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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十七)

(2004-06-17 21:20:05) 下一個
   第十七章    張楚乘的是晚上九點鍾開往南京的火車,六十五次特快。他上了火車有種逃離似的感 覺,他覺得他的心一定被什麽東西蒙蔽住了,肉欲,情惑,孤獨,享樂,體驗,遊戲,需 要……所有的可能都是。窗外,漆黑的夜空一片渾濁,象漂浮著泥土一樣的東西似的。車廂 裏,到處彌漫著一股腐蝕的氣味,潮濕的象女人的衛生帶似的氣味。張楚依在窗前,眼睛看 著窗外,心裏亂得象是有許多蛆蟲在拱。    他這刻對自己很納悶。他原先覺得自己不會跟小梅發生關係,他認為小梅跟許多男人 上過床。跟許多男人上床的女人是沒有情感的,而張楚是有情感的人。他不明白自己怎麽會 跟小梅上了床。此外,小梅和他發生關係時,小梅始終是主角,她隻關心自己的感受,並不 顧及張楚在當中會得到什麽收獲甚至有沒有快感。他這樣想時,不竟又想到了陳女仕。陳女 仕與小梅不同,陳女仕主動在前,當她和張楚發生關係後,她就開始調動張楚的積極性,讓 張楚有力地去操她,而小梅是在操他。張楚想到這個“操”時,有些不情願用這個字,但他 們確實是在“操”,不管誰主動,都是一個“操”字。他認為他和詩芸詩茗發生性關係時不 是“操”,而是一種親密的結合關係。性的快樂是由兩個人結合而得來的,快樂的大小也是 由結合的緊密程度決定的。    他想到這些時,不免對自己的肉體疑惑起來,這在以前還從來沒有過。他認為,他 “操“陳女仕和小梅“操”他,都不是出於他的真實內心,是性器官自己的行為,是它的需 要,而不是張楚內心的需要,或者靈魂的需要。他這樣想時,眼前就出現了小梅的性器官, 一個鬆馳的濡濕的性器官。當小梅在“操”他時,她一邊“操”一邊看著下麵。當她看到她 的體液從她的器性官裏順著張楚的陽具往下流時,她象是獲得了滿足或者快感,整個身子跟 著就陶醉起來,然後做出一些痙攣的動作,並且弄出一些滋滋溜溜的聲響。在性器官極其滑 膩的運動中,她愉快地叫著,哼哼呀呀的嗓子裏象是有一口痰堵著,這口痰她卻舍不得吐出 來,她就這樣讓它在裏麵發出渾沌舒暢的聲音,象是張楚的陽具伸到了她的嗓子裏麵似地。 漸漸地,張楚身上流滿了象潰濃一樣的東西,還散發出一股爛蘋果似的氣味。當她進入高潮 時,臉上竟痙攣成一張憤怒的表情。而張楚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獲得一點愉快,沒有通過自 己的性器官從她的性器官上得到愉快。如果有愉快的話,也一定由性器官自己獨吞了。他唯 一的感受就是他的性器官被另一個性器官強奸了,而且是自願的被強奸了。    夜已經很深了,漆黑的夜空在車廂外麵飛逝,隆隆的車輪聲象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的聲 音。    張楚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來認識一下自己的性器官。它整日垂在下麵,與自己的身心 究竟有多近,或者有多遠。他覺得這些日子有些荒唐,先與陳女仕發生關係,現在又與小梅 發生關係。依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以後還會有另一個陳女仕出現,也會有另一個小梅出 現。難道男人真的就是一樣東西?如果把自己身上的肢腿全部肢去,最後剩下的,也是唯一 剩下的,就是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就是我?就是代表男人?把這個東西丟在哪兒,讓別人見 到了,難道別人都會說,這是個男人。而把男人的胳膊腿子腦袋手腳丟在哪裏,別人看到 了,難道隻會說,這是胳膊腿子腦袋手腳,而不是男人,與男人無關麽?    