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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咱中國開的奧運會走了還不到兩個月,但怎麽就覺得走了好久。我有病。
奧運會留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美國藍球明星中的翹楚科比站在夢八隊伍裏右手按著左胸,眼睛看著左上,臉上的凝重疊置在自信的淺笑和娛樂式嘻笑的臉上,莊嚴地很自然。說真的, 科比長得帥,看他唱國歌, 看他莊重,半世紀歲數的我都很感動,我喜歡自然的莊嚴。閉閉眼,竟是我們中華英雄在起跑線上在發令槍響前 “意外”後離去的背影。同樣的英雄,一樣驕傲的身體的裏外,怎麽就會這樣不同的協調和自然? . 把“意外”安排到一個萬眾矚目的瞬間,再輔之教練的失聲痛哭。奧運會,也就是一次大規模高水平的體育比賽,沒人想當福爾莫斯。何可辛看著不像滿十六,她像劉小慶,長得嫩。
唱國歌,幾十年前我在國內也唱過,我都不記得在什麽場合要莊嚴地唱。咱的國歌,是在人被遭蹋時的呐喊,唱的時侯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一個國家為什麽不能治理得讓人能為之獻身?二十年我都沒想通為什麽當我走他鄉的時候,我的親人和朋友都為我高興?
我為“自己腦袋自己扛”,從中國到美國,比“西出陽關”遠太多,沒有故人隻有忙。在很久遠離故土的日子裏,有時侯,一種對故土的莫名常常從心裏騰起。每當我對我已不太熟悉了的自己的國家(盡管我的護照藍了)的記憶和《我愛你中國》的旋律從心中泛起的時侯,我都會想:愛什麽呢? 青山,綠水,白雲,藍天;曆史,文化,哲學,文學,兿術;自由,民主,領導講話;大肉,小炒,豆漿,油餅; 電視劇,流行歌,大片,神侃,百家講壇;捏腳,搓背,掏耳,推拿,拔罐,紮針; 人和人的關愛,我愛國和國愛我的交織;人和人的撞,人和人的擠,人和人的瞧,人和人的比?說真的,我想不太清。我相信我愛中國,不知道愛什麽。聽說“愛不知道”是女人愛男人那種愛,而我又是男人。
前年我在多年未回過國的情況下,當飛機一降落在中國的土地上,我心裏湧起陌生了很久的激動。出機場,得走外國人的通道,想排隊都不行,填卡出關,我用中國字填得清清楚楚,但海關警察頭都不抬:“重填“,我問:為啥?,“你得填英語”,他說。我摸口袋,沒槍,隻得重填。改革開放三十年了,祖國門警傷害國人感情更進步了。
我感歎我的國家,把能引起些懷舊的情懷的地方弄得幾乎沒了,怎麽就不能把人弄得愛自己的國家並可以為祖國獻身?中國人想要的並不多。當我去年在華盛頓的越戰紀念牆前看著老人領著小孩在牆上尋找孩子的爺輩父輩親人,我真的想給美國政府立正,他們修這樣的不高的紀念牆來表示國家對人民的愛,把每個人的全名刻在石碑上來表示對那些為了國家的利益獻出了生命的人的永遠不忘。國家和人民,是要互相愛的。
人的一生老恍如隔世並不好,站在太密太巍峨的樓群廈林中,更不容易找到北。