過去了。她想她是愛張楚的,張楚也愛她,張楚並沒有 因愛她而對她姐姐減了一點愛。她航行在張楚那片愛的海洋中,是在她姐姐航行不到的一個 角落裏,她沒有從她姐姐懷裏奪走一點什麽。她想到這裏,伸出手在張楚臉上輕輕地撫摸了 一下,然後對張楚說,說一點你跟姐姐的事,我想聽。    詩茗這樣一問,立即把張楚推到了詩芸身邊,並且思念的情緒很快彌漫開來,塞滿了 他的心胸。張楚伸出手,不由自己地在詩茗身上摸索著,纏繞的手指上像是夾滿了呼喚,在 詩茗身上摸著詩芸的一切,最後他把手落在詩茗的乳房上,在悠悠地體會著那種相似的溫柔 和美麗。過了一會兒,他才問詩茗想聽什麽,詩茗說有趣的。張楚問什麽叫有趣的,詩茗說 你認為好玩的。張楚問,我說了你不生氣?詩茗說,不生氣。張楚就說,說個玩笑吧。    張楚說,那還是上大學時,有天晚上我在你姐姐宿舍裏過夜。宿舍裏這兩天都沒人, 就我們倆。你姐姐就像現在這樣躺在我懷裏,一切都非常美,也非常魅惑人。我每次撫摸你 姐姐身體時,常常有想表達一點什麽的欲望,但卻總是表達不出來。你是知道的,我能寫一 點詩,還寫得不錯。但這些詩,卻無法與你姐姐的身體比。我相信世上最優美的詩與你姐姐 的身體比起來都要遜色很多。張楚說到這裏,詩茗用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張楚,張楚吻了吻詩 茗,說,你也一樣,都美。然後,張楚繼續說,那天,我摸著你姐姐的下身時,突然來了靈 感,我說,我要在你這裏寫下一句最美的詩。我說完這話就從桌上拿來一支水彩筆,要在那 裏寫。你姐姐不讓,說我在胡鬧。我說我是認真的,如果我是亂謅你就罰我。你姐姐還是不 讓,叫我寫在紙上,讓她看。我說,這句詩隻有寫在那裏,才會有形象貼切的意義。你姐姐 其實一直很喜歡我在她身上胡鬧,她聽我這麽說,就說,你胡寫的話,就罰你一個星期不許 碰那裏。我說,行。說完我就用水彩筆在你姐姐那裏畫了一個大大的彩色句號,然後告訴你 姐姐,詩寫好了。你姐姐坐起來低頭一看,說,這是什麽詩呀,你在胡鬧,我要罰你。我 說,你別急,我解釋給你聽。漢語這個句號其實就是女人性器官符號。你想想看,一句詩, 一段優美的抒情文字,無論怎樣的洶湧澎湃,它都要在句號這裏停頓住,這跟人做愛一樣。 無論一個男人充滿了怎樣的激情,他在女人這裏都會休止住。所以,這個句號寫在這裏最形 象,最能表達它的意思。而且這個句號,它裏麵外麵都留下了大片的空白,能讓一個人發揮 出最大的想象空間。所以,它也是最精采最博大的一句詩。你姐姐聽到這裏,笑了,說我真 會胡謅,說她以後不敢看句號了,一看到句號,就會想到我寫的詩。我接著說,如果將來漢 語裏有一本最精彩的詩,一定就是這個句號詩。一本書,封麵上就印一個大大的句號,裏麵 隻有一張紙,隻有一首詩,也就是這個句號。我想,肯定會有許多男人買這本書,當他們打 開這本書的時候,甚至會不自覺地用手上的筆,向這個句號裏點進去。他們幻想點上去時, 一定是想象成向女人最神秘最美麗的地方投進了一片熱情。一天天下去,這個句號裏會被他 們點成密密麻麻的點。這些點有藍色的,有黑色的,有紅色的,什麽顏色都有,全是他們在 不同時候不同心情用不同的筆點上去的。你姐姐聽到這裏,笑著說,我現在送你這本詩吧, 就在這裏。    詩茗聽到這裏,笑了起來,抱住張楚,嫵媚地說,你也給我寫,我要你以後看到句 號,是寫給我的詩。    第二天,張楚去上班,就向處長請假,準備星期五上路,回青島看望詩芸和小孩。處 長是個五十開外的人,為人很謙和,他聽了張楚的話,說,這麽熱的天回去,路上不好受。 張楚說,老婆小孩重要,不回去要挨罵的。處長問張楚回去多少天,張楚說回去一個星期。 處長說,現在又沒有什麽差事要去北京,要不,我手上有兩份文件,你從青島去北京一趟, 送到北京部裏去。    機關工作,私差往往都轉化為公差,這不單是來回的路費報銷問題,還有每天的夥食 補助,住宿補貼等等,一般機關做領導的都樂意為手下的職工謀這份利益,這樣做領導就有 了廣泛的群眾基礎,領導為自己辦事時也就心安些。