他想到這裏時,不自覺地把手伸進褲子的口袋裏,在口袋裏摸向自己的陽具,象是第 一次才知道那裏還存在著這麽個東西似的。他撫摸它的時候,有時還拉兩下,象是試探它粘 在那裏究竟有多牢固似的。他第一次發現,這裏住著一個君王,主宰他的君王。他決定回去 後,對自己的性器官檢驗一下,掛在這裏的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下午兩點多鍾,張楚到了南京。他回到家裏就先給詩芸掛了一個電話,告訴詩芸他回 到家了,讓詩芸放心。他這個電話,其實也是間接地給詩茗打的,讓詩茗早點回來。    他看看時間,才下午三點多鍾,天還很早。他就先洗個澡。他洗完澡出來後,抓起電 話,想給小許打個電話。但電話抓在手上後他有點擔心陳女仕會接到這個電話。陳女仕知道 他回來,十有八九會約她,他現在不想見她。他想,如果是陳女仕的聲音,他就立即放下電 話,什麽也不講。他撥出電話後,電話“嘟嘟”地響了幾聲後沒有人接。他正要放下電話, 卻聽到小許在電話那頭喊“喂喂”。張楚立即高興起來,問小許辦公室裏有沒有其他人在。 小許說,你忘了?今天是星期三,大家都在隔壁政治學習。張楚這才想起來。張楚告訴小 許,他已從北京回來了。然後就和小許閑聊,他在和小許閑聊時,問小許晚上有沒有空,小 許問幹什麽?張楚說晚上想請她一起吃個飯。小許說,你別鬼迷心竅。張楚說,就吃飯。然 後跟小許約好了七點鍾兩人在清池飯店門口見。    張楚放下電話後,心裏竟有些躊躇起來,他覺得這個約會太粗暴了,小許說不定還會 認為他在誘奸她。小許如果這樣認為了,會損害他們之間的友誼。在機關裏,他和小許是最 能貼心交談的一對知已。他需要小許的友誼,他不想失去小許。他決定見了小許後,放棄這 個荒唐的想法。    晚上七點鍾,他們準時在清池飯店前會了麵。因為天熱,小許身上穿得較暴露。她上 身穿一件白底黑條紋T恤衫,下麵套了件淺色的迷你裙,沒有穿襪子,顯得青春而性感。她 一見到張楚,就半真半假地笑罵張楚,問他起什麽邪心了。    飯店裏人很多,張楚找了一張靠牆的桌子坐下來。他們坐下來後,小姐送來菜單。張 楚接過菜單讓小許先點菜。小許就點了一盤醉蝦,一盤涼拌絲瓜,然後遞過菜單讓張楚點; 張楚就點了一盤鴨舌,一盤油爆紅椒,一個湯和一瓶黑啤酒。點好後,菜單交給服務員。服 務員拿走菜單後,小許問張楚,跟愛人在青島過得怎麽樣?張楚笑著說,好是好,就是床上 太累了。小許趕緊說,我沒問你這些。    菜上來後,張楚先給小許杯子裏倒滿酒,然後再給自己杯子裏斟上,兩人就一邊喝酒 吃菜一邊閑談。張楚在談話中,腦子裏又閃出了那個念頭。這個念頭上來後,他就用話來試 探小許,他問小許,你說亞當被逐出伊甸園之前,是不是男人?小許說,怎麽問這話?張楚 說,我是奇怪夏娃在伊甸園裏怎麽沒有生小孩。小許聽了,笑了起來,說,夏娃可能計劃生 育了吧。張楚說,上帝造人不應該存在缺陷,他們既成為夫妻,夏娃就應該能懷孕生小孩。 小許聽到這裏,立即打斷張楚的話,說,他們是被逐出伊甸園才同房的。張楚接過小許的 話,說,就按你的說法,他們是被逐出伊甸園才同房的,那他們在伊甸園怎麽能算是夫妻 呢?還有,他們在伊甸園裏沒有衣服穿,彼此在一起都光著身子,甚至還光著身子摟在一起 睡,難道亞當不會產生欲望?小許聽張楚說到這裏,大笑起來,說,你怎麽想這些問題,對 神,信,就不用懷疑。張楚接著他剛才講的話,說,我是納悶,而且我一直這麽認為,亞當 在伊甸園裏不僅不是男人,而且也不是人。如果是男人,他身體內就要分泌男性荷爾蒙,既 然分泌男性荷爾蒙,就要跟夏娃行那事。他沒有跟夏娃行那事,就證明他不是男人。他不是 男人,但也肯定不是女人。他若是女人,同樣會分泌女性荷爾蒙,他分泌了女性荷爾蒙,伊 甸園裏又沒有其他人,他跟夏娃就會發生同性戀關係,反過來對夏娃也一樣,既然兩人沒有 發生任何關係,最好的解釋就是,在伊甸園裏,亞當和夏娃都不是人。    張楚說到這裏,小許笑著戲謔張楚,說,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人家亞當有意誌,會忍 耐,是標準的大男人。