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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鬼子來了》

(2009-07-05 01:08:30) 下一個
(評論) 

 

  在網上看了薑文導演、主演的《鬼子來了》。這是薑文在1998年導演的影片,此前他還導演過有轟動效應的《陽光燦爛的日子》。但《鬼子來了》沒公演就成為大陸的禁片。此後在2000年,影片獲得嘎納電影節評委會大獎。

  故事背景是抗日戰爭後期的日軍占領區,情節是抗日武裝俘虜了一名日本兵和一個翻譯,他們把兩人扔在農民馬大三家,讓他“看著”並找人“審審”,抗日武裝聲稱五天後來“取人”,如果有了差池拿馬大三和村民試問。馬大三唯恐出事,夥同村民將這二人藏了起來。可後來抗日武裝並沒有來,馬大三和村民們先是想殺了這兩人。故事經過種種曲折的發展,村民們最終把二人送還日軍,並換來出乎意料多的糧食。後日軍前來與村民聯歡,不想日軍隊長發現馬大三不在會場起疑心(其實馬去幽會),開始殺戮村民,並放火燒了村子。就在這時日本宣布戰敗,國民黨軍來了。馬大三為了報仇,衝進俘虜營砍殺戰俘,後被國民黨軍宣布處死,而處死他的人就是他送還給日軍的那個日本軍曹。

  梗概看後你可猜測到,薑文要通過出人意料的曲折情節來講述荒誕的故事,用寫實的手法表現人的內心世界。薑文似乎青睞在他的影片中運用荒誕。不過他在大陸觀眾中沒有得到什麽肯定。

  我認為薑文演馬大三是相當投入的。他是力求真實反映人物本身――一個思想傳統又近似於愚昧的中國農民。老實講,薑文演小人物往往成功,比如《紅高粱》裏的男主角,傻裏傻氣演得傳神。影片中其他中國農民的形象都還可以,又土又滿肚子小聰明,自私自利。

  表現日軍的殘暴手法有點讓我吃驚。看來薑文是確認二戰日本軍人的思想被武士道毒化這一事實。他通過日本軍人對手無寸鐵的中國村民的屠殺,和日本軍人維護自尊的自虐行為表現。嗯,幾個日本演員表現出的日本軍人的味道和中國影片的傳統手法不一樣。

  影片在抗戰題材上運用荒誕手法描述故事,這恐怕讓很多中國人難以接受。我認為薑文是有意運用此手法的。或許這讓有民族感情的中國人笑不出來。不認識幾個字的馬大三們,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地相信日軍也會和他們想法差不多,最終看到慘遭殺戮,又失去理智地瘋狂報仇。形象太愚啦。但力求表現真實的薑文在故事中是否力求客觀了呢?

  我覺得薑文不該導演這個電影,因為這是在是觸及中國人的“麻筋兒”;或者,在他《鬼子來了》中不采用滑稽可笑的手法。不過這樣一來,薑文肯定就不拍這個戲了。他要的就是荒誕不經。其實這是他的問題。

  電影的結尾有些煞風景――荒誕過了頭。馬大三被砍頭,頭顱掉在地上眼睛還動,麵部還有表情。這場戲好像把所有的人都罵了一遍。那個瘸腿的國軍軍官的表現讓人難以接受。

  中國農民的耍小聰明在影片中多是通過對話表現的。仔細想想還挺有意思。特別是人物們的虛張聲勢和察言觀色。不過作為觀眾的我,感覺並不好。畢竟是表現中國的國民性。確實,我們不該回避之。可我看電影是想讓自己高興會兒,沒想到竟氣悶起來。

  網上《鬼子來了》的視頻很多,有興趣的人可以看看。希望能見到很多人的評價。

 

 

  以下是我在網上下載的一段評論:

  

  獲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委會獎。影片以獨特的視角揭露了日本軍國主義者的凶殘本性,圈內口碑不錯,因沒有突出某些政治派別的良好形象,迄今不能公映。作為與奧斯卡獎含金量不相上下的國際電影大獎,法國戛納電影節的金棕櫚獎一直為世界影人所神往。在剛剛揭曉的第53屆戛納電影節評選中,丹麥導演拉斯--蒂爾指導的《黑暗中的舞者》獲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而中國導演薑文的《鬼子來了》則獲得了電影節評委會大獎。

 

  一切宣傳和炒作有利於影片的傳播,最生動而有說服力的例子就是被公認為《紅高粱》以來最好的張藝謀作品《活著》,絕大多數觀眾都是從非法渠道得到觀看這部影片的機會。《鬼子來了》也一樣,這部尚未以膠片形式進入影院發行放映的影片在影迷群體中有著絕佳的口碑,早在VCD時代,該片就是熱門的搶手貨。

 

  雖然獲得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審團大獎、夏威夷電影節Netpac獎、日本每日電影獎最佳外語片等多項國際榮譽,但作為一部以抗日戰爭為背景的影片,《鬼子來了》在立意取向、價值觀念方麵與國產主旋律電影嚴重不合拍,所以仍被官方毫不留情地封殺了。該片讓投資公司血本無歸,導演薑文也吃了不少官司,不過,我們必須承認《鬼子來了》是所有反映“戰爭與人”主題的國產電影中最有突破性貢獻的作品,隨著時間推移,影片價值會被更多的後人所認知。至少截至目前,還沒有哪個導演敢於像薑文那樣勇闖“禁區”,拍出真正震撼人心的力作。

