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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情人

(2009-02-26 01:10:15) 下一個

             (雜文)

  新華字典中對情人的解釋就乾巴巴這麽一句,“相愛中的男女的一方”。不過也可以推敲一下。最關鍵的是“相愛”,相互不愛算什麽情人?“煙袋鍋子一頭熱”不行;然後是“相愛中”,現在進行時;最後是“男女的一方”,也就是說必須是異性相吸的那種愛。

  同性戀們對這種解釋定大為光火:豈有此理!歧視!我們的權利在哪兒?難道兩個同性戀者相戀了,對方都不能稱之為情人?好吧,好吧,這句話改成“相愛中的一方”。不妥呀,癩蛤蟆也要交配,它們中的一方可以稱為“情人”嗎?你要說交配不能算愛情也牽強,畢竟是相互吸引,盡管很原始,可也是愛呀。其實人類的情愛中的原動力就是動物的本性。那就“相愛中的男女或男男、女女的一方”。怎麽那麽別扭呀!嗯,改成“相愛中的異性戀或同性戀的一方”。還是不夠嚴謹,應該是“相愛中的人類異性戀或同性戀的一方”。

  嗨,管什麽“異性戀”、“同性戀”呢,瞎矯情什麽呀,好像真正的相愛根本不成問題似的。不知道別人怎麽樣,反正我一想到“情人”這個詞,腦子裏先是可憐巴巴的、極不成功的那麽幾次“搞對象”,然後就是難於啟齒的單相思,不同程度地暗戀一些女孩子,從來不敢也沒有機會接近。現在每每想起來,隻能自嘲地一笑了之。知道嘛,已故台灣歌星鄧麗君曾讓多少大陸的男子們如醉如癡,她的不幸去世讓他們痛心疾首。她那纏綿的情歌在一九七十年代末飄遍中國大陸。對剛剛從紅色鐵幕下掙紮過來的人們來說,那脈脈溫情的甜美歌聲真有些刻骨銘心,以至很多男人都情不自禁地說:鄧麗君是我的夢中情人。這麽說也不為之過。鄧麗君遠在天邊,可憐這許許多多一頭熱的“煙袋鍋子”隻好和她夢中相會。當然,夢境中的小鄧肯定也愛著她的仰慕者。要不怎麽叫夢中情人呢。

  是呀,男人們心中都有著自己的白雪公主,女人們同樣塑造著內心的白馬王子,可我們絕大多數人都太一般了。“公主”要找“王子”,一般人就得現實點兒,“找個差不多的就得了。”都這麽說,可到時候還是要挑一挑。挑什麽?條件多了去了,比如長相。我慘點兒,“全殘”,一米六五。這樣的“矬地炮”、“恨天高”的小土豆,姑娘們怎麽肯拿眼皮夾呢?所以“找對象”全靠介紹人張羅,好不容易見了麵,又因為“個兒小”,馬上被姑娘用篩子篩下去了。天!土豆雖小還是有澱粉的,並非一無是處。

  當然,老天爺也並非一點機會不給我。還是有姑娘一咬牙,挺過了視覺關。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們之間的關係始終距離情人的階段有十萬八千裏,最終不了了之。我那時簡直到了傷感的地步,每每深刻檢討自己,為什麽沒能在有限的時間裏抓對方的心。請給我時間,我相信我們之間的誤解都能解釋清楚,我們會相愛的,會的!然而沒有,哎,“天若有情天亦老”(這麽比喻讓老毛在紀念堂裏都躺不住了)。

  就在我向“熊貓(年過三十還沒有女朋友,變得稀有)”轉化時,一個社會的“安定因素”,我現在的太座出現了(她如果不垂青,我有可能變成為“恐龍”)。我們在一個月走完“搞對象”的全過程,很快結了婚。你也許會問,這麽短的時間你們相互了解了嗎?真的相愛了嗎?這個……可是我們結婚快二十年了,在一起生活得很好呀!另外我也有著疑惑:很多人有沒有在“搞對象”階段體會過情人的角色。怎麽會呢?問問自己吧。隻有愛情小說讀得昏了頭,才會以為真正的愛情唾手可得。然而這不是現實。我這麽講話大有替自己火速結婚辯解的味道。你會調侃:“小土豆”終於能被當菜,還真不容易。

  接下來該是養孩子搭幫過日子了吧?看看,還沒在“搞對象”羅曼蒂克,愛情已經進入墳墓!情人這個角色也不知當上過沒有。哈,我們倆口子卻有相反的看法。結婚是種下愛情的種子,日後這粒種子在精心的培育下會長成茁壯的愛情之樹。精心培育者就是夫妻雙方。結婚後有的是時間來化解我們之間的誤解,了解和諒解對方;有了這種現實的態度,我們越來越相愛,越來越彼此信任,越來越把對方作為一個獨立的個人來尊重;同時,兩個人又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特殊實體,相互是那麽依賴。我們都清楚對方不是完人,但可以是情人,應該是情人。

  妻子不婆婆媽媽,但不像很多女人總把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條,有時會朝我沒什麽理由的發脾氣。房間亂糟糟會讓人不舒服,可我不能去改變妻子的秉性;她朝我大喊大叫時,我會認為“沒什麽理由”,其實我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過錯。另外,應該清楚,妻子的這種發泄也是對我的一種信任。難道讓她把別人當成出氣筒嗎?

  我天性懶散,卻又固執,時常幹不著邊際的事,骨子裏還守舊。妻子也從來不打算改變我,反而常常為我自認為的成功和我一起興高采烈。對於先生的“飽食終日,無所用心”,專門倒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就用“哪兒都得去報到”的好奇影響之,但有時也輕輕歎口氣。

  我倆在一起總有越來越像孩子的感覺。妻子說,結婚前她覺得自己是個很愛哭、愛傷感的女人,有了家,這嘴總被逗得閉不上,看來我是個樂天派。我則認為,太座是我最好、最忠實的聽眾。在她麵前我往往能超水平發揮。我倆總是渴望親密地接觸,無論是肉體還是心靈。

  我很自豪,我們倆口子是越來越完美的情人,是“相愛中的男女的一方”,名副其實的SWEET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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