張楚見小許上路了,就假意說道,你這個結論下得太早了,說不定我 比亞當還男人。你得了吧。小許搶過張楚的話,譏笑著說,你對女朋友哪個不貪。張楚立即 打斷小許的話,說,這話很冤枉我,就說我們吧,我什麽時候犯過你的?小許趕緊截住張楚 的話,說,別扯進我們。張楚卻不理會小許這個提示,繼續說,過去我沒有犯你,將來也不 會犯你,就是如亞當夏娃那樣在一起,我也不會犯你。小許隻當張楚在開玩笑,說,你少 來。張楚嬉笑著盡量用開玩笑的口吻對小許說,我們要不要試一試?我敢跟你打賭,你肯定 輸。小許一聽,發現張楚話裏有話,就說,你像是在設局。張楚收住笑,很認真地說,我最 近對自己很困惑,總像受製於某種欲望。小許聽了,低下頭,不再講話。張楚見了,想煞住 話,但還是說,比如,我們……張楚剛說到這裏,小許的臉立即紅了,神情也緊張起來,放 下筷子,想要走的樣子。張楚趕緊伸出手攔住,說,我隻是說著玩的,對不起。小許有些生 氣地說,你盡在想耍人。張楚說,好了,不說了,但我說的是真話,很想認識一下自己。說 完了,叫小許吃菜。    過了一會兒,小許心裏平靜了許多,就問張楚,你怎麽會產生這個念頭?張楚說,我 說了你還生氣?小許說,不生氣了,你說我聽聽。張楚說,我最近心理有些狀況很糟糕。我 以前跟你說過,我曾跟一個陌生的女子同房過一夜,但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但如果兩個人赤 身裸體地睡在一起,一直到天亮什麽也沒有發生,這本身就夠剌激的了。    小許沒有再講話,張楚就說了別的一些話,跟小許打趣。兩個人飯一直吃到九點鍾才 結了帳出來。出來後,兩人沿著北京西路往西走。北京西路兩邊全是涼棚,棚子下麵有不少 水泥石凳。夏天晚上,有不少市民坐在下麵乘涼。張楚沒有結婚前,常和小許在這條路上 走。他們現在走著,一些記憶就被撿了回來,隻是兩人沒有在夏天某個晚上一起走過這條 路。    他們走了一會兒,就到了雲南路。小許說要給家裏打個電話,然後就丟下張楚去前麵 一家路邊小店打電話。打完電話回來後,問張楚,現在去哪裏?    張楚立即明白了小許的意思,對小許說,去我那兒吧。張楚說完這句話,就在路邊攔 了一輛的士,然後一起上車,打的回去。他沒有讓司機把車子一直開到家門口,而是在院子 大門外就下車了。他下車後先回去,讓小許等一會兒再去,避開一些人的眼光。    他回去後把門開著,沒有開燈,等小許。一會兒,小許就進來了。小許進來時很慌 張。張楚關上門後,兩個人一起坐在沙發上,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張楚才伸 過手抓住小許的手,說,謝謝。    小許心裏直亂跳,她把頭抵到張楚手上,說,別說了。    張楚擁了擁小許,就放開小許,走進衛生間,打開燈,然後打開熱水器,往浴缸裏放 熱水。他在放水的時候,己明顯地感到身上有些燥熱。他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的眼睛,做 了一次深呼吸,然後走出衛生間,招呼小許進來衝個澡。    小許進來後,張楚剛想出去,小許卻喊住他,讓張楚坐在浴缸旁邊,看她洗澡。張楚 的身體一下子就蓬勃起來,象是聽到呼喚似的,陽具更是硬棒棒地挺了起來。這一刻,小許 雖然緊張,但她還是很能鎮定自己。她站在張楚麵前,一件一件地脫掉衣服。當小許赤裸了 全身站在張楚麵前時,張楚的意誌幾乎就要崩潰下來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小許的裸體,光 潔的皮膚,秀美的乳房,柔嫩的腹部,以及兩腿間那塊神秘的地帶,對張楚都充滿了極強的 誘惑力。但張楚還是盡力克製住欲望,隻伸出一下手,在小許的乳頭上輕輕地捏了一下,然 後笑著放開它,坐在浴缸旁邊,看小許進去洗澡。    小許站在浴缸裏衝水時,己回到了平常跟張楚在一起時的狀態。她象是有意識地要盡 力擊垮張楚的意誌似的,問張楚,據說男的衝動時下麵就挺起來了,你現在那裏挺起來了 嗎?    