所以,張楚聽到處長講這話時,知道處 長的意思,立即說了幾句謝謝的話,然後就回辦公室,給詩芸打電話,告訴她哪天回去。詩 芸聽張楚說要回來,立即高興起來,對張楚說,回來吻你一百下。張楚說,就一百下?太少 了。詩芸就問張楚,那你要多少下?張楚說,算了,我不要那麽多,你就給我一個最真心實 意的吻。詩芸一聽,知道張楚肯定會有什麽說法,就假裝吃一驚,對著電話“啊”了一聲。 張楚趕緊說,我隻要你一個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愛到底的吻,給不給?詩芸聽了立即在電話 裏笑開來了,說,早給你了,是不是你弄丟了,再來跟我要?張楚說,要丟也丟到心裏去 了,在心裏化掉了,撈不出來了。也許你能從我心裏撈上來,我等你撈。詩芸立即說,好 啊,我等你回來到你心裏去撈,把你心全掏出來。他們就這樣又說了幾句話,才掛了電話。 張楚放下電話時,突然發現小許站在身後,不免有些尷尬。小許趕緊說,你門沒關,別怪 我。然後哂笑張楚,說她還從沒聽過有人家夫妻之間還這樣打電話的,比情人還情人。張楚 就趁機打趣小許,說,想聽我說給你聽,要不要?小許說,我現在聽著,你說吧。張楚立即 就到小許耳邊,咂咂嘴,裝著像說話的樣子。小許見了,很開心地拿手輕打了一下張楚, 說,知道你沒心,連話都不敢講。張楚卻裝著一本正經,說,全在我心裏,怕你受不住。正 說到這裏,陳女仕在走廊裏喊小許接電話,小許趕緊過去。小許一走,陳女仕就過來,問張 楚什麽高興的事把他們倆人樂的。張楚就順便告訴她,說他後天回青島,去看愛人,並且還 告訴陳女仕,他明天下午可能不來上班了。陳女仕聽了,就小聲問張楚,晚上你請我吃飯還 是我請你?陳女仕既講了這話,張楚就不好拒絕,就順說,那七點鍾吧。我下午還要去見同 學,到時我拷你。    陳女仕走後,張楚趕緊把辦公室門關上,給詩茗打去電話,告訴她回去的事。詩茗聽 了,對張楚說,我下班時給家裏打電話,我也回去。張楚說,你幹嘛回去。詩茗說,你不在 我受不了,我夜裏會睡不著覺,你回去又這麽多天,我要回去。張楚說,好好好,但條件是 他們有人叫你回去你才能回去。詩茗一聽,就有些氣張楚,說,就你聰明,你想一輩子把我 包住啊,早晚姐姐會跟你吵,到時候我就說是你引誘我的,你強奸了我。張楚聽了,說,好 吧,到時我一走了之,誰也吵不到我。    張楚掛了詩茗電話坐下來後,心裏竟有些怏然。他時常也在心裏犯嘀咕。詩芸早晚會 發現他和詩茗的隱情,到時該怎麽辦?他想到這些就有些茫茫然,不知道那一天來臨時該如 何麵對,有時想幹脆浪跡天涯,像古人那樣一走了之算了。但想到要與自己相愛的人分別 時,他心裏又戚戚起來。下午,張楚去見同學時,先給詩茗打去電話,告訴她晚上回來可能 很遲,有些事情,叫她先睡覺,別等他。幾天前,張楚跟詩茗談過這個同學,詩茗也就不會 往其它方麵想。他這個同學,還是中學同學,在南京一家小研究所工作,剛結婚不久。他妻 子原在南京一家化工廠上班,前些日子,他妻子看到別人倒賣藥材發了大財,也辭職去倒騰 藥材賣。但她不識藥材,花大價錢販回來一堆雜木碎片,栽了不少錢,從此便收了發大財的 心。最近想通過張楚在政府部門謀一個打字員的差事,過些清閑的日子。今天張楚約他同 學,就是談這個事情。    張楚趕到他家時,小兩口都在。二十多平米的單室套房子,人站在哪兒都嫌擠。又因 房子小,空氣流動起來就有些差,再加上大夏天,家裏放的瓜果疏菜容易變質腐爛,房間裏 就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張楚坐了一會兒,被憋得滿頭都是汗。他這刻受熱受悶的樣子,若是 詩芸詩茗看到了,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憐愛來。    張楚和他們閑談了幾句,就告訴他同學,先按臨時工性質,他從青島回來找領導談 談。不行的話,就去其它局,總會找個差事,叫他同學放心。他同學在人麵前怕處事,他妻 子倒是很會賣些乖巧。