 

  《鬼子來了》故事取材於作家尤鳳偉的小說《生存》,拍成電影後改動較大,原著著重描寫“軍民奮勇抵抗侵略”,而影片則提煉“農民愚昧”、“戰爭荒誕”一麵,筆鋒直指國人弱點,將更多憂患意識注入影像化的故事中。尤鳳偉打官司時曾指控“電影對原小說的創作主題、故事細節、人物性格等方麵都作了扭曲竄改……這種行為破壞了原作完整性”,其實正因為薑文導演一番大刀闊斧的改動,影片才有了開掘人性的深度。

 

  故事:抗日戰爭末期的河北某村,一位不速之客給村民馬大三帶來兩個麻煩:被俘虜的日本兵和翻譯官。馬大三逆來順受、苟且偷生,既不敢得罪來去無蹤的抗日組織,更不敢惹騎在頭上的日本人。他和村裏人了商量一下,覺得比較穩妥的辦法就是把兩個俘虜藏起來……

 

  影片最大膽之處是共產黨部隊以及領導者的缺席,這在以往抗日題材國產片中絕對是不可想象的!而且很明顯,影片開始的大麻煩就是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武裝送來的。黨武裝和黨領導的消失使得無依無靠的農民們自己“當家作主”,從切身利益和小農意識的角度考慮問題並做出決策:村民議事會的首要原則就是“保護自己和全村人的性命”,村民代表們“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為人民謀利益”思想在熟悉突出黨領導一切決定一切主旨的國產主旋律影片的觀眾看來並不陌生而且具有更加真實可信的人性內容:戰爭將給人類帶來死亡,而人類的天性就是懼怕死亡,因此,農民們自私自利的選擇從人性角度來說幾乎無可非議:戰爭環境下,馬大三等人隻能靠村民自治組織排憂解難。

 

  然而,戰爭產生的災難本來就是不可抗逆的,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災難性進程當中,人性的脆弱,暴露無遺,無論人們怎樣選擇,悲劇結局都是注定了的:日軍俘虜花屋小三郎起初還有一些武士道精神,不畏一死,其實他也是莊稼人出身,和膽小怕事既不願意殺敵也不準備犧牲、隻想左右逢源苟且偷生的掛甲台農民一樣,有很強烈的生存需要。半年之後,俘虜和村民達成一樁“以人換糧”的雙贏交易。糧食送到村裏那天,村民與日軍共同聯歡。村民們並沒有意識到大禍即將臨頭。日軍頭目突然宣布天皇投降、日本戰敗的消息,聯歡會馬上變作殺戮場,村民全部被害。幸免於難的馬大三闖進日軍俘虜營砍殺日本兵,結果被國民黨以破壞和平協議罪名判處死刑,而執刑者正是他一直小心保護的日軍俘虜花屋小三郎!

 

  薑文在這部影片中對“農民意願”的尊重比第五代導演更徹底,對悲劇人群的憐憫和無奈也尤為強烈。實際上從《陽光燦爛的日子》(1995)開始,薑文就在作品中發出了完全不同於第五代、第六代電影的聲音。或者說他的電影基本屬於第五代和第六代的“中間物”,第五代導演的視覺造型意識與第六代導演直逼真實的精神在薑文作品中都有體現,而薑文電影這個“中間物”的出現恰好使第五代電影偏重宏大敘事人物過於符號化、第六代電影人性刻畫夠力形式探索不足的問題與弊病迎刃而解--執導兩部電影就有開創新流派的氣魄,在中國電影界,再無此例。

 

  《鬼子來了》和《陽光燦爛的日子》一樣有個衝擊力強大的開場,海闊天空的視野加流暢無比的剪輯簡直成了薑文作品的標誌,看得出導演喜歡炫耀鏡頭的力量並陶醉其中。黑白攝影賦予影片厚重的曆史感,迅速升級的矛盾衝突以及密集分布的喜劇點令人應接不暇有笑有淚,一連串經典到家的電影敘事完全俘虜了觀眾,根本不給觀眾打瞌睡的機會!

 

  ……

 

  驚喜並倍覺沉重之餘,還被這樣一個細節震撼了,在刑場看熱鬧的說書人突然說可以把馬大三的結局編成精彩段子--還沒有哪部國產電影能將“文化人”的嘴臉揭批的如此透徹,說書人所代表的混飯吃的“文化人”在本片中一直不是什麽光彩角色,幾個稍不留意就可能錯過的細節表達了導演薑文的深深憎惡:在文化界、電影界裏,確實有很多奴性十足厚顏無恥的“說書人”……他們嘴下“與時俱進”的“曆史總結”,不是謊言,便是廢話。

 

  幸虧還有薑文這樣有良知的“說書人”。

 

  所以,必須看《鬼子來了》。 李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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