張楚平靜著語氣,說,挺起來了。    你等會兒也要洗澡了,何不脫掉衣服讓我看看。    張楚順從地脫掉衣服,赤裸著身子坐在小許麵前。陽具直指向小許,直挺挺的硬在那 裏。小許問,它怎麽這麽大?    它有渴望時就大了,它這時就很向往你。    你說過不會犯我的。小許說這話時,故意把陰部迎向張楚。    不會。張楚柔弱的語氣裏仍然顯出一份堅定。    它看上去挺醜。男人怎麽會生這麽個怪東西?小許邊說,邊揉洗陰部。淋浴液在那裏 混合著體香散發出一股很濃鬱的香味。張楚的陽具已鋼硬到了極限。    它越是醜,還越是會作怪。張楚說,有一種說法,說男人一輩子奮鬥,就是為了它。 它能讓一個男人的尊嚴全部喪失掉,象狗一樣的活著。也能讓一個男人獲得沒有的一切, 愛,尊嚴,富貴等。它被女人征服,也征服女人。    你有不少女朋友,都是為了它?小許邊說,邊把淋浴頭拿下來對著乳房衝,讓水在陰 部那裏匯成一股細流,在浴缸裏淋成很性感的細細的嘩嘩聲。    據說,男人的體魄、意誌、力量等等都是從它那裏來的,它的存在,就需要在女人身 上發揮。當一個男人沒有女人在身邊了,表明他的體魄、意誌、力量等等也不存在了,或者 說,這個男人本質上已經死了。張楚說到這裏,覺得有東西要從陽具裏跑出來了,象是由於 壓迫得太緊的緣故。    你這麽說,女人沒有這樣東西,就沒有體魄、意誌和力量了?小許說這話時,伸出手 又摸了摸陰部,手指在那裏繞了一下,並且做了一個探入的動作,象是告訴張楚,那裏麵就 是體魄、意誌和力量。    女人是寄生的,它的體魄、意誌、力量生長在男人身上。當一個男人沒有了這些,女 人就會另去寄生新的男人。所有“男”人“女”人死亡,都不是以生命是否活著為界限的。 男人是否死亡,是看他的體魄、意誌和力量是否還存在;女人是否死亡,是看她是否還寄生 在一個男人身邊。張楚說這話時,眼睛一直盯在小許的陰戶上看。小許的陰戶兩邊有一扇薄 薄的嫩紅色的小唇邊,此刻正在微微地張合著,很誘張楚。這會兒,張楚的陽具象磕頭似的 在輕輕地跳動著欲望。    你說起來象個哲學家。小許說完這話,在乳房和兩腿間又抹了一點淋浴液,然後兩手 在那裏慢慢地揉搓起來。張楚看在眼裏,陽具跟著就更加顫巍巍地跳動起來。小許見張楚還 在堅持著,就挑逗著對張楚說,幫我把身上的淋浴沫衝掉。    張楚站起來,從小許手裏接過淋浴噴頭,走上去,在小許身上衝。此時,他硬挺的陽 具伸在前麵,幾乎都快要碰到了小許的身子,或許說,隻要一個衝動,張楚就能讓它直接衝 進去。有時,小許伸手往下洗陰部時,手背還會碰到他的陽具。張楚的身心就有些激動起 來,狠不得小許立即抓住它或者立即插進她的身體裏,讓它縱情一番,獲得歡悅。但張楚仍 然努力克製住自己,細心地給小許衝乳房,衝下身。小許衝好後,張楚拿來一個大浴巾,迎 上去替小許把身上水擦掉。    他給小許擦身子時,手有時會碰到小許的乳房和陰部,小許的身子跟著就有一些激 動,象在招呼他似的。這時候,他的陽具會更加有力地挺起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小許的 身子更靠近些,並且陽具的頭部就在小許的身上擺動著、磨擦著,甚至抗拒著某種力量努力 著向小許的陰部伸過去。有時,小許也把身子向張楚更靠近些,讓張楚的陽具直接頂到她那 裏,等待著他在無法克製裏衝進去,完成一次洗禮。但張楚卻仍然頑強地抵抗著,甚至用手 把陽具往下壓,不讓它興勢。當張楚給小許擦幹身子後,兩人一起走到房間裏。張楚先把房 間裏燈打開,讓小許坐在臥房的梳妝台前,然後拿來吹風器,給小許吹頭發。他給小許吹頭 發時,象是有一種力量作用在陽具上,陽具時常要上去碰一下小許的身體,在探索肉體快感 的源泉。    張楚替小許吹幹頭發後,小許從梳妝台上拿起一瓶潤膚露,看了看,問張楚,這是你 愛人用的嗎?張楚說,是的。小許說,你也給我把身上塗一點吧。張楚就從小許手裏接過瓶 子,打開蓋子,在手裏倒一些,然後在掌心裏塗開,再往小許身上抹。小許剛洗完澡,身體 柔軟而潤滑。