她告訴張楚,她讓他丈夫找他幫忙,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才說通的。張 楚說,我這個同學這麽老實,他十天半月在外你也會放心。他同學妻子說,現在是不老實的 男人吃香,守著老婆的男人都是沒出息的男人。張楚說,我愛人就要我守著她。他同學妻子 說,看你樣子,大概一出了門你愛人就要提心吊膽了。他同學妻子說完這話,三人都笑了起 來。    張楚同學要留他吃飯,張楚推說有事,就走了。出了門,看看時間,快七點了,張楚 趕緊給陳女仕打去電話。陳女仕接到張楚電話後,抱怨說等得她急死了,問張楚現在在哪 兒?張楚說在北京東路。陳女仕讓張楚在雞鳴寺等她,說在那裏吃個飯,然後去紫霞湖遊 泳。張楚問,晚上紫霞湖還開放?陳女仕說,開,一直開到十一點呢。    紫霞湖在南京東郊,紫金山半腰處,三麵環山,空氣潔淨,水木清華,景色很美。湖 麵不大,但水色清涼,夏天去遊泳的人很多。陳女仕見到張楚,就先給張楚一個擁抱,然後 拉張楚去一家翡翠閣飯店吃飯。在吃飯的當中,陳女仕不時給張楚一些小親昵動作。快吃完 飯時,張楚對陳女仕說,我沒帶遊泳褲。陳女仕說,給你買了,還把我當外人。然後,靠上 來又摟了摟張楚。    兩人吃完飯出來,就一起打的去紫霞湖。車子隻開了十多分鍾就到了。他們下車後, 先在湖邊一張凳子上坐下來,看看紫霞湖四邊暮色中的風景。此時,風和雲靜,山色蒼墨, 夜色很美。湖對麵有三四個人在遊泳。因為隔得遠,隻隱約看見人影在水裏動。    張楚和陳女仕坐了一會兒,陳女仕說到前麵換衣間裏換衣服。張楚說,我不換了,光 身子下去遊泳。陳女仕聽張楚說這句話,笑著伏到張楚身上,有些醉心的樣子。    陳女仕換好衣服走過來後,張楚上前看到陳女仕光潔豐滿的身體,不禁有些心意上 來。他伸出手在陳女仕的胸前摸了一下,陳女仕就勢摟住他,用大浴巾把張楚圍起來,替他 把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拉著張楚的手,一起向湖裏走去。下到水齊小腿深後,張楚抽掉身 上的毛巾,拋上岸,然後兩個大步一跨,身子就全沒到水裏去了。湖麵上的水很熱,下麵的 水卻很涼。湖麵上沒有風,水麵很靜,隻有他們激起的層層水波和浪花。    他們在湖裏遊了幾圈後,就站在水淺的地方閑聊一些話。張楚光著身子在水裏,感覺 有種沒有一絲牽掛的舒暢。兩人在水裏麵站了一會兒,陳女仕就上來摟住張楚的脖子,身子 往張楚身上纏繞。張楚立即伸出手托住她的身子。清涼的湖水在他們身體四圍流動,很滌 心。張楚漸漸地就有些經不住陳女仕這番挑弄。陳女仕知道張楚有了欲望,就扒開遊泳衣, 抓住張楚的陽具,插進她的身體裏。    張楚從未體驗過在水裏做愛的快樂。身下的水在翻滾,湖麵上的水在嘩嘩作響,兩條 腿四周像圍滿了小魚在啄食他,那種被啄食的感覺有些鑽心的舒服。陳女仕不停地在來回滑 翔著她的身體,兩人之間的水漸漸湧成了大浪,撲在他們的臉上。不一會兒,張楚感到身邊 全部圍滿了小魚,它們在一起啄食他,撕咬他。漸漸地,他感覺到身體快要被小魚撕咬空 了……突然,他用勁咬住陳女仕的臉頰,想對陳女仕喊,有一條大魚鑽到我的心髒裏去了, 它咬住了我的心髒,我的魂魄,哦,快抓住它,撕碎它,吞下它……在一瞬間,象是那條大 魚吃掉了他,他的魂魄一下子飛穿出去了……    張楚幾乎是由陳女仕抱上岸的。他上岸後,被陳女仕抱在懷裏睡著了。但他的手仍然 抓住陳女仕的奶子沒有鬆開,就象睡在詩芸身邊一樣。他睡在詩芸身邊時,時常對詩芸說, 我的手是一條船兒,載著你的奶子在我的心海裏航行!    他回到家時已經近十二點鍾了,詩茗還沒有睡,在等他。他一見到詩茗,就撲向詩茗 的懷裏。詩茗抱住他,吻他,問他怎麽了?他抬起頭,問詩茗,我們一塊回去嗎?詩茗剛點 了一下頭,突然瞥見張楚的臉上,一行淚水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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