張楚每抹一下,心裏的一團火就象又旺盛了一些,並且在熊熊燃燒著那份欲 望。當他揉抹到小許的乳房和陰部時,小許立即象觸電似的嗯了一聲,身子本能地要往張楚 的懷裏癱。張楚也幾乎就差一個有力的頂撞,就可以在裏麵肆意地風狂雨妖一番。    張楚給小許塗好潤膚露後,打開CD機,給小許放了一支舒曼的《夢幻曲》,就走進 衛生間自己衝澡。張楚洗澡時,站在浴缸裏象虐待一個醜人似的用冷水對著陽具衝,一直衝 到它完全軟下來才停住手。他洗好從衛生間裏出來時,小許已躺在床上。他走過去,在小許 的乳房上摸了一下,小許立即用手按在張楚的手上,不讓張楚拿開。張楚就坐上床上,把另 一隻手也按到小許的乳房上,讓小許享受一下溫柔的愛撫。過了一會兒,張楚問小許要不要 喝點什麽。小許就問張楚有沒有酒,張楚就到客廳酒櫃裏拿來一瓶紅酒,兩隻杯子,先倒半 杯給小許,然後自己倒上半杯。小許接酒時,跪起身子,肩依在張楚胸前,用一個很挑逗的 眼神對張楚說,蝴蝶習慣在酒杯裏死亡。張楚假裝有些醉意,吻一下小許,說,酒醉的詩人 全是蝴蝶味。    兩人就這樣纏綿在一起喝酒,說些瘋話,濃濃的欲望在酒杯裏蕩,在燈光裏搖。渴完 了酒,張楚拿掉小許手上的杯子,關掉音響,也關掉燈,然後上床摟住小許睡覺。小許的後 背靠在張楚的懷裏,張楚的兩手按在小許的乳房上,陽具頂在小許的臀部下麵,讓小許難以 安靜住自己。兩個人的心都在“嗵嗵嗵”有力地跳著。過了一會兒,小許象是完全受不了 了,說,我轉過去睡吧。張楚說,你轉過來,我下麵會頂到你那裏。小許說,那是你的事, 不是我的事。小許說完,就轉過身來,讓張楚麵對著她摟住她睡覺。張楚摟住小許,陽具正 好頂在小許的那個位置上。這時候,被欲望焚燒的陽具,似乎在逼迫著張楚衝進去。同時, 張楚也似乎感覺到小許在逼他,她在那裏用力,渴望張楚的陽具一下子衝進去。他伸出手在 小許那裏摸了一下,竟是一手濕濕的溫熱。張楚覺得這樣有點殘酷,他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 做,這又能證明什麽?    小許沒有一點性經驗。她那樣側著身子睡在張楚的懷裏,張楚不可能頂進去。她掙紮 了幾次,張楚都竭力抑製住衝動,任陽具頂在小許那裏,自己在那裏發力。過了一會兒,小 許實在難熬住自己,就用話來誘導張楚,她問張楚,你有處女情節嗎?張楚說,這很難說, 因為處女情結有很多方麵的原因。小許說,聽說南方有些城市,開苞一個處女,至少要五千 塊,有的還要幾萬塊。張楚說,傳統男人認為,處女有益於男人精力旺盛。就這些?小許接 著問。張楚說,當然,還有一個男人的征服欲在裏麵,男人是靠陽具征服女人的。不是處女 的女人,意味著已經被別人征服過了,男人即使占有了這個女人,仍然認為她不是被自己征 服的女人。一個男人征服的處女越多,他就覺得自己的力量越大。如果一個男人,他沒有征 服過一個處女,即使他曾經跟許多女人上過床,他仍然算不得征服過女人。處女對男人有些 深層次的生命本源上的意義在裏麵,而不單是表麵上的純潔的象征。小許聽到這裏,就直接 問張楚,你有征服處女的欲望嗎?張楚說,是男人都有。小許說,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 脫光了衣服躺在一個男人懷裏,你不想征服一個處女,征服一個女人嗎?    張楚聽到這裏,陽具本能地強烈地跳蕩起來,在小許那裏奮力地頂撞著,蠻橫地在搜 尋處女的幽門,然後想奮力殺進去,去征服一個處女,征服一個女人,仿佛那是它的使命似 的。在陽具勃情昂力的時候,張楚卻有些驚悚起來,他眼看著自己心理強力要守防的一切, 就要被陽具的蠻霸之氣衝潰了。但他仍然不死心,不願意被陽具征服了他自己。他極力掙紮 著,兩手緊緊地摟抱住小許,在奮力扼製住來自陽具的反抗和衝擊……    這一夜,張楚很艱難地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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